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她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觉得心惊,甚至不敢再去想。

    她这么做,是因为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分离么?

    呵,最好是这样。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手促成的,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已经不重要了。

    若是有意,那便是可悲,若是无意,便是可笑。

    闻言,景恒面色沉了沉,抿唇道:“关于这一点我会去问她的,可是无忧,当年的事情我虽然不清楚,可是我相信,母亲一定不可能想要伤害你们,此事一定是另有隐情,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是母亲,是她给了你生命,你不能这样对她!”

    对于楼月卿刚才去到青璃轩,非但没有一个好态度,反而要把景媃驱离的行径,景恒很不满。

    尤其因为这样,景媃又犯病了。

    她身体很不好,醒来之后卧床养了一年半,各种汤药不断,每日都泡着药浴,半年前才勉强可以下榻,这次回来他和花无心都是不同意的,可是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回来,回来的途中,她体力不支病倒了几次,回到酆都后,又病了十多日,这几日才勉强好了些,可是仍然得小心翼翼的养着,受不了任何刺激。

    楼月卿闻言,冷笑反问:“那你想让给我怎么对她?”

    “我……”景恒愣住了,该怎么对她,景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楼月卿一脸讽刺的问:“欢欢喜喜的上前与她相认?还是与她抱头痛哭,感谢上天我们还能母女相聚,然后把过去二十年来所有的一切都抹杀掉,当做什么没有发生过?”

    多少事情是她间接直接导致的已经数不清了,这一切,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发生?

    景恒皱眉,紧抿着唇沉声道:“你可以不认她,可是,你怎么能开口就赶她走?你知道她听到你的这些话心里多伤心么?她本就身子不好,需要好好养着,这次不顾我和师父的阻拦一定要回来,是因为担心你们,想见见你们而已,你就这么容不下她么?”

    楼月卿骤然厉喝:“她可以不回来啊,既然当年丢下所有的一切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这也就算了,可她竟然敢跑到凰儿的房里,你怪我容不下她,可是你可曾想过?如果今天碰到她的人不是我而是凰儿,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么?”

    她就是因为不知道,不知道如果萧倾凰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全都源于景媃,如果萧倾凰知道景媃人还活着,知道自己二十年来所有的痛苦和屈辱皆源于自己的亲生母亲,会不会承受不住彻底崩溃,所以才费尽心思的瞒着这一切,可若是被萧倾凰撞见景媃,该怎么办……

    会不会承受不住,会不会崩溃发疯尚且不知,可是,绝对不会开心!

    她真的赌不起啊。

    景恒沉默了。

    楼月卿嗤笑一声,咬牙道:“在你们的眼里,从来没有想过她,所以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发疯对于你们来说根本不重要,你们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做不到,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可以留在这里,她想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她若是敢让凰儿发现她的存在,我就杀了她!”

    景恒闻言,面色一变,一脸愕然的看着她:“你……”

    楼月卿没有耐性再和景恒多言,淡淡的说:“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若是你不想她死在我手里,最好看好她!”

    言罢,她转身走向容郅那边。

    景恒站在原地,面色怔然……

    看着她和容郅携手离去,景恒静立片刻,转身回青璃轩。

    景媃还昏迷着,脸色白得吓人。

    景媃昏迷了十八年,因为长时间昏迷着,身子也衰竭的厉害,刚醒来时连呼吸都困难,意识也不清楚,这两来,天天喝药泡药,虽然能站能走能说话了,可是,依旧是弱不禁风的,经不起任何刺激。

    花无心坐在床榻边,景子禹也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屋内守着两个婢女,他一走进来,花无心抬眸看着他:“你去找她了?”

    刚才景恒一言不发的出去,她就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景恒颔首:“嗯!”

    花无心并未对此多言。

    景恒想了想,道:“师父,有些事情我想问您!”

    花无心和景媃相识多年,又有如此交情,对于景媃的事情,她怕是比谁都清楚。

    花无心抬眸看着他:“什么事?”

    景恒没有立即说,而是让景子禹和一旁的侍女退下。

    待他们立卡后,景恒才目光坦然的看着花无心,直接开口问:“师父,我想知道当年母亲为何要让您把我带走,还有,她为何要瞒着所有人把凰儿也送离,还假死离开?”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