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小道那处关卡仍只有一个衙役守着,他脚边放着半盆熬菜,靠着木栅正

    在打盹,聂阳自然不会再惊动他,悄悄从旁溜过。

    从岔道折向北,便是冯瑶筝殒命之处,那里紧邻游仙峰后崖,此时反而更加

    安全。

    血脉随着一路疾行愈发热烫,肩上的香软身子也显得愈发诱人,聂阳咬了咬

    牙,足下又快了几分。

    不多时,他便带着花可衣到了上午寻人时见到的那几间废弃旧屋。

    他记得偏西那间只不过是数月无人的模样,床上还有春日备下的被褥,并不

    太脏。

    走到门前,他正要伸手去推,肩上突然一动,一股劲风击向他的后心,他本

    就一路提防花可衣醒来,当下左臂一甩,将她抛向半空,让她那掌慢了一霎,险

    险擦过左肩。

    聂阳毫不犹豫顺势便是一招幽冥掌劈向花可衣,她人在半空翻转,毫无躲避

    招架之力,阴寒掌风全数打在她侧腹,让她一声闷嚎,噗的一口血雾漫天喷出,

    好似个装满了棉絮的破布口袋,软趴趴摔在地上。

    热血上涌,聂阳耳畔都有些细小蜂鸣,路上有几次险些便将她卸下,幕天席

    地先排解了满心燥火再说。此时已到了这里,自是不需再忍。

    他俯身拎起花可衣,她咳咳呛出两口鲜血,看来内伤不轻,无力再做反抗,

    只能无奈的盯着他道:“上次姐姐给你,你偏不要,这次……这次姐姐不想给了,

    你又……又下这么重的手。”

    聂阳一脚踢开房门,带她走入,大步迈到床边,单手一掀,让落灰布单翻转

    过来,露出净面朝上,甩手把花可衣丢在上面。

    她内伤本尚未痊愈,此刻又遭新创,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唯有口唇被猩红血

    色浸润,显得格外凄艳。

    面白唇朱,玉体如酥,聂阳目光闪动,养母临死前的模样又一次跃进脑海,

    但这次,他心中没有升起丝毫同情。

    仇隋的计划,这女人一定知道,仇隋的行动,这女人是最大的帮凶之一,她

    不配得到他的同情。

    不配。

    他五指一张,一把握住了花可衣肚兜下高耸的胸膛,柔软的玉峰在光滑的丝

    绸下因挤压而变形,隔着绸布,乳豆在指缝间突起滑动,“你帮他做下那些伤天

    害理的事情时,可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花可衣略显急促的喘息着,仍不甘心道:“看来……姐姐今天难逃此劫了。

    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没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