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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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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浩鼻子酸酸的,那些甘心的不甘的,混在在一起,涩涩的有些发苦。

    伸出手,小心的抱起草草。

    草草的身子还是那么柔软,在他怀里还是那么的契合。连眼睫毛都是那么长,没有短,也没少!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草草还在他怀里!

    只是,草草瘦了,明显的瘦了。肌r筋骨固然结实柔软,但是瘦了就是瘦了。轻盈的体重,让人心疼!

    “草草,你住哪里?”到了车上,关浩轻轻的摇着草草。

    草草哼哼几声,“难受……”不再说话。

    关浩无奈的摇摇头。离婚前两年,草草几乎每天都要喝酒,开始还说:“自己喜欢喝。”后来连解释也没有了。关浩以为草草是真的喜欢喝,还笑话她。后来觉得一个女人酗酒,开始厌恶她。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他能冷静的看过去了,才知道草草喝酒正是从他出轨后不久开始的。也许草草没有证据,但是不等于草草没有感觉。

    女人怎么可能喜欢喝酒?酗酒,是因为浇愁啊!

    那么现在呢?

    关浩看着草草的脸庞,脸颊泛着淡红色的酒晕,依旧细腻如瓷。

    不知什么时候,手指在上面滑动,触觉和过去一样。关浩心神荡漾,两年了,梦里百转千回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探过身子,轻轻含住嫣红的嘴唇,关浩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的草草,又回来了。

    呃……

    睡梦中的草草坦率的打了一个酒嗝,半睁开眼笑着说:“对不起啊,情妇不打嗝!”头一歪,呼噜一声又睡着了。

    情妇?好像兜头一盆凉水,把关浩浇醒。

    草草——做了——情妇——别人的!

    关浩心里五味杂陈,是他的错,还是草草本质不良?这些年,她怎么过的?

    第一次,关浩开始面对真相。事情和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草草根本没有走出来。

    家里肯定不能回,草草住哪里也不知道,她的包空空如也,只有几张好心的调酒师给她找剩的钱,还有一串家门钥匙。

    看着身边的女人,关浩心里燃起一团火苗。方向盘一拐向着王府井方向开去,大脑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却拒绝评价,拒绝去想后果。

    哆嗦着手,打开客房的大门。

    “嗵”的一声,不知道是门关上的声音,还是两人摔在床上的声音。

    关浩急切的剥去草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里。酒精烧热的身体火热的在他身下蠕动,草草发出一连串不适的呻吟:“不……不要……放开我啊……”

    关浩定住草草的脸,颤抖着问:“草草,看着我。——我是谁?”

    草草睁开朦胧的眼睛,目光散乱,但还是流着泪说:“关浩,我又见到你了。我做梦吗?不要让我醒来啊!不要让我醒……”呻吟着,草草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挂着欣慰的笑容,喃喃的说:“我一定在做梦,关浩,我做了一个噩梦,博博死了。呜呜呜,你不要我了。你们都走了,不要我了……”

    关浩心脏骤然一停,半天才呼吸过来。低头一点点的啄着草草的皮肤,细细的安抚着她的每一分不安,眼泪一滴滴的落在草草身上。

    做梦了,连我都是做梦啊!我们一定是在做梦!

    两人赤l着在床上翻滚,冰凉的空调和火热的身子裹卷着草草翻腾的胃口。身上时轻时重的压力,还有心口翻腾的情绪,尤其是关浩似真似幻的脸,让草草放弃了对躯体的控制。

    关浩情动于衷,猛地翻身坐起来,挺身便要进去。草草突然一个翻身,趴在床边狂喷起来。霎时,满地污秽,一屋子酒臭!

    窗外鸟语花香,早晨的光投s进来,窗帘没有拉上。草草勉强睁开眼,头大如斗。发誓戒酒了,怎么又喝了?身子动了动,有些异样?抬头看见一张意外的脸——关浩?

    自己还在他怀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size,草草甚至知道自己甚至会熟悉的用脸在他怀里噌噌!

    猛地坐起来,草草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做梦吗?

    关浩皱着眉头醒来,迷迷糊糊看到草草。伸手一拉,压在怀里:“困,草草,不闹了!”

    草草头重脚轻的栽了进去,压得床垫一晃一晃。两个人都清醒了,可是谁也没动。

    草草看见关浩的胳膊是赤l的,看见自己穿着宾馆里的睡衣,衣衫半敞,毫不介意的露出半个胸脯。

    怎么回事?

