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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的快感,沈备让她很震撼。但是这种震撼也就是一闪而过,比起和前夫在一起那种水r交融的感觉,这种震撼来的快去的也快。

    草草屈指算了算,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然后便索然无味,甚至还被踢了下来!

    她怀念前夫抱着她睡觉时的温暖,想念他鼻端喷出来的味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记起了,却在今夜——这个错误的时刻回忆起来!

    又会怎样呢?

    草草抹去眼角的泪水,呆呆的看着窗外有些发白的天空。她的孩子……

    心里一阵紧缩,草草迅速甩了一下头,好像这样就会忘记似的。闭上眼睛大大的吸了一口烟!

    “嘶……”烟雾从牙缝间缓慢的喷出去,声音沾满了思绪,身子慢慢的放松下来。

    “还有吗?”寂静的空间传来男人的声音。

    草草睁开眼,沈备穿着短裤站在她面前。屋子里半明半暗,沈备好像一尊上半身隐没在黑暗里的雕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烟!还有吗?”

    草草一给他搭上被单他就醒了。如果有什么东西离开,他不会惊醒,但是如果有东西靠近他,沈备通常会立刻醒来。

    但是,他没动。

    看着草草裹好被单走出去,沈备耐心的没动。

    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这时候,就好像酒足饭饱不再饥寒交迫了,他突然考虑其上层建筑的问题。比如,自己算不算一个好人?

    这种情形在部队里够开除的,但是也不是没人做过。沈备不想拿这个坐标准来衡量自己。更何况,他和草草之间,说不上谁欺负谁吧?草草很主动的。

    沈备趴在床上,被单上除了汗味还有一缕缕的清香,他想起草草身上的味道,那种在肌肤相触唇齿交错津y四流时才能闻到的那种气味。说不上好闻不好闻,但是一闻你就知道是谁,再也忘不了。

    他当然记得前妻的味道,所以前妻一变心,他就从味道里闻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一切就昭然大白了。

    而草草的,有些……

    他埋进被单中,冷气已经关了,草草打开些窗户,小凉风微微灌进来。草草的味道太简单了,简单的让人心里发空,让他想起自己这糊里糊涂的两年。

    那个被放弃的念头冒出来,沈备站起来,抓起自己的内k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坐在草草身边,沙发猛的一沉。沈备刚叼上烟卷,“啪”一声脆响,旁边有人打火儿。

    就着火儿,烟卷明明灭灭的点着了。沈备酝酿了一下情绪。,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竟是同时开口。

    草草对沈备说:“对不起!”

    半明半暗中,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沈备道:“你先!”

    草草扭过头,依然看着窗外说:“没什么,我是说,昨天是个意外,你不用内疚。”

    沈备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跟男人似的?难道真的到了某一天,女人会抽着烟对男人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想到这里,沈备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提议在一起的事情,好像要草草对自己负责似的!

    沈备重新组织话题。

    草草又开口了:“你……有女朋友吗?或者喜欢的人什么的。我是说,有时候人们来相亲并不是因为没有中意的,只是不得不来而已。”

    沈备的情绪始终调整不过来,别别扭扭的摇摇头。

    草草咬着下唇,努力了半天才说:“不如……不如我们订个协议吧。”

    “啊?”沈备有点吃惊。自己是侦察员出身,后来做了特种兵,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但是今天,他觉得头晕的不得了。难道方才做的太猛了,虚脱了?

    草草继续说:“我也不想总是没招没落的随便扯个男人在一起,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合适的人不好找。”咽口唾沫,“反正今天都这样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们不妨……不妨先在一起。嗯,我可以提供住房,你……你当然不用交房租。我是说我们反正都是单身,又……那个……就是在找到合适的之前……我是说你不错,如果你对我还满意的话,在精神依靠找到之前,我们不妨先住在一起。等到任何一方找到合适的人了,我们还可以分开!这样也不用到处乱找了。……当然,这件事完全自愿。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当我没说!”

    呼!到了最后这段,草草一口气说完,脸上火辣辣的。

    她不想总是自己解决,也不想急匆匆的去找男人,既然只是生理问题,目前又有一个合适的,为什么不留下呢?她想的很简单,说出来发现可能问题很多。比如,沈备可能会比较亏;又比如,这段期间能不能出轨呢?

