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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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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不管!谁让我下不了台,我就他颜面无光。”

    黄泷见忿忿然的样子,突然意会笑道:“你小子后悔了?”

    “后悔?!”他愣了,他是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不正常。可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岂可轻易承认,反而转载给黄泷道:“你小子是不是巴望有这种好事?”

    “我?!”话题转给了自己,他倒一时梗在心里,消化不了。好在他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好的福份!尴尬笑道:“我如果现实一点,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种地步!付院长可能当不上,但一个室主任早就当上了。”

    又来了,萧寒最怕他把无须有的事老生常谈,他这点破事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忙顺着他的话赞他也赞自己道:“是啊!说别人容易,说自己难!”

    黄泷暗暗庆幸他没有看出自己的垂涎状,忙顺势仰天叹气道:“我曾以为在源州只有我这一个不识时务的傻瓜,不曾想到还有一个比我更傻的!”说完,他们似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月如钩、灯如火、车如流、人如影。在这喧闹而庸俗的城市里,他们俩突然感到它的宁静、它的美感。一阵微风徐来,荡起他们的心灵泛起层层涟漪,唤醒了他们俩心底最深处的那份孤傲,他们暗暗庆幸自己在这庸俗的人堆里竟还保存着这份傲骨!他们在为自己也为对方感动!倚靠在栏杆上,放眸远眺,静静地享受着上苍赐予他们难得的宁静。彼此之间谁也不忍开口说话。过了良久,良久,黄泷才似在美梦中喃喃自语道:“在这湖中的小岛,住着我的一个朋友,他才是这物质世界的异类!他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与外界格格不入!”

    “本地人。”

    “不,江南人。”

    “为什么来源州?难道是他的美梦破灭,才躲进他的精神世界里?”

    “他不是来淘金的,他是来还债的。”

    “还债?”萧寒惊奇,兴趣陡然而升。黄泷凝眸着夜空,似梦魇喃喃自语:“他本该有个幸福美满的婚姻,可是在举行婚礼的前一天,他为圆梦,孑身去了西藏。一去半年多,半年后回来,仿佛变了一个人,对世俗的生活索然无趣,对他原来深爱的女朋友也是如此。每天都把自己锁在工作室画画。他女朋友察觉出来了,问他。他说:他不需要婚姻,更不需要妻子。他说:女人就是一张华美的皮肤包裹着几根白骨和一堆烂r!”

    “他这么说!他的女朋友受得了吗?”

    “受不了!所以他们解除了婚约。”

    “可我还是不明白,他既然自由了,为什么不去西藏,而在源州?”

    “他是去了西藏,可是在西藏,他的良心一直在煎熬,他觉得他愧疚他的女朋友。终于熬不住又回到江南,到江南才知他的女朋友到了源州,于是就来了源州。在源州他静静地守护在她的身边,等她有个好归宿,了却他一椿愧疚的心事,才去西藏。”

    萧寒终于算听明白,原来他所说的是这么一位首尾两顾,不负责任的男人,轻蔑道:“他是负责的很!两不耽搁,可两边都耽搁了!”

    “你说什么?”萧寒的话己亵渎了他内心的神灵,他眼里喷着火,险些迸碎眼镜,责问道:“你说他在西藏有了女人,是吗?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俗!”

    是俗!可是再高雅还是这样想!萧寒是想这样顶撞他,可是看着他愤怒的眼睛,怯的嘟囔着嘴不敢说。

    黄泷叹气道:“这也不能怪你,象我们这种俗人是脱不开这种世俗的想法。”

    “那他在西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寒怯怯地问。

    “什么事也没发生。他白天画画,画雪域风光,晚上入住在半山腰喇叭庙里,是庙里钟声,还是佛堂的佛烟,他也不知道,竟莫名其妙地感悟到内心深处有一种东西被唤醒,有一种出尘和清静之感。他也说不清楚,觉得这里才是他的归属,觉得他的灵魂在佛烟中攀升,他的躯体在这雪域高原里溶化!”

    “你,你,你说他要出家!?”

    “你惊讶?”萧寒岂止惊讶,这简直超出了他以往生活的经验,觉得他这个朋友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个深不见底的井的仙人!对于如此之人,他自不肯放过,想一睹尊容为快,于是非常认真的求他道:“我真想见见他,你能带我去吗?”

    “行!”没想到他非常爽快道:“我也好久没去他那里啦。”

    在去的路上,黄泷一再叮嘱他,说他朋友不爱说话,最怕别人在他那里唠唠叨叨的烦。萧寒不解地问:“那他不爱说话,那你到他那儿有什么意思?”

