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叔束,姨移破桶叫叔箍。小叔帮嫂子,自家人不说二家话。”边言边凑前亲李

    纨嘴,双手伸向纤腰白臀,抚一阵摸一阵。

    李纫羞涩难当,急得左遮右掩,奈何坐定在净桶,却起身不得,嗔怒道:

    “二叔,不得无礼!叔嫂之间,如此拉扯,被人撞见,岂不羞煞?还不撒手!”

    宝玉趁隙把手插入妇人亵裤内,搠个指头探着妙户,早有滑精流出,笑道:

    “好鼓蓬蓬的紧。”李纨忙将裙子捻住,推他道:“作孽的畜生,再胡说,我就

    打了!快走!还不快走!”

    宝玉见李纫恼羞满面,堆着笑道:“是,就走。”仍将厕纸递在李纨手里。

    及回头看,李纨并无怒容,却一眼看着他走。

    且说李纨在里屋小解停当,手忙脚乱地拭牝抹臀,提裙撩裳,拢了珠髻,自

    是有些狼狈,心中恨恨:“宝玉这冤家小祖宗,仗着老祖宗疼、太太护,竟娇惯

    惫懒的没谱。这淘气顽劣的招法,平日在姑娘、丫头堆里调三窝四的,倒也罢了,

    今日却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的,使到长嫂自身。如不再趁此管教弹压,将来不

    过是个膏粱轻薄之流、沉迷酒色之徒!”

    想定主意,便沉着脸款步出来,见宝玉仍俨俨地偏坐在椅子上,混若无事般

    抿口淡茶。便忍了性子,上前拧宝玉的脸,啐道:“你这蹄子闹鬼!竟敢行凶霸

    道,等我回了太太,看是捶你不捶你!”

    吓得宝玉连忙央告:“好嫂子,我再不敢了,任凭嫂子裁处。”

    李纨把嘴一撇,道:“嗳哟!二叔还能转性。叔叔莫恼我言语唐突,就怕你

    是锯了嘴子的葫芦,就只会一味陪小心,搁不住哪天去姑娘家里又干些没脸面、

    没王法的腌脏事来。”

    宝玉陪笑道:“怎敢着恼,白辜负了嫂子的心!嫂嫂就掌我几下,亦不恼。”

    更歪着脸过去道:“嫂嫂,试打一下看。”

    李纨笑道:“我有手,也不打你这涎面,与你说正经话。”螓首微转,笑道: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既这么样,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人。但今日之过,你迟也

    赎,早也赎。我本不会做诗,就先起个兴,你若对得出,算是没荒误功课,算是

    将功折过,不然二罪并罚。”

    原来,李纨闻的贾家司塾——贾代儒称赞他虽不喜读书,却有些歪才,意欲

    试他一试。

    宝玉正像尼姑庵里卖卵袋,巴不得一声儿,高兴地答应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