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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一条不归之路

    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林维渊忽然的转变,是因为伪装的累了,在得到权势後不屑在伪装了吗?

    “林维渊会对你好,只是想利用你,在夏家站稳脚跟,然後报复我还有父亲。”

    夏夜霖朝一旁退了退,夏亚泽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车门上。在夏夜霖还没意识到怎麽回事,炽热的双唇就这麽压了下来,狂野的在他的唇上辗转。无论他如何挣动,夏亚泽仍将他牢牢锁在怀内。灼热的舌尖,唇齿交缠,反复厮磨,强烈的狂恋气息,在他口内肆意流窜,直至盈满了口腔内的每一寸角落。

    这次的吻与前两次的都不同,不但强硬,更让他觉得唇上很疼。

    夏夜霖细碎的轻呼,凌乱的喘息,全都在夏亚泽的吻内被吞噬,这让他微微战栗,双脚快要站不稳,手腕上是过重的力道,被捏的疼痛。身後又是冰冷的车门,让人觉得不适。

    夏亚泽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吻得更深。

    夏夜霖疼著,退缩著,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终是用力咬上他的舌,趁夏亚泽皱眉,手上的力道略减时,一巴掌打向夏亚泽失了理智的面庞,似要将他打醒。

    清脆的声响後,夏亚泽望向他,。

    “夜霖!你竟然动手打我?”夏亚泽心里火冒三丈,这已经不是夏夜霖第一次抗拒自己了。“即使这样,我不会放开你,没人能把你夺走!”

    狂妄的话语,漆黑的寒眸一瞬不瞬的紧紧锁著他,缠绕著夏夜霖的心。耳边深沈浓烈的喘,加剧夏夜霖的恐慌。

    夏夜霖的身体软绵绵的,靠在车门上,边喘息边看著他。

    算了,夏亚泽一阵颓然,嘶哑的声音,带著一丝隐隐恳求,“答应我,千万不要再爱林维渊了。”

    “就算林维渊在我心里没了任何意义,我也不会爱上你”夏夜霖犹豫了一下,缓缓说出这个事实

    “夜霖!你!”夏亚泽欲言又止,他不会让夏夜霖与林维渊在一起的。

    晚上,十点半,夏亚泽终於载著夏夜霖回到夏家。

    夏夜霖快步路过客厅时低著头,本不敢抬头,因为他的唇被夏亚泽咬得很肿。

    “我先上楼休息了。”说完,他立刻逃上楼。

    “夜霖,刚才彤殷打电话过来找你。”林维渊故意这麽说著。

    彤殷?有些意外,彤殷从来不会打他家里电话。疑惑之余,夏夜霖忍不住抬头询问,“他有说找我什麽事吗?”

    红肿的双唇本遮掩不住他与夏亚泽之间发生的事。林维渊冷著脸,哼道,“我也不太清楚。”

    “哦。”夏夜霖头也不回的上了楼,等下打个电话问问好了。

    夏夜霖一走,客厅内只剩林维渊与夏亚泽两个人。

    林维渊随意扫了一下夏亚泽,“你的车技不错。”

    “你的也不差。’费了他好大大劲才甩掉林维渊。

    “夜霖还小”林维渊别有深意地说,“看来亚泽少爷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夏亚泽轻舔过残留几分夏夜霖气息的唇瓣,“他不小了。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吧?”

    此时,在夏亚泽眼里的夏夜霖,就像朵半绽的白玫瑰,还差最後一场露泽滋润,就可盛放。

    林维渊慢慢走到他身畔,脚步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清晰无比。

    灯光下,夏亚泽的眉宇笼了层冰霜,而林维渊唇畔带著不屑。

    “夏亚泽,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做了这麽多事,就不怕老爷伤心?”

    “我的事,你最好别手。”

    “你做的事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原谅的。”

    “林维渊,今天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夏亚泽,不要为你做的事找富丽堂皇的借口。千万别说,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你不得不与高官的女儿交往来保住你的一切?你想为自己增加筹码,保住夜霖是吗?”

