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潮就像海濤似地湧了

    上來,實在不得不嚴厲怒斥她一番。

    「放肆!若然你再瞎說八道,莫怪本小姐將整件事情上訴給爹知道,好讓他

    老人家對你家法侍候!」

    「不要!玉……玉蓮……不說就是了……」語聲未了,有如啞巴吃黃蓮的玉

    蓮立即低垂著臻首,臉上顯出一副有口難言般的神情,心裡含怨似地自忖一聲:

    「唉!小姐你本身亦不是一樣?自動獻身準備偷偷摸摸要跟你的情郎會面,自當

    沒有任何廉恥矜持所言。」

    在一片沉默的情況下,一直垂頭默不作聲的玉蓮正在回想著本身的苦衷。正

    所謂女生都愛做夢,更不用說這位芳齡僅二十出頭的小丫鬟,由於她從小就在洪

    府這一個淫慾奔放的屋檐底下成長,長期以來導致她一顆純真之心的世界早已經

    抵擋不了外間引來的性誘惑。除此之外,她更是無時無刻徘徊於二娘及三娘的房

    間外頭,獨自一人躲在一角鬼祟地偷聽房間內所傳出一些模模糊糊的夢囈雜音。

    然而明眼偷窺看不得,她除了只偷聽到一些「呱唧……呱唧……吱呀……吱

    呀……」的呻吟聲音以外,房間裡面所發生的種種事情就不為所知,而她內心的

    好奇心更是海濤似的掙扎起落,滿腦疑惑,夜夜難眠。

    自此之後,這位丫鬟玉蓮心緒清醒的時候經常愛做一些莫明其妙的白日夢,

    晚間入眠之時,腦子裡更是不受控制地進入夢鄉,夜夜做盡千奇百怪的春夢。

    可笑的是,晚間的夢境遠比白天作的白日夢來得更為有趣,因為它脫離了大

    腦意識控制,來到了潛意識、甚至無意識的狀態,所有毫無關聯的人事物,都會

    在夢鄉之中拼成了一個春夢,而她最為渴望的就是能夠一睹所謂男生的那一塊胯

    下之物。

    不知過了多久,庭下一陣的沉靜,然而湖邊四處仍然傳出一陣陣幽默的蟲鳴

    聲,漫漫片刻,這位洪府的千金小姐洪月怡也實在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蓦地,这位洪府千金往天仰着面,且对天上的云儿叹了一声,稀密的云朵,

    彷佛影照在她苍白无色的面庞上,恰恰影射出她内心的不安,叹说:「玉莲,依

    现今的天色来看,恐怕那位凤公子不会前来赴约了。」

    此言一出,玉莲也不觉顿住。然而,身为她贴身的丫鬟,多年来似仆似妹,

    此时亦深深的感到她家大小姐的一份莫明失落及沮丧感。玉莲余悸犹在,仍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