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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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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穿越时间与空间,她来到他身边,在这崇拜风神的国度上演一幕女帝与摄政王的传奇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主角:夜月色(苏再晴),萧凌天 ┃ 配角:沧海,月明,林挽衣

    【正文】

    吟咏风歌

    作者:陌上梨花

    第一章

    楔子

    据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据说那是一片崇拜风神的国度,据说那里有一位女帝和一位摄政王,据说……

    第二章

    第一章

    苏在晴用了三天时间来接受她穿越的这个事实,本以为迎来死亡的终结,睁开眼却来到一个精致华美古色古香,与她生活了二十年的现代社会完全不同的陌生世界。

    她站在华丽厚重,打磨的极好的水纹祥云盘龙铜镜前,再一次仔细地打量自己。镜中倒映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十三四岁,白色皇袍包裹着纤小的身躯。有着玲珑的杏眼挺翘的鼻,形状优美却不带血色的唇,尖削的面孔太过苍白。 应该还未及笄,流云般的黑发并未挽起,而是用白玉发环分出两束垂在胸前,其余的头发自然披在身后。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但单就面孔而言,只怕长大后离倾国倾城还有一段距离。只是那眼中清清淡淡的光,唇畔庸慵懒懒的笑,却让她有了一种欲语却不明的清雅华贵之气。

    您身上穿的是云州的云霞锦,每年只产十丈,只有皇族中人才有资格穿,伺候她的侍女曾这样对她说。

    您束发的发环是苍山古玉,为天下玉主,可辟百毒,伺候她的侍女曾这样对她说。

    是的,您是吟风皇朝的女帝陛下,伺候她的侍女曾跪在地上很认真很恭敬的这样对她说。

    女帝吗?政治斗争会很复杂吧,跟严重的心脏病比起来哪个更好一点呢?手习惯性的抚上胸口,这心脏跳动的很有力呢,她现在是健康的呢,前世最渴望的东西之一,她现在拥有了吧?

    那么,就这样用这健康的身体,好好活一次看看吧!

    第三章

    吟风皇朝的女帝陛下身体不适在朝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次。女帝身体不适时一向不见外臣,因此朝中大臣们在上朝说几句望圣上保重龙体的客套话也就罢了。毕竟在朝堂上指点这万里江山,手握乾坤天下的另有其人。女帝?一个象征性的存在罢了。

    眼下,这个人站在御花园的桃树下已经一刻钟了,这一刻钟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专注的看着那席地坐在湖边发呆的女孩。

    有什么不同了呢?那女孩子穿着皇袍却席地坐在御苑湖边,鞋袜都已退去,白生生地一双玉足浸在湖水中。身子斜倚在湖边的桃花树下,抬眼望着天空发呆。阳光透过缤纷盛开的桃花落在她的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影子,映着她且冷且淡且远的表情竟让他一时看不真切。这位年仅十三岁的陛下自从上次昏迷醒来之后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明明是相同的眉相同的眼,却再也找不到以前无时无刻不在的愤怒与无法掩饰的恐惧。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安静而淡然,却散发着距人于千里的冷漠气息,犹如生于高岭的遗世之花飘渺不定,让人看得到却永远无法触摸。

    思及昨日内侍太监和女官的回报,皇帝陛下似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怎么,这是她的新把戏?

    信步走到女帝身边,无视旁边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他看着她,微笑。

    “微臣参见陛下。”他没有跪,甚至没有弯腰,只是微微点头。

    苏再晴从神游中回魂转过头来看他,只一眼,双眸就落入了无边星空中。那男人的双瞳亮的直刺入她的心底,似要将她的心也照亮。可那双瞳底色偏又是无边黑暗,仿佛藏着许多无法言说的东西,直让她心头微凉起来。

    “陛下!〃他见她怔仲,微笑着又唤了一声。失忆吗?他是不信的。但她的眼神清澈又迷离,很明显不认识他,又不像是作假。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男子俊美有如神袛,为她生平所仅见。五官完美无缺却不流于阴柔,自有一股男子的英挺斯文在内。笑起来明明有如冬日骄阳,眼角却偏生挑出一抹邪魅,似让人看到那阳光背后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心头一阵战栗。

    她垂眸不再看他的面孔,却看到他身着与她相似的白色皇袍。听说吟风国以白色为尊,除皇族外均不可着白,女帝又没有其他皇族亲属,那么眼前之人必是那一位了。

    她慢条斯理的将脚从湖中抽出,阻止了上来服侍的女官,自己动手穿上鞋袜。起身抚平衣裳,暗中深吸一口气,定下被他扰乱的心绪。

    “摄政王殿下”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微笑云淡风清。

    “微臣听说陛下”他双眉微颦,似在斟酌合适的用词“失忆。又如何记得微臣?”

