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热的凑近,自己

    如避蛇蝎,心下狂跳,觉着脸蛋儿立时已经是滚烫,便如同大病一般。虽然进得

    门来,一字一语不涉淫秽,奈何此情此景,如何便让自己魂魄儿都已经如同醉在

    心窝里头。

    此时已经辨不得是弘昼要淫辱玩弄自己,还是可卿在淫辱玩弄自己,亦或是

    弘昼在变着法子淫辱玩弄可卿,又安知不是弘昼在同时淫玩自己两人,只是心下

    羞羞痒痒,想到自己,本是一个清洁的女孩子,如何见到其他女子穿一身衣衫,

    凑得近近,就如此耳热心跳,心绪荡漾,想到园子中「女女」之训,又想自己乃

    是闺阁失身之耻女,真是百口难辨自己不是天性儿得不堪不纯,水性淫心,才这

    般把持不定。

    待到听到可卿连着两声不离这「好好答对」四字,才猛地想到内务府送来的

    书籍中提到之事,惶恐委屈抬眼看一眼可卿,却见可卿双目已经是水汪汪得,说

    是泪水却也不见悲戚,一副情浓摸样儿,看着自己,仿佛只是在劝导自己,又仿

    佛是在提醒甚么……

    迎春亦知道自己生性不敏,此时只怕弘昼恼怒不快,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

    又仿佛是被那可卿凑近了引得魂灵出窍一般,口中脱口而出,连声音都略略抬高

    了:「是……迎儿记得主子吩咐……主子训导迎儿不要乱想,不许寻短见……说

    ……说……说迎儿的身子,仍然是……是……是……呜呜……」她虽然早就服帖

    了自己从大家闺秀变做泄欲性奴的命运,但是到底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奸污床笫之

    事,此时被逼耻辱之事要从口儿亲口道出,到底觉得心下酸楚,五内郁结,鼻子

    一酸,眼眶儿一红,泪珠就再也忍耐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从两腮滚落,口

    音也含糊起来,到底是怕着弘昼怪罪,断断续续只得忍辱说完:「仍然是……主

    子的玩物……主子尚未……呜呜……尚未……呜呜呜……尚未用过……不许迎儿

    自尽。」

    可卿心下也是幽幽一叹,她虽然生就得风流体格云月性情,心下却也知这迎

    春木讷可怜安守本分与世无争,知她羞臊耻辱,未必就没有些些兔死狐悲之悯。

    奈何可卿她如今心下就两条,一条是凡一百样,皆以用尽心思变着法子取悦

    弘昼为先,凭得就是这条在园子里安身立足,擅作威福。

    再一条,就是她亦有一幢难为人道之心思,她自十一、二岁上,在丫鬟瑞珠

    伺候自己花池沐浴之时,便觉着自己有些个别样的不妥,只是她亦自小受礼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