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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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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男寡女,不管有没有什么,总是瓜田李下。

    他猛灌一杯乌龙茶,凝定心神,接着将餐盒收回袋子里,递还给她。“谢谢你的宵夜。”

    “朱在宇,你——”夏海音恼了,她自小就受异性欢迎,男生都是追在她身后百般讨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把她的心意放在眼里,躲她像躲瘟疫。

    “你不走,我先走。”语落,他立即转身,背影不似平日英气挺拔,显得有些僵硬。

    她懊恼地追上他。“朱在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耍脾气吗?你敢这样对我?从来没人敢这样——”

    “嘘!”他忽然警觉地转过身,伸手捣住她的唇。

    “干么?”她闷声抗议。

    “有人来了。”他拉着她躲进一根柱子后,卡在柱子跟楼梯围栏之间,空间狭窄。

    “是谁?”她悄声问,话语才落,便听见两个佣人说笑着走过来,立起一张工作梯,一个护着,另一个爬上去打开阁楼门板。

    原来他们是打算在阁楼仓库里找一组很久不用的茶器,两人一面找东西,一面闲聊,好不悠哉,却苦了夏海音与朱在宇,卡在柱子后进退不得。

    更尴尬的是,他与她是面对着面,即便光线黯淡,仍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他们还要找多久?

    夏海音不安地寻思,手一松,提袋落了,幸好朱在宇动作利落,千钧一发之际用腿勾住,跟着蹲下身捞回便当袋,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握牢便当袋,缓缓站直身子,肩头轻碰她柔软的胸部,她心一跳,直觉挺背贴紧梁柱。

    “小心点。”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额头。

    “对不起。”她不敢看她,别过脸,却意外擦触他的唇。

    他蓦地深吸口气。

    她觉得掌心微微沁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佣人却迟迟不离开。

    “他们怎么搞的?”她轻声抱怨,吐气如兰,撩拨他敏感的耳际。

    他不禁低头看她,她也正抬头,鼻与鼻相撞,两个人都痛,却都强忍着不叫出声。

    “痛吗?”他声音放得很低,很温柔。

    “嗯。”她心韵加速,脸颊艳红得宛如一朵盛开的芙蓉花,羞怯地教他心动。

    她微歪着头,柔细的发丝拂过他鼻尖,他心一荡,禁不住凑过去,嗅闻少女的香气。

    方唇轻轻地擦吻她的发,以及那藏在发后,曲线玲珑的耳壳。

    她感到他的轻吻,身子一阵颤栗,没有躲,小手紧张地扯住他腰际衣衫。

    他闭上眼睛,含住她软嫩玉润的耳垂,轻轻一吮。

    她动情地轻轻吐馨息,下意识地侧歪螓首,露出少女纤细莹美的颈脖,他看着,眼神瞬间迷离,方唇沿着她美好的颈线蜿蜒而下,然后再往上,攫住她火烫又水凉的红唇。

    佣人们走了,这个吻却已经停不下来。他掌住她后颈,重重地吸吮她的唇,一口又一口,每一口,都像要吮进她的全部,占有她的心与魂——

    那夜,情窦初开的她与他吻得浑然忘我,无休无止,就连时间经过,也蹑轻了步履,不欲打扰。

    那个吻,她至今仍难以忘怀。

    夏海音心神恍惚,葱指抵着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他还未给她响应,究竟会答应,还是拒绝呢?他停职这半年,或许是她唯一能利用的机会,她必须好好把握……

    助理小香唤回她迷失的理智。“vanesa,差不多要录像了。”

    她一震,从回忆中惊醒。“几点了?”

    小香看表。“还有十分钟就四点。”

    “嗯。”她点头,翩然起身,提起小提琴盒,从化妆室走向摄影棚,女主持人已经差不多准备就绪了,正在现场跟工作人员对台词。

    “vanesa,来啦!”女主持人笑着打招呼。“等等你就坐在这张沙发上,摄影机在这里,尽量多看镜头,我们导播也一定很想抓你的特写。还有,你看过访谈的问题了吗?”

    夏海音摇头。“我不喜欢事先看问题,这样我会有预设的答案。”

    “所以你想诚实、依照自己的本性回答吗?”女主持人欣赏她的坦诚,这也是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才会如此。“太好了!这样我们的观众就有福了,他们能看到最自然不隐藏的你。”

    最自然不隐藏吗?

