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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当然不,我决不会让她如此轻易死掉。说着龙儿眼中燃起冷戾的火焰,那个女人欠自己的,他定会要她千倍偿还!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宇文无极见他不语便提醒道,看了韩青烟又道:把钥匙给我。

    粗重的链条磨擦声再度响起,由中原盛名的百炼钢制成的禁锢,解开也不过是如此轻而易举,解开之后也不过是一条最寻常的锁,也许会被弃如敝履。

    你都听到了,走出这座天牢之后我便不再是王爷。母后已被软禁,必定另有打算,你与她再有什么约定也暂且放下,走出这里你便自由了。。。。。。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他反复回忆,他们之间真的只有最亲密的关系,却唯独没有心的牵系。而韩青烟从始至终也未曾睁开过双眼,现在离开,也许是最好的。。。。。。

    龙儿,我们走吧。宇文无极说罢亦不再多作停留。

    韩青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座天牢的,只知道一路上安静得犹如没有生物一般。天亮之后,他终于看清,眼前这一片若大的竹林,耳边回响晨鸟空寂的鸣叫,立秋未至落叶已然满道。

    自由,原来这就是自由吗。。。。。。他说过会放他自由,这是他要给他的自由,令人好生茫然。

    活了十七年,他未曾有过怅然若失,没有得到过,又何来失去?

    这世间,竟没有一个人需要他。。。。。。

    唔……!思及此,腹部竟没由来的一阵绞痛,韩青烟立刻护住想要减轻痛楚,额角已不自觉渗出了冷汗,恶心感顿时席卷了他的胃部!他是怎么了。。。。。。

    听说,娃娃小时伤心过度就会吐奶,年纪长了伤心过度吐的是血。男儿伤心亦会流泪,他却没有眼泪。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但为何此刻还会想吐呢?只是,他什么也吐不出来,持续不停地一直干呕,这般难受,还不如吐血。。。。。。吐完了,就什么也没了!

    韩大人。。。。。。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唤他,他十分狼狈地抬头,他知道,自己此刻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样子一定挺吓人。韩大人您怎样了?

    樱落姑娘。。。。。。韩青烟摇了摇头,又恍惚道:或者,我该叫你什么?他如今什么也不是,没有必要再装成一无所知。

    。。。。。。韩大人,别说了,先与我一同去疗伤吧!蓝樱仍然有所顾忌。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韩青烟没有给她回避的机会。

    蓝樱犹豫了片刻,最终竟毫无预兆地跪倒在韩青烟面前,异常恭敬,属下蓝樱,奉命迎回神子。属下罪该万死,令神子受苦了!语末有些颤抖,似乎有很多话无法道出。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却迟迟没有将他带走,在等什么呢?等到他终于有能力成为一颗棋子吗?

    罢了,把我带走吧,去哪里都好。。。。。。他已经不愿再去思考自己存在的理由了。

    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宇文二人已乘着快马连夜北上。天亮后,两人已经到达相狩境外第三处驿站。正下马打尖,竟瞧见一群马贩子拖将着一匹刚烈的棕马……身形轻细优美、毛发长密、颈部弯曲,是匹西域的大宛良马!而它会引起宇文无极的注意,却不止如此。

    飒露紫!那分明是韩青烟的马!看来它是趁着城内大乱跑出来的,找不到主人,只好自己找回去的路了。。。。。。都说老马识途,可韩青烟的飒露紫至多不过十年,主人的爱惜与驯养似乎让它异常通得人性。

    宇文无极皱了皱眉,想也不想便上前阻拦起那些粗鲁的马贩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何轻易动怒。一段小c曲,宇文无极最后以超过市价数倍的银两买下了马贩子口中尚未驯服的烈马,龙儿劝阻不住只能任由他去了。

    你真会给我找事,好好的宝马不坐,偏生要买这匹烈马。这下可好,我们北上的行程又要耽搁了!龙儿难免有些微词。

    宇文无极笑笑道:龙儿莫担心,我自有主张。他此去不能直接回帝京,北上绕过额尔古纳河到达鲜卑部落,找到母后的皇族表亲慕容氏才行。那匹中原培育的混血宝马,如何能撑得住,韩青烟这匹才是难得的纯种大宛马,带它上路最合适不过了!

