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果然，在旋涡消失没多久，破庙中就回荡起闻哲的大笑声，“真没想到，主人退而求其次的方案，竟然也能一箭双雕。帝溟玦，我本已经做好了被你杀掉的准备，只为除掉魔尊君弑天，没想到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去！”
说话间，他那张千疮百孔的脸已经迅速恢复。
魔族的身体远比灵修强悍，修为越高，恢复速度也就越强。
只要魔核还在，受的并非致命之伤。
他们的身体能在短时间内复原，乃至于连刀疤都不会留下。
所以此时此刻，闻哲的脸已经恢复的如常人一般，看不出半分被灼烧过的痕迹。
但奇怪的是，他的这张脸，竟跟原先那张有了很大差别。
那种温文儒雅与高贵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仿佛从地狱阴沟里爬上来的人才会有的阴鸷与狠厉。
老头儿看了他那张脸一会儿，缓缓垂下头去，攥紧了双拳。
那张脸已经越来越像闻哲，而不是他“钟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场魔火焚烧的缘故，风华流沙似乎在逐渐失去了作用。
老头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他的脸和修为，是不是会跟着回来呢？
……
但此时闻哲并没有空去关心老头儿在想什么。
他素来薄情，当初钟离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也能毫不犹豫的夺走他的人生，将他打落地狱。
方才钟离用魔火焚烧于他，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还清了与钟离之间的师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