    想到这里,草草又加了一段:“当然,为了健康着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好不要出轨。不然跟乱交也没什么区别,不卫生!”她拼命强调卫生问题,免得对方以为她是在变着法儿的表达看上他的意思。

    沈备眉头皱起又放下,放下又皱起,嘴角不停的抽搐,连烟也不能吸了。

    发生什么事?

    他想好要和草草说:请做我的情妇吧!

    然后呢?草草先发制人,对他说:我们同居吧!

    她还说对自己“满意”!她说“可以提供住房”!还说最好别出轨,不然不卫生!这些都是自己该说的啊,怎么从她的嘴里冒出来了?

    沈备退伍后曾经一度看着眼花缭乱的社会感叹自己跟不上了,但是两年以后,在他如鱼得水的时候,一个他认为是白痴的女人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你……你是说,你要包……嗯哼……我?”沈备自尊受到严重伤害,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草草敢点头或者哼一声,他不排除掐死这个白痴的可能!

    他是什么人,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这样提议!

    如果草草抬头,肯定能看见沈备一双狼眼目露凶光的盯着她。可惜这时候她也很紧张,听沈备一说,赶紧摆手:“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沈备眉毛抖了一下,略微放松下来。其他一些信息在这个空隙被加强了一点,好比草草说过“满意”之类的。但是这种评价也让他不舒服,应该是他比较满意草草才对!

    草草道:“跟那个没关系。你看我是一个工薪族,一个月才两三千块钱,你虽然是个老总,可是我也不想让你贪污受贿触犯法律。大家都是为了舒服才聚到一起,钱的事情不妨各花各的,就是……就是……”草草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就是”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子午寅卯。

    但是沈备明白了,这让他有点占便宜的感觉。但是他若是邀请草草到他那里——那可是公司的房子。那房子一方面他理直气壮的住着,另一方面心里也嘀咕,总觉得不踏实。草草的提议正好触动了他的心事。若是能搬出来,心里会宽心很多。而且,他发现草草这里住着很舒服。

    但是,这种“情景”似乎非常不合适。沈备眉头拧的紧紧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草草放下手里早就熄火的烟,说道:“没关系,你慢慢想,不同意也没关系。”

    拧灭手里的烟头,沈备站起身,看了一眼草草:“早点休息吧,你几点上班?”

    草草低头道:“七点,七点出门。”

    “在哪里?”

    “国贸,国贸a座。”

    “嗯,我送你。”

    沈备简单的说了几句,走进卧室。

    草草坐着没动,沈备停住脚步:“你还在那里干嘛?还不会来睡觉!”

    哦,草草站起来。

    一前一后进了卧室,草草全身绷的紧紧的。沈备倒是很放松,甚至还捶了捶肩膀。

    “睡吧!”躺在床上,沈备轻轻的说一声,翻个身睡了。

    草草慢慢放松身体,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拽着被单一角,小心的躺下。

    卧室的窗帘是那种厚厚的平绒布,草草有睡懒觉的习惯,生平最恨周末的阳光。刚离婚那阵,这面厚厚的窗帘几乎是她生活的全部。躲进黑暗里,她只想一觉睡到死。

    现在,即使已经走进阳光下了,草草还是保留了这面窗帘,并把它挂在自己最隐秘的卧室里。好像它的柔软与厚实不仅阻挡了阳光和噪声,也可以阻挡那些痛苦的回忆与后悔……

    草草身上的味道悠悠飘过来,沈备的鼻尖向枕头里埋得更深了,身子绷的愈发难受。但是他需要时间去想一些事情。

    如果让他去占领一个高地,或者拿下某个“钉子”,甚至深入敌后,无论高山大川森林沼泽,无论对手多么狡猾莫测装备先进,即使拿死亡威胁他,他都不会眨眼。但是,身边的是个女人。她很柔软,也“没脑子”;她自以为很坚强,甚至要“包养”男人!