    “欣赏他的画啊!”黄泷充内行道:“真的艺术品精神流溢于物质之外,你能感悟到它的欢腾、雀跃以至宁静,你能忘却周围环境溶入到他的艺术世界!”

    “这么神!”萧寒觉得他言过其实。他听出来了,果断道:“就这么神!”

    萧寒见他神圣的样子,觉得他同他那个朋友呆久了,也走火入魔了。心里老大对他那朋友不服气,觉得他在卖弄噱头!这不能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意,因为在他以往的知识和经验告诉他:当今世界绝无至上艺术!如果谈艺术,他也是学艺术的,并且他学的建筑是三大艺术之首,他也曾在书上看过“艺术的精神流溢于物质之外!”之类的话,可他从来不相信,觉得那只不过是所谓的艺术家往脸上贴金而己。他自知自明:他不是艺术家,是画匠,是适应市场以此谋生的画匠。他更鄙视那些自诩的艺术家,别看他们平时道貌岸然,一付超凡入圣的样子,可在经济市场上一触即溃,而那些所卖弄的噱头,只不过是为求得一份好价钱!他心是如是想,可他不忍说出来,是怕亵渎了黄泷内心的神圣,更怕他受不了!毕竟心里有神比无神好!于是坚定了想法:到他那儿,看了再说!

    他们下天桥,途经中央广场,穿越湖中九曲桥,进入到湖中小岛的源州师范学院。学院毕竟是象牙塔,虽然宿舍不时传来喝酒的吆喝声、虽然树荫朦胧处有搂在一起彼此慰籍内心寂寞的情人,可是在灯火幽暗处仍有许多青年学子在认真苦读,看到这番情景,他不免感到亲切。黄泷带他绕到后山,后山原是源州师范学院的三产区,有一些校办工厂,因为去年市政府对西湖的环境整治,工厂迁了出去,留下的空厂房变废为宝改造成为学院仓库和青年教师的宿舍。

    黄泷在一个漆黑的仓库模样的建筑停下,轻轻敲门,里面没反应。萧寒有点失落道:“他不在家?”

    “不会的!”黄泷果断再敲,就听见里面传来唐老鸭似的沙哑声:“门没关!”

    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三个字,萧寒有点接受不了,觉得他待客太随便了,随便的让人接受不了。偷眼看黄泷,黄泷倒无所谓,轻轻推开门,揿下墙壁上开关,顿时整个空间灯火通明。萧寒当时是震撼了,他是想象不出这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间里,墙壁上挂的全是画是何等的状观!这一刻,他领悟到黄泷对他这朋友的祟敬是出于内心,出于本能的。黄泷自进了这空间,就似佛教徒进佛堂一样,满脸神圣而肃穆,他蹑手蹑脚进去,品尝着墙壁上的每一张画,看到精髓处,脸皮在颤动。萧寒信了,这些艺术品对他来说是看到了物质以外的精神!萧寒也在认真品画,可就是没有他的悟性,对这些画会心不远,觉这些只不过是些上好的风景画而己。看了几幅之后,觉得大同小异,有点兴趣索然,于是就想看看这位仙人的真面目。可惜,这位仙人就躲在这房中间罩着被烟熏焦黄的蚊帐里,不肯露面。他敷衍地浏览着。突然他在一付画前驻步,忘神地盯着,这是付江南水乡画,画面一个青年女子正凝眸着窗外,窗外是朦朦的晨曦,下着朦朦的细雨,不远处飘浮朦朦的炊烟。他不禁地感染,他不是感染这朦朦的背景,而是感染这清晰而又朦胧的人物。这女子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她恬静的脸上不露任何杂念,凝眸着窗外朦朦的晨曦。他真想进入画里陪她凝眸着朦朦的晨曦、朦朦的细雨、朦朦的炊烟,那怕她不看自己一眼,不同自己说句话,他也觉得自己非常幸福。突然他听见身后“嗯”的一声,以为是黄泷,自言自语道:“太美了!美的让人直想进入画里,在这静谧的清晨,默默地陪她欣赏窗外朦朦的晨曦、朦朦的细雨、朦朦的炊烟,那怕她不望自己一眼,那怕她不同自己说一句话,感觉也是幸福的!”

    “哦!”

    “看的出,你的朋友内涵着丰富的爱,因为没有爱,他画不出这恬静幽美的脸;画不出这朦胧而迷人的微笑;画不出这静谧而温馨的画面!”

