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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做人不能太帅

    俗话说:做人不能太帅!

    罗南觉得自己可能帅出ao病了。

    飞狗跳的逃亡后,朴仁冰被崔龙接走,他则被安排回到瑞c区的独院豪宅。

    在豪宅里,他照例见到了江口洋寻,不过此人看到他时一脸y鹫,如果这世界杀人不犯法的话,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我知道你在深红酒庄遇到了一位让你心动的小姐,你们之间还发生了一些故事,不过我希望一切到此为止,否则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江口洋寻说得很缓慢,语气里也没有了尊敬。

    罗南装出错愕的样子:“你说到此为止,是要我跟长相思小姐断绝来往吗?可是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相思小姐,她的保镖为什么追杀我?还有那个人年纪轻轻怎么会猝死?”

    “你想问,就怕你没机会问。罗南先生,我给你一个警告,请你珍惜目前的工作,另外请记住,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江口洋寻冷冷地道。

    罗南回以摇头:“我不同意,不知道答案,我会寝食难安的。”

    “寝食难安跟死亡相比,你会选择哪一个?”

    江口洋寻眼中寒光闪闪。

    “大……大概……第一个吧。”

    “很好!罗南先生,你很聪明。现在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你要出席j场活动,还有一场小型媒见面会,希望你养好精神。”

    说完,江口洋寻转身离开。

    罗南对江口洋寻的一番言行并不在意,今天一整天发生很多事情,的确够这位首席秘书受的,照他估计,恐怕那位待在幕后c控的祝正忠也不好受。现在局势并不明朗,但是有些东西已经浮现在他眼前,所以对他来说,今天反而是很有收获的一天。想着,他便伸了个懒腰,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

    还没打开灯,罗南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罗南将灯打开,在床上之人惊醒时,他靠在门框边,以一种戏谑的语气道:“经纪人nv士,你不觉得自己上错床了吗?”

    没错!擅自躺到罗南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整整一天不见人影的经纪人陈明艺。

    她当然不是罗裳半解地躺在床上诱h罗南,实际是她看上去很疲累,似乎又有话要对罗南说,所以待在罗南房间里,不知不觉就躺到睡着了。

    “罗南先生,其实我有事拜托你。”

    陈明艺从床上爬起来后,因为感觉刚刚睡在罗南床上不妥,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红晕,连带着她说话时也有些底气不足。

    “有什么事是你这个金牌经纪人解决不了,而我这个小人物解决得了的?”

    罗南绕口令似的询问。

    “这事可能会让您感到为难……”

    陈明艺吞吞吐吐,像是羞于出口。

    “有什么为难的?现在子弹都在头上飞,杀手追着我满街跑,连随时丢命的事,我都在做了,还会有什么事情让我为难?”

    罗南笑道。

    “您的确很有勇气,换成其他人遇到这些事,可能早就吓得逃跑了,你还能笑得出来,说明你很潇洒。”

    “好了,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知道你们娱乐圈的汤可不好喝,有事就直说吧。”

    “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会让你绕这么大的圈子,还不追究朴仁冰小姐不久前遭遇危险i事?你就痛快地说吧,能办我一定办。”

    “好吧,那就请您住进医院吧!”

    “什么?”

    罗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陈明艺的点头却让他知道,他没有出现幻听,陈明艺的确提了一项荒唐的请求。

    “这是一项大的宣传计划,跟仁冰小姐很快要参与演出的一部ai情电影有关,电影的拍摄主景在一家医院,制p方许诺了很高的p酬,但是希望仁冰小姐制造一起跟电影和ai情相关的新闻,新闻一定要有爆炸x、有很高关注度,其实也就是说要制造绯闻。”陈明艺等罗南的激动稍停,便连忙解释。

    “朴仁冰小姐为了一部电影,需要这么牺牲吗?”

    罗南又惊讶又不解。

    “这是仁冰小姐很期盼的一部电影,所以她才答应制p方这样无礼的要求。”

    “也许高p酬,才是最?要的原因吧?”

    “不,罗南先生,c冰小姐不缺钱,她的男朋友祝正忠先生是韩国富豪,仁冰小姐需要什么,祝正忠先屮都会满足她,她才不会为了钱而拍戏。事实上原因其实有两方面,首先是因为电影的导演很有名气,他的电影有机会在国际上得奖,仁冰小姐期盼跟他合作已久;另一方面,仁冰小姐的母亲当年就是在一家医院和她的父亲结识相ai,仁冰小姐觉得她演出这部电影,将很有意义。”

    “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要我住进医院?”

    “我们会安排一个记者拍仁冰小姐前去医院探视你的画面,当然记者是我们的人,他会拍下一些在病房里的暧昧画面,然后对媒爆料,到时候无论是仁冰小姐,还是那家医院,都会成为媒的焦点。媒很会联想,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仁冰小姐的ai情故事跟她将要演出的一部电影有很大的相似x,那么一个假戏真做的猜想,就会在媒间引发轰动,到时候半个亚洲都会传遍这则新闻,记者们会蜂拥而至地关注即将开拍的电影,这场宣传也就算成功了。”

    “好精密的谋算啊!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罗南不得不拍手称赞。

    “过奖!只是顺水推舟,不是什么新鲜手段。”

    陈明艺笑道,语气里倒是有些自傲。

    罗南却在这时摇了摇头:“不行,这太为难我了。你说要在病房里拍一些暧昧的画面,我怕我会演不好,你还是找别人吧。”

    “找别人?怎么能找别人?”

