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惊,曾经有传言说士凯还没死,而这几个月各地都发生了一些

    奇怪的案子,是不是之间有关联。特别是三个月前在辽州发生了一起奇怪的命案,

    有十几个黑衣人在客栈里被杀,当时就传言纷纷,有说这些人是强盗的,有说是

    倭丽人的,更为离奇的有说是太监的,后来传言却不知怎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想着想着,章聪之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日天刚朦朦亮,章聪之见雨已很小了,便吩咐众人赶路,众随从无法,

    只得胡乱吃点东西出了驿站上路。

    又这样走了一天,雨渐渐停了,许久不见的太阳也终于挂在天上了,章聪之

    也从马车里出来,骑上马,边走边看。

    经过一个三叉路口,路面突然宽大了很多,在行不了多久,行人也逐渐多了

    起来,章聪之不由问道:「难道我们已离开剑州了?」

    阿峰回道:「是的,公子,我们已在直州了,前面刚刚经过的那个路口的一

    条路便是通往宣州,路上这么多行人,基本上都是从宣州过来的。」

    章聪之低头思索了一阵才开口道:「去年年末时,朝廷割让了幽州给胡然人,

    曾经有传言也要把宣州割出,看如今这个情形,难道是真的?」

    章聪之骑马来至路旁一队人群旁,这队人约十来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看样子是一家人,正推着车胯着包一个劲的赶路,章聪之勒住马问道:「请问众

    位乡亲,你们可是从宣州来的吗?是要往京城去吗?」

    一中年男子停住,回道:「何止是我们,这位公子,你看看这路上,有哪位

    不是从宣州过来的。是不是都去京城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可是打算到南方去的。」

    要到南方可还有上千里的路程,章聪之问道:「如此遥远的距离,你们是举

    家迁往吗?」

    旁边一老者答话道:「哎,不举家迁往能行吗,听说朝廷很快要把宣州割让

    给然胡人了,我们不走行吗?」

    「是啊,」另一老妇人也插话道:「去年隔壁的幽州割让给然胡后,没有逃

    离的人都给然胡人做了奴隶,生不如死啊。」

    「这个混帐的朝廷!」旁边有一人小声的骂道。

    章聪之心中一惊,见众人都有愤怒凄凉之色,也不好在问什么,扭转马头回

    到自己队伍中默默不语。

    阿峰见他神色不好,问道:「怎么了?公子。」

    「没什么,」章聪之一挥马鞭,「让我们加快行程,早些进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