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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汪厂长和刘厂长钻进马民的桑塔纳,朝德圆酒家飘去。

    七十年代时,德圆的名声很大,主要出名的是包子。都说德圆的r包子,一口咬上去就流油,糖包子一不小心糖就流到手肘上去,把你的手肘烫起水泡来。现在这种包子没有了,德圆的包子已经成了很普通的包子,曾经享有盛名的德圆在长沙市已不很有名了。几个人走进去时,德圆里空空的,没有多少人吃饭。他们上了楼,坐在靠窗的一张圆桌前,小廖就走来走去地向服务员要这要那,目的是要让这一行人吃得舒服。“拿六包三五烟来,”小廖叫道。

    “上几杯龙井茶,”小廖对服务员吩咐道。

    “每人一包餐巾纸,”小廖走过去对服务员说。

    马民知道小廖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他的能干。这桌饭一吃完,这个装修工程就结束了。“汪厂长,你们什么时候把剩下的钱打到我帐上?”马民喝着茶问。

    “我下午就通知财会科,”汪厂长说,“最迟明天。”

    吃饭的时候,马民尽量想让刘厂长脸上高兴,不断地劝他喝酒,“喝酒喝酒喝酒,刘厂长好酒量,我佩服佩服。”

    刘厂长也乐意喝,因为这是五粮y,平时喝不到的。他自然是一杯又一杯,猴脸上渐渐就有了红色,那是酒精烧起来的高兴。

    李厂长喝不得酒,即便是名贵的五粮y,进入他的喉咙时也跟老鼠药一样。“什么好酒我喝起来都跟老鼠药一样。”他为自己感到遗憾。

    “那你不少了人生的一大乐趣?”马民笑着看他。

    “这个乐趣我不要。”李厂长也笑笑,瞪着两只鼓眼睛望着马民,“常言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平时我滴酒不沾。”

    马民当然能感受到这句话,他尽管在这里拚命应酬,但他心里自始至终装着彭小姐的倩影,眼前总是浮现出彭小姐那张瓜子脸上洋溢着的聪明的笑容,那张瓜子脸的皮肤很好,白里泛红,光洁得任何斑点也没有。他心里整个就是她。他并不是好酒量的男人,他跟李厂长一样平时也是滴酒不沾的,每次甲方验收池完成的装饰工程时,他只是喝两杯啤酒,而且上脸,一张脸不到几分钟就红彤彤地冲着一桌的人。今天他也上了脸,并且红到了耳根和脖子,但他仍然同刘厂长碰怀,话都说不清了仍同刘厂长碰杯。

    “来来来来,我我我们——一醉方方方……”马民口吃得说话不清楚,端着酒杯的手也颤颤抖抖,“我我我们是好好好朋朋友了是是不是?”

    “马老板,你不要喝了。”小廖关心地瞅着他,“你喝不得酒。”

    “我我我我今今天要要要把刘刘厂长灌灌灌灌醉才才罢罢休。”马民红着眼睛说。

    “你一张脸都红得同猴子的p股样了。”汪厂长说,“算了,你不行了。”

    “谁谁谁说我不行行行?我没没没醉醉。”马民说。

    马民自己清楚,他为什么这样敞开喉咙喝酒,他平时对喝白酒是拒之门外的,就算是洋酒人头马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动一下心。他之所以喝酒,并不是因为五粮y能迷住他,而是他心里充满了苦恼。他感到自己像是生活在苦海里一样,他觉得他的生活没有绿岸。他深深感到自从认识彭小姐后,他就有生活在苦海里的惆怅感了,他就觉得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妻子是个脑袋有毛病的女人,谁与他同乐呢?他痛苦地感到他一下就爱上了彭晓,这种爱情来得很快。快得让他一背眼就尝到了很强烈的酸甜苦辣。

    07、龙美夜总会

    一个月前的那个下午,爱情不经意地来到了他的眼前,就像一只燕子飞啊飞啊飞到了他眼前一样。那个无聊的下午四点钟,他在飞天广告公司遇到彭小姐的那一刻,心里就有股什么东西在涌动,就仿佛有只蜗牛爬出了他那块干硬的心田似的。马民不是一个随便对什么女人都动心的男人。马民在装修生涯中曾遇到过一个爱慕他的女人,他对周小峰提及时,周小峰不屑于他的“战绩”说:“把女人看淡点,她是想你的荷包。”他当然懂,他可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他对装修舞厅中遇到的那个表示深深爱着他的女人很明确地抱着一种“不伤筋骨”的态度,他感到只有抱着这种人生态度才不会伤害家庭,不会伤害妻子和女儿。妻子是经不住他伤害的,妻子承受打击的能力非常脆弱。马民觉得既然妻子不能让你满足,还有其他途径解决这种不满足,不需要去感情投资。马民觉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点最重要,那就是“守住自己”。自己是一块阵地,一定要坚守着,不能随便让别人侵入。

