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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房,等我回到休息室时,雨宫和由梨江已经不在。

    我住的房间是二楼靠边算来第二间的单人房,左边是中西贵子的房间,右边则为田所义

    雄。由梨江似和笠原温子一块住游戏室隔壁的双人房。虽然没有趁半夜悄悄潜入她房间的念

    头,可是一想到她并非独自一人,总觉得很无聊。还好,这也有防止田所夜访的效果,同时

    也不必担心雨宫和由梨江因为有r体关系导致感情急速发展。

    估计已无其他人时,我去洗过澡,换上休闲服至休息室,但,很遗憾的,元村由梨江并

    不在。所以我上楼,却又想到女x们也许聚集在游戏室里,就决定过去看看。

    沿着能俯望休息室和餐厅的走廊走着,另一侧则是各个房门。经过餐厅的位置一带,走

    廊分岔为直角,弯过该处就能边往下望着餐厅边走向游戏室;而若不弯的直接前行,可以抵

    达太平门。

    我站在游戏室门前,听到里面传出轻微的钢琴声。我推开门——虽不觉得发出很大声响

    ,可是钢琴声忽然停止了。

    是中西贵子在弹奏。笠原温子站在她身旁,似乎在看着乐谱。此刻,两人同时回头望着

    我。

    “对不起,”我致歉,“没想到会吵了你们。”

    “呀,没关系的。久我先生也要弹弹看吗?”说着,中西贵子准备站起。

    我摇动双手:“不,我不太会弹钢琴。请继续弹吧!刚刚是莫扎特的‘安魂曲’吧?”

    “我正在练习呢!”说着,贵子和笠原温子互望一眼。

    我仔细一看,那并非真正的钢琴,而是靠电力发出声音的电子钢琴。

    元村由梨江不在,我已无事可做,但是若这样马上离开,又感到怪怪的,所以我环顾室

    内一圈。除了撞球台外,还有足球游戏台和未c上电源的棒球投球机,墙壁上挂有如小学教

    室般的旧型扩音器。可能是呼叫客人时使用的吧!

    和扩音器并列挂着飞镖镖靶,却未发现最重要的飞镖。旁边有似是储藏室的房门,可能

    是放在里头吧!

    “久我先生,你会打花式撞球吗?”贵子问。

    我问答:“打得并不好。”

    “那么要不要试试看?我也很久没打撞球了。”

    “不,我今天想休息了。”

    “是吗?那么明天一起玩?”

    “好,明天。我要休息了,晚安。”我边开门,边说。

    两位女x也回道:“晚安”。

    游戏室隔壁是由梨江和笠原温子的房间,此刻只有由梨江一个人在房内,站在门前,我

    心想“向她道声晚安吧”,正好旁边墙上有镜子,我望向镜内,证实自己的脸孔长得不差。

    但,从镜内却见到田所义雄自房内走出,而且瞥了这边一眼,马上快步走近。

    “你在g什么?”他威吓的问。

    我本想回答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没必要告诉你,却还是硬生生咽下,说:“我刚刚去

    了游戏室,中西小姐在里面。”之所以没说出笠原温子的姓名,是不希望让他知道由梨江单

    独一人在房里,“田所先生是?”

    “我上洗手间。”说着,他在走廊上前进。

    我回房间后,一直注意着右边房间的动静,因为我怕田所这个白痴会硬闯由梨江的房间

    。但,没多久,听到他回房的声音,我放心了,上床。

    第三场 游戏室里

    久我和幸出去后,隔了一会儿,中西贵子边坐在撞球台台缘,边说:“他还算不错,容

    貌差强人意,身材也过得去,如果再高个五公分,就更没话说了。”

    “可是,我不太会应付这种人,城府很深,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笠原温

    子摇摇头,说。

    “但,他本来并非我们剧团里的人,会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

    “即使这样,我还是感到厌恶,而且那种凝重的遣词用句也令我很在意,也许他内心里

    正在讥笑我们呢!”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你说他能讥笑我们什么?”

    “譬如身为演员的实力,或者个x,或是其他很多……雨宫也说过,他具有相当的实力

    。你还记得他在试演时的演技吗?”