    沈备有过妻子,但是那时候他就像一个小男孩遇见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门心思几乎狂热的扎进去。那里有高山,没有茹房;有河流,没有润滑;有各种y谋诡计,没有泪水委屈;那是男子汉的天地,每天都将荷尔蒙刺激到最高。偶尔有两个当地的女孩子从身边走过,就像初冬的雪,飘下来就化了。他过的很充实,充实到忽略了自己的老婆。虽然他很内疚,可是离婚的时候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退役了。

    这里到处都是欲望,各种各样的,肮脏的,高尚的,卑贱的,纯洁的。这里的丛林是人r丛林,是欲望山川,他竭力想把内心的标准与外界一致,却发现困难重重。于是,他变得愈发沉默。

    草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想,老上级说的对,自己没有挡住糖衣炮弹的侵袭,已经腐化堕落了。就算是草草主动提出来的,他毕竟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草草不提,自己也会提的。这个结果,无法避免。

    但是,他也知道草草并不需要他负起什么责任。那又如何弥补呢?

    沈备默默的想着,身边的床轻轻一翻,草草低声的问他:“你、你睡了吗?”

    沈备犹豫了一下,躺着没动,但是应了一句:“还没。”

    “我……我可抱着你的胳膊睡吗?就一只、一只就好了。”草草的声音有些发抖,小心的问。

    沈备没吭声,也没动。

    草草等了一会儿,悄悄的躺平了。

    过了一会儿,一只大手握住草草的左手:“睡吧,多睡一会儿。”

    沈备的声音很厚,很重,凌晨的时候有些沙哑。但是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手,让草草有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自己的“家”里,那个曾经很温暖很安全的家里……

    (6)

    “滴、滴、滴……”

    几声简短的蜂鸣,沈备警觉的睁开眼睛。对风吹草动仍然保持高度的警惕性。

    屋子里黑dd的,旁边有人哼哼了两声。

    沈备扭头去看——

    赶紧悄悄的伸手把挂在床边的草草拉上来。他记得清楚,前妻为他踢人下床的毛病天天和他打架,还上纲上线的说他心里根本没她。时间久了,探亲假对他来说几乎是个折磨,既想回去又不敢回去。在家里睡觉比在大比武的时候睡觉还累!

    草草迷迷糊糊的手脚并用爬回沈备身边,方才的铃声她已经听见了。手中多了一样东西,还一点点的往外动,慢慢睁开眼睛。沈备歪着头,正小心的从她手里收回自己的手。

    草草眨眨眼,记起方才似乎是被什么拉上来了。赶紧松开手。

    沈备见她醒了,有点不好意思:“嗯,对不起啊!老毛病了。”边说边坐起来,伸手打亮床头灯。

    草草也坐起来,扒扒乱糟糟的头发:“没关系,嗯,我是说反正我睡的也死!”除非从床上摔下来,否则是醒不了的。

    沈备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听草草这么说,有点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草草已经把窗帘拉开,屋子里一下子充满了阳光,沈备眯眯眼睛。

    “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收拾一下。”草草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纸内k,“这个不分男女,号比较大,放我这里也没用。你先用着,顶个急吧!”

    沈备犹豫了一下接过来。草草又把毛巾和其他必备物品找好,告诉他卫浴设备怎么用,才回到卧室,收拾卫生。

    拎起床单轻轻一抖,草草突然愣住了:这分明是自己以前的生活状态啊!

    每天早上醒来,先把老公打发到卫生间,准备好洗澡水,然后收拾房间,做好早餐。他吃东西去上班,自己再慢慢的洗漱,吃饭……

    叹口气,利索的抖开床单,草草麻利的收拾好卧室。走进厨房……

    沈备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草草已经准备好早饭了。热好的豆浆,热腾腾的小包子,还有一碟凉切的青菜。皱了下眉头,沈备看着碗筷,问道:“你不吃?”

    只有一副。

    草草说:“哦,你吃吧,我收拾的慢,你吃完了我可能才收拾完。早饭我去所里吃。”

    “胡闹!家里有早饭不在家里吃算什么!还有豆浆和包子吗?你去收拾,我来热。”

    草草抿了下嘴唇,朝厨房一努嘴:“都在冰箱里。”然后进了卫生间。

    早饭是在一起吃的,以前他们还没有那么多钱,自己也有一份工作的时候,也曾经和前夫一起吃完早饭上下班。吃饭的时候还会经常聊聊天,后来他越来越忙,为了迁就越来越紧的时间,吃早饭就在自己的精心安排下消失了。

    其实,离婚的时候她才知道,后来自己的丈夫竟然在那个女孩儿那里吃了一年的早饭!草草记得前夫指责自己不够体贴时的理直气壮,难道她不愿意吗?或者是不该太体贴了!