    “殿下身着白色云锦皇袍,头戴白玉冠,又年少英武绝色无俦,见到朕又不必行跪礼,难道还是别人不成?”

    “原来如此,倒是微臣糊涂了,”

    他脸上笑着,心中却为她话中的锐意警醒。她绝不是夜氏女帝!那个夜月色,连跟她说话都会打颤。即使她忘记了那些秘密,也绝没有看着他眼睛说话的胆子。那么她是谁?一个替身?不!他马上推翻这个假设。这皇宫内外无一处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换一个替身进来。何况如果是替身的话,她也未免装得太不像样。

    他眼中锐气一闪而过,这女帝现在变得挺有意思。自他十七岁摄政至今,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说话。这个夜月色现在居然不怕他?

    无论如何,就当是一个新游戏,打发一下无聊的日子,看她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虽是春深,天气仍是寒凉。陛下席地而坐又双足沾染湖水,必是那班奴才伺候不周。都斩了吧,微臣再为陛下挑一批贴心周到的。”

    他语气温柔,无一丝怒意,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你吃饭了没有。可四五十条人命就要断送在他的这句话上。

    苏再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太监,他们自知性命已然不保,身躯瑟瑟发抖,甚至有侍女小声啜泣起来,却无一人敢求饶,这摄政王的本事可见一斑。

    “殿下莫不知是朕任性,又何必与他们为难?”她淡笑看他,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么?

    “不能阻止陛下任性,便是未尽到本分。不能尽到本分的奴才留他又有何用?”

    “留着让朕看看殿下能容忍朕到何种地步,岂不更好?”

    他一怔,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略带讽意的笑转身自顾自离去。宫曳广袖,竟带出一丝不属于十三岁女子的淡然风情。这是什么?挑战吗?

    这一次,他真心的笑了。聪明的女孩,颇有他当年之风,看来这会是一个有趣的游戏。

    “还不去伺候?”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越想越觉得有趣,径自轻声笑了出来。

    众侍女太监战战兢兢的自地上爬了起来,暗自庆幸捡了一条命回来,顾不得想摄政王今日竟如此反常,急急追在女帝身后而去了。

    一阵微风吹过,几朵桃花飘摇落在他的衣襟上。他低下头微笑着拈起一朵,然后——

    碾碎!

    第四章

    沧海看着斜倚在龙床上发呆的女帝,心中狐疑越来越深。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子绝对是他长久以来服侍的女帝夜月色。但是为什么呢?她以前也常常晕倒的,为什么这次醒来后女帝就像变成了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人呢?不仅不再记得关于这世界的任何事,连性格习惯也完全不同,还常常对着天空发呆,实在是太奇怪了。

    沧海是女帝贴身的内侍太监,因本姓林,以前大家都唤他做小林子。做了女帝的内侍太监之后,旁人便喊一声林公公。

    就在昨晚,他和明红女官伺候女帝更衣就寝时,女帝忽然开口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在我身边多久了?”

    “回禀皇上,奴才小林子,伺候皇上七年了。”

    “七年了啊!”苏再晴看这着少年。想必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吧,如此清俊却做了公公,真是可惜。

    “多大了?”