    “夜霖是在我看著长大的,我教他走路,教他写字,你不会明白我对他的感情。”

    “我当然明白,你对他的感情很深。”林维渊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睛,“你并没有把他当成弟弟,你爱他!”

    夏亚泽不再说话。

    “如果你对我不满,直接冲著我来,不要把夜霖牵扯进来。”

    不满?何止是不满。夏亚泽浅笑说,“林管家,你太高估我了,如今你有权有势,我哪有这个本事对付你。”

    “或许你动不了我,但还有夜霖。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抱歉。”夏亚泽直接拒绝,“夜霖是我弟弟,你没有理由阻止我接近,更没理由他来找我。”

    “我没有说让你们完全断绝关系不相往来,我只是警告你一声。不然,那场车祸,我一定让它变成假戏真做。”

    “你是怎麽知道的的?”

    林维渊自然不会告诉他那天他一直跟著他们,“好了,亚泽少爷,为了避免夜霖少爷与老爷担心,从明天起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免得你再出什麽意外。”

    “你敢派人监视我?!”夏亚泽挑眉。

    “你看我敢不敢。”林维渊冷冷地说,随後又嘲讽地笑笑,“时间不早了,我明早还有个会要开,先上楼休息了。”

    人都是总有种渴望,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夏亚泽从来没这麽渴望爬到权利的顶端,就算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棋局,他也要做一个拥有主动权的下棋者,而不是一个任人可弃的棋子或者被人随意击败的对手。一个想法渐渐在夏亚泽的心里形成,他知道自己在改变,朝著一条不知名的道路走去。

    别墅二楼的卧房内,夏夜霖遮遮掩掩的回到房间,幸亏没被林维渊看出什麽,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待在房间里也不出门。

    冲进浴室,他开始刷牙。不知为何,他总觉嘴巴里的味道怪怪的,也许是夏亚泽亲了他的关系。

    刷完牙,他脱下衣服走到浴洒下,粉嫩的肌肤在冲刷中发红,深深的挫折感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62、只想把你吃干抹净(h)

    “啊…”夏夜霖一走出浴室,冷不防看见林维渊正坐在床上。他什麽时候进来的?夏夜霖低下头,担心自己的表情泄露了什麽。

    林维渊一言不发,眼神严厉,走到夏夜霖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脸,一眼看到自己想要寻找的证据,眼睛危险的眯起。

    “放手…”夏夜霖发现林维渊直盯著他的唇,立刻伸手推开他。

    “和你哥玩的很疯吗?”林维渊力道不减,加重对他的牵制,心底的怒意却排山倒海而来。他竟敢明目张胆的上了夏亚泽的车,一种强烈的失落感直击他的心扉,让他感觉烦躁不安。

    今晚,他在客厅看到夏夜霖低著头走进来,遮遮掩掩的模样,他很清楚夏夜霖在躲藏什麽。在他的一再刺激之下,夏亚泽果然乱了方寸。

    他的目的就是要夏文博看著夏亚泽与夏夜霖之间的纠结痛苦万分,更要要夏亚泽後悔。

    夏夜霖红肿的唇瓣,让他的理智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他只知道夏亚泽占有夏夜霖,占有他柔嫩的唇瓣。

    夏夜霖见一直看著自己的唇瓣,心跳如雷,一股强烈的羞意涌上心头,今夜所承受的压力再也承受不住。经过这一夜,夏亚泽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止兄弟情分,他们之间的暧昧有点像情侣间的亲密。

    夏夜霖心里酸酸的,莫名的觉得委屈的。他为什麽要被林维渊与夏亚泽两个人这样对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夜霖忽然感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紧接著屁股就是一疼。

    “为什麽要跟夏亚泽走?”

    夏夜霖的屁股被他一巴掌打的疼痛难忍,对他吼起来,“你也不看看你之前说了什麽话?”这个又不是他的错!