    草草安静的躺在关浩的怀里,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起来,为什么不推开他。鼻端萦绕着熟悉的味道,是关浩惯用的boss,如果是梦多好,自己就不用想什么了?

    草草试图把这一切归入做梦,眨眨眼,知道是真的。

    关浩也没动,草草的头发在他的眼前,缠绕着他的手臂。他还记得昨夜,被点燃的激情让他几乎顺利登陆。可是草草突然大吐特吐,让所有的绮梦都被现实砸醒。

    等到收拾完,关浩也没力气做任何事情,抱着草草埋头大睡。

    他有点懊悔自己醒的太早,是不是可以继续装下去?

    草草慢慢坐起来,私下里悄悄地感受一下身体,除了宿醉的晕眩,别处似乎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衣冠虽然不整,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看着草草戒备的模样,关浩无可奈何的笑笑坐起来说:“放心,我对j尸不感兴趣。何况你还吐了一地。你闻闻这屋里的味儿!”关浩试图把气氛调轻松。

    草草尴尬的笑笑,眩晕似乎好些。手脚并用的爬下床,“我去洗一下。”

    关浩点点头:“我再睡会儿,四点多接你去,正是困的时候。一会儿你洗完了叫我一声,我好洗。”

    草草点头,向卫生间挪去。

    关浩看着她的背影,想起昨夜那些支离破碎的话:“草草,你……过的好吗?”

    草草停了一下,头微微抬起来,说:“挺好的。你呢?什么时候结的婚?”

    关浩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低头看带在手上的婚戒。草草还是很那么敏感,就那么一眼,该看见的都看见了:“半年多了。”

    “恭喜!”

    草草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还是那双手轻轻的推着自己,还是那缕嗓音轻轻的唤着自己,关浩醒过来时几乎以为就在玫瑰园的别墅里!

    醒醒神,看着穿戴整齐的草草,无奈的笑笑:“你再休息一下吧,还早的很。我去洗个澡。”

    草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关浩还是感觉到一点不舍和依恋。

    走进卫生间,关浩最后看了一眼草草。草草正扭头看他,站在逆光里,似乎要说什么。

    不着急,等洗完了,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她,情妇是怎么回事!

    那一瞬间,关浩甚至想,就算真要当情妇,也不能做别人的情妇啊!

    温热的澡水劈头落下,打散了思绪,关浩长长的嘘了口气:他和草草又见面了。

    兴奋的感觉布满全身。

    屋子里静悄悄的,关浩围着浴巾走出来,失望扑面而来。

    草草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

    苦笑一下,关浩坐在床边,支着额头想抽烟。

    草草一直都没变

    草草来到前台,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君悦。关浩已经付了押金,能选在君悦酒店,看来他是越来越有钱。草草一鼓作气冲出来,本想自己结账不欠他什么。到了大堂,喘口气才想起来,钱包没带,书包了还剩两三百,不够了。

    现实比人强。草草脚下没停,脚尖一转,走出大门。

    关浩什么时候都会发展的很好,不管有她没她。

    “草草,等我有了钱,咱们就是周游世界。到一个国家生一个宝宝,什么关美国,关罗马,关意大利,你看怎么样?”

    草草拦下出租车,靠在后面,脑袋放在车窗边上闭上眼。一张名片飞舞着从车里飘出去,白色的像是灵车洒落的纸钱……

    早晨的北京没有那么多的青霾,环路大街上还有来来往往的车,默默的从车窗外滑过。

    草草木然的看着木偶般的世界,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慢慢的流出来,散尽空气中,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大d,填不平,也不去填,放在那里,看着它吃掉自己的五脏六腑,一头栽进去……

    星期六早上七点一刻,走进天通苑小区。

    草草坐在小区的草地上,看着晨练的老人,苍苍白发间是儿童百灵般的笑声,飞扬跳跃着一步步攀升到天尽头。草草移动目光,第一次正视那些孩子们,三岁左右,正是关博的年纪。她还记得自己看见小小的身子僵硬的躺在太平间里,一团绿色的水草还顽固的缠绕在他的脚脖子上,柔软而滑腻。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杀死活泼的关博呢?

