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是他手下某位船长从比日出之地更远的小岛上带回来给他的。‘你没见过像她这

    样的动物吧?’他问我。”

    “而我对他说:‘每晚我在布拉佛斯的小巷都见到几于只他这种动物。’海王听

    了抚掌大笑,当日就任命我为首席剑士。”

    艾莉亚露出一张苦脸。“我不懂。”

    西利欧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那只是一只平凡无奇的猫。其他人以为会看到

    珍禽异兽,所以他们眼中就只看得到珍禽异兽。他们说这只猫很大,可那只猫并不

    特别大,只不过因为好吃懒做,海王又常拿自己餐桌上的东西喂它,所以才稍微发

    福。他们又说它耳朵小巧玲珑,其实只是因为和其他猫打架的时候被咬掉了一块。

    那明明就是只公猫,但海王开口说‘她’,他们也就信以为真。你听懂了吗?”

    艾莉亚仔细想想。“你d察了事情的真相。”

    “就是这样。最重要的就是睁大眼睛。心会说谎,头脑会愚弄我们,只有眼睛雪

    亮。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耳朵听,用你的嘴巴尝,用你的鼻子闻,用你的皮肤去感

    觉,最后才用脑袋去想,这样才会d察真相。”

    “就是这样。”艾莉亚嘻嘻笑道。

    西利欧·佛瑞尔难得地露出微笑。“我在想,等我们抵达你家那个临冬城,也差

    不多是该让你使用这把缝衣针的时候了。”

    “太棒了!”艾莉亚迫不及待地说,“到时候我让琼恩看——”

    轰的一声,身后的小厅大木门被人撞开,艾莉亚立刻旋身。

    一名御林铁卫站在门拱下,身后跟了五个兰尼斯特卫士。他全副武装,只把头

    盔的面罩打开。此人陪国王来临冬城作客时,艾莉亚见过他,记得他那低垂的眼睛

    和铁锈色的小胡子,这必是马林·特兰爵士无疑。红披风的侍卫穿着皮革背心和锁

    甲,头戴雄狮钢盔。“艾莉亚·史塔克,”骑士说,“孩子,跟我们走。”

    艾莉亚犹豫不决地噘起嘴。“你们找我做什么?”

    “你父亲要见你。”

    艾莉亚向前走了一步,但西利欧·佛利尔握住她的手。“艾德大人为何不派他的

    手下,反而派兰尼斯特家的人来呢?我很好奇。”

    “舞蹈老师,su不识好歹,”马林爵土说,“此事与你无关。”

    “我父亲才不会派你们来呢。”艾莉亚说着举起她的木剑。兰尼斯特侍卫见了哈

    哈大笑。

    “小妹妹乖,把g子放下,”马林爵士告诉她,“我乃御林铁卫众弟兄的一员,是

    宣誓效命的白骑士。”

    “杀老国王的弑君者也是啊。”艾莉亚说,“我不想去,我不想跟你走。”

    马林·特兰爵士没了耐性。“抓住她。”他对手下说,然后放下面罩。

    三个卫士向前走来,锁子甲随着跨出的每一步发出清脆的碰撞。艾莉亚突然害

    怕起来。恐惧比利剑更伤人,她告诉自己,慢慢缓和狂乱的心跳。

    西利欧·佛瑞尔走上前来,挡在中间,边拿木剑轻敲靴子。“到此为止。你们是人

    还是狗,居然有脸威胁小孩子?”