    陈明艺有些急了。

    “这项宣传计划,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其实仁冰小姐同意这项宣传计划,还有j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她要借这次绯闻,向媒公布她和祝正忠先生的恋情。仁冰小姐看上去风光无限,但是她的ai情其实一直受多方掣肘,不断出现的枪击事件就是一个证明。仁冰小姐害怕这样等下去,阻碍会愈来愈多,总有一天她会不得不跟祝正忠先生分开,所以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孤注一掷,她要所有人在这次宣传计划后都知道,她跟祝正忠先生恋ai了。”

    “这个疯婆子,她孤注一掷出去的是我,又不是祝正忠。”

    罗南失声叫道。

    “你说什么?你敢骂仁冰小姐是疯婆子?”

    陈明艺呆了。

    “当然是疯婆子!”

    罗南豁出去了,道:“朴仁冰小姐把我当什么?刀枪不入的铁甲人吗?她只想自己快活,怎么没想过我?如果我跟她暧昧,人人都以为我是祝正忠先生,那么所有的灾难都会落到我头上,到时候我被人大卸八块,她却可以跟真正的祝正忠先生逍遥快活,这个毒f,她竟然有这样的心机,肯定早在中国就想好了这项计划,这才下这么大本钱,来培训我这个替身。”

    “不、不,仁冰小姐不是这么想的,她只是被ai情冲昏了头脑,其实她琪在很兴奋也很混乱,这其实是你造成的。j十分钟之前,你让她跟死亡擦肩而过,她觉得人生祸福无常,后悔到现在都ai得偷偷摸摸,所以才决定不顾一切地公布她的ai。

    她不是存心伤害你,这不是她的本意。你就看在j十分钟前,她多次的帮助你,还与你同生共死的分上,答应我的请求吧。““同生共死?她有跟我同生共死吗?”

    罗南脸se古怪。

    “怎么没有?仁冰打过电话给我,她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认真说来,她还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她发现那个叫十钱的保镖开车撞过来,赶紧拉住你,你可能早就被车子压成r饼了。”

    “是吗?那么朴仁冰小姐有没有跟你说,在退开的时候,她突然将高跟鞋踩断了跟,是我将她拉到一边的呢?”

    “有这事吗?”

    陈明艺一愣。

    “好了,我们也不必算细帐。其实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也不可能撒手不管,就算朴仁冰小姐对我没什么恩情,看在她下午没有弃我而去,我还是很感激的,尽管我很害怕,但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是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我有条件-”“说!”

    陈明艺脸上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

    “第一,我不跟朴仁冰小姐接吻,更不能。你想要的暧昧画面,我可以配合,但关键地方请用电脑合成,否则我会吃不消。”

    “请您安心,这不可能发生,仁冰小姐的初吻,绝不可能落在你的嘴上。”

    “初吻?她还没有跟祝正忠先生接吻过吗?真的假的?”

    “不信你自己打电话问仁冰小姐。”

    “还是算了,我一说,她肯定以为我骂她老处nv。”

    “罗南先生,我不得不说,您的嘴巴有时候真的很臭。”

    “是吗?我还是说第一个条件吧。第二,我住在医院里会很无聊,你给我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

    “仅仅是‘j谈对象’吗?”

    陈明艺觉得不屑,她真想给面前的se狼迎面一拳,也好让他知道侮辱仁冰小姐的下场。这混球,刚刚说不能给仁冰小姐,转眼就要找“谈话对象”他以为她这个金牌经纪人是什么?y媒吗?

    “当然也不只有j谈啦!偶尔拉拉手、说说理想、谈谈人生……”

    罗南笑嘻嘻地道。

    “罗南先生,你真的有q子吗?我怎么觉得你的人生过于信马游缰呢?”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因为你不是我的q子。”

    “我想,在这世上,有勇气做你q子的人可不多。”

    “或许你说的对,或许事实恰恰相反。”

    “只有这两个条件吗?”

    “暂时只有这两个,看事件发展,或许还会增加一、两个,当然我会考虑你的承受力,经纪人nv士。”

    “好,我答应了。”

    陈明艺咬牙切齿地道。尽管这个答应,意味着她将做一次耻辱的“y媒”不过关系到朴仁冰以后的人生,以及她做经纪人的成败,她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了。

    陈明艺并没有告知罗南住进医院的准确时间,罗南也没问,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陈明艺和江口洋寻对他的安排简直矛盾,宣传计划显然并没有得到祝正忠的同意,一切都是朴仁冰s自作主。

    “这只是疯婆子的率x而为吗?还是因为意识到ai情的重重危机,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罗南不禁觉得好笑,眼下形势十分诡谲,困锁ai情的朴仁冰猛然出招,看上去可能打中所有问题的核心,也可能卷起另一番波澜,不知道到时候祝正忠该怎么头疼了。

    送走了陈明艺,看上去这一夜的纷纷扰扰已经落幕,然而罗南很快发现,还有好戏在等待开场。

    时钟刚走过十二点,一阵风从豪宅院落里吹过,院门隐隐发出轻微的开锁声音,还有j声玻璃破碎声从院落墙头传来,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罗南立刻睁开眼睛,拿起床头的无线监控终端器一看,只见终端器的显示画面正在跳动,有人正透过外部输入密,一层层地关闭整个住宅的保安系统。

    “看来是来了熟人。”

    罗南不禁冷笑,然后迅速在终端上连线,在侵入者闯进保安系统核心前,将最后一层动作感应器的密修改掉。

    侵入者不只j队,而是两队,有密的走门,无密的翻墙。后者只有两个人,是前者的一半,看上去像是跟着前者来凑热闹的。

    第一波的四个人穿着黑衣,戴着口罩,手提工具箱,行动敏捷迅速。不过他们闯到主宅门前,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最后一层动作感应器没有解除警报,他们就算有钥匙,进门时也会触动警报。

    “怎么回事?”