    “都怪你啊,你这个丧门星!”婆婆呼天抢地的咒骂,虽然关博是在她的监护下落水的,可是她有她的理由:“报应啊!你们造孽啊,都报到孩子身上了。邓草草,你就是那团缠死博博的草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身边一片茂盛的青色,好像都高高的跳起来张牙舞爪的扑过来,草草落荒而逃,连鞋子掉了都不知道!

    紧紧锁上房门,棕色的房门好像挡住了那些恐怖的东西,草草疲惫的抵在门上,慢慢的滑下来。“呜……”久违的呜咽,久违的为孩子留下的泪水重新涌出来。不是忘记了,不是想通了,而是高峡大坝再遇倾盆大雨,再高的息壤也拦不住的泪水,倾泻而下……

    “草草,怎么了?”有人扳住她的肩膀。

    模糊中分不清什么人,也无需分辨什么人!

    只要不是关浩,只要不是过去的东西,哪怕是陌生人的肩膀,她也要借用一下:“博博,妈妈对不起你啊……”草草倒在那人肩上,痛苦失声!

    此一句后,便是不间断的哭泣和泪水,再不闻人语!

    沈备半夜睡不着,确切的说是被热醒了。

    手里还攥着草草留得纸条,时针指向三点。

    先发了一个短信,问草草在哪里?等了五六分钟没有回信。再发一个短信:醒了吗?

    然后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没回信就是睡了呗。

    躺在床上,打开空调,外面的灯光太亮了,沈备干脆爬起来把窗帘装上。忙活完了,手机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反应。

    沈备没来由的心烦意乱,拿着手机无意中摁到重拨键。三下五除二,调出草草的名字。算了,打一个试试。要是扰人清梦,大不了陪个不是,知道她在家里自己也放心了。

    依然是那首曲子,歌声在夜里显得有些凄凉。

    没人接!

    沈备打开灯,穿上衣服出去了。

    银色的奥迪滑出地库,在凌晨的北京奔向天通苑。

    同一时间,另一辆黑色奥迪驶出熙府桃园,奔向位于后海的酒吧……

    草草哭到几乎晕厥,沈备心里纳闷。他的耳朵不错,听出来是个叫波波的名字,难道是草草的孩子?没听说她有孩子啊!

    沈备心里纳闷,自己不就是让她回避一下,也没有说别的。她要是有孩子……

    沈备想了想,还是先别乱想,等草草清醒过来再问吧。抱着草草回到卧室,并肩躺在床上,沈备有草草房子的钥匙,看屋里空无一人,他的心立刻提起来。尽管有各种不好的念头,他明白,等草草回来是唯一的选择。他有足够的耐心,但是草草开门的声音传来时,沈备的指责和质问已经涌到嘴边。然而,他看见的是神志不清嚎啕大哭的草草,和热烘烘的澡水盖不住的酒味。他以为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但是草草那句“妈对不起你!”让他心里一松。

    应该没事吧?

    所以尽管一夜疲劳,还有草草的哭声,但是沈备还是昏昏欲睡。渐渐的草草的哭声低了下去,呜咽绵长。沈备半梦半醒间无可奈何,只好学着电视里的模样,轻轻拍着草草的后背嘟嘟囔囔的说:“乖啊,乖,草草不哭了,乖啊乖!”

    说是哄草草,还不如是哄他自己,哄着哄着,沈备自己睡着了。

    (6)

    沈备被电话铃震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草草趴在他胸前,头发散开,他这才觉得热。身子一动,草草也醒了。揉揉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出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空调。凉风阵阵,草草翻身趟过去,沈备觉得很窝心,伸手勾住她,让她还在自己身边贴着。

    他记得草草喜欢抱着他的胳膊睡,喜欢靠的他近近的,然后小心的留个边。沈备和小君聚少离多,小君撒娇时的样子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似乎也有类似的小动作。

    似曾相识之处,让沈备心里有几分异样。加上草草刚刚哭的那么可怜,他大度的不计较自己怕热的问题。反正比这更热的都忍过,这点事就算了。

    电话是小乔打过来的:“沈总,我们快到家乐福了,您什么时候过来?”

    沈备心虚的看了一眼草草,有种溜出去接电话的冲动。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草草眼睫毛抖了一下,没有睁眼,翻个身背对沈备继续睡了。

    “嗯,几点了?”沈备看了一下手上的表,已经十点了,难怪!

    “沈总,您不会……”小乔的声音充满热情,很明朗的感觉,“这可不是您的风格!”

