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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3 部分阅读

    下颔,那一种黏滞涩稠的味道,浓浓的在夜里散了开去。

    脸烫得很,眼睛紧紧阖了起来。

    忽然眼皮上一凉,软而湿润,他的唇……然後是滑腻的香软,他竟然反反复复的,以舌尖描摹著眼眶的凹凸,痒得很,凉

    也热,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在黑暗中,可是他那一副珠唇玉齿,茶楼初见时美丽的背影,清清楚楚在心里眼前。

    谁欠谁还,谁知谁见。

    “睁开眼。”他声音极低,可是一字一字象珠迸玉溅,异常的清晰。

    身子越来越热,热得象是要烧起来,变成水,变成火,变成烟……我轻轻张开了嘴喘息,眼睛仍然是闭著。

    刚才依稀看到,月色是昏黄的。现在虽然不看,却觉得四周一定有那微晕的,暗香的月光浮动。

    行云整个人覆了上来。

    我呻吟著,在他的面前,无助而迷乱。

    他的身体象玉器一样细腻,也象玉器一样的凉。

    虽然我这样的热,他还是凉,好象这热度一点儿不能传给他。

    感觉到他在吻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睁开眼……”他气息轻轻扑在肌肤上,我只觉得凉。

    不知道是因爲我太热,还是因爲他真的是冰冰凉的。

    “给我……全部都给我……”他的声音象是很压抑,又象是很歇斯底里,急切的爱抚,伴著细碎的话语:“你这个骗子…

    …把什麽都破坏了,可是转个身却忘了一切。我不许你忘,给我想起来,全部都想起来。爲了你我什麽都没了,你怎麽能

    忘了我?你怎麽能……”

    你怎麽能?

    忘了我?

    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想不起来。

    我爲什麽忘了……

    究竟是谁忘了?飞天是谁?我是谁?这个清香的冰凉的玉人……又是谁?

    以爲自己已经离开了飞天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迷惘。

    究竟谁是谁?

    他身上的衣裳滑脱了去,丝绸流淌过肌肤,滑得让我叹息。

    手指握住火热的部分,凉且软,我战栗起来。他的身体贴著我的,肌肤的温度,不知道是我慰热了他,还是他冰凉了我,

    眼睛张了开来,因爲巨大的快感而圆睁著,月亮的形状仿佛改变了,花香气压过来,没法儿思考……

    象潮水一样汹涌的。

    他的腿圈在腰上,微微用力把我翻在了上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清豔与浓愁。

    “行云……”

    他眼角有亮的水滴。

    身体热得不能自已,我低下头去吮他的泪。

    “把欠我的……都还我……”他声音细弱,向我敞开身体。

    我脑子里轰然一声,什麽都没法儿再想。

    我亲吻他线条极美的锁骨,优雅的颈与肩,揉搓那花苞似小巧粉色的,在月光下,沾著暧昧的水渍,湿润的绽开。他

    一直抱著我,指尖扣进了我的肌肤里,我只觉得痛。

    心里有巨大的痛苦。

    看到那个触目惊心的,鲜明的烙印,在月光下张牙舞爪,象是要跳起来咬人一口。

    说不出来的痛,我咬著那个印,听他痛苦出声。

    我们纠缠著,分尝对方的痛。

    我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痛苦的弓起了身子,战栗如风中一叶。

    “全部都还我……”他咬著牙,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美丽的紧闭的眼不停流泪:“全部都还给我……那个,那个会保护

    我的飞天,那个爲我打架的飞天……那个伤害我的飞天,那个遗忘我的飞天……全部……还我……”

    我难耐的动作,没法儿控制蠢动。

    他的泪,吻去了还有,再吻也还再有。

    我象是著了迷一样,一直一直,在吮他的泪。

    是苦的,有淡淡的咸。

    他痛苦也甜美的呻吟的声音,指尖深深陷进我的背。

    血的鲜甜,热汗的潮湿,草汁的青涩……密密的月光的衾,把我们裹在里面。

    我们在长草中纠缠,挺进与包容,退却与挽顾,绽开和枯萎,极痛和快乐。

    象是并根生长的藤蔓。

    我找不到自己,只有怀中这个人是真实的。

    他呼吸的清香盈满身周。

    热潮一波一波,最後,我退出他的身体,把他紧紧的抱著。

    “飞天,”他声音很轻:“别放开我。”

    我深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清明平和过,答应了一声。

    “好。”