    她怎么能既要放开他匆匆上班的脚步,又抓住他一起用餐呢?

    所以那个秘书出身的女孩子才能得逞吧?

    “哒哒哒!”有人用筷子敲敲她的碗。草草缓过神来。沈备不耐烦的看着她:“吃饭!想什么呢!”

    “哦!”草草低头两口就喝掉豆浆,吃了一口包子算是解决了早餐。

    沈备已经吃完进屋换好了衣服,草草刚拿起碗筷,沈备说:“你去换衣服,我来收拾。”

    “那……那怎么好意思。”

    “啧,让你去你就去!那么啰嗦!”沈备拿起碗筷放进厨房,哗哗的用水一冲,看着干净了,放在一边。

    草草换了一件深蓝色雪纺绸的吊带连身裙,罩着一件针织的七分袖黄色小衫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polo的电脑公文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沈备看了眼草草的腰,细细的藏在衣衫下面。昨夜他就知道草草的腰部柔软而有力量,脊柱两侧的肌r群非常有弹性,可以满足他不同的要求。看着草草款款向他走来,沈备绕开目光,竭力让自己去想点“正经事”。

    今天进办公室该做什么了?

    空白了一会儿,他想起那宗并购的事情,还有昨天下班前接到的那封告状信。一个分公司的经理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

    “走吧。”草草看沈备不动,有点纳闷。

    沈备收回思绪,还想着那个经理的事情,有点生气。草草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把门带上跟了过去。

    上了车,沈备才从那件事中彻底回过神来,看草草有点不安的神情,稍微有些抱歉。不过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又不是针对她。

    脚下一踩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小区。

    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沈备把车开到国贸楼下停下,草草想问他晚上会不会去吃饭,可又觉得太亲近了。人家又没答应你,沉默不等于默认啊!

    所以,道了声谢谢,就下车了。

    “等等!”沈备突然叫住她,“电话!”看草草一脸茫然的样子,“你的电话!”

    草草“哦”了一声,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他。沈备掏出自己的名片,把手机号写在上面,交给草草,看她晕晕乎乎的样子,又叮嘱了一句:“拿好了!”发动车子时,又补充了一句:“别没事打我手机,我很忙!

    轰——车子一溜烟的跑了。

    草草看看手里的名片,又看看车子消失的方向,使劲的摁了摁眉心,那里都快皱成一团了。

    明明是他七拐八扭的和自己联络约出去吃饭,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吗,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强势了?还没事别打他手机?

    草草越想越生气,在家里想起了过去是有些伤感,可这也不等于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刷刷刷,三下五除二,那张名片被撕了个粉碎。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答应就不答应,姑乃乃少了你不能过吗?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稀罕你那块r!

    扔进垃圾桶,草草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

    “草草?”身后传来疑问的声音,扭头一看——冯尚香。

    “啊!冯律,您来啦!”

    虽然冯尚香比她年纪小,可是人家能力强,草草赶紧客气。

    两人一同走进电梯,草草觉得冯尚香似乎总是在看她,浑身不自在。到了十八楼,叮——,草草心里一松赶紧跳下去。冯尚香跟着出来,突然问:“草草,今天你开车来的?”

    咯噔,草草心里颤了一下。对了,平常她都开车走地下的,这回怎么从大门进来的?会不会都看见了?

    冯尚香没多说,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的抛下一句话,草草几乎晕了:“那个人是沈备,对吧?”

    草草很想问问孙南威,冯尚香怎么会认识沈备?猛一听的时候,草草还以她是沈备的前妻!可是,按照冯律的年龄,沈备大她太多,不太可能是夫妻。而且,她从没听过所里关于冯尚香已婚的八卦,应该还是未婚吧?胡思乱想了一天,也没敢推门进去。交了一份意见书,也没敢说话。她怕孙南威问她,明明不见,为什么又突然关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