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教的,平时再怎么都成,但不能坏了规矩。”

    谢烟雨妙目流转,斜斜瞪了谢清风一眼,揽过云盼情搂在膝上,笑道:“我

    不早就告诉过你,当年谢家的规矩,就你师伯坏的最多。现在不也一样是人人称

    赞的一代宗师。”她略带调侃的续道,“所以现在顾什么规矩,只管把功夫练好

    便是。将来名满天下之时,什么男扮女装,什么偷鸡摸狗,什么风流浪荡,便都

    不会有人再提了。”

    云盼情咯咯笑道:“师父,您不能一有生人来了,便拐着弯说这些给他们听。

    太毁师伯的形象了。”

    谢清风哈哈笑道:“无妨,若叫他们以为我谢清风二十年间一直是个整日抱

    着剑不苟言笑的老头子,那才是天大的惨事。”

    谢烟雨微抬水眸,眼波径直锁住了谢志渺身后的聂阳,问道:“丫头,那便

    是聂阳?”

    云盼情点头道:“是。”紧忙又补了一句,“师父,你可不许也开人家玩笑。”

    聂阳只好上前,躬身行礼,道:“晚辈聂阳,给谢前辈问安。舍妹承蒙前辈

    关照,感激不尽。”

    “没什么,月儿在这儿陪我,我也高兴的很。”谢烟雨轻描淡写说道,“你

    用的也是剑?聂家剑法?还是影狼的迅影逐风?”

    显然她对剑法更有兴趣,不过三句,便问到了聂阳的武功路数。

    聂阳谨慎道:“晚辈都有修习,不过师父的剑法精妙艰深,晚辈修习不深,

    最多也不过六成火候。”

    谢烟雨拍了拍云盼情的肩膀,向着聂阳道:“来,你走近些。”

    云盼情面露喜色,立刻往旁边让开。

    聂阳不明所以,但还是走到了谢烟雨面前。离得近了,才看的出躺椅上确实

    是一位病痛缠身之人,衣衫下的娇躯极为消瘦,莹白如玉的手背肌肤近乎透明,

    青色脉络明晰可见。

    “现下不比当初,我连练功也懒得起身,你也不要怪我托大。我便就这么坐

    着了。”谢烟雨嫣然一笑,抬起右腕并指为剑,缓缓刺向聂阳胸前。

    聂阳只道是试探武功,便依样并拢二指,斜斜一划,算是凌空格挡。

    谢烟雨微微蹙眉,似乎不甚满意,素手悬空,沉腕比出上扬之势。

    聂阳一愣,旋即心中一惊,不用仔细推演,便知道方才自己这全无用心的一

    招格挡,已被对方剑抵喉头,连忙收摄心神,撤肘缩肩,使出聂家剑法的守招,

    谨慎应对。

    谢烟雨这才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