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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三朝回门,容昕心思

    楼月卿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容郅在一旁听着,也没阻止她唠嗑,随后她拉着他分别在两个墓前磕了三个头,两人才离开。<->

    马车走得慢,回到城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容郅见楼月卿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大街一脸欢喜的样子,不由得挑挑眉:“要不要下去走走?”

    楼月卿闻声回过头来,想了想,本来想点头,但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着,拒绝了他的提议,莞尔道:“算了,改天吧,天色也不早了!”

    她这一脖子的痕迹,下去准被人看到,而且,昨日他们才大婚,现在下去晃悠也不太妥当,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默了默,倒也没有坚持,颔首道:“那也行,明日再带你出来玩!”

    反正他大婚这几日也不上朝,带着她好好玩也并无不可,他也很意。

    “明天?”

    见她蹙眉,他忙问:“怎么,有问题?”

    楼月卿白了一眼:“明天归宁啊,哪里还有时间出来晃?”

    三朝回门,他们明天怕是要在宁国公府待一天,按照她母亲和大哥的秉性,晚上他们能不能回摄政王府都不知道呢,还出来玩……

    想得美!

    摄政王殿下这才想起,似乎真的有这么一档子事,昨天大婚,所以明天他们要回宁国公府。

    他只好道:“那后天总可以吧,后天孤带你出来玩!”

    他还没有陪着她一起逛过街道,没有一起泛舟湖上散心,嗯,得计划计划了。

    楼月卿:“后天你不是要上朝了么?”

    他因为大婚已经好几天没有上朝了,明天回了门,后天就该处理政务了,不然这只堆成小山了。

    谁知,他嗤了一声,一脸不以为然:“上朝哪里有陪王妃玩重要!”

    楼月卿:“……”

    怎么办,听到这句话好开心!心花怒放啊!

    不过,开心甜蜜都先压下,先谈正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容郅,你真有当亡国君的潜质!”

    她记得有那么一句诗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是要朝此发展么?

    摄政王殿下从善如流:“王妃谬赞,为夫愧不敢当!”

    楼月卿青筋一突,抱起刚才解下来搁在一旁的狐毛披风,直接砸向他。

    赞你妹啊赞!

    甚是无奈的将蒙在头上的披风扯下来,摄政王殿下看着她一脸憋闷的样子,面含淡笑,将披风搁在一旁,才悠悠道:“近来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儿,要处理的事情他们会上折子,所以,孤多陪你几天,难道王妃不喜欢为夫多陪着你?”

    最后一句话,是手撑着腿靠近她,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说的。

    楼月卿撇撇嘴:“唔,这还差不多,别耽误大事儿就好!”

    她可不想真的变成百姓口中的祸国妖妃。

    容郅淡笑:“这王妃大可放心,你要知道你家夫君不昏庸!”

    楼月卿听着他一口一个为夫一口一个你家夫君,身子一抖,有些诡异的看着他一眼……

    回到摄政王府时,已经日落西山,加上冬日天黑得早,所以没多久就天黑了。

    天黑了,问题就来了,嗯,睡觉的问题。

    楼月卿是这样打算的:“我睡下面你睡上面,就这样决定了!”

    摄政王殿下:“如此甚好!”

    然而,楼月卿刚走进屋内在床榻上坐下,某人就随着走了进来。

    楼月卿见他走进来,立刻一拢衣领,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不是说好了你睡上面?你还进来作甚?”

    摄政王殿下点了点头,“是说好了,所以孤睡你上面啊!”

    是这个话啊,一点毛病都没有!

    楼月卿:“……”

    看着似笑非笑一脸暧昧的某只禽兽,楼月卿终于还是没忍住一肚子窝火,直接拎起身后的枕头奋力砸过去!

    摄政王殿下从善如流的接过,抱在怀里,一脸淡定的看着她气恼的样子。

    反正分房睡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最后,不管她怎么赶,某人就是死皮赖脸的躺在她旁边,死死的抱着她,死活不肯分床睡。

    摄政王殿下是这样说的:“新婚第二天就要分房睡,要是被人知道了,岂非说孤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不能任你乱来!”

    楼月卿想把他废了,什么破理由,他就是太行了她才不想跟他钻被窝的好么,昨晚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哪怕经过一天她还感觉腰酸背痛,下面是很疼呢,她都在愁明天早上能不能好,这厮能不能别这样颠倒黑白?

    不要脸的臭男人!

    不过幸好,某人有点良心,没敢动她,只是亲了好一通,衣服扯了一半,然而最后还是忍着躁动的**,只是认命的抱着她睡。

    他身上很暖,现在又是冬天,她身子较于冰寒,他就像个暖炉似的,所以被抱着睡,楼月卿还是很意的。

    只是她不晓得,软香在怀,初经男女之事正食髓知味的摄政王殿下究竟如何忍着过了一晚上。

    根本睡不着。

    闻着她的体香,看着她如画般诱人的的睡颜,他的**就没有停歇过,可是心疼她的身体,本就懊恼昨晚太过不知节制弄得她第二天那么难受,他哪里还舍得再折腾她,所以,抱着她一个晚上,他彻夜难眠,只是,即便如此,也舍不得让她一个人睡。

