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单差你去,我总觉得心中不踏实。」

    「我自有准备,若他打算在路上下手结果了我,我便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我

    乃拦子马,非等闲可比,他要害我,需问西京留守司答不答应。况且我此次出行,

    全都点平日与我亲近之人,谅他有何本事害我?」

    「这次夏使来朝做甚?」

    「还不是南朝又打了胜仗了,听说宋将折可适轻骑破韦州,连败夏军,西夏

    损兵折将。想那梁乙逋和梁太后又慌了,想来我国求援的吧。这几年西夏屡寇宋

    境,每战不利,便要求我国出兵河北,以牵制南朝。今年正月间南京萧元帅陈兵

    边界,南朝惶恐,这梁乙逋便趁机出兵攻绥德,大掠径原路五十余日。今日大败,

    必谋报复,想来是请求我朝出兵河北,牵制宋军吧。」

    「总知路上小心。」

    交待了家里之后,韩月便到军中点了百名防军,骑马出城北去。

    夜晚,一个人影晃动,鬼鬼祟祟潜入韩月宅中。宅内家丁有两人随韩月出行,

    另两人看家。这黑影轻如狸猫一般,轻轻拨开窗户,穿窗而入。不久又携一物出

    来,三晃两晃便不见踪影。

    知军衙门,耶律和安、燕之古和耶律达三人在灯下仔细观看那幅春宫。

    他们三人也是见过阿里介王妃的,一看画中女子顿时心中已经信了九成,若

    非本人,天下女子哪有这般相像的。也亏的韩月丹青妙手,才能画的如此形神栩

    栩如生。再看装束,确是契丹宫廷贵妇装束,再读诗句,更是证据确凿。

    「迎晖山下情无限,绝是人间一洞天。好诗,不想韩月这厮还是个文武全才,

    这等淫诗艳词……嘿嘿……当真好艳福。」耶律和安看着画中美人,再看诗词,

    不由得浮想联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阿里介王妃身份何等高贵,辽国贵妇之中乃是有名的端庄高雅,颇有南朝

    名士之风。以她那尊贵的身份,居然也会写这等淫词艳诗,可见当时她是何等的

    放浪形骸,忘乎所以。能让这样的女人堕落忘形,不顾身份好像勾栏歌伎一般写

    下这等下流的艳诗淫词,这韩月究竟有何种魔力?

    「哼哼,这回诗只怕是王妃写的,前四句戚戚哀哀,自哀自怜之意甚明,正

    是王妃备受冷落,寂寞怨忿之意。第五第六句,村酒山醪偏惹醉,墙花路草愈争

    艳,正是说偷情之乐。韩月与她相比身份低贱,正应『村酒山醪,墙花路草』。

    有了韩月这『村酒山醪,墙花路草』,自有一番『惹醉争艳』的别样偷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