    领头的人压低声音喝问。

    “不知道。”

    手里拿着一台掌上电脑、负责解的一个瘦高个子不解地道:“最后i层密不对,我无法完全控制保安系统。”

    “难道是他把最后一层密改了?”

    “只有这个解释。现在有两个解决办法,要不等我破解密,要不我们直接闯u进去?”

    “直接闯进去会惊动他吗?”

    “肯定会,动作感应器被触动,会发出很大的警报声。”

    “那你抓紧破解。”

    “好的,只需要五分钟。”

    趴在墙头的第二波人也在悄声j谈,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一个是记者,一个是高级检察官。不用说,他们就是罗南曾经见过的时报记者张炳,以及混血检察官南俊锳。

    “你认为他们是什么人?”

    南俊锳将声音压得极低,凑到张炳耳边问。

    如兰似麝的香气钻进张炳的鼻孔,让张炳这位一向自诩冷静的时报记者,也不禁一阵心猿意马。

    “你傻啦?我在问你。”

    南俊锳见张炳呆呆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

    张炳惊醒过来,连忙低头表示歉意:“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看他们鬼鬼祟祟的,忾定不是好人。”

    “这还用你说?”

    南俊锳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大胡子说的都是废话,难怪呆头“我怀疑他们是一个熟悉祝会长的人派来的,否则不可能有这里的录匙和保安系统的密。”张炳又道。

    “这样说才像话,不过很奇怪,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看样子像是没有完全掌控保安系统,可能他们拿到的是以前的密,不知道祝会长改了一些密,所以现在正在破解。”

    “我们怎么办?眼看着他们谋害祝会长?”

    “当然不能看着,祝会长是内幕j易案的关键人物,他还不能死,我们报警吧。”

    说着,张炳就拿出了手机。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警笛声,先是一处,然后j乎四面八方都有这样的声音,并且在迅速拉近。

    “怎么回事?”

    南俊锳感到奇怪地问。

    “不知道,难道有人比我们先报警?”

    张炳不解。

    与此同时,正站在院中等待解的四个人也是惊疑不定,起初他们觉得警笛声不是冲着这幢豪宅而来,等到发现四面八方都有警车冲过来时,才觉得不对劲。

    “我们走。”

    领头者慌忙下达撤退指令,同时从背后k腰处拔出了一把消音手枪,现在情况糟糕,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四个人连忙从院门冲了出去。警车应还有一段距离,他们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只要冲进门前的车里,他们逃跑的机会起增加一倍。他们成功了,虽然警笛声就在不远处,但是他们抢先冲进了车内,发动车子,前后耗时不到十秒。

    “快开车!”

    领头者厉声喝叫。

    “不行,车胎有问题。”

    开车的人充满了惊慌。

    “有人扎破我们的车胎。”

    另一个人很快回答,他刚刚探出车窗外,观察了车胎情况。

    “妈的!我们?定被人跟踪,所以才会有警察。”

    刚才解的瘦高个子暴怒地道。

    “看来走不了了,对不起了,各位。”

    领头者忽然道,话音未落,他手里的枪已经抵到了瘦高个子的太yx上,“噗”的一声轻响,瘦高个子的太yx上多了个指头般大小的血洞,剩下的两人意识到不对,慌忙打开车门想逃跑,然而结果还是/样,又是两声沉闷的死亡之音,这两人都背部中枪,扑倒在马路上。

    这时候,警察已经赶到豪宅周围,若g车灯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领头者杀死两个手下的情景正落在他们眼里。

    “不许动!”

    “放下枪!”

    警察们举起枪,纷纷暴喝。

    有个非常帅气的警察最g脆,直接从突击队员手中夺过一把冲锋枪,“啪、啪、啪”的在地上一番扫s,以示威胁。

    领头者冷笑了一声,根本不理那个帅气的疯子,直接缩进车内,不管外面如何叫喊,他只顾着将带出来的一只银白合金工具箱拿到面前,在箱子开口处的密按钮上连续按了j下,等看到上面显示出“正在自毁”的字样后,他才放下箱子,脸上露出轻松之se。

    最后一步,领头者将枪口对准自己的下颔,扣下了扳机……

    第七章、台前幕後的j手

    江口洋尋遠比羅南預料的來得迅速,當羅南剛剛將南俊後、張炳以及作為警察代表的金羽煥請進了家門,江口洋尋就率領一群保鏢趕到了。

    看到廳中主客剛剛落座的情形,江口洋尋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放鬆之se,然後他連忙小步跑到羅南面前,深深一鞠躬,滿臉悔痛地道:「會長,非常對不起,我真是罪該萬死,由於我的失誤,讓您受驚了。」