    “他都吻了你哪里?有没有给你带来欢愉呢?”林维渊出言刻薄的讽刺他。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夏夜霖不想回忆起今夜与夏亚泽之间的不愉快。

    “为什麽不要说?”夏夜霖唇瓣上的印迹太过惹眼,让林维渊更加确定夏亚泽对他做了什麽。

    林维渊想狠狠抹去他唇上的痕迹,想再他身上留下只属於自己的极好,让他的身体只属於他

    夏夜霖的鼻尖更酸了,“我跟不跟我哥走对你来说有什麽关系吗?我不在你身边有所谓吗?”

    说著,夏夜霖一把推开他,自己滚到了床地另一边,一双手紧紧抓著衣襟,防备的看著她,“混蛋!不许再打开我屁股,也不许再碰我,这不是我的错!”

    林维渊眸子一眯,沈声说,“过来!”

    “不要!”夏夜霖後退了一下。

    林维渊深邃的黑眸像将他盯成猎物一般,“过来,我不打你。”他只是想将他按倒在床上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这只小狐狸,只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白皙的身子上只有一件白色浴袍,由於刚才翻滚的动作,在他的口露出一大片肌肤,特别是他揪紧衣襟的动作,更加撩人。

    还有那双无辜的眼睛,林维渊感觉体内的欲火被撩起,犹如火山爆发。

    “过来。”他暗哑道。

    “不”床角地夏夜霖怎麽都不肯过去。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林维渊不容有他,抓住他。低头擒住他的双唇,带著狂野的激情,和强烈的占有欲。他的吻让夏夜霖有片刻挣扎,然而混乱的思绪令他无力反抗与自拔。

    维渊不耐烦地解开夏夜霖的浴袍,手掌覆住柔嫩的尖,按压揉捏,挑逗他敏感的神经,一股强烈的快感从他体力额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夏夜霖感到浑身无力。

    在林维渊的心里深处残留一丝犹豫,但一看到夏夜霖惑人的模样,心里的禁忌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细碎的吻很快沿著夏夜霖白皙的颈项一路滑到他的前,火热而不是失缠绵,带给夏夜霖一阵颤栗。

    湿软的舌环绕住粉色的尖,轻巧吮吸,舔舐,夏夜霖忍不住缩起身体,试图压抑他体内翻腾的愉悦。

    林维渊的手下滑过他平坦的腹部,双手带著火热的渴望环绕上他的腰,托起他的身体,将自己下身的坚挺抵了上去。

    夏夜霖的身体微微摆动,配合起他的动作。

    强烈的渴望像火般炙热烧上林维渊的身体,使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自己的。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用的身躯覆上夏夜霖,去感受他每一寸细滑地肌肤。

    夏夜霖睁大双眼,紧紧盯著林维渊的动作,在看到他感的膛时,心底忍不住浮现一股沈溺与脆弱,仿佛自己是一个祭品,正等著林维渊的占有。

    林维渊一手分开他的双腿,手指慢条斯理的游移著,顺著夏夜霖下身黑色的软毛滑入他的後,在褶皱处轻柔抚,。

    “嗯……”强烈的快感捕捉了夏夜霖所有的感官,他只能用呻吟代替回答。他觉得身体好像化成一滩水,潮湿而火热。

    林维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只有他才能带给夏夜霖这样的感觉。趁夏夜霖迷醉时,林维渊修长的手指很快钻入窄挤的甬道。

    夏夜霖被忽来的感觉吓了一跳,并非不舒服,而是这阵感觉更让人难耐。

    顺著甬道内的分泌,长指开始缓慢抽动,挪移。夏夜霖的身体随著手指的缓缓加速变得越加兴奋,身体不但紧绷而且炙热,更是压抑不住的呻吟阵阵传出,五指用力抓住床单,怕承受不住这样的欢愉一般。

