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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呵!养儿不教父母过!也许是我没有儿子,也许是看你失去亲生父母太可怜,这些年来,我对你太溺爱了!”

    管也平说:“汪大伯,家庭教育只是一个方面,人是会变化的呀!他也大学毕业,人了党,当上了县委书记,难道不知道他干的那些事是犯法的吗?”

    汪登生流着泪说:“谁也不怪,怪我自己。今天,我和分别30多年的老母亲、弟弟在这个时候相见,养育我长大成人的父母也来了,而我将要离开你们,应了李商隐的‘相见时难别亦难”的诗句了。我真的有千言万语要对你们讲,可是不知从何讲起!……“

    三位老人几乎同时拉着汪登生,他们不知道儿子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但从儿子的表情看得出,定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汪登生搂着三位老人,痛哭着说:“亲爱的爸爸、妈妈,儿子不能再孝敬你们了,望你们多保重吧!”

    管也平面对这凄惨的景象,心里有说不出的伤感,眼前这些都是亲人,一个悲喜交加的奇特的家庭!他知道,汪登生有很多话要对养父养母说。30多年来,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汪有金夫妇只有他这唯一的儿子。管也平说:“汪大伯,还有点时间,你们单独说说话吧!”

    汪有金含着泪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管也平脸色严峻,想了想说:“也只有这个时间了,你们还是说说话吧!明天上午就要请你们,包括我母亲都要离开这里。

    也就是说,明天就不能随便见面了。“管也平又对母亲说:”妈,我们出去吧,给他们说说话。“说着拉着母亲,和方兰出去了。

    母亲回过头大声喊着:“来子,我的来子……”

    二十七、依依惜别

    管也平和方兰忆往事——送走养父养母——母子、夫妻离别——沂南县城群众自发送别管也平——依依惜别的深情

    晚上,管也平安顿好汪有金夫妇,安顿好老母,他本该和久别的妻子好好地温存一夜。但管也平没有回到房间,他久久地站在院子里,思涛翻滚,灵魂又一次被强烈震撼了。41年来,他苦苦追求,不断进取。苦难的童年,父亲的早逝,哥哥的丢失,这种精神上的打击,伴随他37年。

    可没想到骨r之情团圆在一瞬间。悲欢离合,生活遭际以及他平生树立的壮志和决心,都倏然地在眼前重复了一遍。

    母亲那渴求他的目光,汪大伯夫妇那无奈的眼神,江淼那悔恨的情丝,妻子那信任的情怀……

    夜深了,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女人轻轻走到他身边,把那件旧夹克技他到身上,他下意识地回过头,低声说:“方兰,你还没睡?”

    “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是呵,你一定没想到这个‘团圆’的场面吧!”

    “我想大概这就是生活。人们常说‘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

    今天相聚,明天就有可能离别,有生必有死,有合就有分。这是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抗拒不了!你也不必为此而伤感!“

    “方兰,你说我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是不是也像别人一样,看到腐败现象绕道走,会上高声讲,会下闭上眼!雷声大雨点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那不是你管也平的性格,我太了解你了。也平,你记得吗?

    10年前,那时你就对官场上的不良作风深恶痛绝。你曾说过,如果让你去当县委书记,你一定要‘微服私访’,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老百姓到农村转上几天,再突然来到县直机关,装作办事的外地人,看看机关作风到底是什么样子。人民群众到底想些什么,对各级领导到底是什么评价。你的夙愿终于实现了呀!难道你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高兴吗?“

    “是呵!今天,我当上了市委书记,比县委书记大得多了,平心而论,这权力确实也太大了。权力过大,没制约机制,这并非好事!”

    “是呵!这恐怕还是中国几千年来封建社会那种传统思想的延伸,那封建皇帝的话就叫‘金口玉言’。一个小皇帝,甚至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却让那些老臣跪下来喊万岁!荒唐,太荒唐了,这种个人崇拜太可耻了!省里有些厅里的领导人,不难群众说领导半个不字,有不同意见就是反对厅党组,反对厅党组就是反对党中央!哪里还有什么民主而言!真令人担忧呵!”

    “方兰,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能放过?”

    万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拉着他说:“回去睡觉吧!”

