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拉旺带着剩下的六十多个弟兄本想渡河西去,但汉人把渡口把守的铜墙

    铁壁一般。我们渡河不成,只好退回康巴草原打游击。

    一年多里,我们近到理塘、打箭炉,远到丹巴、马尔康、阿坝,到处和汉人

    作对。我们到处打乡政府、杀工作队,还收留了不少被打散的圣教军弟兄,又拉

    起了百多人的队伍。结果这招来了大批魔教军的围剿。

    更糟糕的是,随着他们所谓的民主改革的蔓延,越来越多的穷骨头着了他们

    的魔,跟着汉人与我们圣教军作对。我们在康巴草原的活动越来越困难了。

    我们的人越打越少,可以藏身的地方也越来越难找。受伤的弟兄无处安置,

    消耗的弹药给养无法补充。很快我们就没有力量再去攻打汉人的政府机构。我们

    只好把目标转向了在乡下活动的汉人工作队、医疗队和运输队。即使是这样,我

    们的队伍也是越来越小,弟兄们越来越少。

    到了第二年下雪的时候,我们这支队伍就只剩了二三十人,而且被挤压到了

    康北一带人烟稀少的边缘区域。这里北面是藏北无人区,西面是咆哮的金沙江,

    我们几乎无路可退了。

    在这里有我们一个隐秘的营地。

    我们能有这么一小块得以喘息的地盘,还要感谢拉旺的先见之明。早在德格

    起事之初,他就派他的一个忠实的老家奴加仓来到这里,利用一处废弃的寺院隐

    居了下来。我们陆陆续续转移了一部分物资和多余的马匹到这里。

    更重要的是,加仓经过长时间的勘察,在金沙江边一处悬崖峭壁上找到了一

    个可以渡河的地点。

    这里两岸都是高耸的峭壁,两山中间夹着咆哮的江水,江面只有十来丈宽,

    两岸直立的峭壁之间有一条不知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留下的藤索,人攀着藤索可以

    渡过河西。

    我们隐藏在这块小小的安身之地,虽然暂时躲过了被魔教军追杀的危险,但

    在这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影的地方,我们的命运只有无声无息的自生自灭。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决定西渡。卫藏毕竟是噶厦的辖区,在那里我们也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