    看到夏夜霖陷入的兴奋,林维渊渴望进入他温暖的甬道,和他一起追逐的潮浪。

    林维渊抽出律动的手指,双手环绕住他的双腿,将他的私密地带拉近,低下头亲吻湿润、柔软的褶皱。

    “啊恩啊啊”夏夜霖一发现林维渊如此亲密而色情的动作,用手推拒他的舔舐,企图闪躲他的进侵。这样的动作太撩人了。夏夜霖扯著他的头发,似想要将他拉近,又似想要推开他。

    63、豺狼野心(h)

    林维渊狂野的吮吸,亲吻他每一处褶皱,用火舌的舌头灵巧的在後里浅浅进出,挑动他身体的每一神经。

    夏夜霖努力克制他带来的快感,强烈的感觉让他感到无助。

    “鸣要嗯”林维渊的行为让他快疯了,夏夜霖感觉後比刚才湿润撩人不少。

    夏夜霖欲火难耐的可怜样,让林维渊心怜,持续舔弄著他的褶皱,舌尖探入他的紧致,在里面浅浅翻搅。

    “恩啊啊”好热啊被舔过的後像是要在他口中融化,夏夜霖开始叫的放浪,更将一条腿主动勾上林维渊的後颈项,好让他能更加贴近自己。

    林维渊抬起头,唇边还沾著他後内的体,“我的技巧有没有比夏亚泽好?”

    “我哥”夏夜霖想努力的解释自己与夏亚泽之间的清白,奈何林维渊本不给他机会解释。

    “别解释!”林维渊调整好姿势,将火热的坚挺抵上後,双手固住他的双腿,用力一挺,顺著湿润,挤入他紧致的体内。

    “恩啊”随著他的进入,似有一把火热的刀似的划过他的身体。

    林维渊的身体渴望著猛烈冲刺,湿润紧窒的甬道让他难以压抑。他低下头含住他的唇,只想宣泄所有的。

    抽动间,林维渊的手技巧的爱抚夏夜霖敏感的分身,他甚至能感受到夏夜霖身体兴奋的微微抽搐,後泌出的湿润玩全完包裹住他的坚挺,让自己能够顺利的在他的甬道内进出,带给夏夜霖几近残忍的快乐。

    “唔快恩啊”夏夜霖双手抓紧他的手臂,双眼紧闭,渴望强烈的快感。

    林维渊用力冲刺进出,随著他狂野的律动。彼此跌入的漩涡里,忘了所有一切。

    房内的激情,摩擦出的火花,似燃放的烟火,幻化成五颜六色的绚烂

    经过这一次,夏夜霖学乖了,不敢明目张胆的接近夏亚泽,甚至对所有的人都不假辞色。他不想孤独,却又不得不孤独,因为有一双时时监视著他的眼睛,正无所不在地盯著他。

    表面上三个人的关系和以前没什麽两样,只不过夏亚泽开始晚归,甚至不归。林维渊回家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晚。

    一如既往的早上起来,夏夜霖拿起手机,拨通最为熟记的那个号码。

    像例行公事一样,告诉林维渊,他起床了。

    公式化的交谈,犹如陌生人一样。林维渊匆匆丢下一句,好好上课。然後挂了电话。

    这就是林维渊要的结果,几近变态,几近捆绑式地控制著他的每一天。

    夏夜霖打开电视,里面正播著一条有关今年高考留学热的新闻。明年他也要高考了,届时他就成年了。夏夜霖为自己打算著,十八岁了,或者他的人生应该有个转折。

    想到这,夏夜霖决定去找父亲,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他不要念商科他要按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人生。

    上了三楼,才接近父亲的书房。就听见父亲与哥哥的争吵声,

    父亲身体不好,哥怎麽又惹父亲生气?虽然自林维渊来到夏家後,大吵小吵不断,但像今天吵得这麽凶,还是第一次,出了什麽事?

    ‘咚’一声巨响,似乎有什麽东西被扔到了地上。夏夜霖担心会出什麽事,下意识抬手准备敲门,却被房内传来的声音,僵在了半空中。

    “畜生!”

    响亮的‘啪’一声,像是巴掌落向脸颊的声音。

    “畜生,你究竟想对夜霖怎麽样?”

