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营以后我坐在帐篷口上,看着马帮那边的火光。在最后登上需要设立

    界碑的山顶之前,我们沿着山谷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谷底是有水的。我看到有人

    带着虹往坡下的溪水边走,等到他们回来,男人就围了上去。他们一点也不遮掩,

    一点也不在乎,真是一群畜生。

    我去找过尼拉,跟他说该把虹从马鞍子上解下来。难道他还怕她跑掉不成?

    尼拉对我的态度倒是恭恭敬敬,可是他说:”女大军同志,我不是担心她逃跑,

    我是怕她一脚踩空了掉到山底下去。”

    他说;”您都知道了,她是国家的犯人,国家没想让她死她就不能死,我们

    惠家只是帮着国家看住她而已。您想,这又有刀又有枪的,晚上大家都睡着了,

    谁知道她会干点什么?她就是抹了自己的脖子,我对国家也不好交代了是吧?”

    他们结束以后我站起来走到那边去。虹姐蜷缩成一团侧身躺在碎石头坡地上。

    她脖子上的链条现在是绕在边上的树干上了,而且她被反铐着两只手。每天晚上

    都是这样,他们把她折磨够了,要睡觉了,就会把她反锁上手。再把她拴到树上。

    要是是在很高的山顶,没有什么植物的话,赶马人们会把铁链锁到骡马驮运货物

    用的货架上,上边压满了货的。反正是,确保虹不能想出办法来抹自己的脖子。

    她确实几乎什是么也不能做,除了眼睛。虹姐从地下转过脸来,注视着我走

    近她的身边。以后的很多天中我都是陪着她过夜的,她知道我会来。我紧贴着她

    身后躺下,抱紧她。

    有几次她稍微有些挣扎,有点烦躁的感觉。我知道那是因为天还不够冷,我

    的衣服刺激了她的皮肤,让她有过敏反应了。她的身体在零度以上的气温里不能

    挨上布片。天很黑,我藏在虹姐的身体后边,火光照不到我的这一边。我把手伸

    进胸口解开了棉袄的纽扣,把内衣往上一直拉到下巴底下。现在紧贴在她肩膀和

    背上的,是我自己赤裸的胸口了。我想,这样她会感觉好过一些。

    [本帖最后由月下小酌于2012-5-3006:12编辑]******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