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看见皇冠车从远处开来,直接停到了酒店门口。没有

    几分钟,一个看起来很清瘦头发有点白的老头从里面出来,年轻的司机几步从车

    里跨出来,把车门拉开用手挡在车门的上沿,把老头扶进了车里,很快的开走。

    我想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我叫醒了在后排躺着的司机大哥。

    他睡眼惺忪的问我:「兄弟,干完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告诉他回家。

    他自言自语的感慨道:「你们这行也不容易啊。」

    回去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车子的后排,我不想让司机看出我的沮丧和颓废,

    我甚至都不敢再奢望和芳姐摩擦出什么火花。我感到恐惧,以前我对这个社会感

    到绝望愤怒,我还可以告诉自己,我可以通过努力改变我的处境。但今天看到的

    这个人,我这一生都不可能超过他。他的强大让我毫无反抗之心。他是一座山,

    而我只是一粒沙。

    东北大哥的车子开回了小区,还在好奇和不死心的问我:「兄弟是从省城来

    的?」

    我决心跟这个一晚上都有点觉得刺激和亢奋的大哥开最后一个玩笑,我很认

    真的告诉他:「北京。」

    我征服不了那个人,但我还可以从跟我一样的平头百姓身上找回一点点虚荣

    之心。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