    “滚开,老头子。”一名红袍侍卫叫道。

    西利欧的木g咻地一声上窜,敲了那人头盔一下。“我是西利欧·佛瑞尔,从现

    在开始,你跟我讲话要放尊重点。”

    “秃头浑球。”来人拔出长剑。木g再度窜动,快得刺眼。艾莉亚只听喀啦一声,

    钢剑已掉在石地板上。“我的子。”那名守卫惨叫着握住断掉的手指。

    “以一个舞蹈老师来说,你挺快。”马林爵土评价。

    “以一个骑士而言,你太慢。”西利欧回敬。

    “宰了这布拉佛斯人,把那小女孩抓来。”白甲骑士命令。

    四个兰尼斯特士兵纷纷抽出佩剑,断指的那个啐了口唾沫,用左手拔出匕首。

    西利欧·佛瑞尔喀喀咬紧牙齿,滑出水舞者的姿势,侧面迎敌。“小艾莉亚,”他

    叫道,但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自始至终没将视线自兰尼斯特卫兵身上移开。“今天的

    舞蹈课到此为止。你最好快走,跑步去找你父亲。”

    艾莉亚不想抛下他,但他教导她要听话。“疾如鹿。”她小声说。

    “就是这样。”西利欧·佛瑞尔说。兰尼斯特士兵向他围去。

    艾莉亚缓缓后退,手里紧紧握着木剑。看着西利欧应战的架式,她才明白平日

    和她交手时,他不过随意玩玩罢了。红袍武土握着钢剑从三面向他进,他们的胸

    膛和手臂受锁甲保护,短裤缝了金属护膝,但脚上只有皮革绑腿,双手暴露在外。他

    们的头盔虽有护鼻,却没有面罩遮眼。

    西利欧不等他们靠近,便闪身向左。艾莉亚不敢想象人的动作竟能那么快。他

    用木g挡住一把剑,旋身躲过第二把。第二个人失去重心,踉跄着朝先前那人跌去。

    西利欧朝他后背补上一脚,两个红袍武士摔成一团。第三个卫士跳过他们冲来,挥

    剑往水舞者的头砍去。西利欧身子一低,向上疾刺。那名守卫惨叫倒地,本来是左眼

    的地方,如今只剩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摔倒的人准备爬起。西利欧踢中一人的面门,扯下另一人的头盔。拿匕首的人

    朝他猛刺,西利欧用头盔接住他的攻势,然后用木g敲碎了来人的膝盖。最后一个

    红袍武士喝骂一声,双手持剑,猛力挥砍着朝他冲锋。西利欧疾闪向右,于是那个没

    了头盔,正挣扎着站起的人遭了殃,那记屠夫般的猛斩正中他肩脖交接处。利剑砍

    碎锁甲、皮革和血r,此人跪倒在地,厉声惨叫。杀他的人还来不及抽出剑,西利欧

    已刺中他的喉头。卫土发出窒息般的叫声,蹒跚后退,双手掐着脖子,脸如死灰。

    等艾莉亚走到通往厨房的后门时,五个人不是倒地丧命,就是奄奄一息。她听

    见马林·特兰爵士咒道:“一群废物,”然后拔出长剑。

    西利欧·佛瑞尔恢复了战斗姿势,牙齿咯咯作响。“小艾莉亚,”他头也不回地叫道,“快走。”

    用你的眼睛看,他刚才教导过。于是她看了:骑士穿着全身重铠,头、脚、乃至喉咙、手臂都由钢甲保护,双眼隐藏在纯白高盔后,手拿狰狞的精钢长剑。反观西利欧:皮革背心和手中的木剑。“西利欧,快跑!”她尖叫。

    “布拉佛斯的首席剑士从不临阵脱逃。”他朗声道。马林爵士挥剑朝他砍来,西利欧优雅地闪开,手中木g划出一阵白光芒朝骑士攻去。才一次心跳间,他接连击中骑士的太阳x、手肘和喉咙,木头敲响了头盔、护手和颈甲的金属。艾莉亚整个人愣在原地。马林爵士继续进,西利欧退后。他挡下一击攻势,躲开第二剑,又挥开第三击。