    “不可能忘记的。”中西贵子扭了扭身体,“尤其是考舞蹈时,他的感度一流,又很x

    感,让我的小腹都情不自禁抽痛了。”

    “你在瞎说什么,”笠原温子苦笑,“不过的确是非常了不起,不管是舞蹈或

    的演技都是,具备了那样的实力,一定是时运不佳才被埋没至今的。只是,像他那种人,对

    于我们这种过着比较幸运的演艺生活之人,大多有着迹近憎恨的情感。” 一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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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让我融化他的憎恨吧,”中西贵子像蛇般扭动身子,然后神情严肃,接着说,

    “别尽说些傻话了,我看也该睡啦,”

    “那样是比较好,你似乎也有些醉意了。”

    她们俩已喝光带来的一瓶葡萄酒。

    “我要去睡了。你还要弹吗?”

    “嗯,大约再一个小时。”

    “加油哦!”说着,贵子打了个大呵欠,“那么,晚安!”

    “晚安,对了,很抱歉,能麻烦你熄掉休息室和餐厅的灯吗?”

    “好的。”中西贵子未转身,只是手在头上挥了挥,回答。

    剩下独白一人后,笠原温子献上耳机,将耳机c头c入电子钢琴的端子孔内,开

    始敲击琴键。

    她默默弹了约一小时后,中间虽时而按摩手指甩动肩膀,其他时间几乎是毫无

    休息的弹奏。钢琴上放着一个小型座钟,指针已指向午夜十二时,后正她开始弹

    不知第几首新曲目时,游戏室入口的门缓缓开了。

    但是温子并未发现。钢琴摆置于和入口正相对的墙边,也因此她始终背对着门,

    何况她又戴着耳机,最主要是,她正热衷专注于弹奏。

    侵入者低着身不发出声响的慎重前进,蹲得比撞球台更低的接近温子背后。

    即使在侵入者几乎已来到正背后时,笠原温子还是专注弹琴。只有她能听见音乐

    声,静寂中,唯有轻敲琴键的声音。

    侵入者突然站起来,同时,笠原温子似也觉察动静,手指的动作停止了,或许是

    人影反映在钢琴表面也未可知。但,她已经连回头的余裕都没 有了,侵入者毫不犹豫

    的用耳机的电线自背后勒住她脖子

    只有在那瞬间,笠原温子似想发出某种声音,也许她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 还搞

    不清楚吧,她的身体先是大幅度弓起,然后挣扎着想扯掉勒在脖子上的电线,椅子被

    踢倒,她的身体也倒地。

    不过,侵入者并未放松力气,继续紧勒住。

    过不了多久,笠原温子的手脚乏力,全身软绵绵的动也不动了,但,侵入者仍未

    放松力气

    等到似已确定温子死亡后,侵入者才放掉电线,转身走向入口,熄掉游戏室的

    灯。之后,侵入者才解下温子脖子上的电线,开始拖动尸体。

    黑暗中只听见尸体磨擦地板的声音。

    第二天 第一场 清晨的休息室

    墙上的钟指着七时。

    最先起床的人是雨宫京介,他似确定没有别人先起床般的环顾四周一圈之后,在火炉里

    生火。窗外仍旧和昨天同样晴朗。

    “你很早哩,”久我和幸自房内走出,俯望着雨宫,打招呼。

    “早,我今天早上负责准备食物。”

    “可是,其它人好像尚未起床呢!”边说,久我带着毛巾和牙刷走向盥洗室去了。

    不久,田所义雄和元村由梨江也走出各自的房门。

    “早!睡得还好吗?”走向盥洗室途中,田所问由梨江。

    “嗯,感觉上比平常还睡得更熟哩!”

    “一定是因为疲倦吧,”

    大概被他们的声音吵醒吧?本多雄一也起来了。

    洗过脸,由梨江表示要化妆后回房,所以变成四位男人在休息室等待女x们。雨宫和本

    多看着书,久我和幸则做柔软体c,田所义雄似想不出该做什么,站起身来走向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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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里?”雨宫京介从书上抬起脸,问。

    “看看有没有报纸。”田所粗声粗气的回答。

    “或许有报纸也不一定,但却不能去拿。”雨宫说,“你已经忘了吗?这儿是被积雪封

    闭的山庄,照理不可能会有报纸送达的。”

    被对方这么一说,田所怔了怔,或许他真如雨宫所说的已经忘记吧!但,马上用力拍拍

    脖子,说:“我没忘,只是觉得如果似这样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严格说来毫无意义。”

    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元村由梨江终于从房里出来了,在楼梯中间,她望着众人,问:“温子呢?”

