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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拿下中超元年冠军,也可以在一夜之间就分崩析离。

    江湖不是江和湖,江湖已然沦陷。有趣的是,深圳健力宝下榻的济南“玉皇”酒店,正是以“反对国企投资足球”提案而著名的人大代表常金月先生开的。

    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李承鹏:真相已被呼叫转移

    在正义缺席的时候,正义才会如此弥足珍贵。

    在邪恶当道的圈子,邪恶才会如此横行欺市。

    你甚至可以堂皇激越地说出“正义是正义者的墓志铭,邪恶是邪恶者的通行证” 般悲怆的诗句,但拜托了!我们不是收看大片《魔戒》的续集,不是评比中土阿贡和魔域撒罗门的道德系数,中国足球早就这么完蛋c了,中国足球的人事纷争谁又说得清真相——所以在“深圳门”或者“正义门”以迟尚斌下课告一段落之时,我并不准备用邪恶战胜了正义,黑暗笼罩了大地这样的电影台词来评判,它只是江湖中一朵污浊的浪花,今天是a派战胜了b派,明天也许就是c派战胜了a派,还有d、e、f派,轮番出场,王旗变幻如此而已……太认真,就变成了一块味道可疑的“苹果派”,吃多了,一定拉稀。

    迟尚斌之所以被当成“正义”的化身,是因为中国足球没有正义,这并不说明迟尚斌本身就是“正义”,对于患了“正义饥渴症”的中国球迷而言,迟尚斌适时出场正适时倾泄了对中国足球的痛恨;“大佬”们之所以被当成“邪恶”,是因为中国足球邪气太盛,但这并不证明在这场事端中球员就通体“邪恶”,喝酒、嫖娼、赌球,要邪恶他们早邪恶了,为什么等到这个时候迟尚斌才开展一个歪风邪气的战场?

    事情的真相已被“呼叫转移”到一个并不真实的地方,其实不是正义vs邪恶,其实只是一次江湖角力,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很像《纽约时报》一句社评:“对不起,我本想开枪打你的胃,想不到你却捂住了心脏,谢谢。”

    谁都不能在一场江湖逐力中做到超然公正,包括我,我的意思是,中国足球其实根本不能叫“足球”。中国足球之所以叫“中国足球”是因为它是一个无所谓正义和邪恶的江湖,在整个社会道德水准并不高级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忘掉“正义”,忘掉“邪恶”,忘掉迟尚斌下课杨塞新辞职——往前看,江湖很宽,往后看,江湖凶险。5月25日的深圳健力宝vs水原三星,才能看出什么是“正义”,那可不是一场江湖暗战了,那是国家之战!民族之战!

    行走江湖多年,我有资格说句刺痛当事人的话,“正义?谁不知道谁啊,你也没闲着啊”,对一场江湖是非做道德评判是危险的,它本身就不正义,谁能证明大迟说的就是100%真实?谁又能证明“四人帮”可以脱得了干系?重要的不是像居委会大娘或中世纪道德法庭一样家长里短、活活烧死,重要的是意识到深圳这座城市已为此付出太多、受伤太多——这一场战斗真他妈无趣,这一场道德论争真他妈虚伪!

    在这场战争的结尾有处情节:当迟尚斌下课的消息下达后,正在训练的球员们集体鼓起掌来,然后赶来的深圳球迷放起了鞭炮——我在想,这不能说明邪恶战胜了正义,也不能说明正义战胜了邪恶,它的出现只是一种情绪的适时体现,是这座城市急需从一场事非中获得解脱的的快乐选择。你总不能说这是大佬们自掏腰包让群众演员买来鞭炮配合龙套的吧。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让所有的故事情节像j毛一样飞散逝去。往前看,江湖很宽,往前看,江湖险恶——如果你一定要把这种群众欢腾的场面当成邪恶战胜正义,那我们只能说我们欢迎邪恶,因为邪恶给我们带来了快乐。

    李承鹏:别把尾巴缩回去!

    60万!2:0!朱广沪!裁判!……仅仅凭这几个数词和名词,波谲云诡的“深圳门”事件便可以从一场家长里短的帮派党争,变成足以动撼中国足坛根基的历史事件。

    太好了,别动!让事情像核子反应一样进行链式爆裂!

