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之际返来,心道「好险!若非她来得及时,几乎教他坏了清白。」骤觉一支

    粉腕微微生疼,侧目瞧去,却见瘀青了手腕,知是先前谭生鲁莽所致,待要恼他,

    又见另一支掌背所绘彩凤,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只将一条葱指轻轻抚弄,痴

    想彼时纠缠之状。

    霎时又想,「若真个教他入了身子,不知该是如何光景?」想到此节,心头

    鹿撞,暗想他阳物伟岸,果如丈夫所言,竟是既怕又爱,又臆想那话儿叩关而入,

    于自己娇牝间出入之态,不由目饧骨软,腿心尽湿。到紧要处,将一条锦被于双

    腿间死命夹了稍自慰藉,只是未曾泻得身子。

    难耐之际,暗想丈夫平素嬖爱,竟有几分埋怨他一去多时,将个千娇百媚的

    夫人不管不顾。又怨他近日言语撺掇,教自己好端端一个清白妇人,竟对旁人动

    了凡心。想到委屈之处,目中已是一片温热。

    正自罗敷有思【注4】,萦损柔肠,忽闻叩门之声,又听一个女子,于屋外

    轻轻道,「奶奶睡了么?」自是月桂无疑。林氏撑起身子,道了一声,「不曾。」

    拭净眼角,起身披了一件袍子开了门户,却见丫鬟捧了一卷竹簟道,「这天一日

    热似一日,当换竹席睡了。」遂将棉褥换去,林氏再坐,果觉凉意沁人,感她心

    细,道,「多亏你用心。」丫鬟笑道,「我这不怕热的身子,昨夜里都觉着闷,

    便想着奶奶定也热得紧了。」林氏道,「你若没旁的事儿,便同我说说话。」月

    桂答应,又道,「奶奶身子乏,睡着便是,我与你打扇儿。」林氏遂去了外衫,

    斜倚于牙床之侧,丫鬟坐于床沿,两人说些体己话儿。

    三言两语,妇人见丫鬟面上菡萏艳丽,心中一动道,「今日与谭先生玩耍,

    莫与他人多言,横生闲话。」毕竟心中有愧,虽则月桂是她娘家携来的贴心下人,

    少了许多忌讳,面上仍是一红。丫鬟应了一声,道,「那是自然。」面色不变,

    又道,「方才我不在,那狂生可有对奶奶不敬之处?」林氏不提防她如此问来,

    顿时赤了粉颊,忽见丫鬟面现促狭,方知她调笑,起身来作势要挠她腋下痒处,

    月桂咯咯直笑,闪身避去,口中却道,「我只说他有甚么不敬,奶奶如何便要急?

    不成奶奶对他有甚么不敬么?」林氏愈急,道「莫胡言乱语!」,二人于鸳帐内

    扭作一团。丫鬟喘道,「杀人灭口了!唉呀!」却是胁下吃林氏一拧,酸痒难耐,

    口中不饶道,「定是教他占了便宜……哈……可亲了嘴儿了么?」妇人闻听,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