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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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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只是泥土还好,至少……”田所义雄探出上半身望着井中。

    趁这时候,本多悄悄在我耳边说:“虽不知接下来事情会变成如何,但是我们的不在现

    场证明之事仍暂时保密,知道吗?”

    我默默颌首,我也有同感!如果知道我们两人有不在现场证明,很明显现场会变成一片

    混乱。

    本多离开我身旁时,雨宫京介和中西贵子回来了。贵子手上拿着圆筒型的手电筒。

    本多接过,照向井内。我们也一同望内看。

    “不行,看不清楚。”本多说。井x到中间一带变狭了,遮挡住光线。

    “请稍改变一下角度试试看。”我说。

    本多依言做了,却仍无法照到井底。

    “可恶,没办法吗?”本多关掉手电筒开关,递给我,“你来试试看。”

    但是,身材高、手臂又长的他都没办法了,我更不可能。我默默摇头。

    “该怎么办?”本多边一手不住转动手电筒,边望着雨宫京介。

    雨宫耸耸肩:“没有什么好怎么办,我本来就不认为这种地方会有尸体。”

    “是吗?田所,你呢?”本多望着田所义雄。

    田所只是呆呆怔立。

    “不能先把井口盖好吗?”我说。

    本多颌首:“也对。”

    将六块木板依顺序排列盖上。但,盖到第三块时,我在木板上发现异物了,木板边缘勾

    着红s线状物!

    “啊,那是什么?”本多似也注意到了。

    我拉起来仔细看。那好像是红s毛线,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颜s。

    “啊,那是……”中西贵子在我耳边尖叫。

    “怎么啦?”本多问。

    贵子已是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像婴儿使x子般扭动身体:“那是……温子的套头衫的

    线。”

    第三场 休息室里,下午一时半

    沉重的空气笼罩所有人。中西贵子一味的啜泣,田所义雄掩面躺在长椅上,剩下的三个

    男人相互保持距离的或盘腿或抱膝而坐。

    “别再哭了,还没有确定尸体被丢弃在井里呢!不,甚至都尚未确定温子和由梨江己被

    杀。”雨宫京介激昂的说。尽管他是这样对贵子说,似也希望藉此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

    “但,那又如何解释?温子的套头衫的线段为什么会缠在并盖上?”中西贵子不顾泪眼

    模糊的的脸孔,瞪视雨宫,问。

    好像想不出具有说服x的理由,雨宫满脸苦涩,低头不语。

    久我和幸开口了:“不管如何,凶手是在我们这几个人之间。雪地上没有脚印只不过是

    凶手写在纸上,如果现实世界里发生命案,似也并非不能视为由外面侵入者所为,但,所有

    的入口皆自内测上锁……”

    “而且,若是外面的人,应该也不会知道温子独自弹钢琴,以及谁睡在哪个房间,因而

    无法掌握行凶的正确时机,所以绝对是内部的人行凶。”本多雄一肯定的说。

    “凶手是力气很大的人。”贵子边啜泣边说,“因为……不是吗?必须把尸体搬运至那

    种地方。若是我就不可能做到了。”

    “不,很难如此下断言。”本多雄一以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反驳。

    “为,为什么?”

    “因为她们两人不见得是在游戏室或卧房被杀害。也有可能是用花言巧语骗她们到山庄

    后院再下手杀害。若要推落井内,即使没有多大力气的女人也有可能做得到,更何况贵子你

    的身材,在女x来说算是很不错。

    “假定是这样,则说明状况设定的纸条就是很巧妙的诡计了,因为具有让人以为现场是

    在游戏室或卧房的效果。”

    以本多的推论来说,未目击温子和由梨江被杀之人,当然都有可能这样想。

    “我不是凶手,!”贵子握紧手帕,大叫,“找为什么要杀死她们两人呢?我们的感情

    很好的。”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那么你说,在这里的谁又有杀死她们两人的动机?”

    “不,我不知道。”贵子嚷叫。

    就在这同时,一直没动的田所义雄突然站起身来,而且开始往前走。

    “你要去哪里?”雨宫京介问。

    “打电话。”田所回答。

    “打电话?”