    他抱着这种思想看女人时,心里总有一道铜墙铁壁的防线,他退到这道防线边缘就不再退了。这道防线里是一个和平的世界,那是他的家庭和女儿。爱情游戏在这个和平世界之外的绿地上。但是当他遇到彭晓时,他感到到随防线不是坚不可摧的钢墙铁壁了,而是一道可以轻易推倒的篱笆。彭晓进入他的心是那天晚上,准确他说是那天傍晚吃晚饭的事。

    马民当时虽然觉得彭晓漂亮,但还没动心,还只是捧着开玩笑的心理说说笑笑地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哎呀,要走了。”文小姐说,看了下表,“五点多钟了,要回家去吃晚饭了。”

    “回去吃晚饭做什么?”马民不由自主地这么说了句,“我请你们吃晚饭,难得同漂亮小姐进餐一次,两位漂亮的小姐只说到哪里去吃……”“那不好罢?”文小姐瞧马民一眼,犹犹豫豫的神情,“第一次见面就要你破费,我们也于心不忍的。”她偏过头看着彭小姐。

    马民说,“你们是周小峰的朋友,我和周小峰是二十几年的朋友了,无所谓第一次见面或第二次见面的,周小峰你开口看?”

    周小峰看一眼她们,“怎么有人请你们吃饭,你们都不想吃?

    马老板当着我的面请小姐吃饭,你们也要给个机会让我享享口福罢?马老板是难得请小姐吃饭的,他今天变得突然大方起来了。“

    “那我们感到很荣幸。”彭小姐说,瞥一眼马老板,高兴地一笑。

    马民笑笑,望着周小峰,周小峰又埋下头画他的广告设计牌。

    两位小姐相视一眼,似乎是决定怎么面对马民的邀请。彭小姐想了下说:“那就一起吃晚饭。”

    马民不做声,他当时只是一种客套,给一点面子给周小峰,心里并没真想请她们吃饭。他望着文小姐起身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心里觉得穿绿高吊衫的女人有意思,把他开玩笑的邀请当成了真心邀请。穿着绿高吊衫因而身材显得很好的彭小姐,在他的注视下站了起来,旋即又坐下,她的头在他平静的眼光下像小鹿那样地摆了摆,她的两只手搁在桌上,捏着一支圆珠笔玩着。她这里看一眼,那里看一眼,目光不经意中与马民的目光相撞了。“你不打电话?”马民与她的目光相遇而不好意思地问她。

    “我没有电话要打,”彭小姐扬起瓜子脸吃吃一笑,脸上闪现了两个美丽的酒靥,又把目光抛到打着电话的文小姐身上。

    马民也把视线抛到文小姐身上,她用一种好听的声音撒谎说:“从广州来了个客户,要陪客户吃饭,晚饭不回来吃了。”文小姐放下电话时,马民觉得这样的女人对丈夫撒谎只怕是经常性的,简直是一碗饭,就很愉快地笑笑说:“我是广州来的客户?你就是这样玩你丈夫的是罢?”

    “你莫说得这么难听,”文小姐笑笑,边整理着自己的挂包,“你就把你自己当一回广州来的客户也没关系,我们的广告做得还是蛮漂亮的。”

    “她的丈夫管得她好严的,”彭小姐又吃吃吃笑说,瓜子脸上当然又出现了两个好看的酒靥。“我们文小姐这么漂亮,她丈夫生怕她在外面……”彭小姐的话没说完就被文小姐打断了,“你少说几句我,”责备地瞪彭小姐一眼,“我们这种形象又没有魅力,你莫拿我开心。”

    “文小姐,你莫自卑,你是我看到的最喜欢的女性。”周小峰信口开河道,昂起他那张黑黑的自以为是半个哲学家的脸,“你一百年前就把我迷住了。我从来不相信命运的,现在我有点相信了。

    你什么时候同你丈夫离婚就通知我,我好做好结婚的准备。“

    马民望一眼三个人,心里感到这餐饭是非请不可了。他站起身说:“那就吃饭去吧?”

    桑塔纳朝着他们事先商定了的药膳酒家奔去。药膳酒家是彭小姐提出来的,她说那里的菜味道不错,价钱也不贵,她经常在那里吃饭。药膳酒家在中医学院的大门旁,一眼望上去也就是个很普通的餐馆。

    马民看一眼药膳酒家的门面,门面只是一种极普通的装修,而这种装修的酒家,马民是不屑于请客的。马民说:“到别的地方去吃吧?”

