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
容隐微微抬起头，眯起了眼眸，突然觉得阳光过分刺眼。
他薄唇微勾，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声音透着浅薄的疲惫，“既然你信，我无话可说。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诚实回答我。”
“你问。”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这个他印刻在心底的女人，这个为他生了小团子的女人，“雪团，你爱过我么？”
爱过么？
也就意味着，现在已经不爱了。
雪团抿着唇角，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本以为，正式摊牌后，他会全盘托出。
然而，现在情势发展已经脱力了预期。
“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只要回答我就行。”
“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我而言，很重要。”他漆黑的眼眸，如浓墨一般，缠绕着深深浅浅的痛楚和哀伤。
她若是爱过他，那么……过往的一切，都值得了。
若干年后回想起来，也不会有遗憾。
若是没爱过，他……
容隐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低哑的嗓音，透着一丝细微难以察觉的焦急，“回答我。”
“爱过。”
容隐先是一怔，旋即又苦涩的笑了起来，“雪团，扪心自问，你真的爱过么？”
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感觉到她的爱？
为什么，直到这一刻，她还是这么冷静？
这段感情的初始，是他耍手段在先，过程的痛苦，他不愿多谈。
原以为，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等待他们的会是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