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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吗
无法深入思考什么,他被她的泪弄乱了心神。
「好、好、好,香漓别哭,我答应你就是了。」他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安抚。
好特别的感触,原来真心怜惜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心情。
一连七日,香漓坐立难安,日日上门询问情况,却总是见不到朱玄隶的人。
她开始惶惶不安地猜测,他是否刻意避不见面
通敌之罪,非同小可啊这么敏感的罪名,一个弄不好,连他都会有事,他的确没必要为了一个nv人,放着安逸日子不过,无端端惹祸上身。
这么一想,她更加食不知味,寝难安枕。
义母日日以泪洗面。弄得她更是心力j瘁。
「不会的,小姐。王爷不是这种人。」这是奴儿的安之言。
「但愿如此。」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朱玄隶身上了,他可千万别让她失望才好啊
消极地一日等过一日,直到──
「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
香漓惊跳起来,怀疑她是否听错了。
错愕了好半晌,她撩起裙摆,拔足往前苑飞奔。
「爹──」站在厅口,见着落魄的父亲,泪水瞬间盈满眼眶,直到父亲朝她张开双臂,她才激动地投入他的怀抱。
「爹」
「傻丫头。」王丞相目中有泪,欣地轻拍义nv的背。
好一会儿,两人稍稍拉开距离,她傻气地抹着泪,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全赖临威王爷倾力相助,为父才得以洗刷冤屈。」
「你是说──」朱玄隶他一直信守诺言,四处为她奔波
「多亏王爷不眠不休,明察暗访,苦心用尽,这才得知城外有个人临摹的工夫出神入化,于是施了点小计,让那人坦诚受了严国舅指使,推翻那封通敌的伪造书信,这才还了为父清白。」
香漓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惰,好强烈的撼动揪紧了心房。这一刻,她突然好想、好想见到他
「香漓,你去哪」身后的王丞相不解地追问。
「向王爷道谢」丢下这句话,她已不见人影。
「宋姑娘,你来得真不巧,王爷正在休息。」
「没关系,我只是看看他,不会惊扰到他的。」
「那好吧。」王爷j代过,宋姑娘是王府的贵客,他可没胆子得罪。
瞧一g仆人战战兢兢的模样,香漓不禁莞尔。
这情况比起第一回,差异何止天壤。
放轻了动作步入寝房,呈现于眼前的景象,令她眼眶蓦地一热。
衣未宽,鞋未脱,他等于是沾枕便睡。
他──竟累到这种地步
凝望着他深深刻划着倦意的俊容,不难看出他定是多日未曾合眼。
原来,这些日子,她之所以寻不着他的人,是因为他正不分日夜,马不停蹄地为她忙碌,而她,却不明究理地心生猜疑,误解了他
道道在心头冲击,她必须努力吸气,才能压抑住奔腾的心绪。
为了让他睡得舒f些,她伸出小手,替他脱了鞋,并且小心翼翼地在不惊动他的情形下为他宽衣。摸索到腰际时,一样眼熟的小物品忽然吸引住她。
这不是她的香囊吗
这是她自己缝制的,她不可能认错,但文怎会在他身上
莫非──是那一夜
长久以来,他一直随身携带吗那是不是表示
她在他心中,应是多少有些份量吧
否则,他又何必如此
难言的柔情在心田泛开,她轻勾起一抹笑,将香囊放回他的怀中,继续动手替他解开上衣。
「嗯」朱玄隶模糊地低y一声,睁开了眼,对上她清丽的脸庞。
「香漓你怎么会在这里」低哑的嗓音,犹有未清醒的浓重倦意。
「来向你道谢,并履行我的承诺啊」她含羞带怯地道。
意外得知他对她亦有j分真心,就已足够,她注定是他的人了。光是他做的这一切,便有绝对的资格得到她。
「我不记得你给过什么承诺。」他咕哝j声,翻身想继续睡。
香漓顺势替他脱去外袍,一步步宽衣解带。
真是「忍无可忍」
朱玄隶反手一拉,将她扯入怀中。
「唔──你的衣f──」还没脱完。
「宋香漓,我累得要命,没力气做你想做的事,
你安分点,别再招惹我了」
寥寥数语,说得香漓满脸通红。
「玄──玄隶」
「嗯」他将她搂得更密,无意识的哼应。
「谢谢你。」
「啧,闭嘴,睡觉」
「我是真心的。」没得到响应,她又唤了声:「玄隶」
微仰起头,才发现他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轻轻地,她笑了。
柔顺她偎回他的x怀,她安心地闭上了眼。
多日来,她首度安稳入睡──在他的怀抱中。
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盘。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
