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家去了。起码,那是她家人的说法。

    这件事情在校园中自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我觉得十分厌烦,便也休了

    学,提早当大头兵去。

    我不曾再见过小枫。应该说。即使想见她,也没有办法。在吃过了几次接近

    羞辱的闭门羹后,我便心灰意懒地逐渐放弃了尝试见她的念头。随便要怎么样吧!

    我已经不在乎了。今生即使没能再见她一面便突然死去,说不定那也是我应

    得的报应。

    在事隔将近10年以后,第一次用自己的嘴重新叙述那段往事──向一个不

    相干的人。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太悲伤。情绪的起伏微小到连自己都难以察

    觉。

    也许因为对象是晓岚吧!

    比起晓岚的遭遇,我的故事可以说一点也不悲伤。里头没有人死掉。三个当

    事人当中,起码还有两个人现在似乎还过着蛮幸福快乐的日子。

    晓蓝身边一直不缺追求者。至于她是否有和他们发展出稳定的关系,我无从

    得知。不过她现在应该没有男朋友吧!我猜。不然她搬家到台北X总来上班时,

    应该不会打电话来要我们帮忙。

    晓曦到欧洲的总公司受训一个月,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幸好东西并不太多。

    比较大型的家具在台中都处理掉了。需要用的话,在台北随便买就行了,她

    说。

    台北x总这里刚好缺人,她听到消息后,便申请转调过来。因为以往考绩不

    错的关系,没有受到上面什么刁难便获准了。

    她新租的小公寓在天母忠诚路巷内,距天母公园只有几步路。附近有士东市

    场。距上班的医院也很近。

    两个搬家工人走后,我们便随便坐在堆了箱子的客厅地板上,边吃着外叫的

    披萨,一边喝着附近便利超商买来的海尼根。晓岚穿着简单的米色套头棉杉和牛

    仔裤,衣袖卷至手肘上,头发用头巾简单地扎起。丝毫没有修饰的外表,看起来

    像刚踏出学校的社会新鲜人。

    我们边听着从纸箱内挖出来的小型床头音响中播放出的史坦?盖兹的爵士C

    D,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在聊起以往的学校生活时,小枫的话题不自觉

    地便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口中脱口而出。

    有许多细节,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不时得停下来想一下,才有办法接续

    下去。总之,这个尘封已久的话题一开,我不知怎么地便旁若无人似的一路不停

    地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