    “你把夏氏给了林维渊,又送夜霖去夏氏学习商务,那麽我呢?”

    “关於你,我有其他安排。”

    “其他安排是什麽?送我出国?离开夏家?越远越好?”夏亚泽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我一直不解你为什麽要这样做,现在我知道了!”

    夏夜霖正听到关键,楼下忽然传来叶叔的声音。

    “夜霖少爷,自习的时间到了。”

    “直到了,我马上来。”无暇再听下去,夏夜霖急忙忙跑下楼。

    气氛紧绷如弦的书房内,夏文博明知故问,“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夏家吗?难道你不高兴?”

    夏亚泽皱紧眉宇,“我不放心夜霖。”

    “这个不用你心。你只要安心备考,然後去a市和唐紫蔚订婚就可以了。”

    “你!”面对夏文博迫不及待将自己从这个家支开,夏亚泽暗暗咬牙。“你本不了解夜霖,我不在他会害怕。”

    “你怎麽知道他会怕?”夏文博反问。

    “你应该知道林维渊干了什麽好事!”夏亚泽激动地说。

    “不管他做了什麽,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夏文博冷眼扫过书桌上的一卷影带,总之夏亚泽必须离开夏家。

    “你就这麽袒护林维渊?”夏亚泽心里一寒,“一点都不顾及这二十几年来的情分?”

    “亚泽”夏文博不知道该怎麽解释才好。

    养了夏亚泽二十多年,看著他长大,夏亚泽的心思他太清楚了。夏亚泽平时看起来温温文文的,那是因为林维渊还没出现,他没意识到自己想要什麽,理所当然的认为夏家的继承人是他。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林维渊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面。

    支开夏亚泽,不是真要将他赶出这个家,而是怕他们三个长久下去,事情会变得更乱更复杂,也不想夏亚泽再被林维渊刺激,最後失控,做出什麽极端的事来。

    就这麽离开这个家,夏亚泽自然是不甘心的。他的确想离开,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夏思艺赶出这个家。

    他一直在等,等夏夜霖长大,因为他相信等夜霖长大了,就会明白什麽是爱。

    可是,目前所有的事情,都没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脱离了他的掌控。

    夏文博看著他皱紧的眉宇,“唐紫蔚的父亲是a市的市长,如果你有心,成为他的接班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亚泽微微勾唇,看来自己心里在想什麽,夏文博知道的一清二楚。

    64、哥哥的关心,是好还是坏?

    “等你到了a市,也别再跟夜霖联系了。他明年要高考,我不想他分心。你懂我的意思吗?”

    从小,夏亚泽就知道母亲不喜欢他,在她眼里似乎只有夜霖这麽一个儿子。

    夏亚泽小时候不懂,不明白为什麽母亲要这样偏心。

    父亲很爱母亲,爱屋及乌,父亲也很爱夜霖。

    但对於他,他们很少主动关心他。

    母亲去世多年,夏亚泽仍记得母亲的清冷面庞。

    因为,他本就不是夏家的孩子。

    连‘父亲’都不屑称呼,夏亚泽问,“你到底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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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什麽。”只是想让这个家慢慢淡去夏亚泽的影子。

    “我不答应!”夏亚泽一口回绝,他不允许夏文博阻止他,更不允许夏夜霖以後都不在跟自己联系。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昨天已经和唐紫蔚的父亲通过了电话。”

    “这麽说,你是在逼我娶她?”

    “如果你不喜欢,不想娶她,没人会逼你娶她。但事实上,你心里很想娶她。”夏文博口吻坚决,“不管你娶谁,不娶谁,我都不准你对夜霖胡来!时间可以淡忘一切。”

    “你以为说忘就忘?说得容易,你忘一个给我看看?”夏亚泽意有所指,“母亲的事,你怎麽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

    “闭嘴!不许提她!”夏文博神色大变,夏亚泽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你忘不了她,同样,我也忘不了夜霖。”夜霖是他看著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十八年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他疼他,爱他,甚至渴望占有他。

    “我想要夜霖。”夏亚泽十分坦白。

    “你这样的想法和禽兽有什麽区别?”夏文博怒道,无法想象夏亚泽将夏夜霖抱上床,脱去他的衣服,然後分开他的双腿,进入他。

    “我不想做他的哥哥,在说我也不是他的哥哥。”

    夏文博疲惫的揉了揉额,“林维渊告诉你的?”