    夏海音自嘲地牵唇。有些事,有些情,她已经隐藏得很自然了,自然到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清白无欺。

    她从琴盒里取出名贵的小提琴,在节目开场前调了调音,也试拉了一小段。

    今天,她将在现场演奏十九世界意大利小提琴家vittorio  onti的作品czardaz舞曲,这首曲子是著名的炫技曲,尤其是乐曲第二部分,带着强烈的吉普赛风格,连续使用切分音,节奏狂野而奔放,将气氛推往最华丽的高c。

    夏海音试拉的便是这段,但不知怎地,错了几个音,拉得不太顺畅。

    “今天状况好像不太好呢。”女主持人也是懂音乐的人,听出了旋律中的杂音。

    “大概是摄影棚灯光太热吧!”

    “是挺热的。等等,我让他们把冷气再调强一点。”

    “谢谢。”夏海音轻声道谢,明知不是灯光的缘故让自己拉错音。

    她深吸口气,宁定心神,正准备再重来时,女主持人的惊呼拂过耳畔。

    “天哪,好帅的型男!”

    夏海音扬眸,跟着女主持人惊艳的视线望过去,凌乱的摄影器材后,走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黑西装、白衬衫,打一条斜纹领带,穿着保守,却不显得死板,因为他身材实在太好了,肩线英挺,双腿修长,气宇轩昂。

    朱在宇——他来了!

    他并没走向她,站在角落,倚着墙,目光横空而来,与她相凝。

    远远地,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已懂得他出现在此的用意。

    “他是谁啊?”女主持人嗓音透着兴奋。“vanesa,是你认识的人吗?”

    她浅浅地微笑。“让我跟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的贴身保镳,朱在宇。”

    “贴身保镳?你说那男人是保镳?”女主持人眼眸发亮,明显对他有许多好奇与疑问。

    夏海音但笑不语,将小提琴架在肩上,弓弦一拉,这回,她奏出最完美的czardaz舞曲,一个音符都没错落。

    第3章(1)

    节目录影结束后,朱在宇护送夏海音离开摄影棚,搭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她的座车是一辆白色的凌志休旅车。

    “你来开吧。”她将车钥匙给他,自己坐上副驾驶座,小香则提着大包小包,钻进后座车厢。

    朱在宇发动引擎,流畅地加速,他开车技术很好,乘客几乎感受不到一点颠簸。

    “直接送你回家吗?”

    “嗯。”夏海音点头。

    他瞥她一眼,大概是累了,她脸色有些苍白。

    小香在后座忙着跟经纪人通电话、敲行程,他听见她这几天行程爆满,不觉蹙眉,想跟她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启齿。

    “刚才你表演得很好。”终于,他找些寒暄的切入点。

    她没立刻回答,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凝睇他。“我没想到朱先生也懂得古典乐,我以为像你们这种男人不会喜欢听这种音乐。”

    “我是……”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很少听。”

    “那你怎么知道好或不好?”她话锋带刺。

    他自嘲地勾唇。“就算没有知识,也有常识。”

    他不是笨蛋,不会听不出要多么熟练地技巧才能拉出那般热情激烈的曲调,也不会看不懂当她演奏终了时,现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神态。

    “那么,我应该对得到朱先生的赞美感到荣幸了。”

    这是讽刺吧?

    “我相信你对这样的赞美早就听惯了。”他瞥望她似笑非笑的容颜。“你那些粉丝一定个个都爱死你。”

    她闻言,沉默两秒,撇过头。“我的确得到很多人的爱,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倒宁愿拿所有的这些去换一个人的爱。”

    是谁呢?

    这句话特定指涉的对象吗?还是随口说说而已?

    朱在宇心跳乍停,下意识地朝夏海音瞥去,她盯着窗外,他只能看见她的侧颜,冰凝的、无表情的侧颜。

    也不知是否感到他的注目,她戴上墨镜,背脊埋进椅背。“我想休息一会儿。”

    半小时后,他们回到家,小香跟她报过明日行程,便匆匆忙忙地离开,屋内只剩下他与她独处。

    她从书房里取出一份事先拟好的合约,丢在客厅茶几上。

    “这个是工作契约,里面条件都写得清楚,你看看,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再协调。”

    她连合约都准备好了?