    “既然来了就进去。”周小峰说,折过头瞥着彭小姐,“我们马老板是什么好地方都去潇洒过的。长沙市没有哪家好玩的地方没有留下他的足迹,我告诉你。”

    马民听周小峰这么用力地吹他就极愉快地一笑,“一般接业务或请甲方验收时,都是上比较高档的酒家去花钱。”他对两位小姐说,“我有两个名字,在有些事情上别人跟我取了个名字,叫马一刀,该剁的就剁,不然你就不要想出来赚钱。另外一个名字就叫马大猪,带着客户往什么酒家一走,一坐下来就伸出颈根任你宰,所以又叫马大猪。”

    两位年轻女人听他这么一说,不觉笑了起来。“马大猪,”彭小姐这么说了声,对他一笑,自然两个美丽的酒靥又在马民眼前闪现了一下。

    马民暗暗地喜欢着她那两个酒窝,她笑的时候那两个酒窝一闪,使她的笑容特别好看。“我喜欢看你笑。”当他们在药膳酒家的雅座里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时,马民点上一支烟,冲彭小姐说,“你笑的时候两个酒窝特别好看,给你脸上增加上了不少美。”

    彭小姐立即一笑,自然又闪现了两个美丽的酒靥。“你是这样评价我的?”她望着马民,“你的意思是我不笑就不好看是罢?”

    “你不笑当然也好看。”马民回答说。

    周小峰望着彭小姐,“我倒觉得彭小姐的眼睛生得好看,”他不急不忙地形容说,“这双眼睛有灵气,好像能把握住什么东西一样。”

    “你也攻击我?”彭小姐伶牙俐齿地说,“我们应该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罢?”

    “我敢攻击你?那我不是犯错误!”周小峰在女人面前表现出了十足的厚颜无耻,“我早就偷偷地爱上你了。你晓得我为什么那么听邓老板的话,一叫就去?”

    “我不晓得,”彭小姐笑笑。

    “就是因为你坐在那里,我一来就可以看见你。”

    “你昨天说你会彻底爱上我,今天又说你会要彻底爱上她,”文小姐开玩笑道,“你原来是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爱情转变得很快的哦?”

    “他的爱情是少女的心秋天的云,说变就变的。”马民说,对周小峰一笑,望了眼文小姐又看着彭小姐,“我的爱情虽然不是深山的火焰,但却是一颗火热的心……”

    “紫红色的心罢?”彭小姐说,吃吃吃一笑。

    马民也笑了,觉得她这句话回答得很机智,目光就很温柔地奔到了她脸上。

    吃完饭,四个人钻进桑塔纳轿车,向龙美娱乐城飘去。龙美娱乐城在东塘,是暴发户和公司老板去丢钱的场所。不锈钢玻璃大门的两旁,一边站一个头上扎着白头巾的满脸胡子的印度男人,马民望了眼两个印度男人,对他们脸上生长的一大把黑胡子非常羡慕。马民的脸蛋光光的,光得连汗毛也不长一样,这一度使他感到遗憾。他昂起头大爷样地迈了进去。周小峰笑着走在他一旁,彭晓和文小姐落后,两个女人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一楼是保龄球室,有保龄球滚动和撞击的声音传入他们耳朵,保龄球室旁边是英式台球室和洗桑拿浴的地方,半个月前的一个周末的晚上,马民请王经理在这里打过台球,还洗了个桑拿裕二楼是夜总会,有一种悦耳的音乐声从夜总会的门内飘出来。马民走在前面,偏过头来同周小峰说着话,几个人径直上了二楼,迈进了乐曲声非常猛烈的夜总会那装饰漂亮的大门。“好吵的,有包厢吗?”

    服务小姐答了声“有”,就领着他们一行人走上了一条窄窄的木楼梯,楼梯上铺着红红的地毯。四个人尾随着小姐,步入了一处门上贴着“贵妃宫”三个金字的包厢里。

    包厢不大,摆着一组人造革的拐角沙发,一个茶色玻璃茶几,靠墙摆着一台大彩电和一台唱卡拉ok的音响。“请问你们喝什么茶?”小姐望着他们说,“有红茶、绿茶、咖啡和饮料。”

    “我来杯银针,你们呢?”马民坐下后问他们。

    “我也来杯银针,”周小峰回答说。

    “来两杯菊花茶,要加糖的。”彭小姐说。

    彭小姐拿起茶几上的歌单和遥控器,问他们说:“你们想唱什么歌?”她又具体地说:“马老板唱什么歌?”