    “不是。”他只想做夜霖的恋人,爱人。

    固执的夏文博做出最後的决定,“下个月你就去a市,只要我还在这个家一天,你就不准和夜霖通电话,更不准回家。”

    夏亚泽刚想反驳,夏文博补充道,“夜霖现在并不像以前那麽依赖你,所以你不用担心夜霖会不习惯你的离开。”

    被说中痛处,夏亚泽哑口无言。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夏亚泽习惯了有夏夜霖在身边的日子。即便离开,也割舍不下在这里的牵挂。他告诉自己,终有一天,他会再回来的。并且,是以一个主人的姿态。

    亚泽前脚离开,林维渊後脚进了夏文博的书房。

    夏文博将一份文件放到林维渊手中。

    “这里是夏氏这几年来所有的债务。”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

    林维渊挑眉,“让我帮你还债?”

    “我希望夜霖下半生衣食无忧。”这几年,对夏夜霖不闻不问,恨之深,更是爱之深,因为,夏夜霖是韩沫若(夜霖的母亲)跟自己的骨。

    “我为什麽要答应?”怎麽看这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夏文博病倒的这些年,公司经营不善已陷入了一个资金无法运转的僵局。

    “因为夏氏会是你的。”

    “只这麽简单?不是还有20的股份是夜霖的吗?你在为他安排後路。”他当然明白,夏文博是怕夏氏垮了,夜霖以後日子难过。

    夏文博不语默认。

    林维渊半眯起眼看著他,“时至今日的我,还会任你摆布吗?该是我的,我一定会得到。”

    “你还想要什麽?”夏文博看向书桌上的影带,在林维渊与夏亚泽之间,他选择再相信林维渊一次,希望他不会令自己失望。

    “没什麽,我要考虑一下。”林维渊看似无波澜地拿著文件随手翻阅。

    “我希望你不用考虑的太久。”

    “不会太久。”

    二楼,书房内

    夏夜霖坐到书桌前,随後翻开一本习题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解题的过程。但父亲与哥哥的话一直在他心头盘旋不去,一股不祥且不安的预感渐渐变得强烈。

    好烦,下午还要上课。

    夏夜霖望向墙上的挂锺,目光不经意的对上书桌上一本陌生的习题册。

    这是谁的?

    夏夜霖随意翻了几页,是哥哥的笔记,工整的字迹,一步不差的运算过程详细易懂。他什麽时候来过书房了?

    凡是容易考到的,必须掌握的都被夏亚泽标上了注释。这是他高中时代的习题笔记。

    为夏亚泽的细心,夏夜霖忽然觉得窝心,不过,适才书房的争吵,仍让夏夜霖耿耿於怀,哥哥究竟要做什麽?为什麽父亲要说出那番话。

    夏夜霖看了会书,到了中午便下楼用餐。

    这顿午饭,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夏文博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聊家常,所以餐厅内的气氛很沈默。

    沈闷的空气,让人食不下饭,夏夜霖不禁放下碗筷,胃口缺缺。

    “怎麽吃那麽少?”饭桌上的沈寂被夏亚泽关切的声音打破,“再吃点。”

    来自夏亚泽的关切目光,不止一次落到夏夜霖的脸上。林维渊唇角微勾起抹冷笑,带著恶魔的冷邪之味,像在看好戏。

    “夜霖,你太瘦了,多吃些。”夏亚泽夹了片递到夏夜霖唇边,一旁的两道视线同时紧锁上夏夜霖。

    林维渊的寒眸隐隐发怒的样子。夏文博目光里更多的是轻视,还有不赞同。

    僵冷的气氛中,夏夜霖慢慢张开嘴,吃下夏亚泽递来的片。

    “是你喜欢的木耳炒片。”

