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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韶华岁月(一)

    ~日期:~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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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雪第八十九章:韶华岁月(一)

    幽州,秋日绵绵照落,一眼望去,沐浴在y光下的城楼雍容巍峨,虽然数百里外杀伐正酣,此处却是一p祥和宁静,城楼上林林立满的守军也使幽州于宁静中呈出一道威严。【】

    这份宁静自是要归功于城中知事安行远,昨日智率军离城后,安行远立即担起守城重责,戒防全城,他不但派出唐庭絮,夏侯战,萧成,曲古四将分守四处城门,连一众文官也被他派往城中各处巡视,又命人在城中四处张贴告示,遍示全城百姓两事,一是公主殿下在得知顺州噩耗后忧愤成急,不能理政,二是智王已亲率大军远赴顺州复仇。

    这安行远虽年轻职微,却有一份刚骨y胆,又是奉智亲令,城中文武官员无不遵令而行,连压根不愿去城南扎营的将都在他督请下一路抱怨的率军出城,飞也不怠慢,自愿担起巡游四门之责。

    诸事齐备后,安行远亲率三千军士镇守太守府,又调刀郎与他一同守护耶律明凰所住别院,严禁任何人入内打扰公主养病。有了安行远这般谨慎的调派,幽州城内井然有序,民心安稳。

    当然,满城文武虽忙碌,却也有一人无所事事,这个人当然就是猛。

    智临去前虽也给了这弟弟一个重任,可别说是猛了,就连安行远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谁都知道,智其实是为免猛出城惹祸才给了弟弟这所谓的重任,所以只要猛不出城,安行远也不敢去打扰他。

    这一来猛倒是无聊透顶,三个哥哥都不在,曲古等人又当值办差,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府内的三千军士都知他是个混世魔王,任谁见了他都倒退着让路,谁都不敢陪他胡闹。刀郎虽在别院,可猛觉得老欺负这一熟人也颇有些于心不忍,四处乱逛了一阵后只得回房闷头大睡。

    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猛憋得发闷,想到四哥给的重任,把心一横就冲进了萧怜儿房内。萧怜儿这j日里始终独居屋内,见猛进来也无心理他,猛陪着发了半天呆,实在闷得心慌,跳起身来大呼小叫,一会儿要给萧怜儿讲故事说笑话,一会儿要拉她出门游耍,结果被萧怜儿用笤帚轰出房外。

    猛虽然胆大,也不敢再冲进去,只得又独自发呆,幸好他想到了新收的弟弟纳兰横海,忙乐颠颠的冲出府去找纳兰横海。

    nv真人入城后都住在军营内,智临行前曾请完颜盈烈助守幽州,但完颜盈烈何等精明,知道这是智在保全他全族,早约束族人在智回城之前不得擅自离开军营,所以纳兰横衡两日也觉无聊,见猛来找他,虽知跟这仁兄出去多半要惹事生非,却也正合心意,跟着猛一路扎扎乎乎的跑了出去。

    两人先去了城中集市游玩,入集没多久纳兰横海就知上当,原来猛有个见什么就要什么的脾x,偏偏身上又不带钱,见到喜欢的东西还直接拿了就走,平日里自有他的哥哥们为他付帐,今日却轮到了纳兰横海破财。

    还没逛完一半集市,纳兰横毫苦攒了多年的银钱就被猛花了个精光,买的还全是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而且猛拿来把玩一阵后又立即颇为大方的转送给了纳兰横海,直把纳兰横海气得发楞,他其实也不心疼钱,可钱已用光,身上又大包小包的扛了一堆,再也没胆子陪着猛继续乱逛,好说歹说的哄着猛回了太守府。

    猛生x有两大嗜好,一是ai捉弄人,二是ai听人讲故事,回了太守府便吵着要找呼延年听故事,纳兰横海对此提议自是千情万愿,两人当即直奔后院。

    看守后院的正是刀郎和安行远,刀郎一见猛就头痛,哪敢拦他,而安行远只求猛不去打扰耶律明凰,其余之事他也懒得管,这一来就苦了呼延年,正在房内茗茶养神的他被猛一口一个年叔的拽入了后院凉亭,yb着他讲故事听。

    呼延年被缠得没法,又着实宠护猛,只得苦笑答应,可他肚里能想到的故事早都说给猛听过,一时又哪编得出来,搜索枯肠的想了半天才道:“猛儿啊,年叔知道的和听过的那些个故事都说光了,要不这样,就给你讲一个你四哥的故事,怎么样?”

    “我四哥的故事?”猛立刻摇头:“四哥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不听!换一个!”

    呼延年哄道:“这个故事你一定没听过,因为这是年叔四年前陪智儿去武州巡游时碰上的一件事。”

    猛想着道:“武州?对了!四哥j年前还真去过武州,回来时还给我带了包果子饼吃,我想起来了,以前四哥每隔一段日子都会去武州走一遭,咦?四哥没事去那里g什么?”

    “因为那里汉人多啊。”呼延年道:“中原战乱,每年都有许多汉人来辽境避祸,年复一年的,辽境内的汉人日益增多,为防汉辽两族生乱,皇上早年特意颁旨,逃难来的汉人若无亲友可投奔,便可至武州居住,这也是因武州离上京较近易于辖制,后来皇上还选了位汉家名儒做武州太守,所以来辽境的汉人大多ai去武州居住。”

    猛挠了挠脑袋道:“义父还颁过这道旨,我怎么不知道?”

    呼延年笑道:“你从前整日玩闹,除了淘气就是惹祸,哪管这些事?倒是智儿总在暗中维护来辽境避难的汉人,所以他常去武州巡游,而且智儿这孩子行事独特,巡游时从不肯借皇上的名义去寻那些官员问话,只以过客之姿在民间暗查,年叔要给你们讲的就是智儿在武州做下的一件趣事,怎样,想不想听?”

    “想!”不等猛接口,纳兰横海早已没口子的叫好,猛被勾起了兴致,也拉着呼延年连声c促,“好,年叔快讲。”

    呼延年便讲道:“四年前,我与智儿在武州城内巡游察访,见汉人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对城中太守的口碑又颇好,智儿也觉安心,便与我在一处茶肆歇息,打算当日返京,正饮茶时,忽见茶肆内一群人对一路过的少f指指点点,神se间甚为不屑,却也有j人言谈间对这少f颇为同情,而那少f正负着一袋柴米重物行路,举止甚是辛苦,对旁人之言虽似未听闻,面上却隐现戚容,最奇的是路旁另有一年轻男子跟随于后,看神情虽想助那少f,却又似畏于人言不敢上前,智儿觉得蹊跷,便向旁人打听,才知这少f原是一童养媳,丈夫早在十年前亡故,夫家还有一父一弟,因丈夫去世时弟弟年纪尚y,所以一家生计都仗这少f为人做工过活,这少f也甚贤惠,辛苦照料公公多年,又把小叔拉扯成人,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但nv子少年寡居,日子总是愁苦,而暗随他身后的那名年轻男子是她家的邻居,j年来常明里暗里帮这少f,两人也渐渐情投意合,这本是一段良缘,可武州城里汉家习俗甚重,一位孀居nv子想要再嫁本就极难,而且这少f的公公也常宠挠两人,还把这少f和邻家男子告上官府,说两人暗地通j,要武州太守严惩二人┉”

    “这老头可恶!”猛早cha嘴骂道:“他儿子早就死了,媳f又照顾了他们一家那么多年,也该享享杆,臭老头凭什么阻止,怕没人养他吗?他小儿子不是已经成人了吗?那武州太守有没有为难那少f?”

    “应该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