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够,还想要我的身子底下。波乃抓紧我的手腕往上抬往外拧,我只能顺着他

    的力气在床板上挪动膝盖转圈,转出来以后就是脸朝着床外了,我睁开眼睛看到

    脸前边三尺的地方,水已经用左手帮着抱起了夏天,小冬把脸埋进阿姨的怀里,

    水用右边手臂搂住她的肩膀。我看到房间另一头的萨和萨老婆,还有他们身后的

    老孟堂依旧沉默无语,平静安详,就跟他们往常完全一样。我看到我家门外前后

    围上了几层男人,后边嫌不够高都踮起了脚尖。他们都想弄清楚房里一片响动的,

    到底是出了一件什么样的事。

    我家男人在干我。就这事。我那时心里茫然空旷像一片野地,我没觉得有多

    少耻辱,也没觉得有什么愿望,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着要撑过去这一个场子。

    两手被铐在一起的,我能伸张开十个手指头,我十指怒放紧紧握持住铺板的边沿,

    听任赤条条的身子被波乃冲撞的颠簸起伏像一条河。我的大乳房大肚子东摇西摆,

    前呼后拥着,一身的铁链叮当乱响。

    可是波乃那天太凶太猛。他变得那么坚硬粗壮,激烈长久,他像一整支军队

    在我的身体里摆开阵势,从浅近到纵深的扫荡四野,横冲直撞。我满脸的头发丝

    缕前后上下纠缠飘撒,我还睁着眼睛,可是看不清楚水的脸,我的整下半个身体

    还在,可是她们湿软散乱,波涛汹涌,我的血肉我的心思到底被波乃撕开了口子,

    他进进出出的,那么狠那么快那么有力气,浅出去多空茫啊,深进来的那么的周

    全完满。我哭,我笑,我低一声的喘气高一声是尖叫,我冲着一屋子一大门的男

    人和女人两眼翻白,呲牙咧嘴,我的脸扭曲抽搐,我被波乃干的满身大汗两腿中

    间汤水横流,我在我的阿水眼睛前边,被我的疯子男人活活干成了一头如痴如狂

    的母牲口。

    男女间无边至上的大喜乐淹没了我的身体,像一场梦一样。我想那天我是爬

    着翻到床外边去的。我在泥土里撑起来我的身体,我觉得它又空虚,又充满。我

    跪在阿水前边接过我的儿子天天,我说,水烧开了,试试锡山的山茶。

    我不怪阿水。倒回去一年,水要是知道了我在什么地方,并不是一定不能设

    法安排,把我收回蔓昂去服刑期的。八年过去我大概是被人忘的差不多,可是运

    毒又把事情翻了起来。我现在回到外边世界里肯定是所有人都盯着,我只能被送

    进春平那样的地方去。照顾好一个叛国投敌的女毒贩子有足够大的政治风险,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