    不知道痴迷的爱是救赎还是毁灭。

    抱著行云进进出出,沐浴,上药,更衣,端水递茶的时候,我在这麽迷迷糊糊的想。

    他很累,连皱眉的动作都是有气无力。沐浴过後的身体散发著清新微热的潮意,刚一沾到床褥就沈沈入睡。

    我没走开,也没倒头睡一觉。回凤林那儿去看看一样在睡的小空,折回来继续守著行云。

    他的背上有粉红色的痂。象是剐去了长长一道,留下无法消磨掉的伤痕。

    好象羽族人的翎羽,就是要长在这里的……手象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抚上去,在那道伤痕上慢慢摸索。

    很疼吧……

    被剐去血肉的感觉一定很疼……

    我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半夜里惊醒,行云睡足了半夜,养足精神把我直接拖到了床上。

    我不是很介意他动作粗暴,只是他如果能改改咬人的习惯,我想我也会学著去习惯并试著去享受这种行爲。

    但是……

    但是这个……

    万事不怕,‘但是’二字一出,准没好儿。

    但是……就出在行云很投入,我也很投入,两个人并成一个的时候,忽然一阵很细碎飞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明明听到

    了,我相信行云也不会没听到,可是……这种时候怎麽可能悬崖勒马半途刹车?

    门被砰一声推开,行云和我的动作都僵了。

    小空大张著眼站在门口,赤著脚散著发,眼睛瞪得要掉出来。

    凤林紧随而至,我後来想想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迅捷,拉过东西遮住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的身体。

    我看著小空,小空也看著我。

    凤林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看我们的时候是恨铁不成钢,看小空的时候则是爱怜横溢。

    小空一声不响,小脸雪白,愣了几秒锺转头就跑!

    凤林狠狠剜我们一眼,跟著也追了出去。

    我心里觉得不太妙,想抓著衣服跟著去,抓呀抓的抓不动,回头一看衣服的另一头握在行云手里,他正笑笑的看著我。

    这个……这个花孔雀!

    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害臊二字怎麽写!~

    脸涨得通红,刚才是恼羞,现在就成怒了。

    “喂,松开!”我小声吼。

    “去干嘛?”他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干脆翻个身把衣服压在了身下:“有凤林在,你不用去。”

    我拽我拽,拽不动!

    “省省吧,他没事儿。凤林心眼毒得很,就想著让那个小孩子疏远你。”行云抛个媚眼,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要不然这

    麽多房舍,他这麽小的孩子怎麽知道往这儿跑?凤林在後面追竟然会追不上,还让他看到我们?劝你别跟去,凤林这次要

    是不成,下次肯定还有别的招儿。”

    我嘴唇哆嗦,他说得不无道理……

    天哪,我这是进了狼窝了!凤林美人儿漂亮归漂亮,心眼可真不够善良!居然,居然让小空看,看我这个……这不是污染

    小孩子纯洁的心灵麽?我现在在小空心中的形象,恐怕……恐怕……

    行云的手摸上来,头发蹭过我的身体,凉滑似蛇行,让人战栗:“别想了,我们继续。”

    我向後退了一点,还是努力去扯我的衣服。

    他象是要恼了,翻身压住我:“死脑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著急个什麽劲啊!”

    我一把推开他:“他就是我的孩子。”

    “喂……”他也不恼,我急著穿衣的时候他在背後慢慢说:“天城那儿的事情,刚才没来及跟你说。你扔下一切不要一走

    了之,不想知道现在天城是个什麽境况?”

    被他说中了,我很关心。

    “坐下。”他直起身来,拉过一件袍子披上。

    我看著眼睛慵懒漂亮得不象话的杨行云。他当然还是这个人,可是身上有一层惊心动魄的豔光,象是洒遍了钻石碎粉的辉

    煌。昨天之前的他……并没给人这种感觉。

    “辉月还算很讲情面。”他的指尖在我眉眼上划动:“没直接说你是弃职而走,不告而别,还顺道拐走一个小孩。可你也

    要知道,天城不是乐土,多少眼睛盯著你等你的纰漏,愁著没把柄,你就给人双手送上一个。”

    我愣愣地看他:“你已经不是三殿了。”行云搂著我的脖子,在耳朵後面吹气:“天帝的旨意在我出来之前,已经送到了

    天城,你已经不是三殿之一了。”

    我还是没什麽反应,象是听著与已无关的事情一样。

    “星华下个月会大婚,娶的是七神之一菩晶。”

    “楚姿因爲想赶回去枫城,犯了逃奴律。不过也算她运气好,有人一直暗中爱慕她,把她赎走了。我呢,则是谋了辉月一

    张纸,博个暂时自由的身子。”

    “你原来飞天殿里的人,自由之身的已经被驱离,包括无忧剑平舟在内,天奴则圈起来,等下一任殿下登任之後驱策。”

    行云舔舔唇角,再自然寻常的动作被他作来都有浓郁的意味:“你那个贴身小侍……叫汉青的,被辉月接走了。”他

    轻轻咬啮我的耳垂:“基本上,没有你,其他人也都没有什麽大的改变。不过帝都好些人要蠢蠢欲动了,那个三殿的位子

    ,谁不是垂涎三尺?”

