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哭。

    「嗯……」赵公公甚是卑鄙奸臣,略一思忖,缓缓一说:「若然此人能以带

    罪立功,本人大可以暂且赦免这个狗奴才之罪。」

    这时候,龙定义得悉自己又再一次逃过了斩头的鬼门关,对,他本身不是第

    一次得到赦免,过往面对这位易怒易疯的赵公公仿如伴君如扮虎,他私底下虽则

    是个干儿子,但事实上却是一个虚名的干儿子,表面上确是一个任由扯摆的差遣

    工具而已,他经常稍有不服从之意,都会承受不少的生命惊吓,并将罪名一一地

    降罪于他身上。

    曾几何时,他无时无刻都幻想着,假若在这个朝代真的有手枪的存在,有一

    把手枪在手,他必定会毫无二致地朝向这个可恶的阉人的头颅开枪,以泄他多年

    来的羞辱之恨。

    若果不是为了要在这大海茫茫的朝代里留住一条小命,继续摊开手板贪图那

    些不劳而获的荣华富贵以及各色各地的美女们,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为

    了面子上的尊严,龙定义他老早就不会把这个太监放在眼里了。

    「谢赵公公不杀之恩!赵公公的大恩大德,奴才莫齿难忘!」一声刚落,龙

    定义仍在猛叩着头,一脸马尿鼻涕般的答谢着,然而语调中却含有一丝虚情假意

    的意识,简直就是一个百分百的阴诈无耻之徒,为了要保命,任何一切低贱的言

    语举动也做得出。

    赵公公面不改色,缓缓道:「阎乐,你暂先退下。本人有些说话要单独与这

    个狗奴才面谈。」

    「下官遵命。」阎乐恭敬地鞠了鞠躬,便垂着头走了出去。

    赵公公目送眼前的爱将最终离去,并将殿堂的大门轻轻关上之际,旋即从殿

    堂中央的位置起了身,伸手将仍跪在地上的干儿子轻轻一扶,微笑道:「义儿,

    方才干爹并非存心要对你动怒的,只不过你在外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了。」

    龙定义被他如此一扶,面对着眼前这位奸诈无详的太监,他脸上的喜哀怒乐

    随机突变,即使当了他的干儿子也有整整数年有多的龙定义也对他的神情越来越

    不熟识、越来越捉摸不定了。

    转瞬之间,龙定义眉头一皱,一脸错愕,心忖道:『死太监果真奸诈,刚才

    明明在他的爱将面前冷言冷语,活生生逼我摊牌,如今转个身就对我笑嘻嘻的,

    果然是故意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好!既然你这个阉人不识抬举,断我条财路,你

    硬要做初一,那我就毋需背着你做十五了!看你奈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