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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6 部分

我的好兄弟、好知己的请求!还记得当日我们结义时的誓言么?我说过,今后,不管我李隆基是失意落魄,还是春风得意,只要你拿这块玉佩来见我,不管是天大的事情,我就是拼了性命,也成全大哥。这不是玩笑,也不是酒后之言,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我会履行的!”

    秦霄心里一阵感动,面上却是平静的微笑。他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破碎了的玉佩,喃喃说道:“可是……玉佩都碎了。”

    “玉佩……铜钱……”

    李隆基释然的一笑:“永远都在我们的心中!”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465章 迟来的d房花烛夜

    两个大男人,关在静室里聊了许久,时而深沉,时而畅怀大笑,不自不觉的居然就到了亥时末,眼看着就要到子时了。

    二人聊得欢,竟忘记了时辰。到后来兴趣起来,居然又叫来人摆上了酒菜,对饮起来。一连喝干了七八壶酒,都有些醉醺醺的了,秦霄才猛然想起,自己该赶回泊勺城去。摇了摇李隆基的胳膊肘儿几下,发现他早已经趴在桌儿上睡着了,打着震天响的大呼噜。

    秦霄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外面走,一边哈哈的大笑:“阿瞒哪阿瞒,这么多年了,你喝酒怎么就没有赢过我呢?哈哈!”

    刚打开了门,高力士一脸笑意的伺候在门口,搀扶住了秦霄:“辽阳王殿下,您慢着点喂!”

    “我、我没事!”

    秦霄今天心情大好,不由得忘记了酒量,也喝了有九分大醉了,眼珠子一阵乱翻的冲着高力士大声说道:“皇、皇帝陛下喝醉了,正在里面睡大觉呢。你快进去伺候吧!本,本帅,自己能回去,能回去……”

    说罢就推开了高力士往前走去,却不料一头就朝旁边撞去,穿着一身盔甲就重重的砸到了船舱的板壁上,轰然的大响。

    高力士骇了一大跳,连忙将邢长风叫了过来,一起七手八脚的将秦霄扶起。怎奈秦霄本来就个子挺高大,穿的盔甲也重。加上醉酒了人不知轻重力气也大,怎么也扶不稳当。高力士只得又叫来了几个天兵一起帮忙,这才将秦霄好歹架住了。

    秦霄还在稀里糊涂地嚷嘛:“他娘的,哪个走路没长眼睛的将老子撞倒了?咦哟,磕得脑袋疼……”

    高力士和邢长风只顾着闷头好笑,扶着秦霄往一间房子里走去。

    高力士对邢长风说道:“将军,辽阳王醉成了这样子,肯定是回不了泊勺城了。这要是掉到水里或是跌落下马,我们可担待不起啊!要不,我们……”

    高力士。有些诡谲的笑了起来,示意邢长风把耳朵凑过来。

    那长风一皱眉:“我们什么?”

    高力士轻声的说道:“皇帝早早就交待过了,务必呢……让辽阳王。和金仙公主完成d房花烛夜。咳……这个,你看……”

    邢长风一时也明白了高力士的意思,但他就是个憨直忠厚的人。不由得一下就红了脸,吱唔道:“这……恐怕不好吧?辽阳王和金仙公主。他们的事情,我们怎么能瞎掺和?”

    “这不叫瞎掺合,这叫之美,而且还是皇帝的意思呢!”

    高力士说道:“金仙公主害羞,辽阳王这人又耿直,不会哄人。他们两个……其实也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儿嘛!别怕,没人会怪罪我们的。”

    邢长风朝旁边看了一眼,几个天兵正大感兴趣的听着他们低声耳语,不由得怒眼一瞪。伸出手在他们每人的头盔上狠拍了一巴掌,顿时一阵啪啪作响。那些天兵吓得低下了头,再不敢偷听了。

    邢长风怒声骂道:“滚!去甲板上值哨。我不叫地话。谁也不许下来!”

    “是,大阁领!”

    几个兵蛋子p颠颠的朝甲板上层跑去。

    “怎么样?”

    高力士仍然在怪笑。像是征求邢长风的意思。他可是个老精怪了,这事要是摊上邢长风这个老实人,皇帝、秦霄包括金仙公主,就都不会怎么怪罪了。

    那长风想了一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那好吧,就依了公公地意思。不过到时候,大元帅要是发怒了要砍我脑袋,你可要出来帮我求情啊!”