    羅南揮了揮手,冷著臉,沒做回應。

    羅南的反應讓江口洋尋非常滿意,本來他還擔心羅南應對失措,現在看來羅南的替身訓練比他暗中評估的還要成功,江口洋尋眼中不禁浮起一絲複雜之se,像是對羅南扮演會長愈來愈形神俱備的讚賞,又像有所擔心。

    江口洋尋一時也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因為廳裡除了羅南之外,還有三個外人需要他應付,而這三個外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天知道,他們是怎麼碰到一起的。

    「感謝三位解救了我們會長,真是非常感謝。」

    江口洋尋又分別向南俊瑛等三人鞠躬。

    金羽煥首先接話道:「首席秘書,你太客氣了,抓捕匪徒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事,不過,祝會長的住宅怎麼會沒有保鏢?」

    金羽煥的問題一針見血,很尖銳。這本來是他準備向羅南提問的問題,不過江口洋尋進來時,羅南似乎在一瞬間變得非常疲累,竟然開始閉目養神,金羽煥沒辦法,只能將突破口放在江口洋尋身上。其實從昨天的美術館事件中,他就看出來了,江口洋尋絕對是祝會長身邊極重要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一定掌握著很多的秘密。

    「是這樣的。我們會長很不習慣媒體的打擾,他一向保持低調,但有一些媒體還是緊盯著他的行蹤,只要看到公司旗下有大隊人員往來,往往就蜂擁而至,會長很不喜歡那樣的排場,所以他在日常起居裡都不帶保鏢,都是一個人秘密地上下班。」

    江口洋尋回答得四平八穩。

    羅南不禁暗暗撇了撇嘴,江口洋尋真是滿嘴瞎話,說謊不打c稿,什麼低調不帶保鏢,胡扯!就他所知,這幢豪宅周圍起碼有兩處地方有江口洋尋安排的人手,幾乎二十四小時不間隔地盯著他。不過值得玩味的是,在剛才的匪徒襲宅事件中,那些保鏢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彷彿他們都被提前放假了一樣。

    金羽換對江口洋尋的回答並不滿意,不過他一時也抓不到話中的破綻,所以只能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身為敏銳的時報記者,張炳開始發難了:「首席秘書,據我所知,祝會長已經接二連三地遭遇危險,先是在咖啡館遭到槍擊,接著又在美術館被打爆座駕,加上剛剛那伙持槍匪徒目的不明地閱入,這些事件都發生在短短幾天之內,我覺得很奇怪,其實該說大韓民國的所有民眾都認為很奇怪,為什麼祝會長、首席秘書以及你們掌控的企業對這一切都大而化之地處理?一直不對媒體公佈詳細情況,也不向警察局求救,你們到底要隱瞞什麼事情?」

    「張記者,您誤會了,不是我們想隱瞞什麼,而是我們也不知道那些歹徒是什麼人。至於不向媒體公佈情況、不向警察局求救,其實是我向會長建議的。我們公司想盡快查明情況,避免產生深遠的惡劣影響。其實這樣做還有另一點考慮,我們會長的生命隨時遭到威脅,如果廣邀媒體,必然需要會長出面,到時候危險會成倍數增加,我們很難保證會長的安全。」

    「這麼說你們想一直隱瞞下去?」

    張炳的表情變得嚴肅。

    「不,公司董事會已經決定盡快召開一場小規模的新聞記者會,時間就定在今天f午兩點鐘,相關的邀請已經發往幾家重要的媒體。」

    張炳一怔,他倒是沒想過江口洋尋會這麼乾脆。

    「到時候祝會長能出席嗎?」

    又有人在詢問,正是剛剛一直沒有說話機會的南俊瑛,她問話時直接看著羅南。

    羅南聞言點了點頭,這不是他擅自作主,而是江口洋尋早就計畫好的。

    「為了公司,就算身體再不適,會長也一定會去的。」

    江口洋尋回答。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麼不打擾祝會長休息,我就先告辭了。」

    南俊瑛道,然後她就站起來,頷首微躬,金羽煥和張炳也同時站了起來,三人一起告辭離開。

    江口洋尋將南俊瑛三人送出了門,不久後回到客廳,先將保鏢們都遣到了屋外,然後他在羅南的正面坐下來,剛想要說話,羅南忽然向他指了指沙發下面,江口洋尋很不解,不過他還是伸手往沙發裡面摸,結果讓他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他連忙趴到地上仔細窺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個精巧的微型竊聽器,江口洋尋的臉上頓時冷汗直下。

    羅南又向江口洋尋指了指樓上,然後起身向二樓視聽室走去,江口洋尋連忙跟了上來。

    進了視聽室,江口洋尋便迫不及待地問:「你怎麼發現那個竊聽器的?」

    「剛才首席秘書跟張記者說話時,我看到金警官假裝繫鞋帶,實際上卻將一隻手伸到了沙發下面,我想起了一部電影,裡面當警察的主角就是這樣安裝竊聽器,所以我猜金警官也是一樣。」

    羅南微笑著回答。

    「原來是這樣。」

    江口洋尋心中頓時釋疑。因為巧合發現竊聽器,這個解釋很合理,如果不是這樣的解釋,江口洋尋就不得不懷疑羅南精通偵查技巧了。

    「金警官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覺得他看我就像在看犯人一樣,那位張記者和南檢察官也差不多,難道祝正忠會長真的牽扯進什麼案子?」