    “不知道啊!”雨宫京介回答,“今天早上还没有见到她。”

    “奇怪了。”由梨江一面摇头一面走下楼梯,“我起床时,床上已经没人哩!所以我也

    没有见到她。”

    “会是外出了吗?”本多雄一喃喃自语。

    “不,我认为不可能。”雨宫立即否定,“她不可能会忘记这儿是被封闭的山庄之设定

    。”

    “各位早,”在他们的头顶上大声说话的是中西贵子。她的头发因睡姿问题散乱不堪,

    脸也没洗。

    “贵子,你知道温子在哪里吗?不,你应该不会知道的。”雨宫问过后又自己否决了。

    “温子?没在房间吗?”

    “没有。”元村由梨江回答后,不解似的摇头,“对了,温子昨夜是什么时刻回房的呢

    ?我先睡着了,没见到她上床上。”

    “这么说,她又弹奏了很久的钢琴吧!”中西贵子伸手梳理蓬乱的头发,“总不会是在

    游戏室里睡着了吧?”

    贵子睡眼惺松的走到游戏室门前,推开门。由梨江他们很担心似的仰脸朝上看。

    “没在里面呀,啊……这是?”

    望向游戏室内的贵子突然跑进里面,几秒钟后,只见她脸上睡意全消,冲出房门:“各

    位,事情糟糕啦,温子消失了。”

    第二场 游戏室里

    贵子递出一张纸条在进入的五个人面前。

    “这是掉在地板上?”雨宫说着,伸手。

    但,在那之前,田所义雄已经一把抢在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面写些什么呢?”由梨江问。

    “设定二,关于笠原温子的尸体。尸体倒卧钢琴旁,脖子被耳机的电线勒住,有被勒毙

    的痕迹。服装是红s套头衫、牛仔裤。发现这张纸条之人是尸体的第一发现者……上面是这

    样写的,字迹很潦草,可能是为了掩饰笔迹吧!看样子温子是被杀害了。”

    田所把纸条递给由梨江。其它人也在她身旁一起看着内容。

    “事情严重了。”雨宫京介右拳轻击左掌,“如昨天所说,果然是发生杀人事件的设定

    ,而且,温子是扮演被杀害的角s。”

    “可是,她会在哪里呢?”中西贵子不安的问。

    “大概是悄悄离开吧,”本多雄一说,“她不可能永远装扮成尸体模样,何况,已死之

    人若继续在山庄内徘徊也很奇怪。”

    “三更半夜能去哪里呢?”

    “这就非我所知了,或许剧团在这附近另外租借了山庄或别的什么吧!”

    “很可能是这样。”雨宫京介表示同意。

    “嘿,我们完全被温子所骗了。”说着,田所义雄叹息出声,“她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

    样子……”

    “不,笠原小姐不见得就知道情节。”久我和幸说。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脸上,似在问:为什么?

    “很简单啊!既然是杀人事件,就应该有凶手存在,而知道情节的只有扮演凶手角s之

    人,笠原小姐很可能只是昨夜才突然被那人指示扮演被杀的角s。”

    “嗯,这倒是很有可能。”雨宫京介当场表示赞同,“如此一来就必须撤回我昨天所说

    的话了,我说或许会出现新登场的人物,但却不见得有此必要,不,毋宁说那样的可能x很

    低。”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中有人知道情节吗?”田所——盯视每个人的脸,“而且装成若

    无其事的暗中接受东乡先生的指示行动?”

    “会有那么可怕的表情,我想那人一定是你吧!”贵子说。

    “不是我!”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好,那就这么办好了。”雨宫京介拍拍手,“别用‘知道情节者’这样的讲法,暂且

    就称此人为‘凶手’吧,亦即是杀害温子的凶手。不管如何,我们有必要推理出此人究竟是

    谁。”

    “戏剧终于要开始了。”由梨江眼眸绽出光彩。

    “没错!贵子发现温子的尸体,尖叫出声,我们听到声音,冲进这个房间。”

    “如果是我,不会尖叫的。”

    “还是要尖叫的。”

    “不,并没有那样的余裕。我已经吓坏了,爬出房间,只会向大家招手。”

    “嗯,这样更好。”本多雄一颌首,“这样更有感x,尖叫毕竟已是老调。”

    “那,就依此好了,我们见到贵子招手后冲进来见到尸体。但是,接下来怎么办?”雨

    宫征询意见似的望着每个人。

    “叫着温子的名字跑近……”说着,由梨江摇摇头,“不,不会的,一定会因恐惧而不

    敢接近。”

