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的

    黑坑洞,她一点指望都没有的永远憋闷在里边,就连自己的手脚怎么摆放,都不

    是自己都够做得了主。她每天能知道的全部事情,第一件大概是自己永远精赤条

    条的没有遮掩;她也一定牢牢地记得,自己每天一觉睡醒,整天里唯一的事情就

    是拖带上一件死沉的东西没命的往前爬;她也该知道会有东西来舔她的奶奶。再

    有就是,她一定知道那些往自己屄里塞满进来,胡乱抽插的物件,都是些公的,

    雄的,活物的鸡巴。狗肚子毛绒绒的压上来,跟男人粗壮的手臂搂在腰上感觉当

    然很不一样,也许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让自己屄里抽抽搭搭快活起来的,有时

    候是人有时候不是人吧。

    岩裕想过在她女人的这种日子里,最可怕的还不是干活的劳累,卖屄的淫贱,

    最可怕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待在个什么地方,整天跟她打交道的又是些

    什么样的人,她根本就没法知道自己拼死拼活的从早爬到晚,到底是在干着一件

    什么样的事情。要是这样的活法还没让她变呆变傻的话,那她还是应该能猜到每

    天挨的抽打是为了要她出力干活。可是突然一下铺天盖地上来的那些铁钉牛皮,

    一招一招都是带刺见血的要人性命,还有今天挨过的火烧火燎。她大概就是想破

    了头,想碎了心肝都想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人是一种特别需要讲点道理的东西,可是这个女人独自过着的是只有她一个

    人的日子,她心里得闷着多少想弄清楚的事情,可是她永远没法问,也永远听不

    到答应,她连晚上搂着她睡觉的狗老公是黑脸还是白脸都永远看不到了……天可

    怜见,她真的住在一种特别没有道理的日子里。

    采金人们把女人和木架一起放在山脚靠河的坡地上。女人被捆绑得结结实实,

    手腿外张,膝盖僵硬,她的肩膀塌落下去顶住木框的横档,侧转脸颊紧贴泥土,

    周围更是一片披散开去,有黑有白的长乱头发。女人胸脯低,屁股高,她把自己

    支撑在那里,也像是一个安装了四条桩腿的木头支架。纳帕盛围着女人转过几圈,

    摸摸她的身体,又抓住头发提起她的脸来,他看到她的口鼻流血,不过还有喘气。

    盛说,晚上不能光靠藤条拴她,那条狗能咬断绳子,它以前在河滩上就那么干过。

    纳帕盛没用正眼看他已经站立不住,哭不出眼泪的老婆,他只是跟他的淘金

    工人说,把我家那个婆娘拖回去。可是他自己不回去,他要守在山边江岸,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