    关切温柔的声音让夏夜霖轻轻地回答,“很好吃。”

    “这个红烧虾也是你爱吃的。”夏亚泽又体贴地剥了一只虾,送到夏夜霖唇边。

    “哥,要吃什麽,我自己会吃。”

    林维渊淡淡地盯著夏亚泽,迷人的黑眸微眯,薄唇泛起讥诮的弧度,“亚泽少爷真关心夜霖少爷。”说完,他高深莫测的看向一旁沈默的夏文博。

    夏文博并没有说话,像是在沈思什麽。

    见夏亚泽又开始剥虾,夏夜霖同时捕捉到林维渊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寒芒。

    65、骇人的父亲

    那道幽冷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开口说,“我吃饱了。等会还要去公司。”今天周末,是他去公司学习商务的时间。

    夏亚泽皱眉,“去公司?”

    “恩。”夏夜霖看了父亲一眼,低低说,“父亲让周末去公司跟著林管家学习。”

    闻言,夏亚泽冷眼看著林维渊,说,“夜霖身体不好,该留在家里休息。”

    夏文博终於开了口,“这事已经安排好了。”

    “不行。”夏亚泽忤逆说,“夏夜霖不能去公司。”

    夏文博生气地一字一顿说,“夜霖不小了,不能总待在家里。”

    “不待在家也用不著去公司。反正夏氏马上就改姓林了,夜霖还去公司做什麽?”

    夏文博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你再说一次!”

    夏亚泽努努嘴说,“林维渊还在这里呢,父亲何不问问他呢?夏氏是不是该称为林氏比较妥当?”

    林维渊笑笑,这矛头还真是动不动就指向自己。他淡淡瞥了夏亚泽一眼,微笑说,“夏氏可是老爷的心血,老爷怎麽会将江山易主呢?”

    夏亚泽微微一嘲,“这可难说了,谁不知夏家现在最得宠的就是你了?”

    “亚泽!闭嘴!”一怒之下,夏文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父亲!”夏夜霖忙上前顺著他的心,“这样有没有好点?”

    “亚泽,我让你闭嘴!听见没!”夏文博眼里闪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我不稀罕!”夏亚泽冷冷说,“我也不稀罕你这个父亲!”

    “你!你这个孽畜!”夏文博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拿起拐杖就要去打夏亚泽。

    夏夜霖心里咯!一声,担心父亲受到刺激发病,忙叫起来,“叶叔,叶叔,快来看看父亲。”

    听到喊声,叶成礼直觉不妙,急急跑上楼拿镇定剂。

    夏夜霖从来没亲眼看见父亲发病过,每次父亲发病,叶礼成和林维渊都会让佣人将他带出去。

    惊慌之余,夏夜霖发现父亲正紧紧地盯著自己。

    下刻,他忽然被人抱住。

    “夜霖,别怕。没事的,叶叔马上就拿下来了。”林维渊抱著他安慰,又对夏亚急忙说,“还不快打电话叫医生!”

    夏亚泽没想到夏文博会发病,匆匆从口袋拿出手机拨通家庭医师的电话。

    夏文博盯著林维渊怀里的夏夜霖,细细地打量著两个人,两人亲昵的模样,似相濡以沫,情意绵绵。他瞪著眼,眼里带著一抹血丝,狠狠说,“夜霖,你不要父亲了吗?你也想跟你母亲一样离开我吗?”

    夏夜霖躲在林维渊怀里,这样的父亲令他陌生、害怕极了。他从来都不知道父亲发病的样子是这样的骇人。

    “韩沫然,你怎麽不说话了?怎麽不跟我解释?!”夏文博愤怒的眼神像是一个黑色的深渊,要将夏夜霖深深吸入其中。

    夏夜霖低头沈默著,尽量不去看父亲。似乎父亲将他当成了母亲,曾听佣人说他长得极像母亲,怪不得每每父亲发病,他们都不让他见父亲。

    “够了父亲!”夏亚泽上前拉住发病的夏文博,提醒著,“你看清楚!他是夜霖啊!”

