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哈腰、口口称是了。要不是陈礼处长也不是傻瓜,对川跃表面上一直非常和

    蔼客气,一点都没有领导架子,总是「小石、川跃」叫得亲热,至少在机关里恶

    形恶状的看热闹的人看来,对川跃来说,面对着这位明显面和心不和的「领导」,

    未免有度日如年的煎熬感了。

    这些事本来都是小事,是石川跃来河西时就已经有思想准备的事,他在陈处

    长面前的恭敬和虚心,外人看不出来,真还以为是一对非常友好的世叔侄呢…

    …但是和他外表的成熟淡定,一切听从领导的安排的荣辱不惊相比,他有他的一

    套打算……虽然后湾他确实非常有兴趣,但是他不想轻易的放弃他的公关办公室,

    他需要小心处理这里的关系。

    这已经够累心的了,但是发生了另外一些事情更让他心烦。

    本来已经得到了有关部门的「批准」,约了婶娘和堂妹,要去首都的疗养中

    心探望在那里养病的爷爷。结果国家体育总局的现任外联司司长秦牧本,亲自跑

    到河溪来,一边以体育总局领导的身份视察一下河西的体育工作,一边「百忙之

    中抽出时间来」见他,绕着圈子劝他「在河溪好好工作,要做出成绩来,在这种

    党和政府都非常关注的重要时刻,要在河溪的体育事业上添砖加瓦……」,话里

    话外竟是劝他不要去首都。石川跃知道,这位秦叔叔可不是只会打哈哈的糊涂京

    官,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这代表了爷爷或者某些其他人的意见,他只能强行压抑

    着满肚子的委屈,扫兴而归,由得婶娘柳晨和妹妹石琼母女俩飞了首都。

    是爷爷不方便见自己?那怎么方便见婶娘和琼琼呢?婶娘是柳家的长女,这

    身份其实更加敏感吧?还是爷爷认为,自己依旧是那个不知轻重就知道玩女人的

    没出息的浪荡子,不想见自己,也没必要见自己?自己在河西做的这些「成绩」,

    在爷爷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么?还是自己在河西的种种行为,爷爷觉得不满意?

    还是有其他人阻挠?……

    猜不透。无论如何,爷爷的世界还离开他太遥远,他无法完全搞明白。有时

    候自己想想,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简直就好像一个小学生,拿了个100分,兴

    高采烈准备去向父母汇报,却发现家长根本对那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考卷没兴趣

    一样的沮丧和尴尬。

    还有就是言文韵的事……

    和自己最初「料想」的原来不太一样,言文韵的事,居然没什么背景,居然

    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这件「小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