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推开了。此时候洪老爷早已知道
推门而入的就是他本身的宝贝女儿,但此刻,他一双眼睛却眼睁睁地看着门前,
脸上不自禁地显出一副凝滞的神情,皆因心虚作祟,唯有颤声说道:「怡……怡
儿,你……终于回来了!」
洪月怡一面往桌边走去,一面对着坐在桌边的亲爹娇憨地问道:「爹~~为
何方才怡儿在房外叫你,你却听不到?」
洪老爷心里又是一团糟,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宝贝女儿,惨笑答说:「呵呵!
爹正在公务缠身,所以一时间才听不见我宝贝女儿的声音而已。」
洪月怡开心地看着眼前的亲爹,纵使内心对他带有半点憎恨,但毕竟时隔已
久,如今再度重逢,她实在于心不忍再对他冷言冷语,她笑了笑,又往前走了过
去。
「公务缠身?但为何怡儿好像听到房内传出一些杂音,好像有人在里面沉吟
呼叫那样。」洪月怡边说边走近桌边,凝住着他,问道:「爹是否觉得身体哪儿
不舒服?需不需要怡儿立即吩咐魏忠伯到镇内请个大夫回来看症?」
仍是半身赤裸裸的洪老爷怔在那里,则不作声。转念之下,他彷佛感觉到眼
前的女儿有举步上前的举动,顿然间朝着她喝出一声,眼中满是担忧,颤声道:
「怡儿!你……你别过来!」
洪月怡登时被喝住,她也无奈地抬眸凝住着看了看,怔了半晌才发觉眼前的
亲爹,他一张脸上彷佛出现了一抹淡淡的涨红,而且还言语不清地对她喘着道:
「实不相瞒,爹在前阵子确是浸染上风寒,倘若月儿走近爹的身边,爹恐怕会因
此而传染给怡儿你。你……你不妨就坐在爹面前好了。」
洪月怡叹了口气,劝道:「爹,浸染风寒可大可小的,之前怡儿在干娘那边
除了学针织之外,还学了不少把脉的医学,不如怡儿先过来为爹把一把脉,之后
再找个大夫回来看症好吗?」
洪老爷额头紧蹙、肩膀发抖、冷汗阵阵,一时之间急得又烦渴又口干,苦笑
道:「不……不必多此一举了。其实风寒好生调养,自当无事,况且爹早已经康
复过来,现今已无大碍了。来,坐在爹面前说说你近期内的近况。」
「唔……那……唯有这样吧!」洪月怡心里登时悬着一丝忧郁,冷冷凝住着
他,心里不停想着自己的身世,她越来越不明白为何她的亲爹依然对她如此的冷
漠无情,她要痛恨他、憎恨他又实在办不到,一时之间黯然无语坐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