    但第四剑将木g拦腰砍断,木屑飞溅,铅制骨架断裂。

    艾莉亚啜泣着迈开脚步,飞奔而去。

    她冲过厨房和贮藏室,在厨师和侍者间穿梭,害怕得什么都看不清。一个捧着木盘的面包师助手经过她面前,艾莉亚把她整个撞倒,刚出炉、香气四溢的面包洒了一地。她又绕过一个手拿切r刀,肘部以下全是血,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她的肥胖屠夫,隐约听见背后的叫喊。

    西利欧·佛瑞尔所教过的每一件事都在她脑中迅速流窜。疾如鹿,静如影。恐惧比利剑更伤人。迅如蛇,止如水。恐惧比利剑更伤人。壮如熊,猛如狼。恐惧比利剑更伤人。害怕失败者必败无疑。恐惧比利剑更伤人。恐惧比利剑更伤人。恐惧比利剑更伤人。她紧握木剑,汗湿手心,当抵达塔里的楼梯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愣了一会儿。往上还是往下?上楼之后会经过覆篷的桥,桥连接着议事厅和首相塔,但他们一定以为她会朝那边去,没错,而且西利欧不是说要“出其不意”吗?于是艾莉亚往下走,一层又一层螺旋,三步并作两步,跳过一级级狭窄的阶梯。直到最后进入宽敞的圆顶地窖,四周的麦酒桶足足堆了二十尺高。惟一的光源是高墙上的倾斜窄窗。