    “嘿嘿,你是皇帝的御前大将,辽阳王怎么会砍你?”

    高力士坏笑起来,和邢长风一起架着秦霄就往金仙公主地房间走去。

    邢长风却是大摇其头,正色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不管我现在是当的什么官,我始终都记得,我是大帅的马前卒。他说声要我拔剑自刎,我就绝不敢去跳河自尽,只能用刀抹脖子!”

    高力士不禁愕然一愣,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在心里喃喃的想道:都是怪人……这秦霄,给你们吃什么迷魂汤了?哎,算了,当初我在河北当钱粮使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像着了魔似的听他使唤了。秦霄这个人,当真像是神怪一样,会迷人心志啊……

    秦霄虽然醉得不行了,但耳朵便还灵便,心里也大致清楚,只是意识实在糊涂,腿脚也迈不清楚了。听他们在耳边叽叽歪歪的说了一通,老不耐烦的大声嚷道:“你、你们吵什么!这里是年队,不是菜市场,不许交头结耳!有什么话,给老子站起来,大声说出来,别像个没根儿的太监,只顾着闷头嘀咕!”

    高力士顿时一阵恶寒,也不知道秦霄是真骂还是假疯,邢长风则是一阵兴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但也没忘安慰高力士几句:“公公安心!大帅这是喝醉了,说胡话呢!”

    高力士摇头苦笑:“胡话也好,真话也好……被辽阳王骂上一顿,倒是我这个没根儿的小太监的福分了。这几年来,我还从来没见过皇帝陛下像今天这样地尽兴。皇帝陛下也不容易啊!只有和辽阳王到了一起,他才能放松心情,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是随性而为。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那长风轻点了一下头,沉默不语,心里暗自想道:既是君臣,也是兄弟和知己……大帅和皇帝之间的感情,真地是很特殊。不过,像大帅这样的男人,谁都会愿意与他倾心相交吧。包括九五之尊地皇帝。

    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到了李持月的房间门口。两个天兵岗哨正准备行礼,邢长风朝他们一努嘴:“退下吧,这里不用岗哨了,去甲板上。叫这附近所有值哨的兄弟,都去甲板上,面朝东南,‘吹风’。”

    两个哨兵愕然的一愣,也不敢迟疑片刻,像阵风一样的消失了?附近的岗哨也飞快的撤了去。都上了甲板,乖乖的吹东南风去了。

    高力士一阵好笑:“这些当兵的,还真是听话。”

    邢长风不动声色的淡淡说道:“当兵地不听话。还是兵么?那只能是鬼——刀下之鬼!”

    高力士吓得轻轻一颤,也不敢哆嗦了。天兵监挑选之严格、训练之残酷、纪律之森严、本领之高强,他这个皇帝的近侍太监。可是亲眼目睹过的。要用他自己地意念来理能,那就是:这些人。已经根本就不是人了。

    就在这时,李持月房间里却燃起了烛光,也听到一个脆滴滴的声音问道:“门外何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公主殿下!”

    高力士马上回道:“小人高力士,有要事求见公主殿下。”

    “有事明天说不行么?”

    李持月明显有些不快,毕竟一个公主在睡梦中被人惊醒,还有人跑到闺阁前来求见,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她说道:“我都已经睡下了。”

    高力士也不慌不忙。本来他应对皇家地这些人就已经很有经验了,更不用说是对付一个心术不高明的金仙公主,他轻声说道:“公主殿下恕罪。小人是奉陛下之命来地……”

    说罢,朝刑长风轻摆了一下手。邢长风十分聪明的离开了。‘驸马’来与公主d房,太监看到了不要紧,他这个大男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不出所料,金仙公主果然打开了门,卜一眼见到趴在高力士身上呼呼大睡的秦霄就吓了一跳,好一阵花枝乱颤的说道:“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高力士不敢发笑,平静说道:“辽阳王殿下与陛下痛饮,喝到大醉。陛下怕辽阳王在路上落水或落马,于是安排辽阳王……今晚就在船上安歇。”

    李持月顿时羞得一脸儿通红,就把身子往后缩,惊乍乍的说道:“这……这,你可以给他另外安排一间房嘛!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伺候得好一个喝得大醉了的大男人?”

