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陌生的。这个世界上,唯一能

    慰藉她的,就是堂兄石川跃。事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去找哥哥,她想在哥哥面前

    尽情的做一回那个「虚幻的」自己,去砸东西、骂街、撕头发、啐唾沫,然后扑

    到哥哥的怀抱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哭到再没有气力,好睡过去为止。因为睡

    着了,就不用想了,睡眠和死亡一样,都是逃避的良好工具。

    但是几天后,仿佛是暴风骤雨一般传来的消息,更是让她吃惊得几乎无法接

    受:有人在告哥哥强奸。虽然事件是几年前的旧事,证据不足,但是考虑到「政

    治影响」,也为了哥哥的前途,父亲和爷爷商量后决定,打发哥哥出国念书,避

    避风头镀镀金,同时也算给哥哥一些教训。

    这真是一个荒淫的错乱的世界,男人们,为了可以玩女人,他们会在每一个

    细节上尽情表现着自己的幼稚和脑残,那些野女人,不是仅仅用来玩的么?他们

    怎么都会把自己玩进去了呢?爸爸是这样,哥哥也是这样。石琼觉得心灰意懒。

    母亲柳晨在做了多年全职家庭主妇后,决定重新工作,去河西大学任教,她

    跟着母亲也去了河溪市生活。外公家同样显赫的家世一样能保障她富足的生活条

    件。她年纪渐长,更加出落得漂亮迷人,还考上了河西大学英文系,是圈子里众

    星拱月的千金女神。但她和父亲母亲的关系,却也越来越荒诞离奇,她撒娇打滚,

    才上大一,就缠着父亲给自己买了辆Z4,至于包包、衣服、化妆品、电子产品、

    更是想到要什么,就要有什么。虽然父母离婚了,但是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要

    用这样那样的方法来讨好自己,以此来向父亲母亲示好,她自然也来者不拒,似

    乎根本无暇顾忌别人背后的议论。本来从初中时代起,就有数不清的男生向她表

    达爱慕之情,到了大学,都已经有许多社会上的富家子、官二代来刻意取悦她靠

    近她,学校里不知天高地厚的追逐她的男生更是络绎不绝,她绝对不给谁脸色看,

    接受着所有的物质馈赠,但是对于他们的示好求爱,却都是礼貌而淡雅的拒绝。

    母亲有时候忍不住在经济上约束她一下,她就干脆去问父亲、外公和舅舅要

    钱。母亲用尽耐心尝试着要和她谈心沟通,问她是不是有些人生目标的困惑,她

    笑着回答,也是她的真心话:

    「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干什么要在乎那些不重要的事?」

    令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是,听到父亲被捕的念头,她第一时间非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