    地窖是条死路。除了她进来的路,无路可走。她不敢回头,也不敢留在这里。对了,她得找到父亲,告诉他事情经过才是。父亲会保护她。

    艾莉亚把木剑c进腰带,开始攀爬,在酒桶之间跳跃,终于到了窗边。她双手勾

    住石头往上拉。墙壁足有三尺厚,窗户有如一条往上向外倾斜的隧道。艾莉亚扭动

    身躯,朝天光爬去。当她的头到达地面的高度时,她隔着内城,朝首相塔望去。

    原本坚实的木门只剩裂片、破败不堪,似乎被斧头砍烂。一个死人面朝下倒在

    阶梯上,披风压在身子下,后背的锁甲衫上全是鲜血。她突然惊恐地发现那是件灰

    羊毛镶白缎边的披风。但她看不出来那是谁。

    “怎么会这样?”她小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父亲又在哪里?红袍武士为何

    来抓她?她忆起自己发现怪兽那天,那个黄胡子男人所说过的话:既然死了一个首

    相,为什么不能死第二个?艾莉亚眼里不自觉地充满泪水。她屏气倾听,听见从首相

    塔窗内传出打斗声,叫喊声,哀嚎声和武器交击声。

    她不能回去。父亲他……

    艾莉亚闭上了眼睛,一时间害怕得不敢动弹。他们杀了乔里、韦尔和海华,以及

    楼梯上那个不知名的守卫。说不走他们也会杀掉父亲,若她被逮着的话,恐怕也难

    逃一死。“恐惧比利剑更伤人,”她大声说,但假装自己是水舞者无济于事,何况身

    为水舞者的西利欧很可能已死在白骑士手下。她只是个担惊受怕、孤伶伶的小女

    孩,手中只有一把木剑。

    她挤着身子,爬进广场,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后,方才站起。城堡似乎空无一人,

    可城堡绝不可能空无一人。大家一定都关上门躲了起来。艾莉亚思慕地望望自

    己的卧房,然后沿着墙边y影,离开了首相塔。她假装自己在抓猫……只可惜现在

    被抓的是她,而一旦被抓,铁定没命。

    艾莉亚在建筑和高墙间穿梭,尽可能背靠着墙,防止别人偷袭,最后总算平安

    无事地抵达马厩。穿过内城时,她看到十来个全副武装、穿着锁甲和全身铠甲的金

    袍卫士从身边跑过,但由于不知他们站哪一边,所以她躲在y影里蹲低身子等他们

    过去。

    从艾莉亚有记‘r艺以来便担任临冬城马房总管的胡伦趴在马厩门边的地上。他

    身上中刀无数,以致于外衣好似绣满了腥红花朵。艾莉亚本来确定他已经死了,然

    而等她爬进去,他却睁开眼睛。“捣蛋鬼艾莉亚,”他小声说,“你快去……警告你

    ……你父亲大人……”马房总管嘴里冒出红色泡沫,接着合上眼睛,不再说话。

    马厩里陈尸累累,有一个跟她玩耍过的马僮,三个父亲的贴身护卫。一辆满载

    箱子行李的马车弃置门边。这些人遭到攻击时,想必是正准备把东西运到码头吧。

    艾莉亚偷偷靠近,发现其中一具尸首是戴斯蒙,那个曾经拿长剑给她看,向她保证

    会保护父亲的戴斯蒙。他背朝地,空d地仰视屋顶,苍蝇爬过他的眼睛。他旁边死了

    一个戴着狮盔的兰尼斯特红袍武士。只有一个。戴斯蒙不是告诉她“咱北方人一个

    人抵得上南方人十个”吗?“你骗人!”她突然一阵暴怒,踢了那尸体一脚。

    厩里的马都吓坏了,嘶叫个不停,不时对着呛鼻的血腥吐气。艾莉亚脑中所想

    只是赶紧找匹马儿放上马鞍,然后溜之大吉,逃得远远的。她只要沿着国王大道,就

    可以回到临冬城。于是她从墙上拿下一副马鞍和缰绳。

    当她走到马车背后时,一个倒在地上的箱子吸引了她的注意。箱子一定是在打

    斗中被碰落,或在搬运途中掉下的。木板已经裂开,箱盖向上掀起,东西洒了一地。

    艾莉亚看到那些她从没穿过的绫罗绸缎,不过,旅行途中她可能会需要御寒衣物

    ……而且……

    艾莉亚跪在泥地上散乱的衣物之中。她找到一件厚重的羊毛斗篷,一条天鹅绒

    裙子和一件丝质外衣,几条内衣裤,一件母亲为她缝制的裙服,还有一个可以变卖

    的银手镯。她推开破裂的盖板,在衣箱里翻找“缝衣针”。她原本把剑藏在箱子最底

    端,可箱子掉落时东西全搅成一团。艾莉亚突然很害怕有人先她一步找到剑,并把

    剑给偷走了。好在她的手指随即碰触到缎子礼服下的坚硬金属。

    “原来她在这儿啊。”一个声音嘶喊着朝她近。

    艾莉亚惊慌旋身。只见眼前站了个马僮,他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穿了件脏

    兮兮的皮背心,里面也是件肮脏的白上衣,靴子沾满肥料,一手拿着根干草叉。“你

    是谁?”她问。

    “她不认得我,”他说,“可我却认得她哩,嘿嘿,没错,认得小狼女哟。”

    “帮我装马鞍好吗?”艾莉亚拜托他,一边伸手到箱里,掏拿缝衣针。“我父亲是

    国王的首相,他会奖赏你的。”

    “你老爸死翘翘啦。”男孩边说边向她靠近。“会奖赏我的是王后。小妹妹,过

    来。”

    “不要过来!”她握住缝衣针的剑柄。

    “我叫你‘过来’。”他使劲抓住她的手。

    在那性命攸关的刹那,西利欧·佛瑞尔教她的一切招式全部消失无踪。在那恐惧的瞬间,艾莉亚惟一记得的要诀是琼恩·雪诺教她的那一招,她学会的第一招。

    她用尖的那端去刺敌人,使出突如其来、歇斯底里般的蛮力往上猛刺。

    缝衣针刺进他的皮背心和白肚皮,从肩胛骨穿出来。男孩抛下干草叉,发出介于惊呼和叹息之间的绵软声音。他的手抓住剑。“喔,老天。”他呻吟道。他的上衣开始泛红。“把它拔出来。”