    谁也别把尾巴缩回去,谁也别把舌头缩回去,中国足球再一次撞上一头猎物时,绝不能像“渝沈悬案”“3号隋波”“龚建平案” 一样,让尾巴可疑地一闪就p遁掉,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条尾巴下面也许还有更多鼠兄鼠弟——套用《双城记》中的句子:这是最好的时机,这是最坏的时机,这是稍纵即逝的一个时机。

    对于所谓“深圳风波”我曾经十分烦躁,在我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正义vs邪恶”,根本不是什么“一个人vs一群人”,它只是大迟一次技术含量很差的管理结果,只是村里老人对新人的一种潜意识对抗,或者从世俗意义来讲,根本就是两拨江湖帮派争夺码头的利益争斗。

    在一步步调查采访中,深圳真的很深,总有一方没有说实话,总有一方在做道德秀,总有一方暗藏私心甚至暗藏祸心,这样一场械斗中,我们永远没有必要像居委会大婶一样调解是非,谁也没有资格扮道德家一样评判善恶……一场隔空而来的口水之战,除了发明了“球霸”以及尚可以继续候延伸下去的“教霸”“记霸”“报霸”“迷霸”让我们丰富逾发枯燥的汉语单词量外,毫无乐趣。

    “历史不会自动还原它的真相”,历史就是各种势力误打误撞的结果,它与善恶无关,与正邪无关,现在的历史就鬼使神差地冲入一条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轨道中来——60万!贿赂裁判!抓住尾巴!

    好妖冶的一条大尾巴,而且是从前董事长杨塞新和前主教练迟尚斌嘴里指证出来的,在“2比0”的预言已被周挺风花雪月的一脚弄得五迷六道时,60万真的就像一根定海神针指引着斗争方向——迟尚斌说“我敢对我的话负责”,迟尚斌还说“我不仅敢负责,还敢负全责!”注意,大迟说话的对象不是某深圳球迷或某大连记者,而是新任中国足协首脑人物谢亚龙,以及党委书记、分管联赛的铁腕人物南勇,真想握住大迟和杨塞新的手说声“谢谢啊”,但你们要负责,你们要负全责!要拿出证据来,千万别像当年贾秀全一样勇敢地喊了声“3号隋波”,然后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拿出证据,最后连一丝p臭都没有了。

    历史不能永远卑贱地轮回,别让尾巴缩回去,就像《狼图腾》中描述的残忍斗争——死命抓住尾巴,用烟薰、用火燎、用瓦斯甚至把炮仗绑在它的尾巴上让它蹿入深不见底的老巢里,炸响,炸出整整一窝鼠兄鼠弟鼠爸鼠妈来!

    “你要负责,你要负全责”——请别书写催人泪下的“万言书”了,要写就写残忍如铁的“黑材料”,隔空互吐口水没有意义,要玩就玩真家伙,千万别给事情以退路!要是又像“渝沈”“隋波”“龚建平”一样,又像聊斋鬼故事中那条尾巴一样,攸而来攸而去——那才是给中国足球又安上一尾邪恶的尾巴。

    第一个下课主教练或第一个下课董事长揭发黑幕,很有点打出敌营的意思,但鉴于多少虎头狗尾的先例我并不敢相信那么正义那么雄浑的迟尚斌杨塞新会真正不顾切身利益,所以我要先行堵住退路——历史的扳机正被“60万贿赂”紧扣,嘿嘿,看你怎生把尾巴缩回去?!

    需要胜利,不需要是非

    我不知道一场胜利能冲淡多少深圳“大佬”身上背负的滚滚恶名。

    我不知道一场胜利能缓解多少两派势力剑拔弩张的冰火关系。

    我不知道一场胜利是否真的能成为“正义vs邪恶”激战的道德分水岭。

    我甚至不知道这样一场纠缠于是非的胜利是否能够一举打破中国足球“恐韩症”……

    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了!因为——我们需要的是胜利,而不是江湖是非,在胜利面前,一切都会显得渺小,包括那新造生动词汇“球霸”,包括那“60万贿赂裁判”的传闻,包括杨塞新那句猥琐背叛自己的“李玮锋让我很感动”,对于这座城市、对于这支球队、对于这场几近道德运动的风波,胜利是最好,也是最后的解药。

    前夜,李玮峰的眼神在深圳的夜幕中透出某种残忍决绝的光芒——“我没有别的,我就是命硬”,在一场足球的胜利面前,我们必须从足球的意义来理解这句话,李玮峰命硬,命硬李玮峰!出身于长春某穷人家庭的李玮峰在27岁生涯中经历了无数关隘,经历了无数胜利——但这一夜的关隘,这一夜的胜利,是无论如何必须去拿下的——为救赎自己身上的骂名,也为救赎这座城市纠缠不清的事非。

    否则,一切将难以修补,一切将覆水难收,一切将继续高举着高尚的标杆无耻地奔跑。

    所以,当左中卫的李玮峰居然长途跋涉跑到右路去突破,所以,当右腿肌r撕裂的李玮峰居然用这条惹出事端的伤腿传中助攻,所以当“球霸”李玮峰却被热涌上来的球迷从地狱抛上天空,你只能在3个月的龌龊是非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足球场上,只有足球的胜利才具备唯一的主流话语权,否则,一切为什么就这样电光火石间改变?