    我的脸色可能不是太好,行云微微一笑,出奇的恬淡:“其实楚姿虽然因爲这件事获罪,但是带走她的人对她却是很好,

    不用象从前一样卖笑讨生活,其实对她是件幸运的事。否则辉月也不会看著这事发生。”

    “不过……”行云慢慢推倒我,压了上来:“你千万小心,最好日夜祷告,永远别让辉月找到你……”

    “他很记仇的……你这次真是把他惹火了。”

    我木然看著行云摆布著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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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心?”他停下手,唇与我相贴著,气息交濡,声音显得迷蒙不清:“担心就不该这样一走了之。你呀……还觉得你真

    转了性,其实和以前一样,什麽事情先做後想,让人不知道是该气呢还是该笑。”他捏我的脸,不是那种的捏法,是

    那种很用力的捏:“以後想怎麽办?要去哪里?想做什麽事?”

    离得很近,他那双宝石似的眼睛亮得我不敢直视,可是又移不开眼。

    恍恍惚惚,觉得好象已经被这双眼睛注视了很久一样。

    “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头一热就冲出来了!”他笑,舌尖轻轻划过的我的唇沿:“就知道你……”

    下面的话被我张口含了进去。

    不想被他一点不留情面,批得体无完肤。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他的唇舌温润丝滑……

    等我们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他玉白的脸上有些微微绯色:“好吧,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不过你现在也不要去

    旁的地方,剑术才学回来几城啊,更不要说身法什麽的,想要早些自由翺翔呢,我教你个招儿,明天就给我磕头拜师,求

    我好好儿的指点指点你罢……”

    突然想起那些象幻觉样的旧事里,他也曾经一脸倨傲和得意地说:“想学上乘剑术?你拜我爲师我才教……”

    说不出的温暖慢慢在心里激荡。

    奔雷的教导象严厉的兄长,辉月象一位高贵遥远的师傅,好象同年纪的玩伴一样,和行云日渐熟悉起来……

    “不说的话当你答应了……唔……”他笑得象是贼贼的猫儿,媚眼做得十足地道,流珠转玉一样的美丽眼波,看得人口干

    舌燥:“先收点束修……算你的拜师之仪……”

    他的唇又吻了下来,手也不安份的挑逗我的。

    他还顾得上一边作爲一边说话,这种一心二用的本事也厉害得很:“楚空你不用担心他,凤林是个死心眼儿,对旁人一万

    个不好,对自己看中的人……会剖心相待……羽族的人,对于伴侣都是极忠贞的……这点和天人就不一样了……”

    我的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褥,仰头吞下一声惊叹。

    “说起来……这是第一,嗯,第一次。”

    他停下动作,指尖点在我胸口:“第一次你占了我便宜,那是因爲药力,不算。”

    “第二次是我暗算你占了你便宜……结果被你反砍一剑,都有受伤流血,算是打平手,也不算。刚才你喝了酒,也不计。

    所以现在……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来不及跟他讨论第几次,他就这麽冲了进来!

    kao,腰都快让他折断了!个死孔雀,明明技巧这麽好,可是摆明是折腾我,这麽……

    这麽狠……

    ……我可怜的腰……

    “喂……轻点儿……”

    “你有这麽娇弱……?”他嗤笑我,本来清越的声音里混著暧昧不明的低哑,让人听得耳朵发烫。

    “对了……”他忽然动作顿住,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换个姿势试试看……”

    抗议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被他硬压著翻转。

    被深深压进床褥之间,被迫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贯穿。

    我咬著牙,总觉得这个家夥可恶。

    明明有温柔,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不肯给我。

    说话细声细气,动作偏偏这麽粗暴……

    “你很热麽……?”他的声音轻薄妩媚:“身上都是汗……”

    拜托,那是痛得好不好……

    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他这种行爲就跟捅了人一刀再问疼不疼是一样可恶!