    21番外千华残梦续

    ==

    还真是一个毫无悬念的梦境,伊洛有着月族得天独厚的美貌,有着赤火红莲一般妖娆慑人的灵魂,有着他永远无法做到的无所顾忌!天海线上,日升月落……那日月同辉的胜景,仿佛只为伊洛和他深藏心底的神祗而存在,造之倚天,设之倚地,注定永世的纠缠。。。。。。

    而他,连出席那人的九千岁诞辰都没有勇气,伊洛却可以光明正大地直朝着光热之源追逐而去。

    殿下,请您务必更衣!

    你们都退下,本座今日身体不适,东皇殿下的千岁祭就让伊洛独去吧。他转身步入寝宫,不忘吩咐道。

    身体不适?依本宫之见,你怕是心里不适。

    娘娘。。。。。。来人正是他们的缔造之母望舒娘娘,他低声迎道:幽都见过娘娘。

    免礼。你倒是与本宫说说,为何装病不去赴宴?望舒娘娘轻声问道,却不容回避。

    。。。。。。娘娘,幽都不想说。这是他永远不想触碰的回忆,即使是娘娘也不能,所以他拒绝。

    望舒长叹一口气,摇头道:你这孩子,将自己关在极月宫里又有何用……成礼后,你便从未真正走出过这座宫殿,这座你自己设下的牢笼!已经两千年了,你怎么就看不透呢?

    娘娘,幽都只懂得自己的责任,其他的并不重要。

    你再骗谁,又怎能骗得了自己?你一日不出去,又怎知没有呢?

    不,已经没有了。。。。。。是他太傻,明知那不过是一句戏言,只隔了一层纱,轻轻一戳就会破,却还痴痴的,不肯戳破,不肯面对!也许不见,他就可以一直对自己说,那并不是谎言。

    那你就更应该去!本宫不知你到底有何心结,不过既然并无任何重要之事,那你今日必须去,这是命令!来人,为殿下更衣!她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孩子了,即使面容被毁,亦不会有人敢笑他半句,却为何要将自己封闭起来?

    幽都,遵命。。。。。。望舒全然不知,自己的好意恰恰却是可以将幽都彻底封闭的锁,那场盛宴仿佛是一把利刃,将他心底的伤疤狠狠剖开。

    姗姗来到天帝为东皇设宴的北极宫,幽都踟蹰于宫外那片云海……这里,便是那人每日必经的真武道,他在遥远的南天不止一次地眺望。幽都站定一处,沉沉忘向远方,寻找着自己曾站过的地方……忽然觉得很可笑,如何能看得到呢,因为心中没有牵绊。。。。。。

    洛,跑得那么远,可让我好找!这声音。。。。。。似已模糊不清,可却在顷刻间让他沉寂的心湖翻起滔天巨浪,与他灵魂深处的记忆交响成诗!

    怎么了,为何如此沉默?那人从后将他揽入怀中,未曾察觉自己已搅乱了另一颗心。

    心被乱了,便找不到方向,他没有勇气回头,那种诧异的表情他无法承受,更不愿让这个人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闭起轻颤的羽睫,他决定沉默。

    还在生我的气?太一低声在他耳边询问。

    幽都强忍下捂住自己双耳的冲动……为什么要那么温柔,他不知道这样他的心会痛吗?!

    别再生气了,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决不会因此而改变决定!你听到了吗,洛?我决不会放开你!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因为我不是伊洛,我不是伊洛啊!!!

    唔……!幽都猛然睁大了眸子,内心的震惊早已超越了一切。。。。。。他,在吻他!心中原本就不平静,这一吻无疑是雪上加霜,呆住的幽都无从反应,以致那灵巧的舌窜入他口中仍茫然未觉。至此,他却逃避一般地甘愿沦陷,任由那吻在口腹中蔓延,交付着不敢言明的情意,如痴如醉,如泣如诉。。。。。。

    太一!你在哪儿?远处传来一人的呼唤,将幽都彻底惊醒,在太一反应之前他慌乱地将他推离自己,转身飞速消失在一片云雾中,只留下半边绝美的侧影。太一愕然地望着那抹身影,震惊于此人竟不是伊洛的事实。

    太一,在发什么呆?天帝正急召你,快与我回去。他方才见到月神幽都匆匆与自己擦肩而过,猜想定是太一招惹了人家。

    苍岳,方才那人是谁?

    你不知道吗,他可是伊洛的兄长……幽都。

    那。。。。。。他也是月神?

    你该不会以为只有一个吧?只见太一立刻陷入沉思状,苍岳作势狠敲了一下自己额头。果然让他猜对了,他的主子兼好友向来对天宫里这些繁琐的事情不甚在意。你是真的不知道,真的对他毫无印象吗?