    管也平随着方兰,回到房间里。

    方兰紧紧地搂着管也平的脖子,温存地偎依在他的怀里。

    “也平,你想我吗?”

    “想,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想问题。不过夜里失眠时常常想到你,想到我们的恋爱生活,每当想到那些过去的往事,我就非常兴奋!非常激动!”管也平说着,深深地吻着她。接着他们做a了,他是那样投入,那样激动!而她又是那样熟练地配合著他,很久,很久,他还沉静地甜蜜的爱河之中。妻子柔柔地躺着,像一湾松软的海滩……他像游累了的水手,甜甜地躺在这松软而温柔的海滩上。

    天亮了,管也平按照原订方案,仍由县政府派车把汪登生的养父养母送回老家。

    管也平一直把他们送到大路上,他握着汪大伯夫妇的手说:

    “汪大伯,汪大婶,真没有想到我们是在这种场合相识了。我真的对不起你们,但也请你们理解我……”

    汪有金说:“孩子,别说了,你做得是对的,各级领导干部都能像你这样,我们的国家就有希望了。登生自作自受吧!这世界是守恒的,干了恶事,必然要受到惩罚!”

    管也平说:“大伯大婶,你们就把我当做自己儿子一样,我会去看你们的。”

    汽车开走了,管也平久久地站在那里,默默送着汪有金老两口。管也平回来后方兰已经等在门口,他和方兰来到母亲的房间里,母亲一个人在流着泪。是啊!她总觉得对不起大儿子小来,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小来是她亲手丢掉的。30多年来她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儿子,她不相信儿子会没有了,她总觉得哪一天会找到的。抱着这种愿望,她在期盼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谁知等来的却是一场悲伤离别!她预感到,这次离别,不再有什么希望,也许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重逢了!

    管也平坐到母亲身边,说:“妈,别难过了,大哥找到了,你应该高兴啊!”

    母亲摇摇头,没有说话。

    管也平又说:“妈,你和方兰回去后,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过几天我就回去看你。”

    方兰说:“妈,也平忙过这阵子,他就会回去看你的,你不是老惦记着你的孙女管方吗?你和我们多住一段时间。”

    母亲说:“自从昨天见到你哥哥后,我的心一直跳得很厉害,就像偷了东西似的。一夜没睡好觉!一闭上眼,小来子就在大风雪中哭着、喊着……”

    方兰挽着母亲的手说:“妈,我们回去吧!”

    母亲说:“我想再看一眼小来子!”

    管也平说:“妈!以后再说吧!现在不行了,他犯了罪,是有规矩的。”

    管也平拒绝了兰晓平的安排,兰晓平要安排一辆车子把他母亲和方兰送回省城,可管也平不同意。尽管后来兰晓平说县里有人去省城有事,让她们搭个顺便车,管也平还是不同意。管也平叫一辆三轮车,让母亲和方兰坐到公共汽车站,自己骑上自行车紧跟着。

    直到汽车开走了,他才回到水利招待所。

    葛运成已经在等着他了。

    葛运成问:“他们都走了?”

    “走了,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是呵!你也该去上任了,你‘失踪’了近一个月,这是一大壮举呵!”

    “运成,这些天来,怎么你从来没有和我谈起市里的事情呢?”

    “我想让你先听听大家的意见,然后再到群众中走走,我的看法只不过是我个人的看法。”

    “好,你是将我一军呵!”管也平笑起来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下午。”

    “这里是不是要开个会,你讲一讲?”

    “开什么会?我也没有什么要讲的。这里的事有你在,我想一切都会很顺利的。要尽快把案件归类以便移交给法院审判。此外,要稳定县里县乡、局的班子情绪。配备干部要稳妥。”管也平说。

    “兰晓平同志已经有了方案。”

    “关于允滨建的问题,走漏消息的人有进展吗?”

    “肯定在我们内部,我已经把范围缩小到几个人身上了。甚至我也有重点怀疑对象,我准备今天下午有意放出一个假信息,看他有什么反映。只有抓到凭据,才能作出肯定的判断。”

    这时兰晓平进来了,他说:“管书记,那两个蒙面人已经抓到,他们是尤滨建买通的。”

    葛运成说:“好,这个伪君子!晓平,管书记准备走了。”

    兰晓平有些吃惊地说:“怎么突然要走?”

