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听言笑了,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南宫翊不解:“月儿笑什么?”

    楼月卿冷笑道:“从一开始你就打定主意不撤军不止战,因为至始至终你都从来没有正面点头答应,终究是我太高看了自己罢了!”

    南宫翊叹声道:“月儿,你不该太聪明,所谓慧极必伤,你这样会很吃亏,也会为自己增添不少没有必要的烦扰!”

    楼月卿冷嗤,没有再与他废话,而是眯着眼直接问:“退兵的事情你诓了我,想来元静儿现在应该还活着,那你告诉我,凰儿和六月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南宫翊垂眸,眸间一抹异色划过,随后转瞬即逝,只见他抬眸定定的看着她道:“她们……在金陵!”

    楼月卿并不意外,只是笑容愈发的冷,看着南宫翊的眼神愈发的鄙夷:“宥皇陛下好计量好算盘,知道我在意她们,所以把她们送去金陵好威胁掣肘于我,知道有她们在,我无论如何都会有所顾及,定会乖乖就范与你!”

    南宫翊没有认为自己错了,有些理直气壮的反问:“那不然?没有足够的筹码,我如何能有把握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总不能一直让你吃软筋散吧?”

    楼月卿不说话了,只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南宫翊淡笑:“月儿一定觉得我现在很卑鄙很恶心,对么?”

    楼月卿挑眉,不置可否:“你自己都有自知之明的事情,又何必明知故问?”

    南宫翊微微前倾,脸距离她的脸只剩下一只手手指尖到手腕的距离,嘴角一勾噙着一抹邪笑,两眼与她对视着,眸色幽深情绪不明,轻声道:“月儿知道的,以前我不是样的,我因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成了我以前最痛恨的那种人,月儿应该很清楚,说起来,你可是功不可没!”

    楼月卿又笑了,笑的极尽讽刺,讥诮道:“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是因为你一开始就是什么样的人,你以前没有被逼出本性,不过是你还没遇到那个契机,而我很不幸的成了你露出本性的契机,你不是爱我,你不过是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得到了,可却始终得不到我,所以心生执念成了魔障,是你自己自困执念的牢笼,关我何事?”

    南宫翊听着她这番话,只觉心痛的难以呼吸,紧缩着眼角怔怔的望着她布满鄙夷讥诮的面容,似很受伤,哑然失语片刻后,他才猛地出手揽住她的腰肢扣紧,逼近她的双眸,眯着眼咬牙问:“我对你的爱就让你如此厌憎反感?让你一次又一次这般践踏于我?”

    楼月卿没回答,而是挣扎着要挣脱他,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而她身子没什么力气,根本挣脱不了,只能冷冷的看着他道:“放开我!”

    南宫翊却聪耳不闻,没有放开她,而是搂的愈发用力,死死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的心到底有多狠,我对你的好你视而不见,我对你的情你随意践踏,月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为何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无动于衷?容郅他根本不在意你,你知道么,你落入我手里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他那里,可他却一直在楚国军营坐镇,调兵遣将整顿兵马,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他在意的,只有楚国的江山,只有我,我才是那个最爱你的人,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楼月卿静静地看着他激动的神色,听着他这一番话后,眸色微动,随后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反问:“那又如何?”

    南宫翊一愣,怔怔的看着她,对她这反问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楼月卿趁他出神之际,使尽全力挣脱了他的桎梏,见他一脸受伤的样子,没有任何动容,而是一脸蔑视的看着南宫翊,嗤之以鼻:“你对我是真心也好执念也罢,于我而言都没有半分区别,因为一文不值,南宫翊,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以为你做了这些可以感动我?我实话告诉你,你就算是为我去死,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死了一只蝼蚁,既是蝼蚁,何谈感动?”

    “你……”南宫翊只觉心头满腔怒火,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静静地攥着拳头死盯着她,眼中爱恨交杂。

    楼月卿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颇好,面上扯开一抹惬意的笑颜,黛眉轻佻:“怎么?生气了?你知道么?你这样气的快要发疯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让我看着特别的赏心悦目!”

    南宫翊怒极反笑:“你当真以为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楼月卿不置可否,无所畏惧的看着他。

    南宫翊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