    我该对他有印象吗?太一不答反问,却是很认真地问道。

    苍岳有些无力,也许这就是命……幽都与伊洛只能有一个吗?那他是否该告诉太一呢?

    。。。。。。你既然忘了,那就算了吧。苍岳心中暗叹,说与不说似乎都无法改变什么,因为过了今天,再多的回忆都会被事实抹煞。

    太一轻应了声,他确实好似忘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象伊洛马上会有的震惊,他不由得心情一片豁然开朗!

    相隔几千年,他的吻仍似记忆中那般温柔,以为是忘掉了,却是被自己珍藏,可那样的吻却不再属于他了。。。。。。他唤的是洛,而不是他。。。。。。

    幽都在最后一刻,失了魂似地踏入北极宫中央大殿,此时,众宾客早已坐定,太一亦被苍岳领回。不知是何缘由,满座宾客霎时哗然,连天帝的表情都异常震怒!幽都恍然回神,如此喧闹中,他竟只听到了一句话……

    父皇,儿臣只要他一个人,只有伊洛才有资格作我的东皇妃!那是太一异常坚决的请求。

    幽都踉跄地扶住一旁的白璧石柱,耳中再也听不进任何其他言语,他捂住胸口在喧闹中悄悄退出大殿,再顾不上那殿中的暗潮汹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从始至终我也不敢奢望你会多看我一眼,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再次听到那句话,却让我知道那不是为我而说的!

    幽都无处可去,只循着本能回到最初的原点,千华树海中唯一的月生树下。他环抱着这棵生养他的神树,周身迸s出道道光芒,将他包裹住,将树包裹住,仿佛想要将自己重新熔入树中……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选择从未出生,永远活在自己狭小的胎果里,永远不要遇见他!

    ……伊洛,你果然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不去听,不去看,只守着那句誓言便能够完成所谓的宿命。可我错了,我们都是生命恒久的神,如何能在这永恒不变的时间中一再的欺骗自己,一再的无视真心,唯一可以掩埋自己的只有消失!娘娘,原谅幽都无法完成您所赋予的责任,成为一个令您骄傲的月神。。。。。。

    光芒逐渐由盛而衰,随着最后一缕柔光也消退,幽都俨然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地晶莹的宝石,折s阳光,映照得整个月生树的浮屿异常华美!那美丽的宝石壮似繁星、色如月华、周身溅起光星,传说那是月神悲伤的眼泪。

    千华残梦续终

    22

    ==

    层峦叠嶂深处,丽山秀水之间,隐藏着一片远离尘世喧嚣的深谷幽境。山花烂漫,爬满了整座幽谷,蔓延至山穷水尽处。一间僻静的雅室内,兽烟喷薄,香雾缭绕,山风不时撩起床沿的月白长纱,床上之人睡得很沉很沉,仿佛可以睡到生命的穷尽。。。。。。仿佛,只是仿佛,就在床边的小人儿以为他会一直睡下去的时候,那人竟发出了一声过长的呜咽,并揪紧了眉头,似乎是梦中也在难过。

    床边的小人儿双眼甚是空d,并没有望着床上的人,但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声响。只见他急忙张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只能造出一些奇怪的音节,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出门招徕帮手。

    不一会儿,小人儿便引来了一名身着水蓝色羽织短裙的少女,仔细一看,正是蓝樱。蓝樱边踏入雅室边安抚道:好了好了,姐姐知道了,你别着急,神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人儿依旧不听,口中不曾间断地发出啊啊一类含糊不清的音节,原是个口不能言的孩子,看来并非天生如此,而是身上存有残障所致。

    蓝樱来到榻前,伸手替昏睡中的韩青烟把脉。须臾,只见她皱起秀眉随即合眼,接着一手凝气推至韩青烟面上,一股苍兰之气顺势而下,直流向丹田之处盘绕多时,待蓝樱收势后那气息才逐渐隐默。

    不多时,韩青烟终于睁开酸涩的眼,视线极为模糊,首先感到了生人的气息,不顾体内的疲累他强撑起身子,向后摸索着可以作为武器之物。

    韩大人,您才刚醒不要乱动,还记得我吗?我是蓝樱。

    韩青烟这才看清眼前之人,脑袋仍有些不听使唤,只记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还有太一。。。。。。这是何处?蓝樱是谁?还有另外一个人,又是谁。。。。。。

    我为何在此?韩青烟冷冷地问道,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什么?蓝樱愣了一下,心思一转,想来也许韩大人是受了打击并不记得当日之事,便心宽地解释道:您忘了吗?当日在相狩城外是我把您带回来的,之后您睡了三天三夜,可把大家吓坏了!