    朱在宇没想到她会如此正式,剑眉一挑,接过契约式浏览。

    合约上注明了她聘请他为专属保镖,工作期间暂定为半年,即日起生效,报酬除了每个月的固定薪水,还有琳琅满目的各项津贴、补助及红利。

    他瞪着书面上载明的数字,不可思议。这是给保镖的薪资吗?金额未免也太高了吧!简直是明星级待遇。

    “这薪水,你还满意吗?”她在沙发上坐着,双手环抱胸前,姿态高雅,却也带着股贵族般的傲慢。

    “太高了。”他老实说。“夏小姐恐怕不太清楚业界的行情吧?”

    “我不管业界的行情是多少,我觉得你值的这样的价码。”她答得很干脆。“而且我等于是买断你半年的时间,难道不应该付这样的代价吗?”

    买断他半年?他讶然望她。

    她面无表情。“合约上应该写得很清楚吧?这半年期间,你要二十四小时待命,吃住都要跟我在一起。”

    “你要我……住在这里?”他惊愕。孤男寡女处在一个屋檐下?

    她轻哼,朝他投来一记“这有什么奇怪吗”的注视。“还有,合约期间内,只有我可以决定提前解除合约,你如果想解约,必须支付五倍的赔偿金,另外,我保有对合约各项条款解释的权利。”

    意思是她不但可以随时提前解约,还能就内容跟他玩文字游戏?而他只能被动地接受,否则就必须支付高额赔偿金。

    “还真是一份不平等合约啊!”他苦笑。

    她回他一个绝对甜美的微笑。“所以你还会觉得给你这样的薪资算太高了吗?”

    她说怎样就怎样吧。既然决定接受这份工作,就是不打算跟她讨价还价。

    “不过夏小姐,你有想过吗?”他直视她。“我可是个‘男人’。”

    她扬眉。“那又怎样?”

    “不管是什么关系,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住在一起,一定会惹来闲话,而且你也不能保证我不会哪天突然失去理智,变成一匹狼吧?”

    他自认是语重心长地提醒她,没想到她听了竟笑了,笑声脆润如敲打窗扉的雨珠。

    “朱先生,看来我比你自己还相信你的人格啊!”她笑笑地感叹,而他莫名地心跳一乱。

    “你……真相信我?”

    “是,我相信你。”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像一根钢弦,揪拧他胸口。

    “不过我更相信金钱的力量。”她补充,明眸闪烁近似恶意的光芒。“我相信你这些钱,应该足够补偿你禁欲半年了。”

    补偿他禁欲半年?

    他为她这种说法感到讶异,她却像是误解了他复杂的表情,笑容骤冷。

    “你不会以为这半年你还有机会接近别的女人吧?别忘了你被我买断的是全天候的时间。”

    也就是说,不会给他任何偷闲的余裕喽?

    朱在宇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懊恼,这情况实在荒谬。

    “所以,你到底接受不接受这些条件?”她咄咄人地质问。

    他淡然一笑,从西装口袋取出钢笔,洒脱地签名画押。

    她瞪着他签名的动作,好似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他如此爽快。

    签好名,他讲契约书递还给她,利落地起身。“我得开始工作了。”

    工作?

    夏海音微愣,看着他从随身提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仪器,仔仔细细地检测屋内,就算是最细微的缝隙也不放过。

    “这是在干么?”她问。

    “看有没有人装了不该装的东西。”他解释。

    她颦眉。“我不是说警方检查过了?没装窃听器也没有针孔摄影机。”

    他不吭声,坚持自己扫过一遍才算数。

    她耸耸肩,不再理他,走向开放式厨房,取出冰箱里德蔬果,打了两杯健康果菜汁。

    他扫描完屋内,没发现异状,她正在喝果汁,指了指吧台上另一杯。

    “那杯给你。”

    这什么?朱在宇看一眼玻璃杯里颜色像是发霉的y体,微微皱眉。

    他嫌弃的表情令她微笑。“放心吧,没毒。是蔬果汁。对身体很好的。”

    “谢谢你,我不用了。”他不想喝这种颜色可疑的玩意儿。“你晚餐吃什么?”已经快八点了,也该用餐了。

    “晚上六点以后我不吃东西。”她淡淡地说。“冰箱里只有j胸r,你如果不爱吃的话,巷口有家超市,尽管去买你要的食物,也可以叫外卖。”

    “所有你晚上就只喝这杯果汁?”他不赞同地拧眉。“这怎么够?就算没胃口,也得多少吃点什么。”

    “我说了,晚上六点以后不进食。”

    “为什么?减肥吗?”