    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必要去回避中国球员身上的痼疾,我们更没有必要因为这场胜利就由“保迟”而卑劣地去“倒迟”——

    一场胜利不可能改变一切,但一场胜利却可以让历史翻页,在杨塞新面谒南勇力诉衷肠并悔过自新后,在杨猛大叫一声“赢球才是硬道理”后,在这座城市的球场里又聚集了数万人并热泪满面后,你会知道,总有一种东西才能让人们感觉到幸福——那就是足球在胜利,而不是足球在攻讦、在仇杀、在一地j毛、在是是非非中走向死亡,我的朋友刘建宏现场解说时说了一句很牛的话,“中国足球需要胜利,不需要是非”,我认为,这是对这场比赛最到位的球评。

    在胜利面前,一切都很渺小——最渺小的是人,当所谓“60万贿赂”铁证还在杨塞新怀里体温尚热,当揭黑英雄的音容笑貌还在国家通讯社文稿上历历在目,当我还企图用那篇《别让尾巴缩回去》成为声援正义,杨塞新却放弃了自己的灵魂,他很蒲志高式的说:“李玮锋让我很感动”,却把那些所谓铁证当成手纸扔在胜利之夜的夜风中,任迟尚斌、任媒体、任球迷在道德与世故中错谔,所谓正义与邪恶的标准,在那条传闻的尾巴灵光一闪中彻底坍塌,中国足球最接近揭开盖子的一次举证,就这样阳痿了。

    宿命地认为,这支屡传祸端疲态尽露的球队居然能战胜水原三星是冥冥“天意”,天意必须要让这座城市在是夜突然从海上袭来的一股凉风中结束祸乱,让人民得到幸福! !

    在此,请允许我启用一句绝无任何恶意的话献给这座胜利后的城市,“天亮了!”——唯有胜利,才能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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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朝圣结束 娱乐开始(1)

    李承鹏

    我永远记得2003年7月26日那个万人空巷的上午,一个姓上官的卖冰g儿的老太太在人潮中挥舞着冰g欢迎皇马的到来,冰g在昆明清朗而热烈的空气中渐次融化。而老太太转过头来问:“到底是皇马级别大,还是红塔级别大?”

    我还记得一周之后北京饭店盛大繁奢的“皇马拍卖会”,贝克汉姆用过的一套酒店睡衣卖了16000人民币,那套一次性牙刷也被一个小女孩的父亲豪迈地花1500元买走。女孩走时,脸如夏花。

    我甚至记得,号称“龙之队”的中国队员们在那场进球表演后蜂拥而上围追皇马巨星合影,杨晨好不容易挤了上去,然后谦卑地笑着把手搭在前排不知是罗纳尔多还是齐达内的某一只衣角上,并急促向摄影记者喊:“记得把照片给我”。

    那一刻无论对于杨晨还是中国球迷都弥足珍贵,那是一个朝圣的季节!非典之后,感官压抑的中国人民突然遭遇来自银河的巨星们,必然顶礼膜拜,必然报复性消费,这是人类或者娱乐消费群体的当然身心反应。

    然而,一个朝圣时代结束了,一个娱乐的时代却开始了!当西甲四大皆空的皇家马德里三年内二度来华时,它已不再作为一个神,或者一个星际传说,它只是“银河舰队”行将解体时利用余光在远东的一次商业远足,是对“此地人傻、钱多、速来”流言的身体配合。这三年,中国球迷见得太多,消费得太多,所以“银河游戏”2005版与2003版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曾被宏大叙诗般讴歌的“远东计划”必然堕落成“抢钱计划”。

    前两年有部网络小说叫《一夜情不够,多夜情好吗》,如果说第一次的皇马之行是中国人民遭遇的“一夜情”,那么历炼风尘的我们已经激情不再,当一夜情变成多夜情,当“皇马中国行”变成“皇马二度中国行”,有的只是惯性,只是娱乐场的迎来送往。

