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块。用

    坛子封装好之后覆上棉被或稻草,深埋于地下,坛内的雪可以经年不化,夏日可

    以取冰出来冰镇西瓜,冰镇酸梅汤,或用盆盛几块摆放在室内降温,我家自然不

    会没有冰窖。

    我沉吟不语。柳鸣蝉急了,一把捏住我的耳朵:「快说,没听见我们小姐的

    话吗?」

    我望着凤来,她也看着我,眼神中微含愠意。我在心底轻叹一声,开口说道

    :「你们想害死他的吗?」

    二人俱是一愣,不解地望着我。

    「以前我和朋友一起在杏花楼喝花酒时,曾经见过一个嫖客,在房事之后喝

    下冰水,随即便发生腹绞痛,捂着小腹在地板上挣扎打滚,不到两刻钟就一命呜

    呼了。后来我听郎中说是一种急性的夹阴伤寒。系房事后阳虚阴盛,真阳不足,

    兼以至寒之冰水激之,伤及肾精,轻则肾亏,阳事不举,重则毙命。」

    凤来只听得花容失色,柳鸣蝉也连连乍舌。

    「所以房事后一时辰内不得饮食寒凉之物,若口渴,可以服用温水。」

    柳鸣蝉点点头,径自去倒热水。凤来则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嘴唇翕动

    着,像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张嘴,将脑袋缩回幔帐内。

    我望着地上那块烙下了凤来处女印记的肚兜,心里暗自好笑,为什么会要提

    醒她们呢?难道我不恨房子龙么?不,我恨,恨之入骨,想出如此恶毒的报复方

    法的人,一定是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让他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我要用

    我自己的办法把凤来从他手中夺回来,让她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妻子,那时,我

    要亲眼看看他房子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我释然一笑,胸中的悲愤郁闷一扫而空,我重新靠在床头柜上合

    起了双眼。房子龙喝过柳鸣蝉给他准备的温水后重新进入梦乡,听着他如雷的鼾

    声,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正在似睡非睡之间,耳边就听见凤来幽幽的声音:「你休了我吧……」

    我猛地睁开双眼,望着床上娇小的背影,以为自己是做梦,听错话了。

    凤来又重复了一句:「休了我吧,这样对谁都好……」

    我不由得一阵欣慰。她能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不能表明她就一定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