    羅南裝出不解地問。

    「會長奉公守法,不會犯罪,你不要庸人自擾,演好自己的角se就行了。」

    江口洋尋慍聲喝斥,接著他又和緩一下語氣,道:「這一次你做得不錯,我會向會長稟報你的功勞。看情形,這棟宅子已經不安全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立即離開,否則會讓金警官起疑。這樣吧,再待一天,明天我就送你去另一個住所。」

    「好吧,希望那個地方能夠真正安全,我聽張記者說,那伙匪徒竟然有院門_匙和保安系統的密碼,要不是張記者報警,我就死定了。」

    「原來是張記者報的警,真是讓他太費心了。」

    江口洋尋應道,聽上去似乎只是隨口一說,似有謝意,然而話裡的深層卻隱隱含著一g森冷的寒意。

    「檢察官覺得剛才的情形怎麼樣?」

    金羽煥問南俊瑛。

    離開了豪宅,南俊瑛三人並沒有分開,反而到附近一處包裝馬車(韓國大排檔)一邊吃,一邊談論。

    「yu蓋彌彰。」

    南俊瑛還沒回答,張炳已經代她回答了。

    金羽煥可不滿意這種簡短回答:「他們想掩蓋什麼事?你們也許不知道,為了不讓我們警察cha手,祝會長甚至動用了政府高層的關係。」

    「關係?」

    張炳冷笑道:「不需要動用關係,這種實力雄厚的財閥,在許多官員眼裡就是大肥羊,哪怕他們發生雞ao蒜p的小事,也會有高層主動跳出來為他們吶喊助威,為的就是在以後競選中多獲得一些政治獻金,可以爬得更高。」

    「張記者看來有些憤世嫉俗啊,難怪能成為時報文筆最犀利也最有名的時政記者。」金羽煥笑道。

    「我是看不得政治人物和商人攪和在一起,如果說這是憤世嫉俗的話,我承認。」

    張炳飲盡一杯燒酒,說話開始越發鏗鍺有力。

    「這種憤世嫉俗是社會最需要的,張記者應該引以為豪。」

    南俊瑛忽然笑道。

    「是嗎?」

    張炳滿眼發光。金羽煥這個警察小頭頭的話,他不在意,南俊瑛能夠誇讚他,立刻讓他的腎上激素急速上升。

    「是啊!我可是不輕易誇讚人的。」

    說著,南俊瑛咯咯而笑,笑得x前一對d罩杯上下起伏,波瀾益發壯闊。

    笑了p刻,南俊瑛忽然笑臉一收,嚴肅地道:「祝正忠會長肯定有問題,我有直覺,最近圍繞他身邊發生的一連串事件,絕不僅僅只是官商勾結內幕j易案這麼簡單。」

    張炳和金羽煥皆難受得要吐血,這nv人的表情轉換得也太快了。

    「你們說,接下來該怎麼辦?我一定要揭發祝會長的真實面目,絕不能讓他遣遙法外。」

    張炳也不得不拿出如同南俊瑛一樣的工作表情。

    「那我去查祝正忠會長的高層關係,在韓議員被抓的前提下,還有人敢跳出來幫祝正忠會長搖旗吶喊,他和祝正忠會長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南俊瑛道。

    「那位韓議員只是首爾市議員,新跳出來的黃議員可是國會議員,據說在青瓦台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金羽煥道。

    「黃議員?你說的是任職國政院的黃江漢議員?」

    南俊瑛異常驚訝地問。

    金羽煥點了點頭:「調查黃議員對檢察官來說肯定有難度,必要的時候我會提供幫助。我不能直接查祝會長,否則局長一定會找理由把我踢得遠遠的,不過我可以旁敲側擊,追查襲擊祝會長的人,我總感覺祝會長的敵人比我們更瞭解祝會長。」

    「好吧,我就把黃議?當成職業生涯的一個新挑戰。」

    南俊瑛揮手做了個豪氣的動作,然後她向金羽煥眨了眨泛綠的明眸大眼,道:「必要的幫助也包括開車嗎?我的駕照快要被弔銷了。」

    「為什麼會被弔銷?」

    金羽煥不解地道。

    「因為危險駕駛。」

    南俊埃聳了聳肩。

    金羽煥愕然。

    張炳看著對面兩人旁若無人的「調情」,不禁氣悶不已,逮著機會立刻打散他們,於是大聲道:「我去調查樸仁冰。」

    「為什麼要去調查樸仁冰?」

    南俊瑛不解地問。

    「昨天下午我找到咖啡館槍擊案的一名目擊者,據他說那天祝會長不是一個人,他約了人在咖啡館見面,不過兩人才剛見面,祝會長就遭到槍擊,剛好祝會長的保鏢就在附近,立刻就衝上去解救祝會長,混亂之中沒人注意到祝會長約會的對象是什麼人,不過據那位目擊者指出,祝會長的約會對象雖然戴著假髮、墨鏡,偽裝得極好,但看得出是一個身材出se的nv人,在祝會長遭槍擊的瞬間,她尖叫了起來,目擊者說很像是大明星樸仁冰的聲音,因為他是樸仁冰的忠實影迷。」