    “说够了没有!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吧。”

    “啊!”萧寒惊讶,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不是黄泷,当时脸就臊得通红,扭转头一见,更是臊得无处可藏,眼前这罩着文化衫,瘦骨嶙峋的中年人他竟认识一一是古城,他是无法想象古城竟和黄泷所说的仙人是同一人!

    古城见他傻愣的样子,撇着嘴笑道:“那边有报纸。”

    “不!不!不!”萧寒摇头拒绝道:“君子岂能夺人所好!”

    “君子!?”这轻蔑而傲然的语气,让萧寒一时接受不了,产生了本能的抵触,而他的后一句话更是让他悬乎的理解不了,他说:“反正你迟早会来索取的!”

    一旁凑上来的黄泷忙用胳臂撞撞他,萧寒是有点后悔了。他倒不后悔拂了古城一番心意,而是后悔与这付画失之交臂,实是可惜!可他也是傲气的人,说出话如同泼出的水,是万万没脸收回来的!于是装作无所谓道:“欣赏欣赏就行了!何必拿回去糟踏!”没想到古城却不耐烦道:“欣赏够了吗?你们可以出去了!”

    他们就这样逐出了这个大仓库,在门外,黄泷见他悻悻然的样子,替古城解释道:“他就这样一个人!刚开始和他接触,是让人难以接受!可是他对你还算好,还入他眼境,竟然你初次来要送付画给你!”

    萧寒还迷绕在那付画里不能自拔,含含糊糊说:“象…大象了!岂止形似,简直神似!”

    “你嘟囔着什么?”

    萧寒猛然醒过神来,见黄泷瞪着眼睛追问自己的样子,忙岔开话道:“你这朋友是够洒脱的!”

    “是吗?”赞他的朋友,无异于他颜面有光!本无多少骄傲事的黄泷,却把他朋友骄傲引以为荣,又喋喋不休地讲了一些古城与众不同、逗人发笑的琐事。话多了,搅得萧寒心里有点烦,他是心不在焉听着,可他这人就这点不好,在人的兴头泼冷水,与人较真,他说:古城至多是低层次的洒脱!他说:高层次的洒脱大隐于朝、中层次的中隐于市、低层次小隐于野!他还说:高层次的他没碰着,中层次的他倒在海城碰到一个,那就是官运。看着黄泷瞪圆欲吞下他的眼,他竟残酷地有点快感,还未等他发作,他竟仰天扯着嗓子高唱着官运教他的那首歌: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殇/几曾着眼着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c梅花醉洛阳。

    费月理想自己是个“艳如桃花,冷若冰霜”的漂亮女人,以为自己勾勾手、或眼角一个暗示,男人便会卑逊地仰慕而后屈服地求爱。不曾想,萧寒是个例外!应该说,她算是给了他机会,可是给了他机会,他却……。如果萧寒真的凑上来?那……,她不敢想象。凭心说,萧寒这种男人不是她喜欢的那种,也不是她讨厌的那种,可是时不时却惦记他一下,具体为什么会惦记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觉得同萧寒在一起还是蛮愉悦的。可真等了半个月,他还是沓无言讯。沓无音迅也就罢了,可是一些不相干的人总喜欢捕风捉影把他同自己扯在一起:先是谢小娜神秘兮兮告诉她,说她在富贵娱乐城见到了他。她“嗯”地一声装作不屑一听,可是心里不免失落,竟有点怀疑自己的天生资源!后来雷汉丰来找她,问她是不是萧寒同她说过,凑个时间吃顿饭?她当时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可还是为顾全他面子,她敷衍他,说他是同自己说过,可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大忙了,忘了!雷汉丰听后,非但不罢休,反而得寸进尺要她把朱坤约出来。她还是为了顾全他面子,答应了他。可是当她同朱坤说起时,朱坤直接了当替她分析道:“这个时候,雷汉丰绝不是请你我吃饭,而是要请皮一定皮市长吃饭,因为他们开发区正在人事调动,据说他们规划局谷局长要调到市规划局当局长,空缺的位置可能由他或另一个付职顶,这个时候我们应邀出席他的宴会,恐怕……”后面的话朱坤不需要再说明了,因为他明白她是聪明人!她是惊得一身冷汗,懊恨不己。她倒不是懊恨雷汉丰老j巨猾,而是懊恨萧寒不懂事,竟然做人家的枪使!突然她心里莫名地害怕起来,她怕萧寒挂着她牌子招摇撞骗!那天,她是想打电话过去,把萧寒臭骂一顿,可是电话号码拔了一半,她停住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敢打过去?于是她在等,等萧寒主动送上门来,等她臭骂。可是萧寒却从此面也没露一下,岂止不露面,就是电话也没一个。她更加懊恨,懊恨他的时间一长,竟莫名对他有点牵挂,这种复杂的心态,她自己也解释不清,就这样萧寒成了她一块心病!

