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

    「真的?你是抢劫了老妇人,还是砸了酒馆?」我和她开着玩笑。

    「不,他逮着我抽烟了,这是第三次了,这一下整个夏天我都会被管束起来

    了。」

    我继续垛着干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个小丫头闲聊着,十九岁的我自认为

    比她成熟老练多了,何况过去的几天里,我的人生阅历又有了质的飞跃,一星期

    前她可能还对我很有吸引力,可是现在她的母亲已经偷走了我的心,把我的魂勾

    走了。

    我干完活爬下来,她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后面,唠叨着:「我想可能会更

    糟,还有比受管束更糟糕的事呢。」

    她走到谷仓门口,把手伸向门上的横梁,取下一包香烟,那是万宝路牌的,

    她还把一盒火柴藏在玻璃纸里。

    「我想我该戒掉它的,如果我抽一根的话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我说这不干我的事。她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显而易见她是个老烟民,

    我注意到她像她母亲一样悠缓地吐出烟雾,向上喷出一股长长的白色浓烟,

    「妈妈知道我抽烟,我想她不会告诉我爸爸的。她正在做中午吃的盒饭,我

    打算帮帮忙,今天和你一起给干草打包。」

    好极了,我想,这个该死的丫头打算整整一天都在我们身边晃来晃去,雪莉

    和我将不得不保持距离。我心头火起,从水龙头里接了一大杯水,走进谷仓里喝

    着,绞尽脑汁想摆脱麦琪,希望她回到房子里去,可是她反而跟着我走了进来。

    「当我妈妈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她的继父撞见她抽烟,就在这个谷仓里惩罚

    了她。」

    她深长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来,等待着我的反应。

    「真的?」我说,「后来怎样了?」

    雪莉昨天曾经告诉我有关她父亲去世的事情,她的母亲后来改嫁给了一个真

    正的混蛋,我记得我父亲曾说过那家伙是个低劣的杂种。

    她见引起了我的关注,似乎很是得意,「哦,那家伙糟透了,他把她带到这

    里,绑在中央的柱子上,鞭挞她。去年的一个夜晚,我犯了错,我爸爸打算用皮

    带抽打我的后背,妈妈阻止了他。那天夜里,在这个谷仓里,她告诉我了这所有

    的一切。」

    「他鞭打了她?他真的对她动用了鞭子?」我有些怀疑。

    「是的。」她说,「她说他常常引用圣经,说罪恶的人应该受到鞭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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