    葛运成说:“他这个市委书记‘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也该上任了。这里的问题大体上已经见底了,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兰晓平说:“我们欢送一下吧!”

    管也平摆摆手说:“一切都免了,所有的繁琐哲学都要革除。”

    下午,管也平还是穿着那件旧衣服,依然提着那个塑料袋,在兰晓平、葛运成、高亦健的陪同下,朝公共汽车站走去。

    然而,街道两旁已经挤满了很多群众。管也平不知出了什么事,忙问:“出了什么事?”

    一男子说:“听说市委管书记要走了,大家都要来看看他,送送他!”

    “这是谁说的?”

    葛运成、高亦健看看兰晓平,三个人都目瞪口呆。

    这时,从人群中跑出一个人,朝管也平跑过来,大声说:

    “管书记,你真要走了!”

    管也平握着他的手说:“老董,这是谁说的!”

    老董说:“我也不知道,群众都纷纷传开了。”

    人们一听说管书记来了,纷纷围了上来。兰晓平和葛运成。

    高亦健急忙拦在前面。可是人越来越多,管也平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兰晓平高声说:“乡亲们,大家不要挤,请大家退到街道两旁,管书记会看望大家的。”

    老董大声说:“魏清泉、厉白、秦钢,帮助维持一下秩序,让大家都站到街道两边。管书记也好看看大家。”

    人们纷纷地走到街道两旁,管也平在兰晓平、葛运成、高亦健的陪同下,在街道中间慢慢地向前走,向群众挥着手。

    快到车站了,黑压压的人群跟在后面,直到管也平上了汽车,人们还站在路边,汽车徐徐开动了,管也平从车窗伸出手,一边挥着手一边喊着:“再见……。”

    这时,他看到毕生才抱着孩子,站在人群中,泪水从他那樵怀的脸上流下来。陶秀玲和父亲含着泪向他挥着手,姑娘那白皙的两颊透着红润,一个美丽可人的姑娘。

    汽车已经拐出街道,朝高速公路奔腾而去,人们仍没有离去,有的挥手,有的脱下衣服,拼命地摆动着。有的人擦着泪依依不舍地看着远方渐渐离去的汽车。

    二十八、紧急营救

    黑色轿车超过客车——大客车突然翻倒——轿车上下来两个人——管也平被绑架——交警救旅客——中年人报告管书记被绑架——公安厅发出拦截黑色轿车通告——省委领导指示全力营救——副厅长指挥大营救——林岳山上——管也平被绑在山d——干警围困林岳山——神枪手击倒绑匪——罗浩救出管也平——葛运成、高亦健、兰晓平赶到——失踪的市委书记踏上征途

    一辆载着50多名旅客的大客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急驶着。

    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鸣着喇叭、闪着超车灯,疾速超过那辆大客车。轿车超过客车后,并没有加速行驶,和大车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奥迪轿车的驾驶员戴着墨镜,时而从左边的倒车镜里看看大客车。

    仲秋的阳光,灿烂而明亮,阵阵秋风吹过舒适而爽朗。宽阔的柏油路上一道白线笔直地延伸着,好像满头黑发中间的一道缝儿,越远越细。

    大客车里放着音乐,高速奔驰着。旅客们悠闲地靠在座位上,微微闭上眼睛,有的凝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间,驾驶员感到车身猛地朝右倒过去。他忙减速急刹车,可是已经无济于事,耳朵里听到人们的惊叫、怒吼声……刹那间,汽车已经倒在几米远之外。当旅客们明白客车出事这一现实时,车内一片呼救声……

    前面那辆奥迪轿车迅速调转车头,在大客车旁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戴墨镜的青年,从车头已经破了的玻璃窗钻进汽车里,找到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这两个戴墨镜的青年把他拖出汽车,推到奥迪轿车旁,把他推到轿车里。那个又高又胖戴墨镜的青年从驾驶员位置上回过头说:

    “你是管也平吗?”

    管也平被客车出事搞得晕头转向,他惊奇地看着这三个人和轿车说:“你们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没事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要下车!”