    今天中午,陈旭从北京打电话来说,萧寒今天可能要把她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送给她。她听后,心里却莫名的兴奋,觉得积压在心里的怨恨终于可以倾泻出来。挂下电话后,她竟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衣橱,精心挑拣了上次在朱坤宴会上穿过的蟹青色套装,穿好,立在镜前,竟发现自己的眼角发灰、发青,于是就用眼睑膏和粉轻轻地遮掉。

    开门,萧寒见费月打扮得袅袅婷婷,似要出门应酬的样子,识趣地把东西交给她道:“费总,这是我上次去新城小旭托我带给你的。”她“哦”地应着,眼睛似有意无意看着他的脸,看他是不是做完坏事后的心虚!可是她遗憾的很!他的脸平静的如一潭静水,对她的态度更如同隔壁不相干的大哥!她有点失落,可他后面一句话,更是让她这段时间的期待全部落空,他说:“你要出门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走了。”

    她“呀!”地应着,近乎绝望的她说出了一句她也不信的话,她说:“你等等,我有件东西要还给你。”说完,扔下手上的东西,匆匆进去,匆匆上楼。

    门口的萧寒也很失落。此次来,他确有目地,并且目地不少,至少有三个:一是受陈旭之托;二是上次设计的酬劳,虽然他也知道她不会要,但作人他必须要做到;三是受雷汉丰之托,前两个对他来说倒无所谓,可最后一个目地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决定了他的“钱”途,所以他还是巴不得得到片刻的挽留,那怕……只是我有什么东西借给她吗?他疑惑地想,想不出,只能疑惑在等。等看见她匆匆下楼,拿着一本崭新的书时,他的脸当时就臊得通红,头似失去了重量似的耷拉在肩上,等她把书拿到他近前,他更是眼皮失去了精神抬不起,嗫嚅道:“费…费总,你…何必如此寒碜我!我…我自知你瞧不上我,可我也绝不会厚颜无耻缠着你!我…我当时送你这本书和书里的几句话,真的是我当时的心境!真的,我绝没有亵渎你的意思!你就权当一个仰慕你的人对你做了件傻事,原谅他!行吗?”

    费月料想不到她的举动,他竟会如此难堪,有点后悔。心软的替自己也是替萧寒找下台阶道:“萧先生,你言重了!我只觉得这书和这书里的话我可以接受,可……”她翻开书,拿出那张百元钞票,道:“可这…”

    萧寒是好受一样,可还是尴尬,嗫嚅道:“算我求你哪!你可把它当作书签,永远不要用!行吗?”

    她看了他一眼,摆弄了钱一下,把它放回了书里。奇怪!她此刻一点也没有了责骂他一顿的意思,反而喜欢同他这样遮遮掩掩说下去,她喜欢这种感觉,这感觉如同猫抓老鼠,产生意想不到的乐趣,这或许就是恋爱的乐趣吧!她或许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同刘明远谈了两年多,却毫无进展,那是因为刘明远自遇到她起,就把她当作囊中物,觉得她非他不嫁!她也曾现实以为:他是她最理想的伴侣:有才华、有头脑、有实力,态度相貌算得上是绅士,对她也好,也很在乎她!可就是她心里总觉得同他在一起缺点什么?缺点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

    萧寒见她这态度,以为万事大吉,可那些在喉咙口挤扁的要求,再也不敢窜出来,直想逃之夭夭道:“那我走了!”她顿时觉得游戏刚开始就闭幕的失落,嗡声嗡气道:“萧先生,难道你就这么讨厌同我在一起吗?”说完,也自料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番话,脸忽然晕出红来,像湿得水彩纸上滴的红颜料,顷刻向外扩散,腼腆的很迷人。

    萧寒料不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人来疯地冒味道:“我是喜欢同你在一起,只怕你……”

    “怕什么?”她轻声打断他:“陪我出去走走吧。”萧寒本准备碰个软钉子,不曾想她竟赏他面子,他倒疑惑,不知怎么办啦?费月也为自己刚才唐突而懊悔,替自个找理由道:“明天是我生日,我正要出去做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