    不过……想到他曾经受的痛苦,觉得这一点痛也不是不能忍耐……

    权当他心理变态好了……

    心里有隐隐约约的痛。

    所以不反对他的求索……想起那道痂,想起他身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奴印……

    觉得那隐约的痛变得极尖锐,身体的不适,倒真的不是太感觉得到。

    天城的人和事……还有被凤林盯上的小空……今天之前绝不可能想到会和行云变成这副情状的我自己……

    一片混乱,哄哄的压了过来。

    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张口泻出呻吟。

    这让人觉得难堪羞涩的声音似乎取悦了他。

    因爲他原来极蛮横的动作,一下缓了下来。

    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他喜欢我发出声音给他听……我不就不用吃刚才那些苦头儿了麽……

    不知道……凤林对小空到底是……

    也不知道,平舟,汉青,辉月……还有楚姿……他们都……

    “唔……”眼前全是白光,再也没办法思考。

    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

    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我痛苦哀嚎,看著远远的矗立的石笋如林,看看自己脚下的飞瀑直下……

    行云高高坐在树杈上……别怀疑,就是他,天城一代美男杨公子,坐在树上,晃著两条腿,居然还在嗑瓜子儿!

    我恨,我怒,我用眼神杀死你!

    他老神在在,闲情十足:“一上午一块石头都没劈下来,你这剑法别说去闯荡天下,就是应付毛贼也嫌不足。继续练哪,

    发什麽呆?”

    我哀怨地看看在吃瓜子的他,再哀怨地看看拿著剑站在瀑布上端,对著远远的石林挥啊挥……一边要小心著不被湍急的水

    流冲下去,一边著还要努力照他说的,提气,凝神,出剑……

    屁啊……目测那些石头离我起码也有个五百多公尺啊,我觉得自己这麽比比划划的不象凌空舞剑倒象是……耍猴戏儿的!

    “你看看你,徒有其形毫无力道……”瓜子皮儿被水流冲过我身边,奔泄而去。

    我忍无可忍:“这麽远根本不可能办到!你就是故意找碴儿对不对!”d,脚底打滑我差点儿下去。

    他冷冷一笑,纵身从树上飞身而下,站到了我的身边,我都没看见他的动作,双盈剑就到了他的手里。

    “看好了!”他倨傲的白我一眼,回臂的动作潇洒写意,挥剑的英姿更叫人眼热。

    双盈剑上突然银芒爆涨,顺著他一刺之势直射出去,电光火石般,我看到远处最高最粗的一根石笋……竟然……

    竟然……

    从中崩折,被银光斩成了两段,轰然塌了下来!

    石粉泥尘四溅声势极骇人,虽然离得极远,这里又水声轰鸣,还是触目惊心……

    “看,到,了?”他慢吞吞的说,把剑递还给我:“继续练!”

    我暴汗……

    早知道这只花花孔雀剑法了得,打黑拳那天晚上我就有体会……不过,不过……

    这也太厉害……了……吧……

    刚才那剑要是挥在我身上……

    我有点儿肝颤儿的摸摸我的小细腰……我不觉得我的腰比那根粗石笋硬啊……

    “出剑的时候要提气凝神,想著运气的口决,心随意转……”他倒没有跑一边儿再去吃他的瓜子儿,站在一边令我压力倍

    增:“你要是老分神想著脚下的水流,当然不成。”他伸手稳住我的腰:“来,现在不用担心会摔下去,再试试看。记得

    早上教你的功诀?在心里默念一遍,摒除杂念,”他注视著我,眼睛如星光般动人:“你的力量已经全都回复了,昨天我

    抱住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你身体里充盈澎湃的力量……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运用力量的方法。把口诀在心里念一遍。”

    我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闭上眼。

    好象原来那些在脑海中东突西窜的剑招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样。怎麽用力怎麽变招什麽方向角度……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

    双盈剑握在手里,心中什麽念头也没有,空灵一片。

    耳边听到水的轰鸣象雷驰电掣。

    可是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风吹过树梢,草叶摇曳。

    晴空悠悠,白云闲适。

    双盈剑在空中划了一道银弧,极细的一道银线直直飞射。

    啊……

    啊……

    啊……

    打中了!

    但是……

    石笋怎麽不倒捏?

    杨公子捏在我腰上的手一紧,痛得我哎哟一声回神。他好声好气地说话,我却觉得寒意一阵阵从背後冒起来:“叫你摒弃

    杂念,你还真不错……不过你还是没有用力啊!”他最後一句话说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