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能當然明白圖書館內絕對不會有任何一位老師存在,他甚至可以冥想

    到竺勃背後的一道道門戶被悄悄鎖上的鏡頭,豺狼既然那麼飢餓,肯定會斷絕

    獵物的每一條後路,牠們處心積慮的就是要把竺勃引進那個逃生無門、求救無

    人的絕地裡;接下來的情節杜立能已經不願再想下去,他站起來一把將竺勃摟

    進懷裡撫慰著說:「好了、不要再說了!老師,我要妳現在就忘了那件事。」

    柔弱的雙肩在微微顫抖,但竺勃的語氣卻無比堅定,她仰頭注視著杜立能

    說:「如果能忘,我就不會說,一但說了,就請你讓我把它講完,要不然我會

    痛苦一輩子。」

    竺勃臉上的淚痕就宛如一把把利刃劃過杜立能的心窩,但這怒火中燒的少

    年並未形於神色,他只是用力摟抱著淚人兒說:「好,老師,妳想說就儘管說

    ,只要能夠陪著妳,不管妳要幹什麼我都會站在妳身邊。」

    仰望的雙眸更加淚湧如泉,在一串低沉的嗚咽過後竺勃才又說道:「他們

    毆打我,在輪流姦淫了我好幾次之後,因為我抵死不肯幫他們口交,他們便不

    斷對我拳打腳踢,雖然我已經渾身是傷,但始終都咬緊牙關沒讓他們如願,我

    只知道自己的嘴角滿是鮮血,可是我寧可死掉也不跟他們妥協。」

    杜立能的心也在淌血,他把竺勃的螓首摟在懷裡悲憤地頓著腳說:「這兩

    個該死的傢伙,要是哪天他們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把他們挫骨揚灰!」

    竺勃的腦袋在杜立能懷裡鑽來磨去,直到停止了哭聲以後,她的情緒才稍

    微緩和下來,不過她並未陷落在哀傷的漩渦中,一發覺到杜立能內心的怒火,

    她馬上抬頭說道:「立能,不要讓恨在你心裡滋長,那只會使你步上我父親的

    後塵;你曉不曉得我爸當時為什麼都只射擊他們的下半身?你知道當我衣衫不

    整、傷痕累累的跑回家裡時,我爸爸有多麼傷心和憤怒?所以他不要輕易的就

    了結那兩個人渣,他先將他們射倒在地,然後打算要把那兩個洋人千刀萬剮,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絕對不相信像我父親那種溫文儒雅的人身上會帶著切

    生魚片專用的尖刀、並且還打算那樣使用它。」

    明知竺勃是在告誡他,但杜立能還是有些扼腕的啐道:「算是便宜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