    沈备讪讪的说:“你们就买些吃的吧,我昨天看了,不缺什么。我现在在外面,一会儿回去。”

    “哦,外面啊……”小乔的声音多了一丝异样,连笑声都有些发干:“我说您就不会睡懒觉的。这么早出去,有什么急事吗?”

    沈备想,你怎么知道我出去的早?跟踪我了?还是诈我呢?心里有一丝不快。

    “嗯,就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人,不多说了。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我能到,到时候见吧。”

    “好,到时候见。”

    沈备挂上电话,草草睡得“正香”。

    草草的床上用的是草席。当然不是军队那种草席可以比的,据说也是上百块钱一张,精致凉快还很柔软。

    沈备想了想,扳过草草的肩膀说:“还睡啊?席子上没铺东西,你也不怕着凉?”

    草草把头埋进两手之间,瓮声瓮气的说:“唔,这就起。你先去收拾吧。”

    沈备见她举止古怪,只道她还生气,轻轻掰着她的手,又不敢使劲,还说:“怎么了?眼睛疼?”

    草草更加用力的护着自己的眼睛,扭着身子道:“不!难看!”

    沈备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我当为什么呢!有什么难看不难看的,老捂着张痱子了。来,放下,赶紧洗洗去。”

    “不去。你先去。等你走了我再起。”

    “那你就一直这样啊?”

    “嗯!”

    沈备哭笑不得,看她还有轻微的抽噎,有点担心她被闷死。本来想着醒来以后问问发生什么事,结果她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脸不见人!

    有那么难看吗!

    “胡闹!松手,赶紧洗脸去!”沈备沉着嗓子摆出训人的架势,口气还是威风凛凛。一般人,包括他们最调皮的战士听了这句话都要掂量掂量。

    草草顿了一下,依然捂着脸,小小的和他拉开距离说:“那你背过去,不许看我!”

    沈备气结,她还敢讨价还价。可是要是她还继续犯倔,自己真动手不成?他想起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草草是老百姓。

    “行行行!”沈备翻过身子闭上眼,身边细细簌簌的动作,草草出去了。沈备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见草草皱皱的白衬衫和一角牛仔裤。

    “你去吧!”草草仰着头从卫生间出来。沈备吓了一跳,一会儿不见,脸上怎么白乎乎的?哦,明白了,是那个什么面膜。

    心里一沉。小君说他穷的,连什么面膜都买不起,这个草草就这么糊着它站在他面前。

    老子有钱啦!一种酸涩的得意涌上心头,沈备没说话,扎进卫生间里。

    乔小芮闷闷的合上电话,沈备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讲过话。甚至就在一周前,沈备对她似乎还有些不一样,难道是她的错觉?

    “小芮?”鲁修承龇着一口白牙,好脾气的站在北京夏日的阳光里。白色的polo衫,加上……米色的工装短裤,上面凸起的都是口袋。两条毛毛腿,一双沙滩鞋,就那么耀武扬威的踏在首都的土地上。

    乔小芮从没见过这么——嬉皮的他,开始还有点不适应。尤其是腿上的毛毛,怎么那么黑,怎么那么粗?难道在国外时间长了,连这个都被同化了?

    “沈总什么时候来?我们进去等吧?”

    小芮不自觉的哼了一声,“他不来了!”口气了多了很多自己察觉不到的怨气。鲁修承哦了一声,眨眨眼睛看着她问:“那……我们进去买东西吧?”

    鲁修承的轻描淡写让小芮觉察到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过了,她和沈备毕竟是上下级,怎么能这样外露呢?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笑脸:“沈总说,他昨天看过不缺东西。我们买些吃的就好了。”

    “哦,那你准备做什么?”鲁修承长手长脚的拉过来一辆手推车,自己推着往里走。两鬓的汗水正呼嗒嗒的流下来。

    乔小芮身材高挑纤细,和鲁修承走在一起倒也般配。看见他的汗水,心里有些内疚,赶紧向里走两步:“沈总喜欢吃辣的,不过北京的天气不太适合辣的东西。我打算做些清淡的,煲些汤吧。”

    鲁修承站在入口的空调下吹了一下,凉快些才走进去:“煲汤?好啊,我最喜欢吃煲汤了。当年我们家老爷子在广东驻过,就喜欢那个味儿。”

    小芮看了一眼他高高大大的样子说:“你家是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