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也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而阿璃软软靠在那里听着,目光一时迷茫,一时愤怒,

    一时悲伤,一时错愕,神情变幻,好似发了癔症一般。

    见聂阳进来,慕容极抬手比了一个噤声,指了指桌边一张矮凳。

    这屋中陈设也极为简单,除了这矮凳,也没别处可以安身,聂阳只好屈腿坐

    下,静静的看田芊芊不知道在施展什么手段。

    这一等,竟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

    田芊芊变了四五种法子,越到后面,面色便越是凝重,把着阿璃纤细手腕,

    柳眉紧缩,最后不得不从枕下翻出一个小盒,捏了一根细针出来,撩开阿璃耳后

    发丝,顺着耳根后侧斜斜刺了进去。

    她捏住针尾,小心翼翼的左右捻动。原本安安静静伏在她腿上的阿璃身子骤

    然一颤,双眼一翻,竟就此晕迷过去。

    田芊芊这才舒了一口气,用衣袖抹了抹额上香汗,笑盈盈的看向聂阳,道:

    “聂大哥,你要是每次回来,都给我带个这样麻烦的礼物,我可就不敢再盼着你

    了。”

    聂阳歉意一笑,道:“这次实属巧遇,顺手救了她回来,总好过冒险进到洗

    翎园中探查。芊芊,她的情况怎样?”

    田芊芊面露难色,却不像是无计可施,而是不知如何开口,“慕容大哥开始

    对我说这是董凡手下的花魁,我还道她是自小便被迷了心神,哪知道她中了惑心

    之术,也就是最近的事情而已。我猜下手的应该是董凡,她身上中了颇为厉害的

    迷药,能令人心智大减,身体也软弱无力,想来应该是洗翎园对付新进良家妇女

    的手段,用来辅佐他的催心术,倒也格外合适。”

    她留心着聂阳的神情,缓缓道:“她若是只受了这些心神伤害,倒也不至于

    无可救药。可我方才仔细确认了一番,她……应该是短时间内,被采补功夫反复

    掠夺蹂躏,元气大损,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我医道不精,对此可以说毫无

    办法。而且,她阴关已破,你就是舍得损耗修为用阴阳盈虚术替他虚名,也不过

    是在向无底的桶里倒水罢了。”

    看聂阳并未有神色变化,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我若是用寻常法子解她

    心底桎梏,只怕这等刺激之下,她本就不剩几天的性命立时便要交代在这里,我

    也未必能够成功。所以,不如……”她犹豫了一下,谨慎的看着聂阳双眼道,

    “我来封住她的心脉,如此一来,就等同于命气将竭回光返照,任何心锁邪术此

    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