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偷偷瞧她一眼,听她说得温存亲和,心下却是依旧没有着落,却也只

    好收了泪,挣扎道:「凤姐姐……我……我……是个有罪败坏的女子……其实连

    给主子做性奴都是不配的……更对不住姐姐您……我……」

    凤姐抿了口茶,看看她,悠悠道:「二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无非是

    昔日里给我们那没脸的二爷用过身子……」那尤二姐闻言,激灵灵打个冷战,惊

    恐万分瞧着凤姐。凤姐却笑道:「二姐姐……这主子说过,父母子女姊妹之情,

    乃是天伦……可是你听这口风里,可有兄弟二字?没有。那是为什么呢?还用说,

    只为男女有别。我们入园为奴,旁的事情还有的担待,这身子,这女人家的滋味,

    那就只有主子可以尝了……哪怕是兄弟也是忌讳的。何况是夫妻……你别怕的这

    样,你和琏二爷那点事情我早知道。就看你如今心里放不下的是什么了?」她说

    到这里,碧油油一对丹凤俏眼扫了尤二姐一眼,唬的尤二姐也不知道答了个什么。

    凤姐摆摆手,淡然道:「你怕说,便是我替你说吧……你若是想着,昔日里

    我是琏二爷的内室,你是……琏二爷的外头粉头,我如今必然不肯担待你……那

    你的意思,就是我念着琏二爷那点子夫妻名份?……就这一条,主子发落我去黑

    龙江给人奸死的罪都轻了……所以我求二姐姐不要误会,更不要害了我……饶了

    我去吧。」

    尤二姐听她说得如此透亮,竟是吓得再也坐不住,啪啦一下,跪倒在地上,

    伏地哭道:「不不不……凤姐姐……我真的不敢。我是个没用的,也是个失德的,

    没有明媒正娶就失了身的姑娘家,死都应该的人……怎么还敢说姐姐的一句不是

    来。」

    凤姐这次却不搀起,依旧悠悠的喝口茶,口中道:「吆……那就是我错疑姐

    姐了。不是为这一层……那就是姐姐定是想着,你陪过琏二爷……身子不干净了,

    日夜忧惧,怕主子怪罪?……将来主子赏奸赏玩的,却不能升个好位份也隧了你

    素日里的志向了?……要我说啊,你这也是杞人忧天,你也不是林妹妹,也不是

    那宝妹妹……和我一样,都是略略有了岁数的女人了……有过男人说清楚就是了。

    还是主子的话,先头进园子之前不论,只要进园子后干净就是了……我也是失身

    给琏二爷的,昔日里那情妃也是失身给蓉哥的,不是一样封了妃子……自然了,

    姐姐你容貌身段都好,主子奸弄你时不是处子,只怕有些失望,妃子做不了,先

    做小主,玩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