    “滚开!”夏文博发疯一样举起拐杖往夏亚泽身上打,“滚!我没你这个儿子!滚开!”

    “父亲!”夏亚泽硬生生吃了一棍,胳膊一疼,用力拽住他的手,夺过他手里的拐杖,愤愤不平道,“父亲!你发什麽疯!清醒点!”

    “我叫你滚!滚开!”

    “叶叔!药呢!”夏亚泽皱紧眉头,冲楼上喊起来,“还不快把药拿下来!”

    “来了!”叶成礼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手里拿著一瓶药。“药来了,来了。”

    “都滚!都给我滚开!我没病!为什麽要吃?!”夏文博嘶声力竭地叫著,死都不肯吃下叶礼成手里的镇定片。

    “亚泽少爷麻烦拉住老爷,我好注。”喂不下药片,叶礼成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注器接近夏文博。

    夏亚泽才拉住他,夏文博一声怒吼响起,说什麽都不肯再让他碰自己一下。

    夏夜霖有些担心,想靠近父亲,听著父亲心碎的吼声,之前的恐惧害怕全化为心疼。可林维渊拉住了他,不让他再朝前靠近,“夜霖,别过去!”

    “父亲,母亲已经去世8年了。”夏夜霖壮著胆子开口。

    夏文博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夜霖,我的夜霖呢?韩沫然,你跟亚泽怎麽样我不管,但是夜霖你别动!”

    林维渊蛊惑说,“夜霖少爷正在楼上看书。老爷,我带你去过去看他好不好?”

    夏文博渐渐平静下来,眼睛依然一直盯著林维渊後方的夏夜霖,“夜霖,过来。父亲最疼你了。”

    这样的吵闹下,林维渊心里有些烦躁,他忽然用力将夏文博抱住,冲叶礼成喊,“快过来帮他扎针!”

    叶礼成一个箭步上前,撩开他的衣袖,将手里的镇定剂注进去。

    夏夜霖一脸茫然望著叶礼成与夏亚泽一起将夏文博强行带上了楼,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事了。”林维渊松了口气。

    夏夜霖‘哇’的一声哭出来,伏进林维渊怀里。

    林维渊知道他被吓到了,轻轻顺著他的背脊,“好了,别哭了。已经没事了。”

    夏夜霖趴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心里还回想著刚才父亲狰狞的可怕样子。

    不管林维渊怎麽安慰,怎麽哄,夏夜霖都无法镇定下来。

    弄得林维渊心里更加烦躁。最近他一直很忙,几乎每夜都很晚回家。忙得都没时间好好看看他,没想到今天难得有空坐下来一起吃饭,会变成这样的情景。

    “啊──老爷!你怎麽了!老爷!”

    楼上忽然传来叶成礼的喊声。

    夏夜霖迅冲楼上跑去。

    “父亲!”

    他一上楼,就看见父亲倒在地上,而叶成礼成试图扶起他。

    “叶叔,怎麽回事?”

    “我才扶老爷上楼,老爷就这样了。”

    “我来看看。”林维渊立刻立刻屈膝跪在夏文博身旁,发现父亲还有呼吸与心跳,这才稍微放宽心。“夜霖,别紧张,等医生来了应该就没事了。”

    66、相思磨人狂

    十分锺後,家庭医生迅速赶到,别墅门被打开的刹那,夏风吹入,本该是暖意的风,却让夏夜霖觉得冰寒刺骨。夏夜霖以为只要医生来了就没事了,没想到检查後,医生的脸色并不好看。

    夏夜霖进了自己的卧房,心情稍稍平复。

    “我出去看一下怎麽样了。”林维渊到了杯热茶放到床头柜上,淡淡说著。

    “等一下!”夏夜霖叫住他。

    “怎麽?”

    “父亲”夏夜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