    高力士诡谲一笑,轻声说道:“陛下还说……今日,就要辽阳王与公主,圆了d房花烛。公主勿忧,小人已早做下了安排。”

    说罢就拍了拍手,几个小太监和宫女碎着步子轻巧巧的走了过来,架住了秦霄就往屋子里走。

    金仙公主顿时一阵花容失色:“这、这不妥当吧!”

    一边说,一边又往旁边让了去,整张脸都羞得通红了,人也只顾着朝门影里闪躲。

    高力士走到金仙公主身边,弯下腰轻声说道:“公主殿下……请恕小人多嘴。公主在大明宫后宫学习了一月有余,不就是等着今日么?辽阳王是这世间少有的奇男子、伟丈夫,不正是公主殿下的意中人儿么?更何况,你们早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是名正言顺地夫妻,这又有何不妥当的?”

    李持月的脸,就如同被火烧一样地热了起来。眼睑跳动眼神闪烁,长长的捷毛也舞动起来。高力士地一番话,可着实让她羞得不行了。‘在大明宫后宫学习了一月有余’,学什么?学的就是房中闺中之术。怪就怪自己实在是天生胆小,惧怕男女之事,才让自己的几个皇嫂皇姐,将她强拉硬拖到了后宫,请‘专业人士’传授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从装扮仪态到调情行房,都被迫的学习了一番。当时她就差点羞死去了。一个修道之人,却来学习这些东西……可一想到秦霄,这个奇怪的男人,她的心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的好奇。虽然之前和他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但那短短的相处时日,却让她感觉是这辈子过得最真实、最自我、最幸福的时光。

    “假如,我只是说假如……”

    李持月曾经这样想:“我如果真的和这个男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呢?”

    说因为这样一个微弱的念头,她居然也就半推半就的在大明宫学习了这样一个月,今天也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将秦霄迎进了所谓的d房。

    高力士见李持月不说话了,心里一阵窃喜,招手就让这些人一起退了出去。

    李持月听着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心里却是一阵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真的要……跟这个男人……‘那个’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一阵发烫,害羞到了极点。瞅瞅床上,秦霄四仰八叉的睡在那里,铠甲衣服已经被那些太监宫女们褪到了一边,床头的梳妆台上也点燃了两根红红的粗蜡烛。

    她知道,那种蜡烛里面,有催情药剂的……

    李持月感觉,自己的脚几乎就在地上生了根儿一样,怎么也抬不动。偏偏自己的心中,又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鼓动着自己要朝那张床靠近。

    她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缓缓的朝床边移了一下步子……

    这就是那个男人的脸。

    边塞的风,已经让他原本俊朗的面庞,多了一些沧桑的古铜色。平直的剑眉,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处处透着刚毅和果断。偏偏他现在又睡得很平静,很踏实,就像是一个玩累了的孩子,正在心无顾忌的呼呼大睡。

    李持月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怕自己的心儿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皓齿咬着朱唇,她喃喃的想道:这就是那个之前和我拜堂成过亲,在太平姑姑死的时候流下眼泪的男人……仙儿和婉儿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用情极深的人,也是一个懂得尊重和珍惜的人。那么多的女人在他身边,居然都无怨无悔也不争风吃醋……这样的一个男人啊,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

    想到这里,李持月的身子没来由的轻轻一颤,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我似乎也着了魔了……他没对我做过什么啊,甚至没和我说过几句话。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真的就是这么贱么?

    我居然……真的想和他同床共枕了!

    恍惚的烛光中,李持月春葱般的玉指,轻轻的抚到了自己肩头,褪去了肩头一件罗衫披帛。

    粉红轻柔的披帛,轻舞飞扬的落到了五彩斑斓的刺花地毯上,一如李持月的心情一般,羞涩而又暧昧,美得撩人。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466章 木已成舟

    李持月终究是小女人心性,褪下一件披帛之后,感觉肩头一冷,一下就紧张的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了。她心里一阵羞怯的骂自己:天哪,我真是太贱了!

    秦霄鼾声如雷,震得李持月的芳心一阵乱颤。她哆嗦的弯下腰去,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披帛,重新披到了肩头,双手紧紧的捂在胸前,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就要跃出胸腔来。她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看到床头有壶有杯,就去倒了一满杯茶水喝下。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她这才感觉心里稍稍安宁了一些。

    回头再看向床上,秦霄仍然和刚开始一样,静静的躺着纹丝不动,身上盖着自己的那床柔松锦被。

    李持月就这样盯着秦霄看了半晌,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看似很雄壮很伟岸的男人,其实也很可怜,很需要人来疼。有些事情,是外人绝不会知道的。可她这个皇妹,也多少听到过一点。就在后宫里,她也经常听到一些妃嫱们品评秦霄。据她们说,这个秦霄,实在太能干,名声也太大了。虽然皇帝对他很信任,但总感觉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法子来驾奴他。现在他是绝对的忠诚,可是人心这种东西是很奇怪的。谁能保证多少年以后,他会不会变心呢?到时候他若是想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皇帝拿什么来节制他?

