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不当讲。”

    “什么?”

    “你姑姑落在邢碎影手中已经一天,就我所知,她已有些神志不清,可能会

    说些胡话。”

    聂阳扫了一眼两边交错树木和崎岖怪石,胸中一阵烦闷,连忙摆正了视线,

    “什么胡话?”

    赵雨净沉默片刻,略带沉痛的说道:“她见识了邢碎影的非常手段,已吓破

    了胆,我猜她若见了你,恐怕会叫你不要再找邢碎影报仇。”她顿了一顿,又道,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聂家就剩下你这一个男丁,人死不能复生,自然还是生

    者为重。”

    “她不会这么说的。”聂阳握紧了双拳,左臂的伤口又因为绷紧的肌肉而开

    始流血,“我也不会听她的。无论如何,我也决不会放过他。”

    赵雨净默然片刻,渐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在眼前终于豁然开朗之时,她才

    小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竹篱,小楼,溪水,菜畦,一切景致依旧,唯有环绕此地的三面山壁之上,

    那开满小花密如帘幕的长藤尽数不见,齐刷刷被人砍断,盘堆在山壁之下的地上。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还在楼中。”赵雨净愣愣的看着光秃秃的山壁,

    有些神不守舍的往那小楼指了一指。

    “聂兄弟,小心有诈。”随行四人中的一个中年汉子沉声说道,自己向着竹

    楼飞身纵去,“我先进去看看。”

    其余人放缓步伐,一路走到竹篱内。那汉子动作颇快,顷刻已从二楼探出头

    来,“公子,没有活人,只有死人一个。”他说罢,提着一具尸体从窗口一跃而

    下。

    可众人还没来得及上前看那尸体究竟是谁,就听山谷间回荡起清朗的大笑。

    众人抬头,才看到一边山壁之上正高高站着一人,青袍白巾,面目儒雅,正

    是聂阳苦寻不得的邢碎影!

    眼见仇人就在百丈之外,却因那一面山壁而不可触及,聂阳心中怒气奔涌,

    手上的指甲已将掌心掐出血来,他仰头运足真气叫道:“邢碎影!我姑姑在哪儿?

    你把她放了!你和聂家有什么恩怨,冲我来啊!”

    邢碎影高高在上,垂首笑道:“杜夫人就在小生身边,你若急得很,小生把

    她从这里丢下去还你,你看可好?”

    “你……你到底要怎样?”看到聂清漪被邢碎影揪到身前,聂阳连气息都为

    之滞涩,气势顿时弱了七分。

    “是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