    等她拔出剑,他已经死了。

    马儿惊慌嘶叫。艾莉亚站在尸体旁,面对死亡,镇静而又害怕。男孩倒地时口冒鲜血,现在有更多的血从他腹部伤口涌出,在尸身下聚集成潭。他刚才握剑的手掌也被割伤。她慢慢后退,擎着血淋淋的缝衣针。她想离开,她必须离开,她要躲到远离这马僮充满控诉的眼神的地方。

    于是她慌忙抓起马鞍和缰绳,朝她的母马跑去。然而正当举鞍准备放上马背时,艾莉亚突然恐惧地想到城门一定已经关闭,边门也多半有人看守。或许守卫认不出她。如果他们把她当成男孩,或许就会让她……不对,他们一定接到了不准任何人出去的命令,所以认不认出她都一样。

    还有一条路可以离开城堡……

    马鞍从艾莉亚指间滑落,咚地一声,掉在泥土地上,溅起一阵灰尘。她还得去找那个充满怪兽的房间吗?她不确定,但她知道自己非试不可。

    她找到刚才收集的衣服,然后披上斗篷,以遮掩缝衣针。她把其余东西绑成一束,将包裹夹在腋下,溜到马厩的另一头。她打开后门的锁,不安地向外偷瞄。远处传来剑击声,内城那边还有个人在垂死哀嚎。她必须走下螺旋梯,穿过小厨房和养猪场,上次她追赶黑公猫就是走的这条路……可这样走会直接经过金袍卫士的军营,所以行不通。艾莉亚绞尽脑汁地搜索别的逃跑路线,如果她穿过城堡的另一边,可以沿着河岸的城墙,走过小神木林……但她必须首先冒着城上守卫的众目睽睽,

    越过眼前这片广场。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同时站在城墙上。其中大多是持枪的金袍武士,他们中有些人一眼就可认出她来。如果他们见她跑过广场,会怎么做?城墙距离这么远,她看起来一定像个小不点,他们还能辨别她吗?他们会理会一个小女孩吗?

    她告诉自己必须立刻动身,然而当要实际采取行动,她却害怕得不敢动弹。

    止如水,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艾莉亚吓了一大跳,差点把东西掉在地上。她慌乱地环顾四周,但马厩里除了她就只有马儿和死人。

    静如影,那声音又来了。她说不准这是自己的声音,还是西利欧的话语,但不知怎地她渐渐不怕了。

    她迈开步伐,走出马厩。

    这是她一辈子所做过最恐怖的事。她想拔腿就跑,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她强迫自己“走”完全程,慢慢地,一步接一步,仿佛她多的是时间,完全没必要害怕。她感觉到他们的视线如同虫子一样在她衣服下爬来爬去,但她头也不抬。艾莉亚很清楚如果她看见他们盯着自己,所有的勇气都会弃她而去,然后她就会扔下衣服,像个小婴儿一样哭哭啼啼,逃之天天。她便只瞧地面。等艾莉亚抵达广场彼端王家圣堂的y影下,已经一身冷汗。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她,没有人出声吆喝。

    圣堂空荡荡的,里面,五十来支蜡烛静静地发散香气。艾莉亚猜想天上诸神应该不会介意少两根吧。于是她揣了两根塞进袖子,然后从后窗离开。潜回先前她堵住独耳公猫的巷子简单,但之后要找路就难了。她爬进爬出,翻过一道道围墙,在黑暗的地窖里摸索。静如影。途中她还听见女人的哭泣。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她才找到那扇向下倾斜,通往怪兽地牢的窄窗。

    她先把包裹丢进去,然后快步跑回去点蜡烛。这太惊险了。她印象中的炭火已经烧得只剩余烬,当她忙着吹气以让它重新活跃时,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她赶在他们进门前,用手呵护摇曳的烛焰,从窗户翻出去,连瞥一眼来者是谁都来不及。

    这回她一点也不怕那些怪兽,甚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