    你为何要救我?

    您在说什么?保护您是蓝樱的职责!奇怪,今天的韩大人好奇怪,似乎特别冷漠。。。。。。

    这是何处?

    此地是暗裔的总坛,那日您答应与蓝樱一道回来,想起来了吗?一问一答的,蓝樱并无隐瞒,只是如实以告。

    韩青烟斟酌了片刻,没有杀气,看样子不会对自己不利。只是,暗裔又是什么,这蓝樱似乎已为自己的下属,可他心里并没有那种自然的认知。但眼下,他似乎只能相信了。

    那。。。。。。你方才叫我什么?

    韩大人。。。。。。蓝樱越发觉得有问题,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难道。。。。。。我不是该叫幽都吗?

    幽都?!他怎么可能知道幽都?!她分明。。。。。。难道是借尸还魂……不可能,他又没死。。。。。。也许是。。。。。。是什么呢?!

    韩……不,神子。。。。。。那个,我不知道该如何向您解释当下的状况。。。。。。因为,啊~~~~~因为我也被弄糊涂了!这是哪里出了问题?!白药~~~~~~~~~~你快给我出来解释清楚!!!蓝樱被眼前突发的状况弄得手忙脚乱,一时完全失去了冷静,跳脱本性展露无遗。若不是那小人儿先行阻止,恐怕她会直接破门而出。

    韩青烟听得眉心直打结,这个人。。。。。。还真是有活力……可他睡了三天三夜,如何经得起她这般吵闹。。。。。。希望她找来的白药不会也是这样。

    韩青烟显然是多虑了,白药是个极为安静的人,安静而美丽的男子,一身素雅白衣让他宛若天人……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貌,却是可以将人轻易打动的美!

    韩青烟不禁在心底赞叹,那样的气质,让他几乎没了戒心。男子同样为他把了脉,而后道:并无异常,只需多调养些时日。声音很清亮,与他的气质拥有同样的魅力。

    可是,他刚才说他叫幽都!!!蓝樱提出疑问。

    什么他,要叫神子。白药无奈地提醒道。

    噢~~~~~你再看看,一定有问题!

    问题就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是神子?还有,你为什么之前却唤我为韩大人?

    。。。。。。韩大人不是应该就叫韩大人吗?蓝樱想破脑子也没想出来,为什么一个人,一觉醒来就会认定自己是另一个人呢?!

    蓝樱,你冷静一下,也许。。。。。。白药像是被蓝樱的胡言乱语给触动了,忽然顿住,随即迟疑道:也许,第二重封印已经解开了。

    在暗裔的密书中曾提到过,月神幽都的宿体存有三重封印,其中,对解开第一重封印有明确记载:须与一名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日族男子结合,方可破解……而那个人,便是六王爷宇文无极。然而,之后的两重封印密书却只字未提,此事绝密,悉知者甚少,更不会有人将此事告诉韩青烟。而今,作为幽都宿体之人,若非他人告知便只有从自身获悉。。。。。。只不知,韩青烟为何却连今生的记忆一并忘了,反而只记得幽都。

    蓝樱与白药互看一眼,最后由白药逐一将部分事实道出……关于暗裔的过去,关于月族的没落,关于三重封印,关于月族的复兴。。。。。。只不再提今生过往。

    我们暗裔,乃是月神一族的遗民所创,在多年以前。。。。。。由于族长伊洛任性妄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那几乎令整个人界永远失去了光明。而另一位族长幽都,为弥补这一过错几进身毁,终因走火入魔而被封印起来。天帝的震怒可想而知,作为惩罚,他对整个月族降下了诅咒……让我们失去光明永远沦为玩物,永远错过自己所爱之人。。。。。。并且,还让我族男子都具有了生育之能。说到此处,白药的表情显得极为不自然。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却能看得见?

    若要令其后代重获光明,必是与其所爱之人旦下的子女,但是同样的,那意味着永远的失去。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只是出于好奇,韩青烟并不知道这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有,只有您可以,因为您就是幽都大人!白药的话字字敲入韩青烟心底,可他还是迷惑了……他真的是幽都吗?

    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你又为何如此确定?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方法。。。。。。

    ……您脸上的胎纹就是最好的证据啊,那是伤口被阳炎之力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