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指派,另行安置就是

    了……蕊官找几个宫女,去各房通传,园中女奴,也不必惊惶,本王乏了,也无

    从再处置株连,只是身子不爽,要歇息几日……平儿,既是你在这里,便是你去

    走一趟,和……尤二姐、探春等几个说和说和,安慰几句,不要胡思乱想,情丫

    头的事和她们都无干的……玉钏儿,你去命人封了天香楼,然后传话给那里头太

    监,非本王旨意,除了原先在里头伺候的丫鬟奴儿,谁也不准再进去,里头的物

    件依旧归置在里头……你们都去吧……」

    弘昼说得面色惨淡,虽是口上淡淡的,但是诸女都是聪明人,如何不能闻到

    他口音里那等凄凉难过……只是他既已分派的清清楚楚,也是无奈,只得一个个

    万福退下,各自办差。只弘昼巍然长叹,独自一人转身入屋去了……

    ……

    话说一连十来日,弘昼只待在顾恩殿里发闷,白日里就是看书写信,茶饭上

    头也是稀疏,到了晚上就是胡乱睡了,只有贴身四个奴儿随着侍奉……竟连园中

    各房女奴,也不曾叫来淫玩。那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明知主人心下不喜,

    自然越发用心,各尽其道;体贴、温婉、乖巧、清音,不但起居侍奉花样百出,

    也变着法子用些媚意,只逗他欢喜,求他云雨取乐;只是眼见这主子,虽偶尔到

    底还是耐不得天性,搂着四个奴儿摸弄奸玩、抽插淫辱一通,却依旧是凝眉伤神、

    长吁短叹的,竟分明是不欢喜。

    凤姐、宝钗、湘云、迎春、邢岫烟、李纨、袭人初时还肯依着吩咐不来打扰,

    到后几日终究觉着失礼,不免个个都来探望,弘昼却也不不肯多见,只胡乱说两

    句话便叫回去了……只那一日,连拢翠庵里妙玉都难得来瞧瞧……却到底见了,

    妙玉奏了一曲《慧心解雨霖》替弘昼解闷,弘昼才略略展了些欢颜,却叫妙玉到

    怀抱里温存了一番……只是依旧没叫陪着过夜,却让妙玉自去了。

    却不说这园中经此大变,弘昼又是闭门不出,人人未免惶恐不安……只是旁

    人也就罢了,独有那凤姐,可卿辞世,园中百般事务,更是一股脑儿以她为重,

    她却偷不得懒,越发上下打理、威权得施了。或一时要和湘云、宝钗等商议些个;

    那湘云连日身子不好,只是嗜睡,何况年岁尚幼,性子烂漫,也不理俗务;那宝

    钗除了依着弘昼吩咐,看管些字画书卷,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藏慧守拙,倒常

    去看看湘云一处伴着玩笑;凤姐也实在难得多问。那昔日里素常和可卿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