    皇马来了,皇马又来了!为什么我们要说“又”呢?我们的一个编辑曾调皮地把标题做成“蝗蚂来了”,这在编辑部内部有过不大不小的一场争论,我坚信这样的争论也会在街市的每个角落时时发生,而最后我们达成的一致是:我们相信皇马是一支星光夺目的球队,但它的到来与中国足球没有太多逻辑关系,它只是一个娱乐时代的必然产物,只是对中超麻木不仁的视觉拯救,也是对佩雷斯日渐空荡腰包的拯救。

    从个人角度而言,我不完全同意维拉潘说的“这是对亚洲足球的掠夺式开发”,因为这太道德化。无论如何,它比大连实德vs四川冠城这种被人为意志决定好的比赛更地道,更有观赏性,更对得起我们的腰包。当皇马vs国安,没有朝圣意义也有足球意义,没有足球意义也有娱乐意义,没有娱乐意义也有商业意义,它至少可以聊慰我们被中超qg得一塌糊涂的眼膜

    从个人角度而言,我又反对皇马二度中国行,反对我们有些号称率先“国际化”了的同行膝盖发软像在迎接一次福祗。因为这真他妈是把r麻当有趣,皇马二度来华商业活动种种的荒诞行径,北京市民反应的清冷漠然,街头广告的稀少以及媒体报道的理性已证明——没有人再把皇马当成基度世界传说中的“圣杯”来供奉,它只是一次自然的娱乐和六年商业合同的履约而已。

    二千多万人民币!二千多万可以养活一支辽宁队一个赛季的基本开销,这得让赵本山再卖多少副拐,或者得让范伟多少次被拐卖啊,这是一次成功的炒作还是一次炫耀性消费?它对中国足球究竟有多少帮助?最后只能用数据和时间来说话,一如2003年铄古震今的皇马中国行没有拯救中国足球,中国足球反而在次年就遭遇了臭名昭著的弱智之死,一如历史上我们曾经历过的战桑普多利亚大捷一样,然后中国足球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了。

    好在我们这个时代还可以有娱乐,还可以收看超级女生八进六或用皇马、曼联这样的大腕对中超进行情感摆脱——快来看神仙哪!我的意思是,我们完全可以在这几天欢快得像一群快乐的青蛙,但不要以为经这样一群神仙抚摸头顶就会沾上某丝仙气,然后顺着这股仙气爬上天堂。皇马是皇马,中国足球是中国足球。当皇马回家,然后我们就只能打开“电梯”,在主持人絮絮叨叨的声音中看j零狗碎的中超联赛。

    一个朝圣的时代结束了,一个娱乐的时代开始了。如果“皇马+国安”的合作以及“北京皇马国安俱乐部”的名称是这次行程的终极,我只能说:中国足球更需要的是存活而不是意义。不是用一支中超球队整年的口粮请来一支“旅游团”或找个阔佬干爹取个炫耀r名,而是引进真正国际化的管理模式和理念。

    但一切尚未揭开谜底,在西班牙首相萨帕特罗随皇马莅临北京与北京市续签二十年“友好城市”时,我们才从圣人的仙气中俯首沉思,“中国足球究竟要什么?”

    评论:朝圣结束 娱乐开始(2)

    一个朝圣时代的结束,一个娱乐时代的开始。理想,当然不是两年前昆明那个卖冰g的老太太手中渐融渐化的冰g,或者,花1500买了把贝克汉姆用过的一次性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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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跳,是因为我们说对了

    我被封杀了!准确地说是我们被封杀了!

    那时我正站在一个漂亮的西班牙式阳台上,心旷神怡地享受全欧著名的加纳利群岛人间仙境以及天体浴场的丰r肥臂,而徐杰抱着他的手机就像抱着一个黑匣子一样对我说:“刚接到短信,足球报被封杀了”。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像被突然钉在木板式的某只蚊子,惨不堪睹。

    中国足球永远会不合时宜地给你荒谬感,即使逃到北纬28度、西经15度的大西洋深处也追杀不休。这使你不得不深刻佩服这么腐臭这么乱七八糟的中国足球其实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随后更为详细的情况源源不断地从后方传来:由于足球报刺痛了中国足协的三叉神经,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刊登了所谓“国资委禁止国企经营足球俱乐部”一文,致使阎掌门龙颜大怒下令封杀足球报。其具体杀法就是不准采访,无论足协下属的人或比赛,我转身对徐杰小弟说:“兄弟,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那枚长焦镜头只能做烧火g了,并请出门戴头盔”,徐小弟几乎泪雨婆娑。

    “封杀”是一个生造出来的词,但它能表现出来的意境无穷无尽,是江湖门派之间的一场悍斗,是一个寡头对行业叛逆的扼制,是优雅的“铁丝网内”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