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钱这东西不是万能的。在R国逗留的这三天内,我悄悄花重金打听了另外一个

    消息。答案是一样的:在远东这一带,任何一个国家的杀手都不会接一单针对海

    兰港华人老大「冰狼」的生意。

    当然,如果我有惊人的资产,不排除会有更高端的神秘机构愿意接单,但是

    人家也未必能保证得手就是。

    这本来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其实舅舅他们也都知道爸爸妈妈死得不明不白,

    只不过他们不觉得这和出了车祸而死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在异国他乡遭遇了意

    外而已。

    对我来说,这却是不一样的。

    我不再做关于璐璐的梦。取而代之闯入我梦里的是我父母鲜血淋漓的尸体。

    此外,让我实话实说吧:还有的时候,我梦到的是房东太太淫水四溢的骚屄

    肉。

    死亡和性爱。

    我从未想过这两个词会有什么纠葛。

    我突然很想房东太太。归途中,我在奥拉尔市买了远东地区近来闻名世界的

    一种香水,然后直接回国踏上了南下的征程。我没有再去看望舅舅,更没去父母

    的坟前。

    说到底,现在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见爸妈?

    我就这样匆忙地穿过大半个中国,一路向北到了异国他乡;然后,又从异国

    他乡南下,回到了那个见证我耻辱的狗窝。匆匆打理了一下之后,我在城市的另

    一端租过了一套带家电的精致小户型,过两天就可以入住。

    黄昏的时候,我在房间收拾东西,有人敲响我的房门。打开门,房东太太冲

    我妩媚地笑着。她显然是从外面应酬回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气,脸蛋白

    里透红,头上挽着发髻,浑身的打扮让人眼前一亮——

    她身上的大衣敞开着,白色的紧身线衫裹着她修长的腰身,高翘的乳峰就像

    R国教堂的塔顶一样拱起,下身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黄底豹纹迷你裙,脚上穿

    着一双高过膝盖的高跟皮靴,皮靴和短裙之间露出雪白的大腿,连丝袜都没有穿。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感性动物,如果是在夏天,女性露出再多身体都很寻常,

    而在南方冬天这种冷飕飕的鬼天气里看到房东太太这一抹雪白的大腿,只怕是男

    人都要发狂吧?

    「嗯?」房东太太努了努嘴,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把她让进房间。

    我主动把房租给了她,「大姐,这阵子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接过钱,手指和我触碰的刹那,感觉非常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