    “这样较妥当。”田所义雄说,“所以接近尸体的乃是男人们。不是我自夸,我以前曾

    在医院里打工过,见到尸体并不会有太大的拒斥,应该比任何人更快接近温子。”

    “好吧!我就跟在你后面。”雨宫说。

    “我也一样,我怕面对尸体。”本多接着。

    久我和幸一句话也未说,茫然呆立房间中央。

    田所义雄单膝跪在钢琴旁,做出正在观察虚构尸体的动作。

    “首先是确定脉搏,察看是否已经死亡。但,现在就做出被人杀害的结论仍太早,因为

    有可能是心脏病发作,或是从椅子跌下来,撞击到头部。”

    “可是,脖子上勒着电线吧?见到这个,当然会认为是被人杀害,所以我才会吓破胆。

    ”中西贵子噘嘴,表示抗议。

    “即使这样还是有必要确定的,因为有可能是你看花了眼。需要仔细调查脖子上的电线

    勒痕后,才能够下结论——果然是被人杀害。”

    “必须报警才行。”说着,本多雄一站起身来,但立刻双手手掌朝上,“很可能会有人

    这样建议,但那是办不到之事,因为无法使用电话。”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自行解决?”由梨江脸上浮现稍紧张的神s。

    “如果是我,应该会这样问大家:是谁g的?凶手一定在我们这些人之中。”田所义雄

    断言,说。

    “不可能会有人回答的。”中西贵子说。

    “那么只有靠推理了,首先是确定行凶时刻。”

    “可能吗?”本多问。

    “昨夜最后见到温子的人是谁?”田所问众人。

    贵子怯怯的举手:“我想大概是我哩!我们两人一同练习弹钢琴,后来我先回房,时间

    应该是十一时左右。”

    “之后还有人见过温子吗?”

    没有人回答。

    田所颌首,重新面向贵子:“温子打算再弹奏多久呢?”

    “这……她的确说要再练习约一小时左右。”

    “一小时吗?这表示她打算弹奏到午夜十二时左右了。假定她又再弹奏一个小时,也只

    是凌晨一时……行凶时刻应该是这段时间带吧!”

    田所义雄以左手托住右肘,右手拇指和食指托住下领,似又想到什么般望着贵子:“你

    离开这儿时,休息室、餐厅或走廊上有人吗?”

    “没有人哩!所以我熄掉全部的灯,回自己房间。”

    “之后至刚才起床为止,你没有和谁讲过话?”

    “那还用问?”

    “这么说,凶手是从自己房门缝隙监视游戏室……”田所j抱双臂,“确定贵子回房之

    后再行凶了……或许贵子就是凶手吧!”

    “不是我!”贵子杏眼圆睁。

    田所漠视对方的态度,问其它人:“有人知道温子和贵子在这里弹钢琴吗?”

    “我。”久我和幸回答,“就寝前我来过这里。”

    “嘿,为什么?”田所的眼睛一亮。

    “不为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游戏室到底是什么样子。”

    “是呀!”贵子接腔。

    “有问题!你不会是来确认温子是否在这儿吧?”

    “不是的,只不过很遗憾,我无法证明。”久我和幸摊了摊双手。

    “其它还有人知道吗?”田所问。

    但是,没人应声。

    田所点点头:“凶手不可能会说实话,除非像久我那样被人目睹。”

    “也就是说,在目前的阶段没办法断定谁是凶手。”雨宫的语调似有一抹松了一口气的

    感觉。

    “如果那样简单能知道,这项游戏就毫无意义了,但,若采用消去法,也并非不可能,

    至少有不在现场证明之人就可删除。”

    “可是,凶行是发生在半夜,会有人有不在现场证明吗?”本多提出疑问。

    其它人也轻轻颌首。

    但,田所微笑,似有点洋洋自得:“我昨夜一直睡不着,听随身听的收音机广播至凌晨

    二时左右,能够正确说出节目名称和内容。”

    大概因为他自己是这样,才会提及不在现场证明之事吧,接着他讲出节目名称,以及应

    邀参加节目的特别来宾姓名,并提及其对话内容。

    “这样各位应该明白我并非凶手了。”田所志得意满的说。

    但,久我和幸反驳了:“所谓的听收音机广播,若是一般的杀人事件或许有效,但是在

    眼前的情况下却还是一大疑问。”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却似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