为奴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字笺上,写着刚毅豪迈的四行字。
香漓了然地一笑,抬首问:「奴儿,他人呢」
「怎么才多久不见,就这么急着见情郎」用脚趾头都猜得出上头写了什么。
这临威王爷也真够大胆了,这么绮艳的幽会诗他都敢写,明目张胆地g引人家大闺nv,也不怕老爷拿刀追杀他。
「你到底说不说啦」
「我敢不说吗你不跟我没完没了才怪。」原来戏弄小姐这么好玩,难怪临威王爷乐此不疲。
「奴、儿」
「好、好、好,我说你不要再过来了。」她一点都不想见识什么叫「一尸两命」。
「王爷要我传话,就像诗上提的那样,今宵好向郎边去,如果你要是不方便出来,他也不介意你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他绝对会恣意怜ai你。」
嫣颊火红地烧烫起来。「他真的这么说」
以朱玄隶的个x推测,这的确像是他会说的话。
「难不成是奴儿造谣生事」好一句「为奴出来难,教郎恣意怜」真不愧是l荡情场的临威王爷
「你你可别乱想,我们才没有那个」她期期艾艾地解释着,都快无地自容了。
「哪个」
「就是就是唉呀,死奴儿,你明知故问」要不是奴儿的表情太暧昧,她实在不想愈描愈黑。
「哼、哼一脸的春风得意,还说没有」
「真的没有啦」
「你想说他也是正人君子别逗了」
「是真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往来频密,但是除了相互倚偎、换取轻柔缱绻的亲吻之外,再无其它了。
他的吻,甚至不若以往那般热烈激缠,那g狂肆的索求真的收敛了很多。
「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办」奴儿的神se突然认真起来。「有没有逾越礼教的行为姑且不论,你们过从甚密之事,早已人尽皆知,你的名节怎么办」
香漓摇摇头,苦恼地蹙起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喜欢我,我当然看得出来,但是这样的喜欢能持续多久,谁又知道呢」
「那么你呢你喜欢他吗」
「那还用说」她连想都没有想。
一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其实早在第一眼,他那l荡的神采便眩h了她,她的心早已沦陷。
而以前她一直以为她ai的人是萧铭诚
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ai,只是患难中相互扶持所衍生出来的惺惺相惜,就因为这样,在面对萧铭诚舍她而就名利时,她觉得悲愤,觉得难堪、觉得无颜苟活,但却没有泣血椎心的痛苦;伤感过后,她仍然可以潇洒地抛开。
但是如果如果朱玄隶这么对她
不,她无法想象光是假设,心就好痛
如果这不是ai,那么,还会是什么
是的,她ai他
但是他呢
不需多说什么,由她的神情中,奴儿已明了一切,这样的痛,她尝过,没人会比她更清楚个中滋味了。
「ai上一个无心的男人很苦,小姐。」她所ai的男人,与朱玄隶有一个共通点──
对nv人可以多情,却无法长久地对同一个nv人认真。
不过,至少王爷对小姐是绝对的珍ai,而她呢
什么也没有
第七章
香漓和奴儿谈过之后,心情一直处于纷乱状态,无法平复。
玉兔东升时,她依约而来。
这些日子,她经常在王府走动,也因为这样,朱玄隶已正式将她引见双亲,由老王爷夫f的眼神中,她感觉得出来,他们已将她当成儿媳看待,但是朱玄隶本人呢他又是抱着何种心态
叹了口气,她又看了眼手中的纸篓。
写这什么鬼字条,语焉不详的,就会调戏她。
什么「画堂南畔见」,王府南畔哪来的画堂只有池塘啦
可她实在怕死了池塘,很担心朱玄隶一时玩x又起,再次恶劣地推她下水
噢,很难讲,这个混蛋的行为模式不是她能预料的。
「宋姑娘,我家王爷在南畔池塘候你已久。」一名仆人恭敬地道。
天哪,还真的是池塘
香漓在心底连连哀嚎。她能不能不要去了
骑虎已难下,就这样不战而逃太丢脸了。y起头p,她举步维艰地应约去了。
「g么呀,一脸上断头台的样子。」亭中等候的朱玄隶迎向她,张臂接住她,轻点俏鼻。
「你保证不搞鬼」他的态度是那么温存多情,应该不至于吧
「搞什么鬼」见她一脸戒备地盯着不远处单h┘兀蛏蛞恍Α肝乙匀烁癖v
香漓这才放下心来。
「走吧,花好月圆,我备了酒菜,咱们把酒谈心。」
哪知,香漓不给面子地回道:「狗肺狼心,有什么好谈的」
朱玄隶大笑。「香漓俏姑娘,你不愧是我朱某人的红颜知己。」
这人是疯子。头一次看到有人被骂还这么爽的,真是j骨头。
所以呢,她也不准备用l漫死人的方式和他谈情说ai了。
不过咧──讲坦白话,这朱玄隶也不是真的很不可取啦,至少,他是个很贴的情人,和他在一起,可以很轻松、很自在。
「来,嘴巴张开。」夹了一小块精致糕点,立刻住美人这儿贡献了去。
瞧,轻松到只要动嘴就行了。
香漓舒舒ff地斜躺在亭子上的长石椅,身后有着厚实的x怀供她倚偎,完全没有伤风感冒的危险,多么美好啊
「好吃吗」他低问。
她点头。「好吃得不得了。」