    受点煎熬没什么,能抱着她就行。

    第二天,一夜好眠的楼月卿起来的挺早,只是她起的再早,也比不过容郅。

    她起来的时候,容郅已经在桌案后批了一堆折子了。

    他这几日忙着大婚,几乎没有处理政务,所以攒了一大堆,反正也睡不着,天没亮他就起来批阅折子了。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打扮好,两人吃了点早膳,才慢腾腾的回宁国公府。

    归宁要准备的东西李逵早就准备好了,所以,直接出发就可以了。

    坐在宽敞的马车内,楼月卿都能听到街道两边甚是热闹,看着某只男人的眼神就更古怪了。

    就没见谁回门一趟拉十几车礼物回娘家的……

    是的,在他们马车后面,除了王骑护卫护送在两旁,还有一行长长的车队,装着一箱箱东西,那都是某人让李逵准备的归宁礼物。

    摄政王陪着王妃回门的队伍就这样从大街上晃过,还这么大的排场,自然是引来了这些百姓的围观和议论。

    他们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宁国夫人带着宁国公府所有的人都在府门口等着,即使是大婚也过去两日了,但是宁国公府还保留着她出嫁那天的样子,到处悬着红绸彩带。

    当然,宁国公府门前也有不少围观的百姓。

    因为穿着的衣裙太过繁琐冗长,所以楼月卿是被容郅扶着慢慢下了马车的,刚站稳,宁国公府门前等着的宁国夫人带着整个宁国公府的人立刻行礼。

    “参见摄政王殿下,参见王妃!”

    周边的百姓也都随着行礼。

    楼月卿立刻上前,亲手扶着宁国夫人起来,然后让众人起来,容郅吩咐薛痕带人将带来的东西卸下来搬进府中,这才走过来,一伙人陆陆续续进了门。

    聊了好久,容郅又不晓得跟楼奕琛聊什么政务去了,宁国夫人要准备归宁宴,蔺沛芸怀孕肚子也不小了,也不方便陪着她太久,所以楼月卿只好拖着灵儿回揽月楼休息去了。

    她打算今日回摄政王府的时候,把灵儿捎上,养在身边。

    看着住了大半年的揽月楼,楼月卿一阵感慨:“感觉还是这里住得舒服!”

    听雪端着沏好的茶走进来,听到她的话,含笑道:“王妃若是喜欢,可以常回来住啊,夫人一定欢喜!”

    楼月卿顿时就不开心了,方才宁国夫人可是说过的,让她常回来住,今夜也不用回去了,可是她还没表态,容郅却连忙拒绝了。

    然后,宁国夫人一副什么都明白的眼神看着她笑……

    楼月卿想把他掐死!

    不过,她已经决定了,今年除夕回来这里过,他别想拦着她。

    没多久,容郅回来了。

    一坐下,喝了一口茶,他才抬起头看着她,敲了敲桌面,道:“方才大舅子告诉孤,明天是王妃的生辰。”

    楼月卿一愣……

    她生辰?

    她生辰不是十多天后才到?她记得的啊,十二月十六……

    等等!

    她想起什么,了然,莞尔道:“好像是来着!”

    她的生辰是十多天后没错,但是楼家的女儿生辰却是明天,也就是十二月初四。

    相差十二天。

    当年离她出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端木斓曦在南疆办完事赶回酆都,却在途经楚京的时候知道宁国夫人生产,且因为早产孩子先天不足极为虚弱,她和宁国夫人有渊源,所以就来看看孩子,后来因为帮孩子看病在宁国公府待了十多天,原本并没什么问题的,谁知道景媃也早产,在离足月还差半个月的时候就把她生下来了,端木斓曦收到消息直接就是景媃的死讯,她拼命赶回去的时候,也只能赶上景媃出殡。

    所以,把她的生辰往前推十二天,就是她现在这个身份的生辰。

    容郅挑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一眼,随即面含淡笑问:“那无忧想要什么礼物,或者想做什么?”

    他想,只要是她想要的,或者想做的,他都可以满足她。

    虽然他也明白,她的生辰是十多天后,只是有些事情,她不想说不想他知道,他便当做不知道。

    楼月卿想了想,很是实诚:“不知道!”

    她很多年没有过过生辰了,两个生辰日的她,已经有十余年没有过生辰了,所以,她也不晓得怎么办,也没有想要的。

    “唔!”摄政王殿下闻言,蹙眉道:“这样就难办了!”

    楼月卿倒是听出来了:“你要给我过生辰?”

    “嗯!”她的生辰啊,不管是真的假的,都不能凑合。

    楼月卿摊摊手:“不用啦,我好多年不过生辰了,也不想过,照常就是了!”

    容郅眉头紧拧,又听到她似带着苦涩的声音传来:“而且,别人过生辰都是庆祝,我没有什么好庆祝的!”

    虽然不是后天,可是她一辈子都不会遗忘那样的一天,她的出生,断送了她母后的命,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好庆祝的,年幼的时候,她的父皇会在这一天大摆筵席庆祝她的生辰,也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他心中的悲伤,可是如今,没有这个必要。

    容郅到底是听出了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跟他,其实都是不幸的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相同命运的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

    只是,她比他,更不幸。

    “无忧!”他忽然面色认真的看着她开口。

    楼月卿看他:“嗯?”

    容郅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的没有说出来,沉吟片刻,他目光温和的看着她,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为了任何人让自己徒增悲伤,没有必要,也不值得!”

    楼月卿更不明白他的话了,他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蹙了蹙眉,她开口:“容郅,你说……”

    莫离走上来禀报:“主子,外面楼管家来禀,前面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