    “打电话给东乡先生,问清楚。”他站在电话机前,拿起话筒。

    “不行!”本多雄一站起身。

    但,在这之前,久我和幸已动作敏捷的跑过去阻止。

    “g什么?”田所眼角上扬。

    “请等一下!如果要打电话,请得到大家的同意之后再打。”

    “为何有那种必要?都已经发生杀人事件了。”

    “可是尚未确定吧!”

    “田所,请冷静些。”本多抓住田所手臂,强迫似的抢过话筒。

    “还给我!”

    “如果你任x行动,那就麻烦了,不能让你一个人胡来。”

    恰似被强制带走般,田所义雄被本多和久我两人挟住双臂,回到原来位置。

    “有什么不对呢?为何制止我打电话?”被放开后,田所仍剧喘不己,大声嚷叫。

    “因为还存在着希望。”似觉得无人回答不行,雨宫京介开口。

    “希望?什么希望?”

    “或许这也是剧本内容的希望。本多虽然口头上似确信已实际发生杀人事件,其实仍旧

    抱持着这样的希望,亦即,这也是东乡先生安排的诡计。”说着,雨宫仰脸看着站立的本多

    ,“我没说错吧?”

    本多苦笑,搔了搔眉端:“也不能说没有这样想,毕竟那位先生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令

    人猜不透。”

    “没错!所以沾血的凶器和红s毛线也只是以让我们发现为前提。”

    “我不这样认为。”中西贵子不知如何是好般的喃喃自语,好像已不再掉眼泪了,“如

    果是东乡先生故意这样做,又有何种目的?”

    “当然是为了混乱我们的判断。”雨宫当场回答,“关于笠原温子的尸体,虽在纸条上

    写说如何如何,结果我们完全不紧张,也未真正全力投入戏剧排练,因此东乡先生才藉此想

    引导我们真正进入推理剧的世界。”

    但,在他说话的途中,田所义雄开始猛摇头了:“如果并非那样要怎么办?今后我们必

    须和杀人凶手在一起好几个小时呢!”

    “只是到明天为止,无论如何请坚持到明天。”

    “我不要,我要打电话。”田所再度想要站起。

    本多由上面按住他肩膀:“试演的辛苦将会泡汤的。”

    这句话好像发挥了效果,田所的身体如同开关被切断般停住,紧接着全身无力的坐下。

    “试演……是吗?”

    “正是这样。”雨宫静静说,“我也很希望打电话,因为处在这种不安状态下很难受,

    只是,假如这是东乡先生所安排,在打电话的瞬间我们就丧失资格了。”

    “我不要丧失资格!”中西贵子说,“历经那样辛苦好不容易才掌握到的机会,我不想

    放手。”

    “大家都是一样的。”久我和幸也说。

    “是吗……”田所剧烈起伏的背部逐渐恢复平静,“但,要如何确定呢?如何确定这是

    东乡先生所安排的剧情?”

    对此,雨宫和本多也无法立即回答。

    田所继续说着:“你们说,要怎样去求证?”

    “很遗憾,”本多接腔,“在目前是没有办法。若说有方法勉强判定,就是调查尸体的

    有无,只要发现尸体,就证实并非演戏,当然可以立刻打电话,不是打给东乡先生,而是报

    警。”

    “可是,没办法看清井底……”

    “所以嘛……”本多手扶着田所肩膀,“刚才雨宫也讲过,无论如何等到明天,只有这

    样了。”

    田所义雄似无法忍耐心中的苦闷般抱头呻吟。

    本多恍然的低头望着他,却突然苦笑,说:“我很想安慰你几句,但,没有人能保证你

    并非凶手。”

    “不是我。”

    “我知道,只是这种台词已起不了什么作用。”

    “对了,”久我和幸缓缓开口,“不管这是不是东乡先生的安排,以我们的立场还是必

    须推理出凶手是谁。”

    “不错。”本多表示同意。

    “那又该根据什么样的状况进行推理才好?依然是以笠原小姐的尸体在游戏室、元村小

    姐的尸体在卧室被发现为前提吗?”