    “回禀皇上,奴才今年十七了。”

    “你呢?”她转头看相侍女明红。

    “回禀皇上,奴婢明红,今年十六,已伺候皇上五年了。”

    “是吗,都是身边的老人儿了。”苏再晴看着眼前的丫头。这丫头也是个清秀的美人,举手投足沉稳有度,看得出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抬起头来,透过裱着极薄的白棉纸,雕着龙腾祥云纹的窗棂,隐约可见窗外一轮明月当空。她心下了然,这些服侍了这位女帝很久的宫人,只怕都是那位摄政王的耳目,没一个是她的心腹……也是,她一个年纪尚幼又没有实权的女帝,内无皇族长辈照应,外无朝中大臣支援,如此局面也是必然。

    不过她苏再晴是无所谓的。她的前世,只不过是一个终日躺在病床上等死的女孩,政治这种阴暗的东西离她太远了,她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能在政治斗争中胜过那位摄政王。他好像把这国家打理的还不错,这个皇位他若想要,她很乐意双手奉上。她的梦想是走遍名山大川,体味山水之乐,皇帝的身份于她而言之是累赘而已。

    只是那摄政王如真想称帝,只怕未必会放过她,总得想个法子保全了性命才好啊。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又发呆了,这个前世的习惯还真是难改。身边的小林子和明红已经在地上跪了很久了,没她的话不敢起来。

    “平身吧。”她看着他们两个,忽然开口道:“我不喜欢你们的名字,明儿起便改了吧。”

    她眼神一动,一句诗浮上心来。

    “‘沧海月明珠有泪’,这诗我一向喜欢,今儿就送了你们做名字。小林子就叫沧海,明红就改叫月明吧。”

    “奴才奴婢谢皇上赐名。”他二人又双双跪下谢恩,心中却更是奇怪。服侍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想起改名字了?不禁又一次感叹皇上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不过,这名字倒也不错。

    伺候皇上睡下,沧海和月明静静退出寝宫,与等候在外的十二个随侍一起站在寝宫外。上半夜是他们值夜,要在皇帝需要时随时伺候。

    此时夜已幽深,当空虽有一轮明月高悬,这深宫内院却仍显得幽暗莫名。

    “你说陛下真的把以前的事全忘了?”忍了半天,月明终于忍不住低声问沧海。

    她本是极严谨的人,不该问的话绝不会问。可女帝这几日实在太过怪异,若女帝真的有什么内情瞒过了他们,只怕他们的主子饶不了他们。

    沧海沉思一阵,缓缓摇头。

    “我是真的不知,看上去好像是。但没有道理呀,只是昏过去而已,也没撞到哪,怎么会忽然就全忘了呢?而且若只是忘了以前的事倒也好说,可陛下连性子习惯也全变了,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主上若是问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月明有点担心。

    沧海轻叹一声,觉得这脑袋在这肩上怕是待不了几天了。虽早已将性命交给了那位主子,若真要死,还是有些怅然的,想来月明也一样吧。

    夜静静过去,在龙床上假寐的苏再晴,心中细细想着明日要做的事,渐渐沉入梦乡。

    第五章

    女帝陛下醒来后第五日,第一次踏入了御书房。这里应该是她平日处理朝政的地方,当然,是名义上的。

    御书房装饰的华美不俗且光线明亮,没有一点古代建筑的阴暗森冷之气。熏着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分外安静。上首一张白玉雕成的龙椅光华内蕴,应该便是皇帝的宝座了。

    龙椅前一方白玉案,右上角一方玉玺静静放置。所有的奏折都应经过这方玉玺盖章才有效力,这玉玺正是最高皇权的象征。

    皇帝宝座的左下首放着另一套一摸一样的龙椅与龙案。尺寸材质雕工,与皇帝宝座分毫不差,这是摄政王素日批阅奏章与朝中大臣议事的地方。

    此时已是下午,早朝早已散去,摄政王正在批阅奏章,五六个太监静立在一旁伺候。摄政王早就听到了皇上驾到的通报之声,但直到女帝进来,才放下朱笔起身迎来。

    “微臣参见皇上。”他微一拱手便算是行礼了。

    摄政王心中有些诧异。他还没去找她呢,这女帝却自动送上门了。

    苏再晴看了看这御书房的摆设,又看看眼前的男人,心中不禁失笑。这男人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竟如此明目张胆的犯上,不把她这个女帝放在眼里。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直接荣登大宝算了。

    思及此,忽然心中一动。不对!自己占据了这个身体,那原来的女帝哪里去了?看现在这情形,恐怕是已死了吧,而且,这位摄政王下手的可能性还真是高的让人无法忽视啊!

    摄政王见她盯着自己发呆,便清咳一声,问道:

    “陛下,微臣可有什么不对么?”