    她不回话。

    他打量她苗条的身段,太苗条了,根本瘦到没几两r。“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应该多吃点。”

    “我吃不吃东西不在你的任务范围,你不用多管。”她辛辣地撂话,重重搁下玻璃杯,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他直觉追问。

    她回眸瞪他。“我在这房子里,想做什么、去哪里,也没有对你报告的义务。”

    好呛啊!

    他目送她高傲的倩影,胸臆蓦地波涌某种异样的情绪,像是无奈,又有几分苦涩。

    “夏海音,你要我待在身边就是惩罚我吧?”他喃喃低语,把转着吧台上那杯颜色诡异的蔬果汁,半响,他深吸口气,举杯就口,跟着,一阵恶心。

    真的……超难喝!

    他佩服她的毅力。

    说不吃就不吃,他跟在她身边一个礼拜,没见过她在晚上六点以后进食,早餐时切片水果加谷片粥,中午是j胸r生菜色拉,晚餐也是j胸r生菜色拉,她吃不腻,他都看腻了。

    有时候行程太赶,来不及在六点以前吃晚餐。她便池几片苏打饼干、喝几杯蔬果汁填充胃袋。

    明明就比一根竹竿宽不了多少,有必要这样节食吗?他实在看不过去,也怀疑她是否拥有足够撑过忙碌行程的体力。

    为了引诱她多吃点东西,有几个晚上他故意在家里开伙,准备一席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正常人闻到食物的香气,早该受不了了,至少也该显露出垂涎的表情,但他观察许久,她竟是毫不动摇。

    不可能。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饿?

    这天晚上,朱在宇微波了焗烤海鲜通心粉,炖了一锅南瓜汤,还买了一盒草莓先奶油蛋糕,他知道这些都是她以前喜欢吃的。

    她站在客厅落地窗边拉小提琴,而他就坐在餐桌旁,一边进食,一边盯着她,顺便注意窗外是否有异常的动静。

    她练习了一个小时,似乎有些烦躁,放下小提琴。

    “累了吗?”他好心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回头,不悦地横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他装无辜。

    “为什么问我吃不吃?你明知道我不能吃!”

    “为什么‘不能’?这里又没人监视你,你想吃就吃,我保证不会告诉你的经纪人或助理。”

    “你以为是他们我节食吗?”

    “那是谁你的?”

    “没人我!”她没好气。“是我自愿。”

    “这我就不懂了,你又不胖,何必节食?”说着,他刻意舀一大匙焗烤通心粉,满满地送进嘴里,一副大快朵颐的模样。

    她冰冷地瞪他。“我吃不吃东西属于你工作范围吗?”

    “不是。”

    “那你干么多管闲事?”

    “就当是闲聊吧。”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汤匙。“总不能整个晚上相对两无言。”

    “我不晓得你那么爱说话。”她讽嗤。

    朱在宇自嘲地勾唇。或许他平时是比较寡言,但现在,他压抑不住劝她进食的冲动。

    夏海音凝望他半嘲讽的笑容,像是被牵动了某种情绪,眸光一闪。“明天要拍广告。”

    这算是解释吗?

    他好奇。“因为拍广告,所以要节食?”

    “不然上镜头不好看。”

    会有多不好看?他不信。

    她看出他的怀疑。“镜头上很容易显胖,脸看起来会比平常圆很多。”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明星积极节食,把自己瘦成一只小鸟?”他不以为然。“你不必这样吧?你又不是靠美貌吃饭。”

    她闻言,冷笑。“你又知道不是了?”

    “你的粉丝看中的是你的才华,他们喜欢的是你的音乐,不是你拍的广告或演出什么偶像剧。”他顿了顿,问出盘旋心头许久的疑问。“为什么要把自己降格成一个艺人呢?你明明就可以在音乐的舞台上发光,干么还有涉足演艺圈?就这么想当大明星吗?”

    第3章(2)

    她定定地望他。“你的意思是我太虚荣了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成这样?”他皱眉。“又是巡回表演又是上节目、拍广告,不累吗?”

    “如果不拍广告,不演偶像剧,你认为我会有那么一大票粉丝吗?古典音乐其实很冷门的。”

    “那又怎样?真正的知音贵精不贵多,不是吗?”

    她神色一沉,仿佛被他