    “不,这……”本多征询意见似的望着雨宫。

    雨宫眉头紧蹙,也不知道是否嘴唇太g,无数次舔了舔之后,说:“只有依现实状况作

    为推理材料了。沾有血渍的花瓶被发现,井盖上也发现缠勾有温子套头衫的红s毛线,还有

    ……”

    “那两人消失了。”本多接口。

    雨宫神情黯然,紧缩下颌。

    我认为元村由梨江已死亡的概率约有百分之八十。

    这并非有什么根据的数字。只不过正常的话,若见到此状况,应该会推定已经被杀害,

    如此才能解释在离开房间时,一般女x绝对不希望被人见到的生理用品为何没有收拾妥。

    但,如雨宫所言,也并非不能认为是东乡阵平的策略安排。只不过,话虽这样,却也不

    能乐观预测各占有一半的可能x,所以在觉悟的心理下,应该认为是百分之八十的概率。

    元村由梨江澄亮的眼眸、红菱般的樱唇、白哲的肌肤不时浮现我脑海,连她的声音都可

    以清楚记忆。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她,胸口就阵阵抽痛,甚至非常后悔:早知事情会变成

    这样,昨夜就该鼓足勇气去她的房间。

    如果这一切全都是东乡阵平安排的诡计,而且元村由梨江会平安无事的绽着那迷人的笑

    容回到我眼前,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向她告白自己的爱慕。也是这个时候,我再次充分体认

    到自己踌躇不前的愚蠢!

    相反的,如果她无法活着回来……

    这时就要报警了。让凶手被警方逮捕,我内心的怒火还是无法平息,那么,要杀死凶手

    吗?不,从我身边夺走元村由梨江的罪,只凭这样是没办法补偿,必须考虑比死更难受的报

    复手段。

    在全部人的激动状态恢复平静时,开始吃迟来的晚餐,负责准备的人轮到我和本多。

    一旦元村由梨江不在,我无法做正式的料理,也没有做料理的心情。和本多商量后,从

    食品储藏库里拿出备急用的五碗快餐碗面,于是我们的工作只是烧开水。

    “你认为是哪个?”低头望着瓦斯炉上的两个水壶,本多雄一问。

    “哪个?”

    “是现实发生或演戏?”

    “还不知道,能用来推理的材料太少了。”

    “是的。”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不过,”我说,“如果这一切都是演戏,也是经过相当刻意安排。”

    “你说的对。”本多雄一进入厨房后首度望着我,“当然,若是东乡先生,这点安排对

    他而言不算什么。”

    “你和东乡先生相处也很久了?”

    “从开始踏进戏剧圈就一直当他的出气筒。”一边的水烧开了,他边倒进热水瓶边问,

    “你觉得会是谁?”

    当然,他指的一定是凶手!

    我默默摇头。

    本多也只是默默领首。

    我想到雨宫京介的事。虽无特别根据,但以印象而论,那男人最为可疑,看他沉郁的神

    情虽完全感觉不出会是凶手,不过对戏剧专家的这些人而言,靠外观判断毫无意义。只是,

    尽管事态己变成如此,我还是希望认为是演戏,因为——如果雨宫是凶手,观众大概会不高

    兴吧……

    不是雨宫,那就是田所义雄或中西贵子了。

    爱慕元村由梨江的田所义雄是那样冲动的想打电话,照理应该可以剔除于外。若非我和

    本多制止,他大概真的会打电话吧!

    实在不能认为凶手自己会揭穿这并非演戏,而,如果这是东乡阵平安排的诡计,打电话

    形成扮演凶手角s之人破坏东乡的指示,都是难以想象的事。

    不,也不见得一定这样。

    尽管看样子真的想打电话,其实也许早就识穿一定会有人制止,这样的演技,田所义雄

    也能够演出的。即使是由梨江的事,或许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身分而假装对她强烈爱慕。

    我感到轻微头疼了,似乎整个头都有问题。

    “关于不在现场证明的事。”本多雄一说着,食指按在嘴唇上,“请暂时这样……说出

    的时机j给我判断。”

    “没问题!”我边回答边心想:为何会如此惦着这件事呢?只要讲一次就够了。

    另一个水壶响起哗、哗声,我关掉瓦斯炉开关。

    没有人对吃方便面抱怨,连第一天晚上要求吃牛排的田所义雄,现在也只是茫茫然的等

    待三分钟。

    吃方便面是正确的选择,因为各自拆封,不必担心被人下毒。

    我们默默望着置于自己面前的碗面。若有人从旁边看到我们五个人这种姿势,一定会感

    到既滑稽又有点恐怖吧!