    注意到她打量这御书房的眼神,莫不是想要兴师问罪?她不会笨的这么早出招吧?

    苏再晴暂时抛开心中疑虑,缓缓摇头,还是先办正事吧。

    “殿下自然没什么不对。”她轻轻微笑。

    “那陛下来是为了?”他也扬起微笑看她,好像在看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无害啊!可看他行事如此不遮掩,本质上是极为狂妄和有野心的男人吧。

    “朕今日来是有事向殿下请教,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哦?”他心中狐疑,“陛下请讲,臣定当知无不言。”

    “如此甚好。”苏再晴在心中默叹一口气,在古代说话可真累。

    “你们先下去吧,朕想和摄政王单独谈谈。”她淡淡的吩咐下去。

    屋内的太监和随她而来的女官齐齐看向摄政王,见摄政王点头,这才见礼退了下去,留他二人在书房内。

    女帝走到上首的龙椅上坐下。这龙椅虽华贵漂亮,且铺了厚厚的锦垫,但坐起来仍硬了些,让她很不舒服。

    “殿下”她沉吟一下“朕想知道关于这个国家,关于朕,关于殿下你的事情。”

    “这个,”他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会问这些事,有什么特别意义么?

    “不知陛下想知道关于哪方面的?”

    “一切!比如说朕的名字。”

    “名字?”摄政王表情有点奇怪,“陛下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吗?”

    “是,请殿下告知。”

    “其实陛下可以问其他人的,为什么一定要问微臣呢?”他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

    “因为我只想问你!只想听你对我说的话!”她没有用朕的自称,没有用女帝的身份问他,而是用苏再晴的身份来问他。当身边所有人都不可信的时候,她宁愿听他说的话。这个男人太狂妄,让她觉得他甚至狂妄到不屑于骗她。

    他斜飞入鬓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看透这个女孩子。只想听他说的话吗?

    “我吟风王朝奉夜氏为国主,陛下尊讳月色今年芳寿十三。三岁即位,年号朝旭,取朝阳永旭之意,今年便是朝旭十年。”

    “三岁即位?”还真是小,“朕的父亲和母亲呢?”

    “先皇和先皇后于十年前已殡天。”

    “一起?”有阴谋的味道。

    “不错。”

    “为什么?”她追问。

    “先皇因病殡天,先皇后悲伤过度,也一起去了。”他答得很顺,这也是一部分实情啊。

    “是么?”她并未尽信,皇家也有真情么?绝对有阴谋!

    “前国主是男帝?为什么选我一个女孩子为皇帝?我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么?”

    “我朝并未规定女子不可为帝,何况陛下是先皇唯一的子嗣,自然应该由陛下继位。”

    “朕有一事觉得奇怪,为何朕竟无一个亲人?就算夜氏皇族子息单薄,也没理由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吧?先皇没有纳妃么?”似乎不太可能吧?难道这里是一夫一妻制?

    “先皇英年早逝,尚未纳妃。”

    英年早逝?多早?

    “莫非夜氏一族都英年早逝不成?连个王叔、皇姑姑都没有留下?”不会这么惨吧。

    呵,问到点子上了,这孩子还挺敏锐的。告诉她又何妨,让游戏更有趣一些吧。

    “吟风建国两百余年,已经历十一位国君。天妒夜氏,不予我君天人同寿。”

    天妒?天妒还是人妒?两百年十一个,那岂不是平均不到二十岁就死一个?哪里有那么巧?只怕是幼主更好挟持吧!

    苏再晴压下心中腹诽,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再看向摄政王时,竟是一幅女儿家的俏皮神态。

    “说起来,朕还不知道摄政王的名讳呢。”

    “萧氏一族自第二代国君时开始摄政,臣贱名凌天。”

    凌天?凌于天之上吗?这也叫贱名?

    “好名字,好名字,”她笑得高深莫测,“殿下可有字?”

    “字?”是什么?他疑惑。

    看来这里跟她知道的古代不太一样。中国古代的文人仕子大多有名又有字,这里的人看来只有名而无表字。

    “‘字’就是对名字的解释,也就是另一个名字。这样吧,朕送摄政王一个字如何?”

    “如此,臣就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