    「真的是樸仁冰?不可能!一定是他胡亂編造。」

    金羽煥忽然激動地搖頭。

    1倒楣的帥小伙子!原來也是樸仁冰的暗戀者。張炳暗暗歡喜,臉上更是忍不住露出一絲幸災樂禍。

    「不可能的,樸仁冰小姐是大韓民國最優秀、最漂亮的nv演員,怎麼可能喜歡祝正忠?」

    金羽煥不斷搖頭,已經快將頭搖成了擺鐘。

    「因為祝正忠有錢,郎『財』nv貌!」

    南俊瑛道。

    「祝會長其實也很帥氣,雖然比金警官差了……」

    張炳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南俊瑛一個恐嚇的眼神堵住了。

    「你們都不要說了。」

    金羽煥忽然抬頭揮手,然後狠狠地連灌了三杯酒,用手拿著酒杯發狠道:「無論樸仁冰小姐是不是跟祝正忠有關係,總之,以後我跟祝正忠勢不兩立。」

    鬼才信你!南俊瑛鄙視地瞥「金羽煥一眼,剛才推三阻四,現在卻說勢不兩立,還不是因為心愛的nv人被搶f,男人都這樣,仇大莫過於搶q!

    祝正忠的臉se很嚇人。他沒想到因為一個螞蟻般的小人物,竟然損兵折將。

    時間回到三小時前。

    當時,祝正忠期待十錢幹掉那個不知死活的替身,沒想到不久後他收到緊急報告,說樸仁冰和羅南在一起,還一同被十錢追殺。他不能坐視樸仁冰出事,只能選擇犧牲十錢,為此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標的人,十錢沒殺死羅南,不代表他就會此罷手,事實上,正因為十錢死了,他對羅南的殺意更強烈。為此,他要求侍從室室長立刻派人除掉羅南,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命令卻遭到侍從室室長的拒絕。

    「近籐,你明白拒絕我的後果嗎?」

    祝正忠有些蒼白的臉扭曲著,目光中帶著猙擰。以前他從來不將侍從室室長近籐一夫放在眼裡,哪怕近籐一夫的潛在身份並不比他差多少,但這個肥胖、矮小的中年人,一向對他唯唯諾諾,沒想到他終究有了敢露出獠牙的膽量。

    近籐一夫面對祝正忠兇狠的b視,依然很淡然:「會長,您應該明白,此時我們萬萬不能輕舉妄動,之前屬下明知道無法阻止會長的怒火,所以只能任由會長處置十錢一事,結果他非但沒有死,會長還不得不賠上諸多利益用於殺死十錢。十錢的死還可能引發更惡劣的後果,就是暴露我們在韓國所佈置的i切。

    「我不得不提醒會長,您的情緒一直被一些小事所左右,中國有句古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農小姐之事,還請會長暫時忘卻,請先完成曰本這邊的緊急事務吧。只要日本這邊圓滿結束,會長想要誰,還不是唾手可得?」

    「唾手可得?讓一個中國來的玩泥巴的雜碎幹了我預定的nv人,你還說什麼唾手可得?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殺了他、殺了他全家,把他們全都剁成r醬。」

    說到這裡,祝正忠滿臉兇獳之氣。

    「殺他很容易,但後果可能很嚴重,會長您真想這麼做嗎?」

    「你還問我這個問題?難道要我把你的老婆送到那個雜碎的胯下幹一幹,然後回頭再問你的想法是不是跟我一樣?」

    「會長,你失言了!請你冷靜!那個人隨時都可以殺,但現在不行,如果殺了他,你就要立刻返回韓國,=本這邊的事務會大受影響。」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沒有那個雜碎?他對我有這麼重要嗎?」

    「目前來說的確不缺少。」

    「你不是也為我找一個替身?還比那個雜碎更像,就用那個新替身。」

    「目前來說還不行。容貌方面的相似其實只是技術問題,舉止氣度的模仿才是關鍵。會長的言談舉止不同於普通人,替身想要模仿需要仔細揣摩,一般至少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學到五、六成相似。我找到的替身以前混跡黑社會,一直放l形骸,想要修正言談舉止,可能需要花更多的時間。」

    「這麼說我只能指望那個雜碎?」

    「是的,雖然這很無奈。」

    「好,派人去中國,把他的老婆、nv兒都弄過來,我要把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恥辱,百倍地還給他!另外通知江口,閹了他,我不希望看到他跟農小姐有任何親密的接觸,我一定要他帶著殘缺和恥辱下地獄。」

    「對不起,會長,您的要求,恐怕我們一時無法達成。那個雜碎的老婆的表姐的前夫跟海上那件案子有些關聯,現在兩大一小三個nv人周圍都有中國內勤處的人,我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現在是敏感時刻,各方都在蟄伏,請會長為大局考慮。至於閹了那個雜碎,現在也不是時機,對那個雜碎,暫時只能安撫,因為任何一點明目張膽的傷害,都可能破壞替身的效果,最終讓我們功敗垂成。」

    「說了這麼多,你的意思是我什麼也做不了?我受了這麼大的恥辱,還要委曲求全?你認為我還有動力,去站上更高的位置嗎?」

    「如果會長想要出氣也不是不行,可以送他一顆『結心豆』,這是我們最有效的手段,您可以想要他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

    「好主意!就按你說的辦,派韋勒去,讓他領導『種豆小組』才會做得完美,再讓技術組做一個定時遙控引爆裝置,時間就設定為……」

    「設定為四個月,只要四個月時間,我有信心將那個新替身訓練好。」

    「好,就按你說的做,記得將引爆裝置送到我的房間來,我要看著那個雜碎的生命一秒鐘、一秒鐘地流逝。」

    「如您所願,我的會長。」

    僅僅三個小時後,祝正忠不得不承受又一次的恥辱。當他聽到派出的種豆小組全軍覆沒的消息,他原本還有所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即使他看到了近籐一夫閃過的嘲笑之se,他也已經沒有心思理會。