    不久,时间到了,各人好似在做已经决定的工作般马上开始吃面。尽管看起来全无食欲

    的样子,不过一旦开始吃,手和口却机械般的动着,不到十分钟,晚餐己告结束,没有人提

    及好不好吃。

    见到这种情形,我心里在想,如果一切都是东乡阵平的策略,我就必须对这位导演重新

    评价了。本来截至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人真正成为推理剧的登场人物,但现在不管情愿与

    否,皆己完全沉浸在其气氛中了。

    我也是一样。

    第四场 餐厅里

    “冲一壶茶吧!”本多雄一摆上五个茶杯,同时在茶壶内注入开水。

    “我不要,总觉得好累,连喝茶都懒了。”留下大半碗面的田所义雄说着,站起来,走

    向已经成为他的指定席的休息室的长椅,躺下。钝重的动作充分表现出他在精神上的疲累程

    度。

    剩下的四人无言的啜饮本多冲泡的茶。

    “我可以问一件事吗?”不知是否无法忍受漫长的沉默,中西贵子斜眼望着男人们,说

    。

    “假如真的发生杀人事件,那么是否一切皆为谎言呢——包括东乡先生集合我们来到这

    儿?”

    “大概应该这样认为吧,”本多回答,“以凶手的立场,是有必要将我们聚集在一起,

    所以假冒东乡先辈名义,写信叫我们来到这处山庄。”

    “若是这样,则凶手本人应该没有东乡先生寄给他的通知函了。”贵子双眼圆睁,“各

    位一定都带着那封通知函吧,大家拿出来看看,没有的人就是凶手。”

    虽然她很激动的说着,可是三位男人的反应却很迟钝,只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继续默

    默喝着茶。

    “怎么啦?为何不回答?”自认为想出妙策的贵子,显然非常不满了。

    “拿出来倒无所谓,只是白费工夫。”本多代表男人们,说。

    “为什么?”

    “想想看吧,凶手会没有这样程度的准备吗?那封通知函是打字稿,亦即,凶手只要再

    多替自己影印一份就行。”

    其它两人也颌首表示赞成。

    贵子似找不到反驳的话,嘴唇蠕动着,却如蛤贝般再度紧闭。

    周遭又被沉默笼罩。本多雄一再注入开水于茶壶,所以中西贵子站起来,拿着所有人的

    茶杯走向他。

    “我曾试着分析过。”不久,久我和幸开口。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转头望着他。

    “我先假定这并非东乡先生的安排,而是真正杀人凶手的计划,而从头予以分析其计划

    ,因为我认为如果这是东乡先生的安排,并非现实发生的事件,一定会发现某处有着不自然

    的情形存在。”

    “别使用分析这样高水平的名词。”本多略带讽刺的说,“结果有何发现?”

    “只知道,假如这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所布置的陷阱,凶手是经过非常巧妙的计算,甚至

    能称之为完美。”久我和幸叹息,缓缓摇头。

    “别径自下论断!能说明理由吗?”雨宫京介眼神严肃,说。

    “我马上说明。首先,凶手企图集合所有试演合格的人来这山庄,在此杀害目标人物,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就是寄出那封通知函给所有人。”贵子说。

    “不错。但是现在仔细分析,那封通知函里有这么一条,亦即不得告知别人、不接受询

    问问题、迟到或缺席者丧失资格。依看法的不同,这意味着没有人知道我们来到这儿,亦即

    ,凶手能不受任何人打扰而专注于目的的达成。”

    “东乡先生一贯是秘密主义者,会写那样的信也毫不足奇,何况是为了磨练我们的演技

    。”雨宫京介说。

    “没错。但,能再多听一下我的假设吗?”久我喝一口茶,似在润喉,“凶手借着寄出

    冒用东乡先生名义的信,将我们集合于这处山庄,可是,凶手有几个问题必须解决,第一是

    ,让来到这儿的我们不会和东乡先生或外界的人连络,第二是,虽然东乡先生未来,却能让

    我们乖乖留在这儿,第三则是,即使是一次杀害一人,其它人也不会慌张s动。” 一

    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仔细一想,的确很多问题。”本多雄一喃喃自语。

    “是的。不过凶手却想出一举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就是用限时信寄达的那封指示信。

    ‘现在戏剧己开始,你们是登场人物,不得与外界连络,自己创作剧本、排定角s’……乍

    看是东乡先生所下的指示,其实乃是凶手的策略,因为如此一来,第一项问题的和外界连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