    “下车!我们是救你的,跟我们走吧!”这家伙说着发动引擎开车,轿车猛地向前冲过去,如同离了弦的一支箭,飞向远方。

    管也平大声责问,拼命挣脱着:“你们要干什么?”

    “别动,乖乖地跟我们走!”

    这时管也平已经明白八成了,自已被绑架了。

    两辆警车鸣着喇叭,来到大客车旁,警车上下来八个交警,他们一边对着手机大声呼叫,一边拦车救人。

    经过一番抢救,只有七个旅客受了轻伤,大部分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交警们把伤员送到医院,旅客愿意走的交警拦车送走。

    另外几名交警检查现场,事故原因是客车右前方车轮脱落,由于高速公路车速较快,右前轮脱落,而致使大客车突然右前方失控,车倒在一套,幸好没有翻车。右前轮脱落的原因纯属人为。螺丝全部没有拧到位,这明显有人故意搞破坏。

    这时有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交警面前,说:“交警同志,客车出事后,奇怪得很,从车头进来两个戴墨镜的青年,把管书记架走了!”

    “你怎么认识管书记?”一交警吃惊地问。

    “认识,我们在沂南上车时,很多老百姓跟在汽车后面。那些群众都是自动送管书记的。”

    一交警说:“马上和沂南县公安局联系,查实这一情况。”

    又过了一会,一个交警过来回答说:“管书记确实是乘这辆车回商阳市的。”

    “那么那两个戴墨镜的青年又是什么人呢?是否和客车右前轮脱落出事有关呢?”

    “必须马上弄清情况,迅速报告省公安厅!”

    这时那报告情况的中年男子又说:“客车在出事前10多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强行鸣着喇叭超车。可是超车后始终在前面保持不远的距离。噢!对了,好像那两个戴墨的青年就是从轿车上下来的人。”

    “你看清那轿车车号没有?”

    中年男子摇摇头。

    葛运成和兰晓平、高亦健站在邹正办公室里,邹正握着电话说:“省公安厅值班室吗?我是沂南县公安局,请立即报告值班厅长。南阳市委书记管也平下午两点半钟从沂南县乘客车回市里,途中客车出事,管也平书记被两个戴墨镜的年青人架走了,被带上一辆黑色轿车。根据分析,很可能是一起绑架案。是的,详细情况有关交警人员还在调查。”

    高亦健说:“绑架,客车右前轮脱落,沂南的案件!可以大致认为有人早已预谋这起绑架案,这里面可能有着密切的联系。”

    葛运成说:“我马上打电话给省纪委乔可明书记,请他过问一下这件绑架案。”说着从口袋里取出电话号码簿来,迅速地拨着电话,“喂,省纪委吗?我是商阳市纪委葛运成,请乔书记接电话……喂,乔书记吗?是呵,我是葛运成。现在有一个重要情况向你报告,管也平书记可能被绑架了……”

    “什么?你讲慢一些……”

    “好,我马上去公安厅……”

    省委书记吕捷正在开会,听到管也平被绑架的消息后,立即给公安厅邓辉打电话:“邓辉同志吗?管也平同志被绑架了?”

    “目前掌握的情况是这样。”

    “立即组织全省侦破高手,集中力量迅速侦破,全力救出管也平同志。要不惜一切代价,人力物力,必须保证管也平同志的生命安全。由你亲自指挥这场营救,随时向我报告所发生的情况。”吕捷对着电话大声说。

    邓辉向全省各市、县公安局发布紧急通令,各地迅速对交通要道口进行严密控制。发现情况随时报告。与此同时调集省和所在市刑警战线的力量,刑侦强手50人,同时调来两只最有名的警犬。

    这时林州市公安局报告说:“下午六点多钟,两辆黑色奥迪轿车,经过林州市区朝林岳山驶去,车速特别快。”

    邓辉指挥四辆警车和三辆面包车直奔林州市。

    林州市是全省唯一的山区市,离市区10多公里地有一座海拔1500多米的林岳山。这里山高险峻,老树高耸。山顶有一山d,游人多不敢进入。山d在悬崖中间,地势险要,d后有万丈深渊。出入d内仅靠一50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