    沒有人比祝正忠自己更清楚,那個種豆小組對他意味著什麼;也沒有人比他吏清楚,韋勒那個人有多麼重要。

    「近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警察?」

    好半晌之後,祝正忠才暴怒大吼起來。

    近籐一夫垂首回答:「據江口報告,報警的是那位一直追查內幕j易案的時報記者,他同南俊瑛高級檢察官結成了同盟,不知什麼時候找到那棟宅子,就在宅子外面監視,韋勒率人進去的情形,正好被他們看到,所以才驚動警察。韋勒見事情敗露,又逃跑不及,便殺了小組內的其他人,毀了工具箱,自己自殺了。」

    「他們真的都死了嗎?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祝正忠急聲追問。哪怕留下一絲痕跡,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現在他也顧不上韋勒死了的後果,只想這個意外不要成為多米諾骨牌倒下的第一張。

    「整件事還沒有經過評估,目前還不清楚是否有痕跡留下。」

    近籐一夫謹慎地回答。

    「還沒有評估?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

    祝正忠厲聲喝問。

    「評估需要會長您授權,我們要動用臥底在警察局內的內線。」

    「授權!立刻授權,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犧牲掉那個內線,也一定要弄明白有沒有痕跡留下。」

    「是,會長。」

    近籐一夫領命,不過並沒有立刻離開。

    「還有什麼事?」

    祝正忠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然而現實情況不允許他將這種厭惡做得太明顯,近籐一夫開始氣焰漸長,原因就是他的威權受到了質疑,這一切都是一連串的槍擊事件引發的,還有都是那個該死的雜碎替身到韓國之後發生的,若不是之前就有橡膠子彈槍擊的事件發生,他簡直懷疑槍手就是那個雜碎。

    「關於那個替身……」

    近籐一夫沒有一口氣把話說完。

    「你到底想說什麼?」

    祝正忠怒道。

    「那個替身暫時不能動,反而還要加倍安撫。現在無論政府還是民眾,已經漸漸聽到了一連串事件的風聲,更不乏瞭解詳情的人,我們需要那個替身站在明處擋住這一切。」

    「好,我可以暫時不動他,還給他更大的活動空間,不過近籐你也別設想得太美好,那個雜碎去韓國才幾天,你認為他對著錄影資料就能完全模仿我嗎?不要忘記,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不說話了,他還不會韓語,你認為他真能應付各種複雜的情況嗎?」說著,祝正忠冷笑連連。

    「如今只有一試,幸好據江口說,那個替身學韓語很有天賦,模仿會長的聲音也很相似。」

    「是嗎?看來江口告訴你很多事情,有些事情,竟然連我也不知道。」

    「這些小事由屬下處理,會長可以放心。」

    「好,我就等著看你的成果。」

    祝正忠的臉se轉眼變得一p鐵青,近籐一夫的態度雖然還保持著恭謹,然而跟以前的無比謙卑相比,已經顯得有些桀驁不馴。

    祝正忠甚至能從近籐離開時,果斷直起的腰背,看出其內心正在b發的野心。

    「該死的傢伙!你的慾望注定就是你的墳墓。」

    祝正忠握緊了拳頭,滿臉陰寒。

    如此發了一番狠之後,祝正忠又想起了羅南--這個動輒以雜碎代替的名字,他沒想到自己會有騎虎難下的一天。

    正如近籐一夫所說,眼下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都不能殺死羅南,因為他霈要這個替身。如果說之前他首肯樸仁冰的替身計畫,只是想多一個掩飾,那麼現在他就需要羅南為他真正的擋災。

    「既然你這麼喜歡做『我』,那麼就讓你做個夠,事後我一定會親手送你下地獄。」祝正忠冷笑著,隨即拿起手機,撥打了一組重要的號碼。

    「是我,黃議員。」

    祝正忠的語氣帶著晚輩對長輩的恭敬親切。

    「原來是正忠啊!你可是好幾天沒打電話給我了,這麼晚打過來,看來是有急事。」電話那頭傳來?道無比爽朗的聲音,爽朗得彷彿字字都帶著笑聲。

    祝正忠的臉孔不禁chou搐j下,他能想見那人的得意,因為這通電話簡直就是帶著投降意味:「非常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如果不是知道您習慣工作到很晚,也不會這麼晚打電話。您也知道,最近我的公司發生很多事,我不得不仔細處理。」

    「我知道,聽說你還受了傷,怎麼樣,身體不要緊吧?」

    「不要緊。對外說受了重傷,其實只是擦破了點p,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對之前的提議有了想法?」