    “马老板最会唱《把根留住》和《新鸳鸯蝴蝶梦》,”周小峰介绍说,“他一天到晚做这样的梦。你给他点《新鸳鸯蝴蝶梦》,让他做一次鸳鸯蝴蝶。”

    马民见周小峰对他眨眼睛,仿佛是给他什么暗示,可是他并不懂这种眼神是对他发什么秘密指示。马民想了想几种意思,瞧着彭小姐,彭小姐正在翻看歌谱,马民笑笑:“我唱《把根留住》,让你们陶醉一下。”

    “真的哎?”彭小姐笑瞅着他,“那我就一饱耳福看。”

    “《把根留住》是他的保留节目,”周小峰说,“他真的唱得不错。”

    “你唱什么歌?”彭小姐问周小峰。

    “我不会唱歌,”周小峰回答说。

    “你唱一首让我们欣赏欣赏看,”文小姐要求说,“我们还没听你唱过歌。”

    “你要我唱,那我还不敢不唱。我唱《爱你没商量》,”周小峰笑嘻嘻地说,“然后我还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都献给你,这可以将功补过吧?”

    “哎呀,献这么多玫瑰花给她,”彭小姐说,“你也献一朵给我看?”

    “我献给你,”马民笑着说,偏过头来望一眼周小峰,又开心地看着彭晓,“他的玫瑰花都阳萎了,没有用。我献的玫瑰花才是货真价实的。”

    “他是献喇叭花,”周小峰反过来攻击马民说。

    这几句话是有点意味深长的,两位都有丈夫的女人一听就笑弯了腰。“喇叭花我们不敢要,”彭小姐笑得脸都低了下去,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瞧一眼马民说。

    他们这么开心地调侃了几句,接着就唱起了歌。彭小姐第一个唱,她的歌唱得让马民吃了一惊,“你让我对你印象更好了,”马民待她唱完歌赞美说,“原来你不但聪明能干,还是个天生一副好嗓子的歌唱家!”

    “你莫这样夸奖我,你一夸奖我我就会得色,女人是夸奖不得的。”彭小姐说。

    “你得色,我高兴。”马民高兴道,“我只想看看你得色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母老虎的样子,你怕不怕?”彭小姐说。

    “《女人是老虎》,有首这样的歌。”马民说,心里觉得她开始得色了。

    “男人是来自北方的色狼,”彭小姐反击说,很愉快地笑笑。

    “我是介乎狼和绵羊中的动物,”马民损自己地笑笑,“我的名字叫马大猪。”

    “马一刀,”彭小姐一笑说,“经常要剁得别人血滴滴的。”

    《把根留住》在荧光屏上呈现了,马民拿起彭晓递给他的麦克风,坐直身体,瞪着荧光屏唱了起来。

    多少脸孔茫然随波逐流,他们在追寻什么……马民唱这一句时,心里竟抽搐了下,这种抽搐就好像有支利爪在他心上抓了下一般,立即周身的血y流得很快,仿佛自己坐在马背上奔跑和寻找一样,前面是绿茵茵的草原和蓝天。这种激动的感觉当然是坐在身旁的脸上有一对小酒靥的彭小姐带来的,那一刻他宛若看见他和彭小姐坐在一处幽静的水塘前,身后是一排垂到了头发上的柳树。这是一种打结婚后从没有过的甜蜜的感觉。

    他带着这种情感唱完了这支抒情歌曲。彭小姐、文小姐和周小峰都为他鼓了掌。“你的嗓子蛮好吧,”彭小姐说,“你真的唱得很好。”

    “很好谈不上,”马民用那种带感情色彩的眼光瞥她一眼,“你唱得好。”

    “你真的唱得不错。”彭小姐说。

    马民认真地盯着她,马民觉得自己的感情开始向她身上移去了,就好像白云向山那边移去一样,不由自主。马民心里告诫自己说,别对她动脑筋。这时服务小姐进来添茶水,马民望服务小姐一眼,“来一盘葡萄和一碟开心果。”马民说。

    服务小姐打开门出去时,传来了一阵很强烈的音乐和歌声,夜总会的演唱开始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夜总会还没有演唱,只是在放迪士科音乐。周小峰端着姿势唱歌时,马民耐着性子等他唱完。周小峰点了首很长的歌,他的鸭公嗓子始终也把握不住一句歌词,再简单的歌词他唱起来也要跑那么一点调,就是“喝了咱的酒呀,上下通气不咳嗽”

    这样朴素的几乎是喊叫而不是唱的歌词,从他嘴里出来也要跑点调。周小峰唱歌简直是迫害别人的耳朵,但是你只好让他折磨下去。这不是他的长处,为此他就特别敏感,你在他唱歌的时候走开的话,他会嫉恨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