    李持月虽然一心向道不太喜欢理会这些事情,但偶尔听在耳中,也是悟在心里。她不喜欢去了解参预这些事情。但并不表示她傻。这一次来北都祭祖,皇帝除了她以外没带一个女眷,后来又一起赶到了河北来。当时她心里就明白了:皇帝是想让她重新回到秦霄身边。至于理由么……无外非两条。一是皇家的女儿被休。说出去总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情,虽然当时这是她自己要求地,可外人就不这么看了;二来,就是皇帝想借她这个当妹妹的,向秦霄表示恩宠,进一步的拉拢。

    李持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自沉吟道:一个一心只想着为国出力、为君分忧的忠直男人,也免不得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儿。他在边关战场上披肝沥胆的浴血厮杀,却还要被猜忌被怀疑。真是个可怜人……男人哪,你们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强悍和伟大,其实心里也是痛苦和忧郁的么?我那主宰天下敢作敢为的皇帝哥哥如此,这个咤叱疆场万夫莫敌的挂名夫君。也是如此……

    李持月轻咬着嘴唇闷着想道:也罢。女人么,生来就该是为了服侍男人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这是我们地宿命。何况我还是大唐皇室之女,为了大唐,为了李家,我更应该做出一些牺牲。不是还有一些姐妹姑姑们,远远的嫁到异邦番外么,我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了……更何况,我嫁的男人。还是他,这个身上有着神奇魔力、懂得珍惜和尊重女人地奇男子!

    李持月地脸上。逐渐浮现了释然的微笑:有夫如此,再无遗憾了。

    看来我虽然与道有缘,和这个男人却更是缘分深重,是我逃避不了地宿命……

    她站起身来,缓缓的朝床边靠近。

    秦霄仍然在熟睡。

    李持月款款的走到床边,轻摆柔腰,坐到了床弦边儿上。秦霄的一只手伸在被子外,李持月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纤纤细指伸到了他的手掌心里,轻轻握住。她的脸,也在这时候如同火烧一般热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朦胧而迷醉。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这个男人肌肤相亲,她的心里就一阵突突的跳。可是秦霄身上,偏偏又有一种十分神奇地力量吸引着自己,要朝他靠近,靠近。

    正当她的脸正要缓缓靠到秦霄肩上地时候,秦霄突然一下惊叫起来:“不许死!不许死!这是军令!”

    李持月吓得哇声一叫,一下就跳了起来。再看一眼秦霄,却仍然在熟睡中,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居然是说梦话!

    李持月长吁了一口气,轻拍了拍胸膊,却暗自道:梦话也得这么凄厉,他梦到了什么呢?在打仗么?

    等她重新坐回秦霄身边的时候,秦霄已经越发的激动了。他一把抓到李持月的手,大声叫道:“淡金马,我对不起你呀!呜呜……”

    这个男人,居然哭了……

    眼闭着的眼睛里,两股泪水沿着眼角顺流而下,脸皮一阵抽搐,就如同一个孩子般哭得那么伤心。

    李持月的手都被抓疼了,却一点也不想挣脱。就这样被这个男人握着手,感觉居然很好。她记起,之前听自己的哥哥李隆基说过,秦霄在战场上断了粮草,于是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战马……这个男人,原来是这样的外刚内柔,感情深沉。一匹马而已么,也在心中念念不忘,只能在酒后梦里,倾吐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和伤心……

    真丈夫,好男人,莫过如此……

    李持月心里好一阵感动,轻轻掀开了棉被,缩进了被子里,紧紧的挨着秦霄,将头靠在了他的臂弯里。

    秦霄的脑海里正如同放电影快进一样,飞快的闪过许多的片断,血火河山一般的战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的战友,生死一线间的大杀戮……

    他不由自主的喘起了粗气,胸膛大肆起伏。

    李持月突然有些心疼,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胸膛,将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