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做。」洪月怡即时侧着面,彷佛想偷偷抽泣一下,只见她随手将自己脸颊

    上的泪痕轻轻抹去,内心始终对于当年的事故耿耿于怀,怀恨在心,跟着又淡然

    诉说:「只是真的要彻彻底底去忘记一个记忆中的人实在并非易事,更何况要去

    忘记一个经过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把我生下来的母亲又谈何容易呢?」

    此时候,魏忠伯迅速的瞥了瞥大门前的动静,心里面好像有点担心那位正在

    府中等候的洪老爷会随时出来迎接他的爱女回归,急促一声,说道:「小姐,莫

    要让老爷他看到你现在哭哭啼啼的样子,要不然老爷真的会很痛心的,小姐也不

    是不知道老爷他一直都是那么的疼惜你,所以……」

    「爹疼惜我?」洪月怡登时转脸,冷眼瞧着这位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的管家,

    咬咬牙苦道:「若然爹真的疼惜我,那当初就不会明知娘亲因病卧床,连半边眼

    都似乎没有看过她,直至临终时候也不在身旁目送她一程,害得娘亲她断气了也

    不想闭上眼,死不暝目。那一幕,就是那一幕,我相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当晚我就是抓住娘亲的手,一直待在她身旁,但是我竟然亲耳听见她始终忘不了

    爹,而且还迷迷糊糊叫着爹的名字,直至我亲眼目睹她气绝逝去,连眼睛都闭不

    上。」

    「小姐,你对老爷他实在有太多偏见了。其实当时候老爷正在外省谈生意,

    导致一时分身乏术,所以才会弄成今天的遗憾。」忠心耿耿的魏忠伯似乎不等她

    说话,长叹了一声,又继续迟滞道:「说实话,许久以来,老爷他已经接纳妾侍

    多年了,仍然到今没有任何一方可以真正纳为正室。由此可见,老爷还是对大少

    奶恋恋不忘,更可以肯定的是大少奶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可取代,魏忠伯所说

    的确是铁一般的事实,是一个无法磨灭的证据。」

    这位魏忠伯正急得满头大汗,神情自当惭愧,因为他所说的并非事实中的一

    切。他自知老爷得到一个父女恶劣的关系,皆因一个色字,事到如今他相信自己

    是唯一清楚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依然还记得当时候这位洪府的老爷并非在

    外省谈着什么生意,而是在外省的风花雪月之地把酒寻欢,酗酒过后便依偎在妓

    女胸上寻觅外来的温柔香,直至春宵达旦。

    魏忠伯不由得抛开了脑子里的惭意与杂念,登时叹道:「还是别谈那么了,

    毕竟小姐一路上疲劳辛苦,舟车劳顿,如今既然身在府上,倒不如先进去会一会

    老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