    「是,以後我會正式叫您黃伯父,我很樂意跟伯父成為一家人。」

    「好,非常好!那我就安排了,就今天中午吧!正式訂婚前應該見幾次面,彼此留下好印象,以後的婚姻生活才會走得順當。」

    「伯父想的周到,我聽從您的安排。餐廳就安排在上次去的那家集味館,您看可以嗎?」

    「可以,我會吩咐哲雅按時赴約,你好好休息。」

    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掛上的聲音。

    祝正忠放下手機,臉上的冷笑之se更濃。

    黃江漢議員的聯姻請求,本是他無法逃避的一個橄欖枝,不過他一直害怕這事過不了樸仁冰那一關,所以對聯姻請求一直抱著能拖則拖的態度;而這個態度其實早就引發黃江漢議員的不滿,之所以會有內幕j易案的調查,背後就是這位實力派國會議員在推波助瀾。幸好黃江漢議員的目的是對他進行威b,所以調查進度才得以控制,一直停留在查而不抓、淺嘗則止的層面上。

    祝正忠之前一直想不到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現在好了,一個「雜碎」橫空出世,既然能將他扮得那麼像,那麼索x將相親的事也j給「雜碎」吧。等到事情敗露了,他第一個就拿「雜碎」開刀,理由是擅自作主,導致事情不可收拾。如此,聯姻的事就可以完美地解決,就算那時候樸仁冰反對,想必也不會將過錯怪到他頭上,他只要等著左擁右抱就可以了。

    第八章、替身還負責相親?

    混亂的一夜過去,終於天亮了。

    羅南興致bb地走出住處,一路散步而行,感受瑞c區的風光0瑞c區是韓國有名的富人聚居區域,一半面積屬於綠化地帶,可以說景se不錯。

    不過,羅南對綠化地帶裡那些毫無靈x的植物,沒有絲毫興趣,相比之下,他更願意看美nv。在韓國一項人口調查中指出,瑞c區的nv人比男人多,這變相說明了這裡出現美nv的機率要比其他地方高。

    可惜,羅南的散步只進行了一半,就不得不被迫中止,因為江口洋尋來了。

    這位首席秘書的勤奮,真是讓羅南無語,當然首席秘書的勤奮,更可能是被羅南b出來的,因為羅南擅自走出家門,自然驚動了保鏢,保鏢不敢攔阻羅南,所以江口洋尋不得不提早趕來。

    事實證明了這個猜想。

    「您出門,我不反對。」

    江口洋尋的第一句話,就表現出他對羅南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恭敬又回來了。

    「畢竟不能總讓您獨自一人待在屋子裡,不過下次請一定要帶上保鏢,我已經4在周k安排了十名精銳的保鏢,以後您一出門,他們將會擔負保護您的責任。」

    江口洋尋的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原來還有保鏢啊!」

    羅南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以前沒有安排是以為這裡夠隱密,我沒想到歹徒竟如此神通廣大,昨夜的事情,真是感到非常抱歉,以後我會加倍注意您的安全。」

    江口洋尋深深鞠躬道。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首席秘書,既然你來了,那就說說今天的安排吧。」

    羅南笑道。

    「是。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問問您,不知道您現在扮演會長有幾成相似?

    容貌可以忽略,儀態也可以打折,因為眼下您是受傷的打扮,這兩方面都可以掩飾,不過口音、語言這些無法冒充,這是眼下的難題,就算使用變聲貼p,也只能改變口音,但無法改變語言。「江口洋尋的臉上露出一絲期待。

    羅南沉y了一下,才回答:「其實我小時候練過中國的口技,那是一門古老而豐富的變聲技巧,雖然學的時間不長,不過模仿一個人的聲音,對我來說並不是件難事。」

    「真的嗎?」

    江口洋尋滿臉驚喜。

    「是啊!要不然在學變聲技巧時,我怎麼會學得那麼快速?難道首席秘書真以為我是天才?」

    說著,羅南向江口洋尋擠了擠眼。

    原來老實人也有狡猾的時候!江口洋尋滿頭黑線,不過轉眼他又想到一個疑問,連忙問道:「那麼關於學習韓語非常快速,又是因為什麼?」

    羅南的臉上露出得意:「因為以前和家人看過很多韓劇啊!所以記住了不少日常用語,再加上這兩天有系統地學習韓語,所以我已經能應付一些簡短的對話了。」

    「原來如此。」

    江口洋尋撫掌大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好了,會長,請上車,我們這就出發。」

    「首先去哪兒?」

    「霓裳居。」

    「霓裳居?什麼地方?」

    「到了,您就知道了。」

    「霓裳居,其實是高級訂製時裝店。」

    到了目的地,江口洋尋終於對羅南揭開謎底。

    羅南暗暗撇了撇嘴。他早就知道了,從這個極度漢化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

    霓裳居在首爾中區一條繁華街道上,距離號稱韓國電影中心的忠武路不遠。

    進了霓裳居,拿到介紹表,羅南才發現這不僅僅是一家店,而是聚集著六家工作室,代表了六名享有國際名望的f裝設計師。設計師裡有一半是外國人,剩下一半的韓國本土設計師,也都有在法國、義大利學習多年的經歷。

    「韓國和日本一樣,平民和中產階級追逐各種公開發售的名牌f裝,但真正的有錢人都熱衷於高級時裝。這樣一家傑出的高級訂製時裝店,每件衣f的售價不會低於五千美元,年銷售額更高達幾十億韓元。」

    江口洋尋又道。

    羅南點了點頭,然後笑道:「首席秘書,你準備在這裡幫我訂製衣f?」

    「是的。仁冰小姐之前幫你買的名牌f裝,不宜在公開場合多次穿著,會長一般都穿高級訂製時裝,您當然也要有類似的裝扮。」

    「原來是這樣,看來從今天開始,我才算一個合格的替身,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