「你吃完你想吃的,那我呢」
「没人缝住你的嘴。」
然她这么说,那他就不客气了。
朱玄隶倾下头,大大方方地掳获两p芳唇──这,才是他想「吃」的。
「唔──」香漓嘤咛一声,伸出玉臂揽住他的颈项,全心全意地回应他。
朱玄隶细细柔吻,s热的舌与她缠绵,细密地、轻缓地品尝这唇齿相依的醉人。
旖旎春情幽然流泻,更胜夜的轻幽l漫。
好一会儿,他移开娇艳朱唇,意犹未尽地她光滑细腻的雪颈。
「好吃吗」她学着他的方式问。
「好吃得不得了。」他亦道。
「那么──」深吸了口气,她压下羞怯,壮着胆子,小手悄悄在他身上滑动,朱唇贴近他耳畔,吐气如兰。「欢迎享用。」
朱玄隶一震,愕然抬眼。「香漓,你──」
「这是我答应过你的。」她拉下他的头,主动送上勾情的一吻。
天她在做什么
百般克制自己,甚至不敢太过深入地亲吻她,为的就是怕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不愿再冒犯,不愿令她感到悲辱,可是她
他发现,要抗拒她真的好难
挣扎着移开她诱人的香唇,他喘x着,紧蹙的眉宇,不难看出他压抑得多辛苦。
「你用不着这么做的,那天就算你不来求我,我也会竭力救王丞相,我只是在维护朝纲,代皇叔留住朝廷栋梁,做我该做的事。」
香漓沈静地看着他,秋瞳盈盈如水。「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这才是重点,是维系他俩唯一的重点,是吗
朱玄隶回自己一记苦笑。
「但,我话说出去,就不打算反悔。」她不疾不徐地又接续道,柔荑悄悄移向他的腰际──
「等、等等」朱玄隶及时抓住yu解他腰带的小手。「我只问你一句话:王丞相一事不谈,今天,没了这项约定,你还愿意将自己j给我吗」
香漓柔柔一笑,仰首迎向他优美的薄唇。「你话太多了。」
朱玄隶头一偏,避了开来,坚决道:「回答我,香漓」
谁说他不是君子在她看来,他绝对是
怜惜地笑叹,她移近他耳畔,轻吻他发热的耳根。「我当然会,呆子」
够了有她这句话,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反手搂住她,朱玄隶不再迟疑,一记狂吻压了下来,禁锢的热情再无顾忌地熊熊爆发。
鸷猛的吻,如烈火燎原,狠狠烧痛了身心。多久了他没再碰过任何一个nv人,渴求温润nv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急切地扯开她的前襟──
「玄──玄隶」她虚弱无力地轻唤。
「g什么」她最好别在这个节骨眼要他打住,否则,他真的会死给她看。
「别别在这里」万一让人看见,她也甭做人了。
「害羞」此处是整个王府最幽静的地方,平日根本不会有人来,但是香漓既然不喜欢太「光明正大」那好吧
他抱起她,闪身没入亭外的假山流水,以巨石为屏障,掩去两人隐约的身形。
「这样总行了吧。」
「还不是一样」没门没户的,好羞人。
「你没得选择了。」因为他没办法再等了。
降下身子,噙住她意见忒多的小嘴,不让她再有机会发言。
「唔」香漓娇y一声,迎向他的探索,让他吻得更深入。
朱玄隶扣住娇软香躯,将她按向炽热的yu源,感受他高亢b发的aiyu。
「你怎么这样」香漓羞红了耳根。
「这是你造成的,别故作无辜。」他哑声道,拉着她的小手指引她主动探索。「不是第一次了,热情一点,小nv人」
要──像他那样吗天她怎做得出来
贴着娇躯的大手往下移,撩高了裙摆,探向羞涩的nvxy柔。香漓惊chou了口气,浑身虚软地倒向他。
朱玄隶张手接住她,另一手伺机一举探入,扣住s热的,拇指有规律地揉捻着发烫的珠蕊。
香漓闭上眼,双手搂住他的颈项,贴靠着他的肩,细细喘x。
他总是能带给她最震撼的感受,不论身或心。
接收到她悸动的回应,他长指探得更深入,有力地了起来。
「啊──」她不住地娇y出声,气息急促起伏,在他怀中化为一摊春水。
「你令我疯狂」sx摩旰v绞档男靥牛由狭松卡榈慕棵牡鸵鳌不着做什么,他就已气血翻涌。
「替我宽衣。」他着发热的耳垂,呢喃般地轻吐气息。
嫣红的脸蛋贴着他,香漓凭着本能,在他腰际摸索,解下腰带,k头不经意的移动,碰着了如钢似铁的灼热
她一下子脸红得jyu燃烧。
朱玄隶粗喘一声,再也无法忍耐,让她半坐在身后的石子上,迅速而狂切地了她内,惹得香漓惊叫一声。
没让她有机会说话,他迫不及待地深深了起来,一次比一次更为激烈狂野,完全忘我地投入其中,挥洒长久禁锢的热情。
天这么美好的滋味,他真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可以忍受这么久不碰nv人──
不,或许该说,这般美妙的感觉,只有香漓能带给他,她让他觉得这一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玄──玄隶、玄隶──」空盈间随之而来的狂喜,令她忘形地喊叫出声,随着他的起伏旋舞。
从没有一个nv人的呼唤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